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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搁下杯子坐回桌前,托着下巴; 发了会儿呆。
努力用实力证明自己吧!
不一会儿,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了,是陆昀泽。
他手叉兜地走进来; 脚后跟把门磕上,拉开她对面的椅子一屁股坐下。但坐下后,他又不说话,只是就这么看着她。
时谊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开口,“你怎么进来了啊?”
“聊聊?”
她低下头,提起笔,“我要忙了,你们输了训练赛,我还要做很多数据分析,现在没有时间。”
她猜到他想问什么,但一想到夏媛可能跟他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想跟他说这些。
陆昀泽却坚持要对话,还开门见山地问:“你被冤枉是不是跟夏媛有关?”
她的睫毛微微一眨,他果然是猜到了。
与此同时,她又想起前些日子他送她回家的时候,说的那句“我相信你”,不由觉得有一点讽刺。
当初他那么轻易就说出相信她的话,让她感动了一番,现在情势陡转,陷害她的人居然是他的绯闻女友,他还会选择相信她?
时谊看着他,抿了抿嘴,“干嘛要回答你啊,跟你又没关系。”
“问问不行吗?想知道。”
“你想知道我就要告诉你啊。”
“关心下你,怕你一个人在这里面憋死,明天上头条新闻。”
“我不想说。”
他眯着眼看她,目光似乎已穿透了她那层藏不住心事的薄薄角膜,“生气了?”
时谊抿了抿嘴,没回答。知道夏媛跟他扯上关系后,她只是有点莫名烦躁。
“真的跟她有关啊?她害的你?”他继续试探。
沉默了一秒,时谊急躁地翻了一页笔记本,“你好烦啊,我都说了不想说了。你别问了好不好。”
“看你比赛BP的时候觉得你挺成熟的,怎么突然变这么幼稚?”他往后一靠,一条腿翘起搁在另一条腿上。
“我哪里幼稚了?”
“心里有阴影,被人轻轻一勾就勾出来了,明知道应该走出来,却忍不住把自己困在原地,还不叫幼稚?”他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心思。
只可惜她现在有点听不进去,“做了那些龌龊事情的人又不是我,你凭什么说我幼稚!”
“时谊……”
他直呼了她的全名,而且神情也认真了起来,望着她的眼眸愈发幽黑而深沉。
“反正我的私事不用你管。”她避开他的目光,小声嘟囔道。
“……我也不想管你的私事。”他也被她激了一下,“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个人情绪影响工作状态。春季赛马上开始了。”
如果拿不下首胜,按照那个劳什子玄学,他们就进不了季后赛,她到时候会更自责的。
时谊想反驳点什么,却又觉得没什么底气。她虽然是他的教练,可她毕竟刚来,在LPL的资历也不如他。
“希望你能早点摆脱这些个人情绪,早点走出来。”他又说。
个人情绪?她的个人情绪还不因为他的夏媛?
“知道了。”她有点赌气道,“春季赛打不进季后赛,不用你跟老板建议,我自己辞职行了吧!”
陆昀泽看着她,沉默了半秒,“厉害了。不说要努力做好,直接就为自己找好退路了。还不承认幼稚?”
时谊眉头一皱,嘴唇紧紧抿着,隐忍着不说话。
他以为她想说这样的话吗?她只是没有办法了!
她没有办法在他面前瞬间就变得没事人一样,也没有办法跟他保证她一定能帮战队进季后赛。可话赶话逼着她又得说点什么。她还能说什么?!
会议室里,一时沉默。
眼前情绪激动的女人,白皙的小脸上红唇微微发抖,眼睛好像也有一点点红了。
同样是职业选手,陆昀泽能理解和明白那种被迫放弃自己热爱的职业的感受。
也知道她回到这个职业并不容易,却不得不面对曾经那些有可能再次带给她伤害的事情。
他轻轻叹了口气,说:“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的。不管是打进季后赛的难度,还是队员们对你的看法,都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时谊静静地听着,眼眸低垂,没说话。
陆昀泽其实鲜少有安慰人的经验,尤其是女人,这会儿也不是太习惯,有些生硬道:“……别想那么多了。而且说不定那里面有什么误会呢?”
时谊皱了皱眉。
误会?哪里有什么误会!
……
当年夏媛是她的替补,而她是ALG的正选首发中单,被人冠以国内第一女中单道德名号。
某场半决赛比赛前两天,夏媛叫她帮忙帮忙到咖啡厅取东西,没想到在咖啡厅里等的她的却是另一支女子战队的战队经理。那天那个人塞给了她一个很厚的信封,让她转交给夏媛,她没多想,收下了。没想到这一幕却被人拍了照。
两天后,ALG跟这个战队打决赛,队里的辅助正好身体不舒服,于是由夏媛替补辅助上场。比赛前,夏媛开玩笑地跟她说辅助她只会玩娜美,让她帮忙拿娜美,她同意了。结果比赛英雄锁定以后夏媛就开始了她的表演。
“哎,你怎么都不问我就拿娜美啊,娜美我不熟的。琴女风女什么的都好啊,奶妈也行啊。完蛋了。”
结果那场比赛娜美送了10个头,在时谊的中路就送了8个,时谊也被她带崩,打出了史上最差的2…7的战绩,ALG最终输掉比赛。
赛后,时谊收取对方经理厚信封的照片正好流传出来,网上舆论登时爆炸,一群水军开始刷“第一女中单eleven卖主求荣,见利忘义”……
接下来就是ALG战队宣布开除她。
……
但此时此刻她并不想跟他细说这些!
