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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当我们不存在,就说这种色。色的东西?”
阿凯说:“别说骚话了,警告你们好好听教练的话,好好训练,不然以后别想吃宵夜。”
“知道啦,我最听话了。”阿紫笑嘻嘻说,然后看向陆昀泽,“你们看队长都不说话,他肯定是有想法,莫非是不服我们的新任主教练?”
阿龙摇摇头,淡淡道:“你明知道惹他没好下场,偏偏又爱去惹他,你说你是不是贱,以后的宵夜怕是你都没份了……”
“我泽哥不会这么对我的……”
陆昀泽没说话,自然不是不服,只是想到重担落到了时谊身上,有点替她担心而已。
但他很快又想,她既然接下了这个担子,就代表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乐意接受这个挑战。她的身体里有对电子竞技的热情和力量,也一直是个很愿意拼搏的人。
他边吃蟹,边不经意地望过去,只见时谊正在剥着一只皮皮虾,手指白白细细的,动作很仔细,剥好后她却把虾放到了承俊的碗里!
承俊的碗里?
承俊有些错愕道:“啊,谢谢教练。”
时谊对他笑笑,“不客气,我看你好像不太会剥这些东西。”
陆昀泽看着自己刚才被蟹壳戳了好几下还有点疼的手指,嘴唇微微抿了抿。
不会剥这些的只有承俊一个?
这时,阿凯从冰箱里拎了两打啤酒出来。
阿紫亮眼放光道:“卧槽,还有啤酒?今天这么爽的吗。”
KM战队的管理很严格,非休赛期队员们一般是不允许喝酒的。今天为了庆祝时谊当上主教练,阿凯特意给他们破了个例。
阿凯:“明天虽然没比赛,但也别喝太多啊。意思意思就行了你们。”
“哈哈哈,凯哥你放心吧,我泽哥肯定不会喝多的,就他那个酒量……”
“泽哥是喝奶的。”
……
吃完了宵夜,大家有的继续排位,有的回屋休息。
装宵夜的碗碟堆在餐桌上,原是大家准备等着第二天让阿姨洗的,时谊觉得味儿有些重,于是干脆抱到厨房去洗了。
陆昀泽喝了两罐啤酒,有些微醺,去二楼冲了个澡后,又回到厨房想找瓶冰矿泉水喝。
才进厨房,就看到时谊正在忙活。她的肩膀瘦瘦的,披肩的头发几乎覆盖了整个肩膀,袖子挽到手肘,胳膊和腰看着都细细的。
陆昀泽靠在门边看了一会,才走进去,冷不丁道:“在做什么?”
时谊被他吓了一跳,转过头,“哦,我把碗洗一下,放到明天味道就太重了。”
“嗯。”他走到她身后,看了眼,“我帮你吧。”
“不用,就快洗好了。”看他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她猜他刚洗了澡,便说,“你别脏手了。”
厨房的窗子没开,时谊因长发披在肩后,有些闷热,说着便甩了甩头,只是还有些发丝粘在她的脖子上。
陆昀泽见了,扫了下她手腕上的头绳,默了一秒,说:“手。”
时谊转身,有些迷糊地抬头看他,“什么?”
他指了指她的手腕,伸过手去,把头绳从她的手腕上取了下来。
时谊愣了两秒。
他站到她身后,双手握住她的长发,修长的手指轻轻抓了几下。
时谊:“你……”
陆昀泽:“不太会弄,疼了?”
