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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那姓吕的逼迫的。如今他逼迫不成,就害死了你家娘子。至于为什么会选你们家,就说因着你家孩子长得肖似本王的侧妃,这才遭此厄运。这世上相貌相似的也多了去了,不见得就是亲生的。”
范舟立时明白了,跪倒在地磕了个头:“小的知道了,只是去京都长路跋涉,孩子就放在这里吧!她年纪小,身子骨又弱,小的害怕她路上染病。”
曹凌点点头,弯腰伸手将范舟扶了起来:“你放心,孩子在这里必定会照顾稳妥的。”
等着范舟踏上去京都的路程时,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他先把自己婆娘的头颅小心安葬,又把那也黑衣人的挑拨,也告诉给了曹凌。
曹凌冷冷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会不得好死的。”
因着曹凌这里还没同薛令仪漏了消息,赵世荣想着,反正回去了也见不着,眼前正有一个,倒不如留在庄子里。等着曹凌那边儿一步一步告诉给了明娘知道,到时候他再回去相见。
曹凌一听觉得甚好,就自己回去了,只是才进了府门,就听说薛令仪叫人驾了马车,竟是要往周家庄而去。
这还了得,曹凌忙向关雎楼走去。
薛令仪正坐在廊下椅子上,挺着大肚子,行动极是不便。
红袖在一旁伺候着,眼中含着担忧,小心劝道:“娘娘如今怀着身子呢,若是有事,不如把人叫进府里,何苦自己颠簸受累。”
薛令仪摇摇头,神色哀伤道:“原都是我的罪过,我这是去赔礼求人原谅的,如何能把人叫进府里头。”
如碧在一旁凑不上数,先是瞪了一眼红袖,又转头狠狠剜了一眼如锦。旁人不知道,可她却是清楚的,这事儿就是这死丫头挑起来的。也不知道背地里同娘娘说了什么,娘娘先是痛哭了一场,后头难过了许久,便叫人驾车要出门了。
如锦有些瑟缩地往墙角立了立,如碧是个暴脾气,好不好的闹起来,左右还是她吃亏。想着,又想起了自己姐姐福儿,如今虽在常青阁伺候,却是不得新王妃的喜欢,每日里被欺负,很是过得不如意。前几日寻了她过来,便央求着,看看说到娘娘这里,能不能瞧在以前她也效力过的份儿上,把她从常青阁里捞出来。
翠夏因着是苦日子过惯了的,如今没了兰嬷嬷折磨她,便是受了冷落,倒也能坦然接受。只是福儿便不一样了,虽没觊觎以前的风光,可也不想凭白就被人欺辱。
如锦惦记姐姐,这几日从她相好的一个婆子那里得了个庄子里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就告诉到了薛令仪这里。
曹凌进得院子里,薛令仪见着是他,鼻子一酸,便想要哭。她心里苦得很,当初范家夫妻救下了她,还替她养了孩子,她虽不爱看见那丫头,可偶尔瞧了几眼,也是知道的,他们把孩子照顾得很好。如此心善的朴实之人,却因着她,遭受了如此厄运。那金氏嫂子,不该死的。
“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想起来去庄子上了。”曹凌上前抱住了薛令仪,抬手轻轻擦去了她眼角的泪痕。
薛令仪哭道:“有人因我而死,我如何能心安。”
曹凌便明白了,薛令仪这是知道了范舟的婆娘没了的事情了。
“你别哭,我已经安排妥当了。”曹凌说道:“范舟已经去京都,一则是皇帝召见,为你正名,说清楚那丫头是范舟和他娘子亲生的。二则,我也答应那范舟,等着姓吕的抓到后,让他亲手报仇雪恨。”
薛令仪扑进曹凌怀里,心里难受得要命。
一个月后,薛令仪生了,这回生的是个小子,可把曹凌乐得不行,取名为曹煦。赵世荣也知道了消息,趁着夜色偷偷摸摸过来了关雎楼,看了熟睡的颜清羽,又去看了曹贞,还有还在襁褓中的曹煦。想要去看看薛令仪,却被曹凌拦了下来。
“她刚生完孩子,正是身子骨弱的时候,要是看见了你,可不是要了命的事情。你再忍忍,再忍忍。”
赵世荣听了曹凌这话,也不敢去了,看着三个孩子养得这么好,猜着他那眼珠子日子该是过得不错的,就又趁着夜色,转回了周家庄。
等着薛令仪这里终于出了月子,带着范舟回来的马车也刚刚到达武陵镇,只是才进了武陵的地界,便有人出手劫持了范舟,便连周家庄的范丫也被人劫持了去。一起住在周家庄的赵世荣和来抢人的黑衣人打了个照面,一番打斗后也受了重伤,昏迷在床上一直未醒。
曹凌坐在屋子里很是皱眉不展,很久后问马进忠:“折子送去京都了吗?”
