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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熠若是骂她一顿,像之前那样恶语相向也好,可李熠没有斥责,竟是宽慰她,这让白灼更自责了。
“孤没事,你为何哭的这么惨,若让他们看到,说不定会以为孤死了。”难得的,李熠竟调侃了两句。
白灼却是吓的一脸煞白,颤声道:“太子殿下您不会有事的,奴婢一定不会让太子殿下有事!”
李熠躺在床上,微微侧头看着白灼认真坚定的神情,那双总是染着阴郁目光的眼睛多了些什么。
他自嘲一笑,低声喃喃:“现如今,整个皇宫怕只有你这个傻丫头将孤当做太子,希望孤活着。”
白灼没听清,想到什么焦急道:“太子殿下,奴婢服侍您吃些东西,吃些东西身体才能受得住,您放心,很快奴婢就给您熬药。”
她将盛好的肉粥端过来,又扶着李熠坐好,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喂李熠喝粥。
李熠面色苍白虚弱,脸上不正常的红晕退了些,然就这么轻轻动了动,面容又白了几分。
李熠垂眸看了一眼粥,张嘴吃下。
白灼见李熠终于吃东西,自己也高兴的笑起来,她动作温柔又耐心的一勺一勺吹凉,喂李熠喝下。
见李熠喝了一碗粥,白灼看着比自己吃饭还高兴。
“太子殿下,膳房还有一些,奴婢再去给您盛一些。”
李熠拉住白灼,虚弱一笑:“孤已经吃饱了。”
白灼高兴的点头,又摸了摸李熠的额头,惊喜道:“太子殿下,您的高热好像真的退了!”
李熠没说话,只直直看着白灼。
白灼笑意一僵,想到脸上的伤疤,忙低下头,结结巴巴道:“太子殿下,奴婢扶您躺下吧。”
李熠抬手制止,他望着白灼,薄唇轻勾,一张玉容愈发的俊美夺人,他指了指白灼的脸,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小花猫。”
“……啊?”白灼微微偏头,将有伤疤的一侧脸挡住。
“你的脸很脏。”
白灼一呆,反应过来急忙抬手擦脸,然她擦的太急,根本擦不干净。
就在这时,一只玉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擦了擦,白灼整个人呆坐着,只愣愣看着那只漂亮的手掌。
李熠的手指很软,动作很轻,白灼只觉被李熠手指触过的地方,犹如星火一般,眨眼间就烧红了一张脸。
“干净了。”李熠收回手,那双桃花眸微弯,似乎在笑。
白灼自小也读过一些书,看着眼前的李熠,脑海中出现一些词。
‘皎如玉树’
‘面如冠玉’
‘风姿独秀’
描绘的便是眼前的男子吧。
心跳蓦的加快,白灼赶忙低下头,结结巴巴说:“太,太子殿下奴婢扶您躺下休息……”
李熠颔首,谁知他刚动,面容突的一变,像是终于承受不住痛苦一般,双手撑在床边,猛的转头就将方才喝下的粥全部吐出来!
“太子殿下!”白灼大惊,急忙去扶李熠。
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李熠的身体又开始抽搐,他卷缩着身体,口中发出痛苦声,面白如纸,看上去极为痛苦!
“怎么会这样!?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白灼吓坏了。
李熠此时的模样就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她也不知道李熠这是得了什么病,
“孤,孤没事。”李熠因为痛苦,面容近乎扭曲,他用力按着胃部,不过瞬间,冷汗便浸湿了衣裳。
“怎么会没事?太子殿下您这是怎么了?”白灼急的面色发白!
“不行,奴婢这就去找太医!”她不能等了,就是冒犯太医,她也得将太医拉到东宫!
然不等她走,李熠忽然抬手一把拉住白灼,他扬起那张比纸还白的面容,忍着痛苦哑声道:“太医不会来的。”
“可是,可是……”白灼又急又怕,眼泪像决堤一般。
李熠苦笑一声,手仍旧紧紧拉着白灼,低声道:“没事的,孤这只是……老毛病,过一会儿就好了。”
过一会儿,又像之前那次一样,硬生生挺过去吗?
