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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香-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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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合,弯长的睫毛如扇,半启的樱唇发出有规律的呼吸声,竟然已经深睡,让人不忍打扰。
  成天复低头看了一会儿,便拿起他放在椅子上的披风,轻轻地盖在了她的身上。既然她睡得正舒服,叫她起来反倒不好,倒不如让她睡一会儿,等天色快亮时再叫起她一起回家。
  可待挨得近时,他微微低头就闻到了她身上的馨香,看得见她枕着的侧颜……不知不觉黄毛小丫头已经出落得沉鱼落雁,此刻如醉卧美人,跳动的灯光映衬得她的肌肤漾着暖意的光……
  成天复忽然觉得呼吸微微一紧,腾地坐了下来,尽量不去看在对面酣睡的小姑娘,只穷极无聊,用修长的手指捏着棋子,一点点垒砌成塔。
  不过百无聊赖地搭了一会,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又滑向一旁小姑娘酣睡的面庞。
  目光凝滞时,他心不在焉地想着:她这样不防备人,就这么毫无戒备地睡了?还真是个小孩子,若是这间屋子里是旁的男人,看着这样娇憨傻睡的姑娘,该是何等凶险?她连店家的不怀好意的笑话都听不懂,母亲她们却张罗着让她嫁人,虽然看着满脑子的生意,好似十分的精明,可在男女之事上,这丫头还不如得晴懂得多……这样下去,她必定是要被男人骗的……若是坏男人骗了,又该如何是好?
  这思绪流转之间便如野马奔放,一时竟想到她身穿花嫁衣裳,嘴角含笑,被一个不知所谓的毛头小子认识了几日便牵上了花轿。
  他阻拦着她,语重心长地告诉她女子的婚姻当谨慎。
  可她竟然半抬着下巴,与他呛声道:“我就是要嫁人,你又不是我的亲哥哥,管得着吗?”
  虽然只是臆想,成天复还是被脑海里逼真的情景气得不轻,心烦之下,忍不住用手猛地一推自己搭建好的棋塔。
  这一下,哗啦啦的声音,被推倒的棋塔也把对面的小姑娘给弄醒了。
  知晚这一场睡得倒是香,只是突然地震,耳旁是棋子噼里啪啦落地的声音。
  她猛地坐直,睡眼朦胧的抬起头四望,当她看见对面的成天复时,有些发愣。
  晃神间才想起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她立刻心虚地坐直用手背蹭了蹭嘴角,欣慰地发现自己没有流口水,然后努力清醒着问道:“表哥我们可以走了吗?”
  当她说完这话时,突然发现成天复似乎满眼的怒气未散。
  知晚一时有些茫然,不知表哥为什么一脸不快的样子。
  就在这时,成天复冷冰冰道:“此间只有你我二人,你就这么冒失睡着了……像话吗?”
  知晚刚刚睡醒,脑筋还有些不清醒,不过成天复从小到大地爱训人,他训人时是不许人顶嘴的,所以她乖巧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很不像话,然后迟疑道:“……是我不好,应该让表哥先睡,我给你把哨才对……”
  知晚直觉认为一定是表哥也困得想睡,却碍着怕有人闯进来,才一直强撑着。这么想来,自己的确太不体贴了,最起码也得让表哥先睡,才轮到她打盹啊!
  可是成天复却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一双俊目倒是越瞪越大,咬牙切齿道:“这不是谁先睡的问题,而是你万万不该跟男子同处一室时睡着!”
