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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花刀(锦衣卫)-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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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早就知道,像陆不言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早死,毕竟祸害遗千年嘛。”杨彦柏叉腰。
  苏水湄想,也不知道刚才哭得涕泗横流的人是谁。
  巷子里静了静,苏水湄咬牙,说出了陆不言的计划,“陆不言让我去找你爹。”
  “找我爹?”杨彦柏托腮。
  苏水湄还想解释,杨彦柏突然伸手,“行了,我带你去找我爹。”
  。
  杨彦柏带苏水湄到达杨府之际,残霞夕照,光色沾裳,已是酉时。
  杨府与陆府是京师内最繁华之地,陆府的奇丽苏水湄已经见识过,对比起陆府,杨府的富丽则多添几分艳俗。果然不愧是大明有名的大贪官啊,就那门前挂着的两个金灯笼就快要闪花苏水湄的眼。
  “别傻站着了,跟我进来吧。”杨彦柏招呼苏水湄。
  苏水湄整理了一下衣衫,跟杨彦柏入内。
  杨府果然奇大,入了角门便是一辆马车,听说是专门在府内行驶用的。
  苏水湄按捺住惊叹,随杨彦柏进马车厢,一齐朝杨庸的书房去。
  马车辘辘行了半柱香的时辰,一路上,苏水湄心情忐忑,一直都在心中重复着等一下要与杨庸说的话。
  “郎君,到了。”马车停了,外头驾马的家仆唤了一声。
  杨彦柏率先下马车,苏水湄紧随其后。
  这是一座极大的院子,一色水磨粉墙,下头是白石台矶,门栏窗槅皆是细雕花样。春日的天尚暗得早,不知何时,皓月东升,照得院子如同白昼。
  隔着一扇门扉,苏水湄看到书房内亮起的琉璃灯,清晰照出一位中年男人略壮硕的身影。
  苏水湄想,这应该就是杨庸了。
  “别,你先等会儿。”杨彦柏拉住苏水湄,然后快速褪了身上外衫,随意一拢乱发,跌撞着推开门前书房的门,直冲进去一把抱住杨庸大腿。
  杨庸被唬了一跳,下意识一脚踹出去。杨彦柏早已习惯,趁势将杨庸的腿抱结实了。
  杨庸:……
  “有事?”杨庸沉住气,抖了抖腿。
  “爹,我爱您。”杨彦柏扯着嗓子朝杨庸大喊。
  杨庸面色僵了僵,然后想了想,“……又想要钱?”
  “不是……”杨彦柏努力扒住自家老爹的大腿,哼哼唧唧地哭诉,“爹,你想想,我为什么不喜欢别人的钱,只喜欢你的钱?”
  杨庸抖脚的动作顿了顿,虚心求教道:“为什么?”
  杨彦柏一脸情深,“当然是因为,我爱您。”
  杨庸:……
  门外的苏水湄:……
  杨彦柏被杨庸扔了出来,可能是他的爱委实太过沉重,杨大宰相这把老骨头吃不消吧。
  “爹,爹,我真的有事找你!”杨彦柏努力拍打着紧闭的房门。
  屋内无人回应。
  苏水湄站在旁边暗自想,若是方才她直接进去,会不会更好些?这样想着,苏水湄转头看一眼旁边的窗户,立刻决定抛弃杨彦柏。
  虽然苏水江的爬窗技术很烂,但苏水湄的技术却不错。
  她身姿轻盈的落地,像只收翅的雏燕,仰头时正巧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杨庸。
  方才站在屋外,苏水湄只听到杨庸的声音,没有看到他的人,如今总算是见到了真容。
  杨庸四十有五,身形壮实,唇上留两撇胡须,眼皮有些耷拉,垂眸看来时苏水湄只能看到他细长的一条眼缝。
  “杨宰相。”苏水湄缓慢站直身体,脸上露出笑容,眼底却是遮不住的警惕。
  她知道,这是一只老狐狸。
  杨庸脸上带笑,眼神却是狡猾的。小娘子太年轻,杨庸一眼就能将她看穿。
  “坐吧。”杨庸似乎并不惊讶苏水湄的到来,只抬手指了指一旁的红木椅。
  苏水湄看一眼那椅,站在那里没动。
  杨庸自顾自上去坐了,他姿态闲适,甚至还慢条斯理品尝起了手中清茶。
  苏水湄见状,正欲开口,却不想杨庸突然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杀陆不言吗?”