马进忠忙回道:“回王爷,已经快马加鞭送过去了。”
曹凌点点头,又揉了揉眉心。
明娘这里还什么也不知道,但是看着赵三爷伤势那么重,曹凌心想着,还是要抽个时机,告诉给薛令仪才是。还有范家父女——
曹凌立在窗格前,很是重重叹了口气。然后渐渐的,眼神重又变得凌厉。这些事情,连想都不必想,必定是吕云生所为。
自打皇帝召见了范舟后,这里头的事情便都明白了,一切都是那个吕云生搞得鬼。皇帝固然念及旧情,可这时候也再不能容下那吕云生了,将他一撸到底,连宅子都收回来了。只是那姓吕的经营多年,便是朝堂上势力一朝被瓦解了,可江湖中,他的底子却还深着呢!
还是大意了!
曹凌正想着,门外忽的进来了红莲,对着曹凌一福,说道:“王爷金安,娘娘想请王爷往关雎楼去一趟。”
“有什么事?”曹凌有些疑惑地问,明娘从不会白日里主动过来唤他,今个儿怎的破了规矩。
红莲忧心忡忡道:“娘娘哭得很伤心,又有些心神不定。”
曹凌一惊:“可是你家主子知道了什么?”
红莲想了想,说道:“仿佛跟周家庄有关。”
等着曹凌去了关雎楼,薛令仪早耐不住迎了出来,两只眼睛已经哭得通红,见着曹凌先是急速走了两步,忽而又停了下来,一双眼看着曹凌,眼泪便落了下来。
“你才出月子,还是不要哭,再坏了眼睛。”曹凌赶忙迎了上来,将薛令仪揽着,柔声说道:“咱们回屋里去。”
一时在屋子里落了座,薛令仪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哽咽道:“父亲他,父亲他可还好?听说他受伤了,如今伤势如何了?”抽噎了两下,又快速问道:“说是范家父女都被捉了去,如今可有消息了?”
到底还是都知道了,曹凌神色凝重地看着薛令仪,轻声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赵三爷如今伤得很重,已经好多天没醒了,至于范家父女两个,半点消息也没有。”
薛令仪一瞬间崩溃了,这三个人,哪一个出了事她都没法子接受。
“我想去看看。”薛令仪哽咽着,伸出手扯住了曹凌的衣袖。
曹凌想了想,虽是觉得如今这情势,还是留在府里头最安全,可到了这份儿上,想来也是拦不住了。
“成,你收拾一下,咱们这就去。”曹凌在薛令仪的额角上吻了吻,轻轻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疯狂刷题,更的少了,等考完了就解放了…哭唧唧…
第66章 (捉虫)
屋子里很安静; 静得落针可闻,薛令仪一步一步走了进去,一颗心几乎要跳出了嗓子。
这些年; 被吕云生逼得东躲西藏的时候,想清羽想得撕心裂肺的时候; 也不是没想过回去京都找她爹哭诉去,可一想到她无情的背叛,薛令仪就怯弱了。
帐子里的锦缎床褥上,赵世荣正安静无声地躺着。那一夜几个蒙面黑衣人如从天降; 个个儿都是顶尖高手,虽是这周家庄已经布置了大量兵丁日夜看守,可还是被他们寻得了空子; 找到了范丫所在的院子。
赵世荣如何会眼睁睁看着孩子被抢走; 自然奋不顾身拿着剑就打斗了起来,可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哪里能扛得住,很快败下阵来,还被打成了重伤。