  知晚终于有些清醒了,呆愣了一下,才抓住了表哥生气的点,于是又乖巧道:“表哥所言甚是,只是我觉得表哥并非别人,就跟自己的亲哥哥一样,一时松懈了……”
  这般亲切的话按理说,本该宽慰表哥的心肠。
  可是听她这么一说之后,他反而胸口愈加烦闷,却又不知为何缘由,只腾地站起身来,原地踱步了几圈,又回身盯看着知晚,看得她心虚地以为自己又犯了什么错时,他才突然转身道:“天快亮了,我们回府去吧。”
  说完也不等她,自己便疾步下了楼梯。
  于是趁着天际的晨曦还没有散开,两个人出了客店,便往马车上走。
  不过上马车时,知晚踩着了门口的积水,脚下微微一滑,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幸好表哥一把将她扶住,才没丢人摔倒。
  只是他们二人上车太匆匆,竟然没有留意到就在街边拐角处,一个男人正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们。
  金廉元这几日心情烦闷,在盛香桥那连连碰壁之后,隐隐生出了自暴自弃的心情。
  亏得他为了她连日努力,甚至也打算效仿着成天复走一走恩科之路,以此证明自己绝非酒囊饭袋。
  可是连日苦读却无解语佳人抚慰,恰逢好友生辰,于是几个志趣相投的友人便聚在城外画舫上通宵达旦地饮酒。
  按照往常的惯例,金世子都是会歇宿画舫,由着香脂软玉为伴,可是现在他看着那些美人都觉得味如嚼蜡,干脆酒席散去时,便乘着酒兴返城。
  可惜他忘了夜里城门不开,结果跟小厮随从们在城门口蹲坐了两个时辰,才等到一个相熟的门官将他私放进来
  金世子在城门口的马车里窝了一宿,浑身酸软,所以他看天色微亮,干脆踩着石板路信步前行,消散一下宿醉。
  可万万没有想到,他溜达到这处平时不太走的街道时,竟然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从客店里出来。
  一个是他倾心到几度梦里才能相逢的未婚妻,而另一个就是他引为知己,从来都是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成天复!
  这两个他绝想不到的人,竟然在如此微妙的时间里,从客店里走了出来,那盛小姐上马车时还不小心滑了一下,成天复伸手扶着她的胳膊,而她则回头朝着他灿然的笑!
  有那么一刻,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金世子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炸裂开来,只想直直冲过去抓奸问罪,可偏偏脚下生根冲不出去。
  待回神时,那马车已经跑得没有了影踪,不知去向了。
  金世子紧握双拳,走入了客店,径直问店家:“方才那一对男女昨夜可共处一室?”
  店家收到的金叶子威力犹在,所以见有不相干的人来问,便一脸不耐烦地说:“不知道!”
  可等金世子一个大银锭扔过去时,店家立刻眼睛冒光,咬了一口银锭辨别了真伪后,立刻开口道:“带着个小姑娘,娇嫩嫩的,自然是同在一个屋子了!这夜里还要过两回热水呢!”
  那一刻,金世子头顶的青筋都要爆裂出来了。
  想着以前的种种,盛香桥每次面对自己时的不耐烦,竟然都有了答案——原来她一直都喜欢她的表哥!甚至可能与自己婚约尚未解除时,便跟成天复那厮暗通款曲!
  迟迟才发觉的绿冠压得人抬不起头,被前任未婚妻和好友双双背叛的耻辱更是烧灼得人肝肠寸断。
  金世子腾地转身快步走了出去,他紧握的拳头一直没有松开,指甲已经扣得掌心鲜血淋漓——成天复!盛香桥!你们都给我等着!
