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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君-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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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这句话,才拿起中州送来的奏折,刚扫了一眼,脸色立马变了,惊喜浮上眉眼间,把恹恹不想理他的瑟瑟拽回来,道:“这是陆远的奏折,他说据他判断,中州危机已解,南楚细作抓住了大半……”他飞速往下掠,面上悦色渐渐淡却,些许遗憾地摇头:“可惜,没抓住裴元浩和沈旸,被他们跑了。”
  这一场纷乱持续了不到一年,到绥和五年的秋天,在清扫干净反叛余孽后,大军才正式班师回朝。
  回朝的第一天,高颖就怒气腾腾地来找沈昭告状了。
  原来他在中州并不是无所建树,反倒是曾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找到了中州将领与徐长林暗通款曲的信件。
  只可惜,这些信件未来得及见一见天光,便被温玄宁收去了,他不光收去了,还当着所有中州将领的面儿把那些书信付之一炬。据说点火之前温玄宁曾派重兵看管信件,自他和高颖往下,无一个大秦官员见过信件中的内容。
  高颖气得浑身发抖:“这分明是暗藏祸心,替那些贼子在遮掩。”
  沈昭自始至终神情淡淡,如深涧静水,波澜不兴,一直等着高颖说完了,才停笔,微仰了身体,平静地看向他。
  “高爱卿辛苦了,朕都知道了,下去歇息吧。”
  高颖登时涨红了脸,额间青筋凸绷,压着怒火道:“陛下,恕臣大不敬,您不能再这样偏袒下去了,您是天子,该为臣子主持公道。”
  沈昭凝着他看了一阵儿,倏尔笑了:“你说得对,朕是天子,得不偏不倚,得为臣子主持公道。”
  他的声音清越,如山泉潺湲,如裂玉碎金,落在空空荡荡的大殿中,竟无端有种阴森震慑之感,让高颖一时不敢说话。
  “你以为中州距长安路遥遥,朕便真的做了甩手掌柜,任凭你们闹,万事不操心吗?高爱卿,朕今日告诉你,校事府的人一直紧跟着你和温玄宁,你们在中州的一举一动朕都了如指掌。”
  高颖一颤,默默抬手开始擦汗。
  “你可真是能干得很啊,温玄宁手握重兵,陆远总领军务,他们都找不到的信件,可偏偏让你一个光杆钦差找到了,你就没觉得奇怪?到底是你能干,还是徐长林能干?是你找到的信件,还是徐长林想让你找到?”
  “那些将领本来就是自保之心甚于想要谋反,陆远和温玄宁合力弹压,恩威并施,就把他们压下去了,待将来灭了南楚,山河一统,朕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他们。你倒好,弄出来一些信件,你是生怕他们不反是不是?朕且问你,既是他们和徐长林往来的私密信件,若不是徐长林故意放出来的,怎么能落到你手里?是有人想谋反还得给自己留下罪证吗?”
  沈昭深吸了一口气,指着他道:“温玄宁烧了这些信,就是在告诉他们,不管他们之前干过什么,朝廷都既往不咎。若是要追究,他这毁坏证据的国舅、驸马第一个遭殃。他把自己的命和这些人的命绑在了一起,才能让他们心安。”
  沈昭不无嘲讽道:“是你成全了温玄宁,立了朕登基以来罕有的功勋,经你这么一推波助澜,朕不大肆封赏他都说不过去了。”
  高颖的脸色难看至极,嘴唇翕动,半天没吐出句完整的话。
  沈昭却不打算放过他,凤眸中锋锐毕现,声音森冷如冰:“你是朕的太子少师,是刑部尚书,你不是个蠢人,你知道那些信件的威力,你想让中州易帜谋反,对不对?”
  高颖猛地战栗了一下,扑通跪倒在地,胆怯地低呼:“陛下……”
  沈昭连连冷笑:“你知道凭朕如今的实力,就算中州反了,也有能力镇压,大秦乱不了。可一旦他们反了,就能用‘谋反’二字彻底压倒兰陵一脉,甚至还可以逼着朕废后,对不对?”
