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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香-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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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也知太子与田皇后母子不和,不过想要名垂青史的帝王之家,却也不能有不敬生母的皇储。
  顺和帝觉得冷落了田皇后这么久,也够她记下教训了,便想着让太子恭送一下母亲,最起码,别叫宫人看了笑话。
  太子遵旨将田皇后送回宫里去后,转身便想走,却被田皇后叫住:“太子,你还在怨我?”
  太子恭谨跪下道:“儿臣不敢!”
  田皇后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如今你也为人父,有了儿子,可曾设身处地想过我当时的感受,那时的你还在襁褓里,我夜里都舍不得将你交给奶娘,可是你却这么生生被人抱走,我想见都见不到你一面!”
  听着母亲悲切的声音,太子微微伏下,只恭谨地弯腰,听着母亲的临训。
  田皇后久久不见太子,在嬷嬷的搀扶下,悲切地走到儿子的近前道:“你不在我的身边,我就算再怎么思念你,也只能隔着院墙而望。等你大了,能满宫跑了,却不认我了。好不容易等你要娶妻了,我是想着要你娶田家人,可又有什么错,我不过是希望能跟你亲近一些,可你最后娶的又是陈家女人。这叫我如何能平心静气?我承认,当初谋算皇嗣的确是我一时糊涂,可是我只不过是想要个称心的儿媳妇,她不也平安生子了吗?你还要跟我怄气到什么时候?”
  太子一直弯腰恭谨地听着,可是他的眼底却一片清冷。
  只待田皇后哽咽得稍微停歇了一会时,他才开口道:“母后不必如此悲切,您最近礼佛,应该知道佛经中的因果报应,若是亲手种下此因,又何必埋怨得此果?”
  田皇后的声音微顿,嗔怒道:“殿下,你这是何意?”
  太子微微抬头看着她,慢慢说道:“曾经有一段时间,儿臣因为仙逝的陈皇后督促功课,责罚太狠,而心生怨尤,觉得是因为我非她亲生,她才待我如此苛刻。所以趁着温书的光景,偷偷跑出了书房,仗着自己人小,便从狗洞钻入,来到了您的寝宫,指望着偷偷见您一面。”
  听到这,田皇后疑惑地看着他,她怎么不记得太子曾经偷偷来见她?
  太子勾住嘴角苦笑一下:“”当时您正在内寝与亲信说话,儿臣顺着窗缝听着您是如何吩咐亲信,让舅舅收买了太傅,给儿臣添加本不该是我这年岁修习的功课。”
  那时的他年岁受限,一味添加繁重的课业,如何能消化得了?这样太傅便可名正言顺地到陈皇后那里告状,说他惫懒功课,换来的就是陈皇后望子成龙的重重责罚。
  这般用心,自然是希望太子怨恨着陈皇后,让他对嫡母不再亲近。
  田皇后听到这里,吸了一口冷气,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子。那时他才多大?居然从来未曾听他提及过。
  “……我那也不过是为母之心,生怕你对嫡母比我还好……”
  太子淡淡打断了田皇后的辩白:“母后,您还是莫要自欺欺人了。当年陈皇后需要过继嫡子,宫里年岁合适的孩子,不止儿臣一个。陈皇后起初的意思,也是寻个开蒙的孩童,检验是否聪慧,再选个天资出挑的过继,可后来,她为何改了主意,过继了尚在襁褓里的儿臣呢?”
  田皇后瞪着眼睛不说话了。
  太子冷冷说道:“那是因为田家舅舅得了您的授意,收买了皇寺里的和尚,换了皇后求挂的筒签子,让她以为宫里有个孩子的八字贵重,最裨益她,所以她才改了主意,过继了尚在襁褓里的我!”
  田皇后倒吸一口气冷气,不敢相信太子竟然知道这一段不为人知的隐情。
  她立刻急急辩白道:“这也是为了你的前途考量。陛下的儿子那么多,我那时还不是皇后,如何能让并非长子的你脱颖而出?唯有让你成为陈皇后的过继嫡子了!”