薛令仪慢慢在床沿上坐下,想要伸手去抚摸父亲苍白的脸庞; 却又途中缩回了手,捂着脸哭了起来。
过来的路上; 曹凌已经把所有事情告诉给她了,她这才知道,原来父亲早就到了。若是她的执念不曾那么深,曹凌也不会因着害怕刺激她; 就没告诉她,若非如此,父亲怎会来了这周家庄里; 不来这里,自然也不会受伤……
薛令仪慢慢擦去了眼泪,抬起眼,如灵正远远站着,眼中有些胆怯,却不掩忧虑关心。
如灵也受了轻伤,胳膊上被砍了一刀,几乎要砍断了她纤细的手臂。
薛令仪朝她摆摆手,如灵情不自禁落了两行眼泪,快步上前跪倒在地:“是奴婢不中用,没看住姑娘。”
这又怎能怪到她的头上呢?薛令仪忙弯腰扶起如灵,轻轻摸了摸她被白色纱布缠起来吊在脖子上的左手,心疼道:“疼坏了吧?”
如灵忙摇了摇头,担心道:“奴婢没事,只是不知道那伙儿人是为何来,姑娘如今可还安全?”
薛令仪脸上浮出一抹冷色,好一会儿淡淡道:“别担心,他们不会伤害那丫头的。”
到底还是叫他们父女相认了——
薛令仪心里说不出的愤怒和羞恼。她是不愿意要那孩子,可到底也是她的孩子,故而她给那丫头寻了一个家,虽说清贫,可她知道,那丫头会被照顾得很好,以后也会平安一生。如果不是出了意外,突然冒出了吕云生……
如灵瞧着薛令仪的脸色,想起那活泼机灵的女孩儿,由来一阵心疼。聪慧如她,哪能不知道,那姑娘就是娘娘的亲生女儿。只是生父,怕是不会是那个范大爷了。虽是她不知道到底范姑娘的生父是谁,可有一点她却看得十分清楚,娘娘一定是厌恶憎恨范姑娘的生父的,故而连带的,也不喜欢这孩子。
薛令仪又缓了缓,起身去搬了个凳子给如灵坐下,如灵受宠若惊,连声说不敢,被薛令仪扶着肩头轻轻按下。
“坐下吧,受了这么重的伤,以后就是养好了,必定是要落疤的。”薛令仪担忧地看着如灵,又转头看向床里面,叹道:“父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清醒。”说着含泪抽泣,很是难过忧心。
如灵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这个赵老爷竟是娘娘的父亲,只是娘娘不是姓薛吗?如灵垂下头,没有吭声。主子的事情,愿意告诉你了你便听着,不愿意说了,作为丫头,万不可好奇打探。
又默了片刻,薛令仪问道:“这几日父亲是谁伺候的?”
如灵忙道:“是周嫂子。”
是个妥当人,薛令仪点点头,没再说话。
便是这时候,左边儿的厢房里,周嫂子的男人周青正提溜着一个瘦弱苍白的矮个儿男人走进去,先是将男人按倒在地,自己又跪下磕头,说道:“给王爷请安,王爷,便是这小子卖出去的消息,透漏了咱们庄子里侍卫巡逻的时辰,这才给了贼人偷摸进来的机会。”
曹凌眼神凌厉,那矮个儿男人吓得胆子都碎了,忙磕了头道:“求王爷开恩,求王爷饶命,小的一时财迷心窍,这才做下了错事,王爷宰相肚里能撑船,就饶了小的这条贱命吧!”说着就拼命磕头。
只是曹凌素来不是个心软的人,只冷冷看着男人把自己的额头磕破,血肉模糊,才冷冷问道:“你们怎么联系上的,前后又是个什么情况,你细细说来,说得好了,你老子娘,还有婆娘孩子的性命留下,不然一家子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