  高颖只觉浑身瘫软,在沈昭那冷冰冰的注视下,竟连半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哪是天子,分明是窥探人心的鬼魅。
  沈昭道:“高颖,你是朕的心腹重臣,皇后这些年如何辅佐朕,如何帮着朕对付兰陵,你看得一清二楚。可你一朝得势,全然不顾这些,只为私利颠倒黑白。傅司棋说得对,这就是过河拆桥。你真的就一点都不害怕朕学你做同样的事吗?朕做,还有个更好听的说法,叫‘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高颖忙撑着瘫软的腿跪直了,连磕了好几个头,哀嚎着“求陛下饶命”。
  说话间,凤阁又送来一摞奏报,沈昭随意翻了几方,全是淮关的战报,他朝高颖扔了一方过去,凉凉道:“看看,这就是徐长林,短短数月,连下我军数座城池。你以为中州一旦乱起来,朕有心力去慢慢平叛?那位武安侯谋局千里,是要来决一死战的。”


第113章 113章
  高颖哆嗦着捡起奏报; 颤巍巍地掀开,一行行看下去,脸色大变:“这……这不可能!淮关那些将领都是干什么吃的?我军数倍于楚军; 怎么可能败退得如此惨烈……”
  沈昭目含锋棱; 冰冷得骇人; 却不是对着高颖; 而是看向虚空; 似是要飞越千万里山峦叠嶂; 把那遥遥远隔的人抓到跟前戳成个骰子。
  他沉默了良久,仿佛自言自语:“再这样下去,先不论战事如何,军心都要散了……”
  话音刚落,內侍进来禀道:“傅大人求见。”
  傅司棋快步进来; 看都没看旁边的高颖一眼,径直跪拜,双拳合于身前,道:“陛下; 越郡丢了。”
  高颖面露惊骇,道:“这不可能!越郡乃大秦重郡; 兵力粮草皆充沛; 徐长林就算有神鬼之才; 可他也不能撒豆成兵啊。他麾下统共就十多万的辖军; 怎么可能把仗打成这个样儿……”
  傅司棋懒得搭理; 只神情凝重地看向沈昭; 等着他拿主意。
  这会儿沈昭反倒冷静了; 他合掌抵着下颌; 目光幽深地思索了一阵儿; 突然问:“你们说南楚有这么强的国力能支撑着徐长林打这么多仗吗?”
  若是寻常,傅司棋可以斩钉截铁地说没有,可如今,战局一边倒得厉害,他却没有这份自信了。
  高颖更说不出话来,只觉事情诡异得很。
  沈昭默默看向轩窗,朝向南边,如与人隔空博弈,凝神静思着对方的计谋,默了许久,他轻勾了勾唇角,浅漾开一抹幽润的笑。
  “他这是倾国之力在赌,明面上势如破竹阵前风光,但实际,为了打这些仗,恐怕把这些年积攒的家底都搬空了。”沈昭一想到徐长林硬着头皮强撑的模样,心情蓦得好起来。
  傅司棋脱口而道:“他既然没这个实力吞得下大秦整片疆土,又在折腾个什么劲儿?耗尽楚国内五六年的税赋,只为攻几道城池,浪费了民脂民膏不说,也浪费他徐长林满腹的深谋奇才。”
  沈昭瞥了他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随口道:“高卿说。”
  高颖脸色暗沉,低着眉眼思忖,倏地,颜色骤变:“他费如此周折,想让我军士气低迷,人心惶惶,诱得陛下不得不御驾亲征。秦强楚弱,本来南楚毫无胜算,可若是……若是……”他支支吾吾不敢再往下说。
  “若是能斩杀朕于阵前,大秦失其君,必定朝野大乱,暂且顾不上南楚,方能使徐长林再博得三五年喘息之机。”沈昭一字一句,说得极清晰。
  傅司棋和高颖皆双膝跪倒,规劝之言还未出口,已被沈昭抢先一步堵了回去。
  “行了,你们退下吧,朕自有计量。”
  两人走后,瑟瑟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她黛眉轻舒,肌肤胜雪,如一泊皎洁莹美的月光,淡淡凝睇着沈昭,不言不语。
  沈昭也看她,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他道:“瑟瑟,我不能做逃兵。”