“不是……”
她的头发很柔顺,很光滑,握在手里的感觉就像是捧着流沙。
陆昀泽从小到大摸得最多的就是键盘鼠标,摸得最少的就是女人的头发。
印象中唯一的一次,还是在他六岁那年生母还没有过世的时候。
现下这样的触感,陌生而又熟悉,让他有种说不上来的奇妙感觉。
时谊洗碗的动作一顿,心跳得好像有些快了。陆昀泽的呼吸声就在耳畔,灼热的气息拂到她的后颈上,有些急促,带着一点酒精的味道。
水流声哗啦啦的,仿佛是流在人的心底。
她能感觉到他微凉的指尖,偶尔触碰到她的脖子。在键盘上翻飞的手指此刻插入了她的头发,动作很是轻柔,像是怕弄疼了她。
“当了主教练,压力就会比以前大很多了。”他轻声说,嗓音有些沙哑。
时谊眨了眨眼,“嗯,我知道。”
“如果觉得太突然的话,要不要我再跟阿凯说说。”
她刚来的时候,他曾公事公办地与她约法三章,如果她不能帮助战队进入季后赛,他会建议老板让她离开。那个时候的那番话,是因为并不了解她,多少显得有些无情。
可是眼下,在知道了她是个很努力而且很愿意吃苦的人后,他的心底反而不舍和怜惜起来。
时谊继续洗她的碗,说:“不用,我已经想好了。在这个行业里,肯定是有赢有输的,输的时候肯定也会被质疑的,换了谁都一样。我想往前走,就不能害怕。”
他默了一秒,“嗯”了一声,“我会一直帮你。”
时谊的心轻轻一颤,“……好。”
他捋过她耳边落下的最后一绺发丝,把头绳套进去,呼吸依然急促,“这个要绕几圈?”
“额……两圈就行了。”时谊小声回。
“嗯。”
洗完了碗,时谊便回二楼房间去了。
陆昀泽从冰箱里拎出一瓶冰镇矿泉水,拧开,咕咚咕咚灌了自己好几口。
天越来越热了,刚才帮她扎头发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背脊有汗在冒出来。她的后颈白白的,细细的,柔柔的,像某种催化剂一样,和酒精一起激发着那些汗液。
甩了下头,陆昀泽正要把喝光的矿泉水瓶扔到垃圾桶,就看到橱柜上落着一个手机。是时谊的。
他轻轻抿了下唇,抓过手机,上了二楼,敲响她的房门。
“咚,咚咚。”
☆、第 43 章
“咚; 咚咚。”
陆昀泽敲完门,在时谊的房间外垂头等着。
很快; 房间里传来时谊的声音; “谁啊?”
“我。”他应道; “你的手机落在厨房忘拿了; 我帮你拿上来。”
里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时谊从被子里爬起来。过了几秒,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门却没开。
时谊的声音:“你等等啊,这门锁好像有点问题。”
他眨了下眼,呼吸仍然因为酒精的作用而略有些急促,“嗯。不急。”
又过了十几秒,门才打开了。
时谊站在门口,身上已是换了素色的睡裙; 长发也又散下来了。屋里的灯光是橙黄色的; 落在她头发上、身上; 让她看着柔和而娇美。
“你帮我放桌子上吧。”时谊看了陆昀泽一眼,又垂下头去折腾门锁,用力拉了好几下把手; “刚才我可能是太用力了,锁头好像卡进去了; 出不来。”
“嗯。”
陆昀泽进了屋,把手机放在她的桌子上,走回她身边; “我帮你看看吧。”
他说着,伸手去拉门把手,正好时谊也想再试一次,于是局面就变成了她的手抓在门把上,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
时谊的睫毛微微一眨。
他的掌心热热的,指腹和关节的触感有些粗糙,指尖又有些冰凉。
陆昀泽也滞了一秒,随后轻轻拿下门把上她的手,“我来吧。”
时谊的脸有些热,道:“好。”
陆昀泽垂下头,转了几下把手,门锁毫无动静。他让时谊拿了钥匙来试,钥匙也转不动。
“应该是里面的弹簧生锈了。我那间房原来也有过。”
“嗯。”时谊看着他的动作,“那能修得好吗?”
