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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的心理很矛盾; 她不想在沈晖和卡维尔身上找相似; 但又忍不住的去找他们之间的相似。
既想尊重沈晖是个独立人格,因为她做错事他已经消失的事实,又想否认自己的错误; 安慰自己面前这个人就是沈晖; 只是没了沈晖的记忆; 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大事; 反正死亡只是一次重新来过。
唉,变成兔子,脑子也变成兔子脑就好了,不用杂七杂八的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卡维尔去了浴室,安沅跟了过去,看他打开水龙头洗手,就找了个盆也洗了洗。
洗完抖了抖水,发现卡维尔低头在看她,安沅用脑门蹭了蹭他的腿。
没有语言交流,但讨好的意味相信卡维尔能感觉得到。
卡维尔的确感觉到了,感觉这个白绒绒的小肉球把他当做了主人,这两天在努力的讨好他,像是真正的一只宠物。
“过来。”
卡维尔拿着从伊万那里要的针管到了厨房。
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的安沅,跟着他到了厨房,眼睛四处张望,不到厨房不觉得,一到厨房就肚子饿。
她不知道其他兔子是什么样,但是她眼睛看到世界跟她当人的时候没什么区别,除了视线变矮。
站在卡维尔的脚边,安沅再次被拎住了耳朵。
视线升高,安沅一屁股坐在了流理台上,知道了这个地方不是卡维尔的家,很多东西就能看出端倪,比如说厨房这些用具,看起来都很新,没有过多使用过的痕迹。
乖巧地趴在流理台上,安沅一边打量周围,一边胡思乱想。
她现在这个状态,没什么娱乐消遣,没公兔子陪她玩,也只有靠胡思乱想来打发时间。
打断她思维的是一根泛着银光的针,安沅怔怔地看着卡维尔手上的针管,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问老头子要针管的时候,她没想过他拿来做什么,更没有想过这个针管会跟她有关系,但是现在……
安沅往后面缩了缩,她这个人最讨厌生病了,而讨厌生病的原因就是因为讨厌治病,不管是打针输液把液体送入身体,还是抽血把自己的血抽出来,她都觉得恐怖。
安沅的小动作瞒不过卡维尔的眼睛,瞟了她一眼:“别乱动。”
“呜……”
因为太过害怕安沅的叫声都变了调,卡维尔说让她别乱动,她不能不乱动就奇了怪了。
撒爪子安沅就要跑。
只是还没跳个两步,就被拎住了耳朵。
安沅眼眶含泪,挥动爪子不让卡维尔碰她,只是下一刻之前想尿尿的感觉又涌上来了。
安沅僵硬着脖子,爪子都定到了空中。
【系统:这是精神力。】
系统冒出来给安沅解释了一句,这个世界Alpha强大的原因,一是因为他们兽形本体的战斗力,而就是他们的精神力。
精神力强大兽人向比他精神力低的施压,通常能威慑他们。
安沅每次会怕成这样一是因为卡维尔太强,二是因为她太弱。
安沅觉得卡维尔精神力的强度大概跟上次那只巨型怪物差不多,给她的感觉很像,能瞬间把她给吓蒙。
不过有点好的,是她这次没尿。
细针头越逼越近,安沅可怜巴巴地看着卡维尔,试图想用含泪的眼睛打动他。
他的心大概是钢铁做的,针头刺破皮肤,安沅不敢去看针管,但余光还是感觉到了红色的液体不断增加。
呜呜,她就只是一只小兔子哪有多少血,这个世界活着也太艰辛了。
卡维尔抽她的血,她隐约能明白原因,上一次她在沙漠打算咬舌自尽,把舌头咬破了流血引起了沙漠动物的暴动,他估计躲在周围看到了,所以想弄她的血研究。
针管的血液被他挤入了碗里。
他一直低头看着碗里的血,安沅还以为她的血对他也有什么致命的吸引力,就见他撇开了目光,拿了食材像是要做饭。
安沅还沉浸在失去血液的痛苦中,无精打采地坐在流理台上,看着卡维尔拿面粉,拿清水,然后开始和面。
直到他把那碗血加到了面里,安沅才吓的跳了起来,两只耳朵直直的竖起,安沅看了看门面无表情的卡维尔,又看了看加了血的面团子。
卡维尔的动作没有因为加了血液而有什么变化,等到他把红色的面做成饼干的形状放进烤炉,安沅忍不住抖了起来。
任谁被抽了一管子的血,然后看着这些血做成食物表情都好不起来。
这个人是神经病吧。
她宁愿他抽了她血,被她血的气味刺激的发疯,也不想看到他平静的用她的血做食物。
卡维尔不会为他的行为跟一只兔子解释,而系统明显也不会给她解惑,安沅越想越觉得奇怪,跳下了流理台,安沅往大门方向跑。
艰难的借助了旁边的台子把门打开,但看到外面的黄沙,还有墙角她之前抖掉的沙粒,安沅默默又把门给关住了。
卡维尔是个神经病,但外面遇到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她现在就是一块肥肉,前脚踏出这栋房子,后脚就会被抓住了耳朵。
东西放进了烤箱,卡维尔没有继续在厨房,安沅返回,他眼皮子懒洋洋地朝她的方向抬了一下。
安沅被他的目光瞟的一抖,不敢再靠近他,默默地蹲在墙角。
【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他到底是不是个正常人。】
【沈州感觉都比他好点。】
【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变成人,你不再说话我就用头撞墙。】
安沅不停骚扰系统,终于威胁起了点作用,系统冒了出来,对她说了句珍爱生命,然后补了一句加油又消失了。
厨房的烤炉散发出香味,安沅闻着香味心里说不出怪异的感觉。
想到散发出香味的食物有她身上的血液,捂住鼻子,安沅真不想闻到这股味道。但越不想闻,味道就越清晰,这那里是兔子鼻子,分明是狗鼻子。
看着卡维尔走向厨房,安沅没跟上去,躲在角落,直到一块饼干放在碟子上摆在她的面前。
安沅不知道兔子脸表情难看是怎么样,但安沅知道她现在要是人脸的话,眉毛眼睛应该是已经挤在一起了。
饼干的颜色是均匀的暗红,由此可见卡维尔把面和的挺好。
安沅抬头,卡维尔正好在品尝饼干,圆润的饼干被他咬了一口,殷红的唇瓣上还粘了暗红色的饼干屑。
安沅一抖,觉得就像是自己被咬了一口一样。
转过身,安沅尾巴朝着碟子,她就是今天死在这里,也不会吃自己血做出来的东西。
白绒绒一团上面还有另一个更小的圆团。
卡维尔见过的废兽不多,安沅这样的他从来没见过,从气息能判断是只废兽,样子长得就像是小孩子喜欢的毛绒玩具。
一只会动的玩具。
卡维尔蹲下戳了戳小毛团,看着毛团抖动,捏了捏。
安沅回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卡维尔。
卡维尔松开了手:“你的血味道很好,你不吃?”