  “徐长林凭什么觉得我只要去了,他就本事要我的命?我登基五年,从未上过战场,如果这一次退缩了,那将帝王尊严尽失,人人都会说大秦皇帝怕了南楚武安侯。你知道,当年之所以有那么多人追随你母亲,不仅是贪图功名利禄,还因她曾在朝野危乱之时力挽狂澜,拯救社稷于水火。我必须得让天下知道,皇帝已经成人,是天命所归,有济危扶乱的本事,我要用这一仗来扬名,来稳根基,来收人心。”
  “我不会输,我没有输给姑姑,也绝不可能输给徐长林。”
  他言语中若含了铮铮铁骨,掷地有声。
  瑟瑟凝着他,面容恬静,微微一笑:“好,你去吧。”
  沈昭本以为要费大力气才能说服她,不想她答应得这么痛快,准备要劝她的话全都梗在了嗓间,一时无言,愣怔看着她。
  瑟瑟上前握住他的手,温声道:“我刚才在屏风后想了许多,阿昭,你不能做逃兵,我也不能做逃兵。不然,我们经历了前后两世,又有什么意义?”
  她深吸了口气,仿佛下定决心:“曾经在哪里摔倒的,就要在哪里爬起来,我不是前世的我,你放心去吧,我向你保证,一定帮你稳定后方,一定会照顾好康儿的。”
  沈昭将瑟瑟揽到跟前,与她额头相抵,静默了良久,他道:“瑟瑟,你放心,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就算我有九成的胜算,只冲最后那一成的不确定,我也会替你做好完全的准备,不管我能不能回来,都会护你安稳……”
  瑟瑟猛地踮起脚,吻住他的唇,将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唇齿相依,缠绵入骨,直到缭绕于两人之间的气息滚烫,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瑟瑟靠在沈昭的胸前,轻轻道:“不要胡说,你一定能好好的回来,我和康儿等你。”
  沈昭抱着她,低眸看她,挚情深隽地说:“你要答应我,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许生病。你要长命百岁,陪我到老,不能半途把我丢下。瑟瑟,这一世是我好不容易才换回来的,我们一定要挣出来一个不同的结局。”
  瑟瑟想问什么,刚要抬头,就被沈昭摁回了怀里,他的声音从头顶飘过来:“等我回来,就什么都告诉你。”
  纵有百般好奇,只有老老实实憋回去,朝着他胸口轻捣了一拳。
  过了年,便是绥和六年。
  因温玄宁平定中州之乱有功,沈昭擢其为凤阁侍中,正式接替裴元浩留下的官位。
  此道圣旨一出,满朝震惊,毕竟兰陵之祸还近在眼前,便这么大肆封赏她的儿子,实在出人意料。但震惊归震惊,却没出什么乱子。自打沈昭在宣室殿狠狠训斥了高颖,他连同手底下那些门生都安分了许多,更不敢再对瑟瑟说三道四。
  饶是如此,沈昭怕高颖留在长安再给瑟瑟添堵,将他划在了随军之列,准备带着他去淮关。
  一切顺利,只是除了傅司棋那边。
  年前傅太傅病逝,本应随军出征的傅司棋不得不留在长安主持丧仪,守丧戴孝。沈昭就算再不想把他留给瑟瑟,可也得顺应人情。
  为此沈昭很是别扭了一阵儿,临行前见傅司棋一身麻荆素服来送,没忍住朝他招了招手,叫到跟前,道:“你留在京中,好好地辅佐皇后,仅此而已,不该动的心思少动,眼睛也不准乱瞟。”
  傅司棋装作听不懂,恭恭敬敬地应下,转过身去就翻了个白眼。


第114章 114章
  沈昭走这日正是西风凛冽; 冰雪簌簌的天气,据说是监天司核算的黄道吉日,临行前正使还卜了一卦; 卦象‘乾为天’; 意为:出战大捷,功名有成。
  这真是副好卦; 沈昭龙颜大悦; 赏了正使琉璃金杯。
  大概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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