  太子郑重向她再拘礼道:“您也说了,儿臣如今已为人父,当知道做父母的心情。若是儿臣,宁愿过粗茶淡饭,简衣陋食的日子,也绝不会拿自己尚在襁褓里的骨肉做踏板,还冠冕堂皇说不要他,是为了他好……”
  这话说得甚重,田皇后一时气急,腾地起身快步走过去,狠狠扇了太子一嘴巴。
  太子并没有避开,生生挨了这一巴掌,然后重新又恢复了往日的恭谨道:“母后手臂如此有力,可见身子骨还算硬朗,既然如此,儿臣便不多叨扰,还请母后好好安歇。”
  说完,太子便退出了中殿,退出门口之后,便转身离去。
  田皇后一时浑身发抖,也不知是被气得,还是被儿子质问心虚造成的。
  她身边的嬷嬷连忙过来恭请娘娘消气。田皇后猛地挥开她,只深吸了一口气——果然是被陈皇后养废的逆子!不过幸好她也不止一个儿子!
  只要她还是皇后,那么她这么多年的苦心就没有白费!来日方长……想到这,田皇后转身入了佛堂,拿起木槌,在光滑的木鱼上大力地敲击着……
  当太子回到东宫时,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绪,慢慢地朝外走着。
  成将军曾经跟他说过一句话,大约的意思是父母之缘,既是天赐,也须得后天将养。
  若是父母缘深,自然是让人艳羡的事情。可若父母缘浅,虽有缺憾,但也不必自怜自艾,大不了当自己是石窝里蹦出的猢狲,也可成就一番齐天大业。
  成天复说这话时,是说他父亲的事情。可是太子却也入心,皆因为他跟成将军在父母缘分上也是同病相怜。
  大约也是因为这点,他与成将军除了君臣之外,更有一份特殊的情谊。
  今日见了母后,一时没有忍住,倒是将心里积压已久的怨言倾吐了出来。
  太子并不觉得惬意,反而心里空落落的,若是此时成卿还在,少不得要找他宿醉一场,一醉解千愁。
  就在这时,他身旁的幕僚低声道:“殿下,军资一事向来是肥差,慈宁王府接二连三断了入钱的买卖,现在却将这等肥差往外推,这里面会不会有诈?”
  他说的,乃是陛下让太子监管军资之事。
  太子其实也想到这一点。筹措军资既是肥差,也是要命的差事。
  不过国难当前,岂容人挑三拣四,他唯有层层委派下可靠的人手,处处把关,免得出错。
  现在前线粮草还算充沛,就是军医草药不足。
  据说前线的将士都是靠军中的剃头师傅瞧病,一般的伤口,就凑合着用草木灰混着去壳蜣螂的汁水糊在伤口上止血疗伤。
  许多将士并非刀剑之伤,而是因为伤口感染而死。
  但愿郑太医派去的这些人手草药能一解盐水关的燃眉之急……
  同样担心盐水关军情的,自然是有亲人在军中的家眷了。
  这几日,桂娘时时来找知晚,指望着人脉颇广的她能探听到什么消息。成天复这一去,便是坐在了火石药桶上。
  现在听说那迎州的火器厉害,桂娘现在听到别家的鞭炮声都心惊肉跳。
  知晚只能劝慰着桂娘不要太过担忧,火器虽然厉害,但是也有诸多的弊端,若是占据有利地形还可,但是冲锋陷阵,近距离搏杀时,那些火器未必能发挥威力。
  知晚觉得成天复既然知道了那些火器的出处,必定对它们有所戒防,虽然一时想不出应对之策,也绝对不会轻易着了那些叛军的道儿。
  可是她虽然嘴上开解着姑母,心里也还是心悬着表哥。当然这次奔赴战场上的乃是两个表哥,哪个出事了,都不行。
  舅舅和舅母也听闻了章锡文立意从军的事情,急匆匆地从叶城赶来,要给儿子送行,到底是晚了一步。
  气得舅舅章韵礼在药行里直跺脚。
  知晚让舅舅和舅妈不必心急,她已经给人使了银子,指望着到时候照顾表哥。既然他们好不容易来京城一趟,暂且在羡园里住下,过段时间再回去。