  这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知晚并不知客店暗起的风波,她那日总算是趁着盛家上下晨起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凝烟刚好起来,进了房间没看到小姐的身影,正犯懵的时候便看小姐走了进来。
  幸好知晚平时有晨练的习惯,便说自己今日起的稍微早了些,去练了一套拳便回来了。
  凝烟也没有疑心小姐的话,只服侍小姐洗漱,可没想到小姐洗完脸之后也不梳头,一头栽到床上又呼呼大睡了起来。
  这一睡便是大半天的功夫。
  等到下午起床时,自家船行那边的伙计送来了信,说了那位成家的夫人今天的行程。
  也无非就是出门去别的府上做客,顺便再采买些东西罢了。
  这做事的伙计很是细心,甚至连田佩蓉买了些什么,都一一详细记录在案。
  知晚来回看了几遍,并没看出什么玄机。
  只是发现田佩蓉曾经去过药铺子。不过她买的那药也是活血一类,平平无奇之物,也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这就是一个宅门里的富人最最普通的日常。
  伙计询问小姐,是否还要跟田佩蓉。知晚想了想说:“不必了,有人会去替了你们,你们回船行做事就行了。”
  等伙计走了,知晚就一边喝着稀粥一边看着自己今日收到的各种信函。
  有一封是慈宁王世子的,她连拆都未拆,就顺手扔到了一旁的香炉子里焚了。
  不过当看到一封行会印章的书信时,她倒是先挑拣出来打开细细看了一遍。
  这信函是李会长写的,信里的意思是希望她去船行参加一下船行的例会。
  算起来,知晚入了行会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那行会的例会从来没有叫她去参加过。
  她自己船行的掌柜也说好了。毕竟船行是跑船的买卖,而长途一类的货船,都视女子上船为不详,所以行会的一众东家里也没有女子。
  知晚觉得入乡随俗,应该尊重行规,便也没有去过。没想到今日李会长居然不顾及祖宗规矩,主动邀请她去了。
  知晚觉得这里面有点意思,于是第二天起得甚早,带着丫鬟婆子便坐马车去了行会的会所。
  到了行会的门口时,她发现那李会长竟然领着一众船行东家,乌泱泱一大群立在门口恭迎。
  看那架势,倒像是迎接财神一样,看着她下马车,一个个都眼冒金星。
  其实知晚也知道这会长为何这般恭敬的态度。
  以前,李会长仗着自己背靠慈宁王府这座大山,加上慈宁王掌握着运送军资物品的便利,说一不二,底下的船行们想要接生意,必定要过李会长的关卡。而且据说李会长黑白两道通吃,以前就有人不守规矩,不交会费,最后一趟船下来,被劫匪闹得是家破人亡。
  最近慈宁王府胃口甚大,似乎还想将手伸到海运那边。
  不过随着秦家军得胜归来,天子更加倚重军中后起新秀。
  譬如采买军资这样的肥差事,最近的半年里,竟然有大半都分给了表哥成天复这类后提拔起来的年轻将军。
  这行会靠的便是能包揽长途运送军资大活,其实就是慈宁王府从军费里套现的工具。
  可是现在那些分了差事的军官们大都不走行会了,而是转调京城之外的船行,不光费用低,也走得快。
  因为押运军资,护送的也都是训练有素的官兵,那些河道两岸的水匪也不敢来闹。
  这京城的船行的东家们自然不干了,都到行会来闹,问李会长是如何跟上面沟通的,不能只拿会费不干活啊!
  那李会长便拿行会的费用来卡住外地船行,让他们知难而退,让京城里的几个老船行多些活,相应地最近的会费也是水涨船高。
  连带着,就连运送军资的外地船行也受了影响,不大愿意接京城周边的活儿。
  不过听说就在前几日,成天复亲自领兵到了河埠头,只让兵卒挨个排查,看谁敢卡要运送军资的船只,当时好像还带走了不少行会里的打手。
  不过慈宁王府并没有来掺和行会的事情,但是另辟蹊径鼓动谏官参奏成天复为官不仁,打搅民生。
  这类事情上了朝堂,往往是要争吵一番。
  而行会这边也是双管齐下。
  既然朝堂是硬的,那么李会长便来软的,直接去软磨硬泡盛家大小姐,指望着她代为牵线搭桥,将成将军请到酒桌子上好好谈一谈。。
  李会长是个生意人,觉得没什么不能用银子解决的。
  只要将成将军劝服通顺了,不要再为难着行会,那么他也一样可以给成将军一份大大的好处。
  所以今日这般隆重地与众人出迎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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