“你就在这里陪,陪着孤……”李熠神情痛苦,那双幽不见底的眼眸直直盯着白灼。
白灼哭着点头,李熠这才像放心,胃部又是一阵抽痛,直疼的李熠身体一阵抽搐,不过一会儿,李熠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起来一样,浑身冷汗。
白灼用温水一遍一遍为李熠擦拭,看着李熠咬牙忍痛的模样,心中只觉难过。
不知第几遍为李熠擦拭,他的痛苦终于缓和,只是那张脸白的像鬼,李熠半睁着眼睛,眼神涣散,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再次陷入昏迷。
白灼怕李熠穿着汗湿的衣裳着凉,也顾不得其他,忙将李熠的湿衣裳全部换掉,本以为李熠终于熬过去了,谁知李熠的身体又开始发热。
这一次,李熠的高热似乎比之前还要烫,白灼不敢在等,跑出东宫朝浣衣局跑去。
等来到浣衣局前,就见杨柳正等在那里。
白灼快步跑过去,却听杨柳惊叫一声:“白灼!你的脸怎么这么白?!”
何止是白,白灼的脸可以说是惨白,看着跟鬼一样。
“拿到药了吗?”白灼焦急问道。
“给。”杨柳将药递给白灼,不等她说话,就见白灼慌张道:“杨柳谢谢你,我走了!”
“……”杨柳张着嘴巴,出口的话就这么给憋回去。
白灼究竟是怎么了?
第6章 太子殿下您真的不会杀奴婢……
白灼忍着心中焦急,有人时便走的规矩,没人时就疯了似的跑,回到东宫,白灼直接进了膳房。
幸好之前给王兴熬药的药罐子还在,等将药熬上,白灼的眼睛才多了丝光亮。
此时此刻,她无比感谢这变冷的天气,让王胜几个太监缩在屋内不出来,不然看到她又熬药,必定会怀疑。
将药熬好,白灼赶忙回了寝殿。
李熠再次昏迷,等药凉了些,白灼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一碗药喂进去,接着又用温热的帕子一遍一遍的为李熠擦身体。
就这么焦急担忧着,将近晌午时,李熠身上的热度总算是退了些。
白灼松了口气,就听外面传来王胜骂骂咧咧的声音。
怕他们发现李熠生病,白灼赶忙离开寝殿,就听王胜的声音传来:“丑八怪!这都晌午了你是等着爷爷给你做饭?”
“奴婢马上做!”
白灼低着头匆匆朝膳房走去,好在王胜并没有多想,骂完便进了屋。
白灼松了口气,打起精神便开始做饭,等做完,白灼像往常一样端着饭菜给王胜他们送进屋,谁知她刚要离开,突听王兴的破锣嗓子出声。
“等等!你身上怎么有药味?!”
白灼面色一僵,王胜二人也朝白灼看来,蹙眉审视般的盯着白灼。
白灼被盯的如芒在背,捂着胸口,咳了几声,转过身沙哑着嗓子说:“奴,奴婢屋中没有炭火,有些着凉,就求了太医给奴婢开了两幅药。”
说着,白灼又像是忍不住一般,剧烈咳嗽起来。
她的脸本就苍白的厉害,这么一咳嗽,看上去倒像是真病了。
王胜顿时一脸嫌弃,挥手催促道:“滚滚滚!莫要给我们沾染了病气!”