这是卡维尔对她说过的最长的话,但是安沅听着忍不住发颤,她的血味道很好是什么意思,他以后不会还要吃她的血饼干吧?
红彤彤的兔子眼写满了不要吃我,卡维尔拿走了她面前的盘子。
离开她身体的血液依然带着迷人的信息素的味道,他对于上次闻到她血液的气味念念不忘,并恶心上次产生了想舔舐她的想法,所以才用抽血的方法,品尝了想要尝的味道。
这种思维安沅是怎么都理解不了的,她抖啊抖啊,就是看到卡维尔把给她的饼干吃干净,也丝毫没感觉到饼干的好吃。
她觉得她会对饼干这种食物会永远产生排斥了。
没有吃饼干,卡维尔之后额外给她做了食物,但是就是熟食,她也觉得恶心,窝在墙角奄奄一息,被刺激的不想吃东西。
这倒是出乎了卡维尔的意料,没想到这只小玩具胆子那么小,会因为失去血液排斥进食。
把食物扔在一旁,卡维尔没再管她。
*
安沅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就是重复着害怕,寒冷,饥饿。
大晚上缩在墙角又冷又饿,安沅把这辈子会的脏话都骂了一遍,看着冒着热气的浴室。安沅想想经历了尿裤子,抽血,再惨也就是分肢了,爱分就分吧,总比在这里饿死冷死强。
卡维尔开门就看到门口一团白肉球,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卡维尔笑了,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把他逗得嘴角扬起。
拎着兔耳朵,卡维尔把小东西带到了厨房,重新给她做了食物,并且用叉子喂到了她的唇边。
放弃了人生,吃起东西格外的香,吃饱了不用卡维尔说,安沅主动去了浴室,洗的毛发蓬松,跑到他的床脚待着。
比起昨天,卡维尔似乎没再那么排斥她,接受了她床脚待着。
安沅打着盹,往被子里塞了塞。
第87章 第87章 指挥官的兔兔7
之后几天卡维尔都没再抽过安沅的血; 安沅偶尔能感觉压力进而全身僵硬; 不过卡维尔都没有下一步。
安沅猜着她的血应该对卡维尔有吸引力; 要不然他那么寡言的人; 不会起意跟她说话,夸奖她的血美味。
他没有继续抽血; 要么就是他想留着她一条兔命,送给别人; 要么就是他是个克制的人,比起接受吸引; 更愿意压抑克制对他产生吸引力的东西,不被欲/望牵着鼻子走; 欺压一只手无缚鸡之力; 还一心讨好他的废兽; 可不是什么人道的事。
反正不管卡维尔是怎么想的,不再抽血就是一件好事。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上的鲜血离体; 然后看着别人烹饪做成食物放进嘴里,实在是让人不想再有的体验。
没有抽血,卡维尔还是继续带她去了沙漠。
知道卡维尔把她带到沙漠只是想利用她的美色来猎取食物; 笼子被放在沙堆上; 安沅朝他摆了摆手,然后捧脸卖萌。
她的意思是说; 你去躲着吧; 等会记得来接我; 不知道卡维尔看懂了没有。
卡维尔收回视线; 觉得自己捡的这只小东西聪明过分了。
一只退化的连人形都无法变化的废兽,已经能判测为弱智,但她似乎除了本能,还在努力的跟他交流。
卡维尔在想安沅的人形,安沅也在想她的人形。
做兔子做久了,她就越发怀念当人的滋味,蹲在笼子里,安沅几乎有空就会跟系统套话,问问她什么时候能变成人形。
之前系统说她被关在笼子里被扔在沙漠,会吸引了野兽,并且无法变成人形是因为被注射了药。
【我现在对野兽还有吸引力,是不是就证明我的药效没退?】
【系统:宿主你本身对想繁衍的动物就有吸引力,药剂只是激发,就算药效退了,宿主你依然可以用于带到沙漠‘钓鱼’。】
【所以说就是药效还没退嘛。】
安沅从系统的话里听到了她想听的答案。
【到底是谁给我下的药?】
系统当然没有回答安沅这个问题。
关于她这个世界的身份,安沅问过系统很多遍,系统根本什么都不说。她又没记忆,只有靠自己判断。
在这个世界,废兽因为天生残障,有些福利好的州区,会设立福利院照顾,但很多地方是不管的。
法律虽然明文禁止,但依然会有许多热爱享乐,有特殊嗜好的人会饲养可爱的废兽,至于是拿来当宠物,还是用来泻火就是两码事了。
在安沅的猜测里,她这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