“不太好弄。我先帮你试试,今晚先凑合一下,明天跟阿凯说让人来换锁。”他说着,把钥匙拔出来丢到桌上,试着用力去按锁头,看能不能让它弹出来。
他穿着无袖的T恤,此刻因为双臂用力,臂上的肌肉也凸显了出来,看着健硕而流畅。
时谊稍稍移开目光,“好。”
天气有些闷热,再加上喝了酒,陆昀泽使劲捣鼓了几下,很快额角就冒了汗出来。时谊见了,犹豫了片刻,去抽了纸巾过来,轻轻帮他擦了擦汗。
陆昀泽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她,“谢谢。”
她弯了下唇,“不客气。”
又折腾了一阵,那枚顽固的锁头总算是弹了出来,陆昀泽舒了口气,稍微退了一下,“应该可以了,试试。”
时谊点点头,用手指去戳了戳锁头,果然像以前一样有弹性了,于是拉着把手,试着把门关上。
“咔嚓”一声,门关上了。她拧了下把手,可以拧得动,于是有些兴奋地转过身来,“好了!”
说完这句,时谊才发现她和陆昀泽的距离有些太近了。
她的后背贴在门板上,而陆昀泽就站在她身前,垂头看她,她的头顶几乎贴着他的下巴。
“嗯。”陆昀泽淡淡道,抬起一只胳膊,自她耳边扶到门上。
时谊好像又被他圈了起来,心头微微一悸。
他垂眸看着他,目光幽直,里面流畅着某种似有些浓稠的情绪,夹杂着一丝啤酒带来的迷离。那双薄唇紧抿着,呼吸是急促的,灼热的,一下一下轻拂着她的脸颊。
时谊怔怔地看着他,心头紧张得直跳。
她好像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安静的,固执的,散发着一股略有些压迫人的气息,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到底想说什么,或者做什么。
时谊想说点什么话,想打破这种略有些尴尬的气氛,可嗓子好像发不出声来。
她眨了眨眼,想要从他的身体与墙之间的缝隙溜出来,却是不小心碰到了墙上的开关,灯忽然灭了。
屋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她听到他的呼吸骤然加快。
与此同时,他的另一支胳膊也伸出来,自她的耳边按到了墙上。
时谊能感觉倒,这一回,她被陆昀泽圈得更死了。
他的身子好像往前倾了些,头好像也垂下来,在逼近她,因为带着他独特气味的呼吸越来越明显。
不知谁的心跳声,也在逐渐放大。
“怦怦。怦怦。”
时谊心头一紧,想去摸开关开灯,却只摸到他肌肉紧实的胳膊,登时又尴尬地把手缩了回来。
她方寸大乱,忙出声道:“陆昀泽,你是不是喝醉了?”
紧接着,她感觉到他逼近的动作似乎停住了,顿了一下。片刻后,他在黑暗中轻轻说了一声,“一点点。”
又一句,“一点点而已。”
时谊的脸已是热得不行,呼吸也变得紧。窒,“那,你快点回去休息吧。”
屋子里漆黑一片,她的声音因紧张而显得脆脆的,仿佛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让陆昀泽本来就躁动的身体变得越发躁动。
片刻后,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手摸上墙壁,按亮了灯。
灯亮的瞬间,时谊只霎时对上他的眸子,发现他的眸光愈发深沉。
“你休息吧,我出去了。”他垂下手臂,说。
时谊忙闪身让开,红着脸道:“嗯。”
*
第二天,时谊一直忙到中午12点半,肚子饿得咕咕叫了,才起身到餐厅吃饭。
时谊盛了饭菜,正好看见阿姨进来,于是问:“阿姨,你看到承俊了吗?我看他今天很早就起来了,怎么没看到他吃饭?”
阿姨说:“他刚才出门去了,说他约了朋友吃饭,不在基地吃了。”
时谊点点头。
“看他的样子很高兴的,可能约他的是个女孩子。”阿姨有些八卦地说。
时谊笑笑,心想乖宝宝也有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