  章韵礼无奈,只能举步出了药行,只是他心悬儿子,有些心不在焉,走路的时候,一不小心,撞到一旁准备运上垃圾车扔掉的药笸箩上。
  那飞扬的药沫落了章韵礼一身,他惯性地往后倒退,哎呦一声,原来是腿刮在了放置在地上切药的镰刀上了,当时就划开了一道口子。
  就在这时,郑太医举步走进来,看见章韵礼狼狈的样子,连忙过去帮他掸落身上的药沫,大声呵斥着店里的童子不做事,竟然留些作废的散药和刀具乱摆放在店门口。
  然后他便要给章先生处理伤口,可是舅舅却笑着道:“我自己也是疡医,车上就有药箱子,自会处理的,就不劳烦郑太医了。”
  然后郑太医含笑跟知晚寒暄了几句之后,目送他们上了马车。
  知晚在上马车时,回头看了一眼郑太医身旁的几个大汉,他们正将地上的药具装车。
  不过奇怪的是,他们人人都带着薄薄的手焖子……此时正是夏日,他们如此,难道是怕刀具扎手?
  边关虽然告急,可是身在京城,自有一股置身事外的安逸。知晚这几日都没有出府,只待在园子里,闲来无事就找来地图,看看盐水关的位置。
  这处要塞距离京城不近但也不远,就是中间有一道山耽误路程。只要翻过这座山,便可以一路坦途前往盐水关。
  进宝刚吃了几日安稳饱饭,爱死了京城的繁华。
  她看见县主翻看地图就有些心惊肉跳,赶紧劝解道:“县主小祖宗,那盐水关可不能去,别的不说,一路上的流民乱匪就不少,你半路有个好歹,难道是想着成将军能回去救你?”
  知晚瞪了她一眼:“谁说我要去了?”
  她不过是看看以慰相思之苦,最起码在梦里化为鸿雁飞向盐水关时,可是臆想一下山高水长,入梦得更真切些。
  进宝这才略略安心下来,问道:“县主,明日盛家姑奶奶又要去道馆祈福,她派人给您递了帖子,您可同去?”
  知晚点了点头,这几日姑母心绪不宁,有时候还需要她下针才能睡得安稳,
  成天复不在,她自然要尽心将姑母照顾好。
  既然明日还要起早,大约又要在道观里用斋饭。舅妈闲在园子里无事,明日也邀着她同去吧。
  所以知晚看了看自己田庄收缴上来的账目后,便梳洗睡下了。
  只是因为心里怀了心事,她一直不能睡去,便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就在翻身的功夫,知晚突然听到外院处传来狗吠的声音。
  这几条狗是前些日子从川中送来的,白天关入笼中,到了夜里就被放出来巡夜。
  知晚原本就是怕这些猛犬被拘禁得萎靡了,便想着让它们夜里撒撒欢。可万没想到今夜,这些狗儿居然狂吠了起来。
  羡园里大半的仆役都是新的,知晚虽然让管事的细细审查,可是没养熟的仆役都在外院帮忙,依着府里的规矩,入夜之后,除了守夜的仆役之外,其他人都各自安歇,不可随意走动的。这狗怎么突然叫了?
  知晚在贡县时,可是说是悬在刀尖上过日子,每当入夜的时候,枕头下便藏着一把匕首。
  现在虽然到了京城,但是有些习惯是改不过来的。狗叫的声音一传来,知晚第一个反应就是摸枕头底下的匕首,然后取了床边挂着的小弓和箭筒,套在胳膊上。
  就在外院乱糟糟之际,似乎有什么人闯入了内院,知晚套上衣服之后,将自己的一双鞋子甩在门口处,并没有往院外跑,而是飞快踩凳子上了桌子,然后灵巧若猴子一般跳上了房梁,趴伏其上。
  这些人能一路直闯内院,足见武功高强非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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