“我的事,不用你管。”她最后一句。
会议室里,两人相对沉默。
不一会儿,陆昀泽说:“你现在不太冷静,等你冷静了我们再谈。”
怪他一开始话说重了。现在她不肯告诉他,那他只能自己去想办法。这个心结,得尽快帮她解开才好。
刚才听她说“不关你的事”的时候,他气得真想敲敲她的头!大家都是一个战队的,遇到困难本来就该一起分担,共同度过。不论是她也好,其他队员也罢,同在一个战队就该共同进退。
这就是团队的意义。
况且,她都把他按床上了,她好意思说跟他一点关系没有?
又看了她一眼,陆昀泽站了起来,推门离去。
时谊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无力,纠结,懊丧。
她本来不是个容易情绪化的人,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唉唉唉。
☆、第 22 章
等陆昀泽走后没多久; 时谊收拾了下桌面,也上了二楼。
洗澡的时候她才发现; 姨妈竟然又来了。这两年她心情不好; 所以连带着月事也有些不规律。
难怪她今天心浮气躁。
……
次日上午; 时谊一早就起床了; 继续到小会议室里去整理她昨晚没弄完的训练赛数据,以及对她新研究阵容进行细微调整。
九点多,她到餐厅去倒热水,正好碰到陆昀泽进来。她倒了开水正要出去,他正要进来开冰箱,两人在狭窄的门口碰个正着。
他穿了条灰色的运动长裤,上身白色T恤,身上有股刚沐浴完的香气,脸颊上也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显然是刚刮过胡须。
时谊看到他; 略感到有些尴尬。
倒是陆昀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早。”
时谊只好也回了句,“早。”
他打开冰箱,拿了两罐牛奶; 给她递过去一罐,“要牛奶吗?”
“不了。”她摇摇头; “我不喝冰的……谢谢。”
陆昀泽扫了她冒着热气的水杯一眼,“不舒服?”
“没有,还好。”
陆昀泽点点头; 又把牛奶塞回冰箱,指了指门外,“我先rank去了,晚点有训练赛。”
“嗯。”
随后时谊也返回小会议室工作。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她听到训练大厅传来一阵哀嚎。好像是陆昀泽的声音。
她迟疑了两秒,放下笔,起身过去看。
某人的电脑上是个10…10的亚索,全召唤师峡谷最快乐的一个英雄,显然是刚杀了十进十出,此刻已经黑屏。而在他的座椅旁边,脚边,有一坨巴掌大的墨绿色生命体。
他正在跟这只基地的“不速之客”做斗争。
小东西咬住了他的小脚趾头,他抬腿甩了甩,没甩掉。小乌龟就那么挂在他脚趾头上,晃啊晃的,怎么也不肯松口。
时谊见此场景,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陆昀泽听到声音,回过头,“还笑,是不是你的?故意买只乌龟来咬我报仇?”
时谊耸了下肩,摇摇头,“不是哦。”
“那哪里来的这东西。”陆昀泽这辈子头一次被乌龟咬,毫无经验,忍不住用手去薅它的龟壳,却发现越它咬得越紧。一张俊脸上眉毛都拧起来了。
“也许是你上辈子得罪过它,现在人家回来报仇啊。”
其实这乌龟还小,咬了也不会有什么事的,顶多就是挨点疼。她以前在农村的时候,还捉来养过呢。
小龟龟,干的漂亮。
陆昀泽嘶了一声,“还说风凉话,有没有办法把它弄下来?”
时谊也不再逗他,只说:“乖乖坐着别动,别再拽它了,你拽它也不会松口的。等我一下。”
见她转身就走,陆昀泽不由脱口而出,“你去哪……”
口气里好像有那么一丝的无助。
时谊扯了扯嘴角,径直去了医务室,很快拿了团棉花回来。
她让他把腿伸直了,搭到小草的椅子上,然后把棉花扯松了些,弯下腰去搔小乌龟的鼻子。
“有用?”陆昀泽眯着眼看着,问。
时谊没说话,只专注于手里的动作。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落在她的身上,照得她的脸颊清透如玉,耳畔可见细细的绒毛。T恤领口因弯腰而滑下一些,隐约可见纤细的锁骨。
他看了两秒,把目光挪开。
不一会儿,小乌龟终于松了口,稳稳落在她的掌心里。
陆昀泽轻轻地舒了口气,像看怪物一样看她,“这么厉害?”
时谊没理他,只是摸了摸小乌龟的背甲,自顾跟它说话,“你从哪里来的啊,怎么这么厉害,一来就看中我们队里最不讨人喜欢的人,好眼光啊。”
陆昀泽:“……我去跟阿姨说,今晚我要喝乌龟汤。”
时谊立刻把乌龟藏到身后,“休想。这是只惩恶扬善的好乌龟。”
“……”
正说着,阿紫打楼上下来了,见时谊手里拿着他的龟,揉揉眼睛道:“卧槽,你怎么跑到楼下来了。”
陆昀泽:“你的乌龟?”
阿紫点点头,“昨晚吃宵夜的时候买的。”
陆昀泽立刻上前要踢他屁股,阿紫见形势不对慌忙躲闪,“泽哥,泽哥有话好说,你干嘛……教练,教练救命……”
“大早上弄只乌龟来咬我脚指头,牛逼了你。这东西有人护着,我看谁护你……”
阿紫边逃边笑,“哈哈哈哈哈,你被它咬了,哈哈哈哈哈,哎呀不行,笑的我尿都快出来了,我先去上个厕所。”
说着,人就溜了出去。
训练室里就只剩下陆昀泽和时谊。
他看向她,冷不丁问:“今天心情好点了?”
她沉默片刻,点点头,“嗯。”
“你喜欢乌龟?”
“嗯,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