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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韩子禾登时便心中一动,她问道:“那位老邻居好好儿的,怎么想起移民啦?他们家有人在国外啊?”
“诶?还真的!”韩母一直没想着问题,小女儿一提醒,她也感到奇怪。
“就是啊!之前也不记得他们家有人在国外啊!”
韩子禾心中又一动:“他们家人也不少,也许是谁在海外有关系呢?以前不是时兴一人出国带走全家么!”
“嗨!你说的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现在这么做的人少多了,毕竟故土难离。”韩母笑了笑道。
韩子禾努努嘴:“这倒是……不过,就算是现在,崇洋媚外的人也不少。”
听她这么说,韩母轻笑道:“这得怎么看,国外就是有钱人的天堂,毕竟资本都是为‘钱’为‘财富’服务的,有钱人在外国,那就是上帝……不过,像咱们一般小老百姓,还是在国内安安稳稳好。”
韩子禾笑了笑,将话向那个老邻居家引:“他们家几个孩子啊?”
“你问几个啊?这可得想想。”韩母摸着多多俩爪子,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哦,记起来了,他们老两口子原本生了仨儿子仨闺女!”
“哟!还挺齐整呢!”韩子禾眉一挑,说道。
韩母点头:“可不是!他们家生的比咱家都多呢!我和你们爸爸生你们四个,也就是三胎,他们家可好,那是一胎一个向外蹦,整整生了六胎!从……嗯,你小时候喊她婶子……你那婶子啊,从她花信年华一直生到了不惑之年。”
哟!这可是二十四岁才开始生娃呢!
“哪位婶子在当时算不算晚育啊!”韩子禾记得,这个时空也是这样,已婚女子二十四岁以上生育第一个孩子,或者晚婚女子婚后怀孕生育第一个孩子的,都算晚育。
“可不是咋的!”韩母点头道,“不过,你那婶子可不算完婚,她踩着二十岁那条线跟她丈夫结的婚。”
“对啦,我还不知道他们两口子做什么的呢!”
“他们两口子,男的在你爸爸他们大学的出版社做编辑,你那婶子则在学校里面的后勤部做主任。”
“哟,这工作在当时已经很不错了吧?”韩子禾叹道,“看样子,他们两口子出身也不错吧!毕竟,听我爸说,当时能分到这种工作的,都是以前的大学生呢!像我爸和您,不都曾经出国求学过么!”
“嗯,要不怎么说老邻居呢!你那婶子小时候,家就住我娘家旁边儿,”提起过往,韩母感慨,“那时候,他们家也是大门大院儿呢!”
“那时候?难道后来不是?”韩子禾还真没听过这段儿,所以现在听到,她作为作家的强迫症出现了。
“后来?后来,倭寇占领了那座城市,你外祖家因为提前有所准备,在他们占领前,已经举家北迁,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你那婶子家的事情!”叹口气,韩母道,“据说,你那婶子仨哥哥都是抗日的志士,他们家老爷子就冲仨儿子,也说什么不肯与那日寇低头,最后……”
说到伤感处,韩母不再继续说下去,反而话音一转,道:“后来,只有你那婶子被他父亲送走了……那么兴盛的一族人,就只剩了她一个!”
“一族人?”韩子禾倒吸了一口凉气。
韩母眼中尽显伤感,毕竟是熟人啊:“当时和她一起被送走的,还有她三个侄子侄女儿……当时也是她命大啊,他们去往老家路上,她维护着小侄子受了伤,被留在了经过的城市的医院,他们家的保姆照顾她,剩下的几个家人护送仨孩子回去……结果,刚到他们老家,就让等在那里捉他们的倭寇抓住了。”
“她虽然过的苦,却也命大,侄子侄女儿离开不久,日寇就发动空袭,幼小的她,也跟着医院一起转移,倒让从老家追过去的日寇扑了个空。”
“哦,原来是这样。”韩子禾摸着宁宁耳垂儿沉吟。
韩母见她深思,不由笑道:“所以,孩子,我想,要是说主观意愿想移民,肯定不是她愿意的。”
“嗯?”韩子禾一怔。
她有点儿傻眼,这啥意思哇?
难道……她老妈听出她在套话啦?
“啪!”韩母好气又好笑的一巴掌拍她肩膀上,数落,“你这坏丫头!你是谁?我是谁啊?你是我生的,我能不知道你这心思?就算一开始不知道,看你这反应,也知道你想干什么了!”
数落过小女儿,韩母纠正了下自己抱多多的姿势:“你什么性格啊!外人的事儿,你是一点儿都不经心!跟你无关的人和事儿,你打小儿就不走心!说你淡漠吧,你这孩子又特别重情重义;说你热情,呵呵,真有点儿亏心,你这孩子对你不在意的人,连一丁点儿注意力都不肯放!”
韩母一边儿说,一边儿递给韩子禾一个“我很了解你哟!”的眼神儿:“就你这性格,你这么关心一个已经分开十多年的老邻居?可能吗?无缘无故的?不存在这种可能吧!……当然,你现在关心了,感兴趣了,那肯定说明对方有你想知道的东西!”
被看得透透儿的韩子禾同学:“……”
“您刚才……就发现啦?”韩子禾抚额,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时空呆久了,她“业务能力”和“业务水平”有点儿往下掉。
“我可没有那么高的水准,就是讲起往事讲到一半儿,忽然灵光一现,琢磨出你这孩子小心思来!”韩母得意道。
韩子禾讪讪地,挠挠脸。
韩母见她有点儿不好意思啦,这才哼她一声:“臭丫头,你还跟你妈我斗心眼儿?怎么想的!”