白灼诚惶诚恐的跑出来屋,路上还不忘咳嗽。
床上的王兴却皱着眉,莫非是他想多了。
回了膳房的白灼大大呼好几口气,跳到嗓子眼的心跳缓缓压下去。
老天保佑,太子殿下的病一定要快些好起来啊。
到了晚上,白灼喂李熠喝了药,抹李熠的额头,虽然还有些低烧,但却没有白天那么厉害了。
松了口气的同时,白灼忽觉脚下一软,险些栽倒在地,这个时候她才想起,这一天她似乎都没有吃什么东西。
胡乱扒拉了几口饭食,就再次守在李熠床边,像白天一样,白灼一遍一遍拧湿了帕子给李熠擦身体。
夜色已经深了,寝殿内寂静的吓人,能清晰听到大寒风拍打窗户的‘呜呜’风声,这是变天的征兆,可偌大的寝殿内没有炭火,白灼只能将殿中能找出的被子全部盖在李熠身上。
等做完一切,白灼累的坐在床边,见李熠面色缓和一些,白灼松了口气,期间还时不时摸一摸李熠的额头,生怕李熠会再次发起高热。
第二日,白灼趴在床边正睡着,不知道梦到什么,猛然惊醒,一抬眼就见李熠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半坐在床上,静静看着她。
“太子殿下!”白灼满眼惊喜,激动道:“您醒了!还热不热?”
说着,忙伸手探了探李熠的额头,温温热热的,虽还没有完全退烧,但却没有昨日那般高了!
“太好了!太子殿下有没有感觉好一些?还难受吗?肚子还疼吗?”
李熠抿着唇摇了摇头,他看上去比前几日还要虚弱,不过一日时间,面颊又瘦了一圈,整个人几乎都成了皮包骨。
“孤没事。”李熠看着白灼,那双深邃沉冷的眼眸多了些东西,却说不清道不明:“辛苦你了。”
“不辛苦!”白灼连忙摇头,一双杏眼满是激动的光:“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养好身体奴婢就放心了!”
李熠垂眸,轻声低喃:“还真是个傻丫头。”
“太子殿下一定饿了吧?奴婢这就去给您做饭,不,先吃药!”
说完,白灼就风风火火的跑出去了。
李熠病情好转,白灼可高兴坏了,等殿下病好,她一定要好好谢谢杨柳。
过了几日,李熠身体好转,高热也彻底退下来,只是李熠的身体经过这场病又虚弱了很多,整个人瘦骨嶙峋,就连身上的衣裳都撑不起来。
为此,白灼没少琢磨给李熠做一些补身体的吃食,只是天气越冷,东宫膳房的食物就愈发紧张,尤其是肉,王胜那三个太监盯的紧,她不敢做的太过。
这一日做好午膳,白灼先给王胜他们送去,这才端着另一份朝寝殿走去,冷风呼呼的往身上刮,天气也阴沉沉的,等白灼进了寝殿,赶忙将门关上,生怕冷风吹进殿中。
比起王胜几个太监的屋子,李熠的寝殿冷的简直像冰窖。
“太子殿下您怎么起身了?”白灼见李熠披着披风站在窗前,顿时急了,她忙放下手中的饭食,快步走过去,将半开的窗户关上,又扶着李熠回到床边。
“太子殿下您的身体刚好,不能吹冷风,要是又着凉怎么办?”
李熠眉宇微挑,看着白灼道:“你这小宫女竟敢教训孤?”
白灼一呆,这才想起自己身份,她神情怯懦,却还是忍不住说道:“太子殿下恕罪,奴婢只是不想让殿下生病。”
见白灼这怂怂的模样,李熠唇角轻勾,那双总是泛着阴郁冷光的桃花眸,似也染上一丝笑意,想逗逗白灼,便继续道:“所以你就敢以下犯上?”
白灼吓的心尖儿一颤,双腿一软就跪下了。
“太子殿下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
李熠轻咳一声,没想到白灼竟如此害怕他,不过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他的确险些杀了这小宫女。
“起身吧。”李熠如画的眉眼间露出一丝不自在,道:“孤只是同你开个玩笑。”
白灼心底对李熠的惧意可没有消除,小心翼翼的问:“太子殿下您真的不会杀奴婢?”
“……”李熠无奈叹息一声,温声道:“不会。”
白灼大大吁了口气,这寝殿冷的厉害,白灼忙让李熠上床躺着,又给他加盖了好几条被子,这才将食物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