“是是是!是我的不是啊!我自不量力了!”韩子禾赶紧举手投降,顺便抱头求饶。
“你小心点儿孩子!真是的!都多大人了!还撒欢儿呢!”韩母让韩子禾逗得边笑边数落。
韩子禾作为有点儿“理亏”的一方,乖乖地“认打认罚”。
母女俩说笑好一会儿,韩母这才又道:“我也不问你为什么关心那家人了……不过我才,想必和他们家那位小明星闺女有关。”
韩子禾点头,心道:还真给猜对了!您这分析推理技能很强啊!
“好吧,你不说我也不跟这儿猜了。”韩母见韩子禾淡笑不语,心知这是不好说呢,便也不追问,只道,“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吧。”
韩子和心说,这是好事儿啊!
当即也不含糊,问道:“那位婶子,她丈夫……”
“她丈夫是遗孤,原本被他亲生父母的战友接走了,结果,他养父也牺牲战斗中,就被当地的孤儿院收留了。”
“这么说来,他们家要是有海外关系,也是和他们子女们有关了?”
“要说也不应该!”韩母摇摇头,“他们家老大在国家地税局做局长,老二是市政府的秘书长、老三在事业单位做领导,都是一把手,别说媳妇儿了,就是闺女儿子都很少出国;哦,对了,他们家老大生的是一男一女,听你那婶子说,那俩孩子都还在国内大学读书呢!至于老二老三,一家儿生了俩儿子,一家生了俩闺女,还都在初中高中里奋斗呢!”
“他们家闺女呢?”韩子禾不停地计算着“各种数据”。
“他们家大闺女二闺女就更简单了!”韩母还真知道,“大闺女说是在当地的教育局坐办公室;二闺女在当地一缩重点初中当校长呢!”
“哟!他们家人还真行!”韩子禾听着人家家庭成员的社会成分,不由得称赞。
韩母也挺感叹:“所以说,这人就得脚踏实地生活,也一定要有知识有文化,两者一结合,这生活也是蒸蒸日上啊!”
韩子禾点头,又问道:“那她们的情况……”
“他们家大闺女嫁了个国企小领导,日子挺温和的,就是孩子单薄点儿,就一个,男孩儿,因为生的晚,现在才上小学。”
“哦,那是够小的。”
“至于她们家二闺女……嫁给了个军人,据说已经专业到当地,到市局里给局长做副手去了。”
“也都挺好的。”这么听来听去,怎么听都不像有问题的样子!
“哦,他们家生了俩闺女,刚读幼儿园。”
好么,这么说,还真没有什么直系亲属在海外了。
韩子禾摩挲着宁宁后脖子,心里琢磨着到底想差在哪儿了。
“你怎么这么关心他们的海外关系?”韩母见小女儿不说话,知道她在琢磨。
可是,看她半晌儿不说话的样子,定是陷入思维定势里面去了,便道:“虽然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但是也许你可以换一个角度思考问题。”
等等!
这么一提醒,韩子禾还真快速反应过来:“您刚才说,他们家要移民?”
“对啊!你那婶子就是这么和我说的!”
“可是……他们家人生活在国内,不能说是上层人士吧,也是中等人家……中等人家在华夏,那日子过的多舒坦?他们家人虽然说不上身居高位,但也都是有实权的,这日子不过,跑到没有跟脚的国外讨生活,还从零开始?可能么?又不是吃饱了给撑的!”
说到这里,韩子禾的思绪越来越清晰:“他们想出国,得有渠道吧?像他们那样拖家带口的,得有计划吧?没有接应的人,他们过去干什么啊?难道坐吃山空?又不是有海外莫名的遗产继承!”
“也是!”韩母也认为她分析的很有道理。
韩子禾又道:“所以,他们出国,有两种可能。”
“什么可能?”韩母追问。
韩子禾刚想说,忽地想起什么,便又改口问:“对啦,和您确认一下……那位婶子说移民,是全家移民!”
“哟!她可没这么说!”韩母赶紧摇手。
韩子禾抿嘴,又问:“那么,您从她言谈举止中,有没有什么……特别感触?”
“特别感触?没有啥特别啊!”小女儿这么问,韩母知道肯定有她的道理,所以,虽然嘴上说没有感触,但却很认真的回忆。
又好半天功夫,韩母才咂摸些许味道来:“好像……她没有特别的伤感,倒是很高兴的样子。”
“好吧,咱们先做个假设,假设她这么兴奋,是举家移民,那么……”韩子禾深处一根手指,道,“他们家能做出这种高成本的事情,就说明他们有必须离开的理由,比若……”
“潜逃?!”提到这个词儿,韩母眼睛都亮起来了!要知道,这种事儿在她看来,和自己距离好远,眼前有认识的人有这般举动,想想都有点儿兴奋呢!
咳咳,虽然这种兴奋不太合适,可是饶是韩母那般有素质,也忍不住好奇起来呢!
韩子禾忍住了想要笑的冲动,道:“可真这样的话,有一点不成立之处。”
“不成立之处?”韩母听得愈发认真起来。
“对,不成立之处!”韩子禾肯定的点头,道,“您想啊,虽然他们是一大家人,但是每个子女都有自己的小家庭了,兄弟姐妹之间,你有困难我帮你,我有事儿你伸手帮忙解决,这都很正常,也是理所当然,但是,说谁为了兄弟姐妹犯的错误,拉自己连带着妻子儿女,或者丈夫孩子下水,您说,谁会那么配合?”
韩子禾这么一说,韩母也承认有道理:“那这种假设就不成立,也是,这也没听说谁家移民,一开始就一大家子走。”
“那就对了,说明,应该是一部分人跟那位婶子和她老伴儿一起走,那么问题来了,谁会跟呢?”
韩子禾话音刚落地,韩母立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