  苏水湄微愣,然后摇头,目光定定盯着他。
  杨庸垂下眼帘,声音清晰,“他太不畏强权了。”
  苏水湄皱眉,上前一步,语气有些冲,“不畏强权难道不好?偏要成为那种搜刮民脂民膏的大贪官才好?”
  杨庸被冒犯了也不生气,只笑道:“我看你年纪尚小,自然不懂这些事。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歪理!”苏水湄更怒,甚至握紧了拳头。
  “呵,”杨庸轻笑一声,胡子翘起,淡淡道:“陆不言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可他太刚强了,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当官的,哪里有不贪财的。”
  “既然如此,人活着,哪里有不死的,杨宰相,您怎么不先给自己预备个上好的棺木呢?”苏水湄夹枪带棒的回击,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来与杨庸寻求合作机会的。
  “好一个牙尖嘴利。”杨庸竟赞赏地看了苏水湄一眼,然后直接道:“是陆不言叫你过来跟我一起对付东珠的吧?”
  “你知道?”苏水湄面露讶异,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立刻闭上了嘴,生恐这是杨庸在试探自己。
  杨庸嗤笑一声,放下手中茶盏,茶盖“啪嗒”一声落在茶碗上,发出清脆一声。
  “我就知道,陆不言这条疯狗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
  “杨宰相既然知道我的来意,那便表明态度吧。”苏水湄努力摆出自己的气势,不想被杨庸看扁。
  杨庸抬眸看她,胡子滑稽地动了动,“不帮。”
  “为什么?你难道不想救大明吗?”苏水湄被杨庸牵住了鼻子。
  “救大明,我一人足矣。”杨庸从椅上站起,双手负于后,一脸自傲,“一个小小的东厂太监,我杨庸还不放在眼里。”
  苏水湄心一沉。
  。
  陆不言去世的消息迅速传遍京师内的大街小巷。
  苏水江回去的路上,人人都在谈论这件事,甚至于他走入家门,连管事都在说。
  “陆不言此人虽嚣张跋扈了些,但如今想来,却是个好人。”
  好人?
  苏水江轻扯了扯唇角。这人一死,从前的劣迹斑斑,竟都烟消云散。
  前头有丫鬟提着食盒,站定在房廊边。房廊靠水,下头便是河,有鱼儿歪尾嬉戏。
  丫鬟打开食盒,提裙坐到美人靠上,端起一盘精细糕点,拿出一块红豆糕,轻轻放入口中。
  苏水江本不欲管,却在看到那食盒的模样时眉头一皱。
  丫鬟正吃着,眼前突然出现一双黑靴,她抬头,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苏水江,立时吓得将手里的糕点扔到了地上,然后一脸紧张地站起来解释,“小郎君,我不是,我……”
  “这是谁的饭?”苏水江打断她的话。
  小丫鬟眼中聚着眼泪,带哭腔道:“是长公主她不要吃,奴婢这才……”
  “平遥长公主?”
  “嗯。”
  苏水江皱眉,这平遥长公主又在做什么妖?
  丫鬟偷偷看苏水江的面色,见自家小郎君紧绷着脸,立时又道:“奴婢方才过去,长公主心情不佳,不食膳食,似乎是因为陆大人。”
  丫鬟嘴里的陆大人除了陆不言,自然没有别人。
  苏水江想起平遥长公主对陆不言的穷追不舍,她是喜欢陆不言的。如今陆不言“死”了,也难怪她茶饭不思。
  苏水江本不想管,可若是平遥长公主在他府上出事,那他苏府这上下几十口人,皆会变成皇家的刀下魂。
  苏水江皱眉,忍着不耐,略过那丫鬟,朝平遥长公主暂住的院子走去。
  苏府是小门小户,住宅之地自然比不上瑰丽磅礴的紫禁城。平遥长公主在这里住了几日,也算是屈就。虽然这已经是苏府内最好的一处院子了,清幽雅致、小巧玲珑,于此大气简约为主的京师城内,难得透出几许苏州温柔来。
  苏水江疾步过去走到院前,一仰头,便看到于阁楼二楼之上,松垮垮吊着一位女子。
  那女子青丝未束,身上只着一层薄薄单衣,是漂亮的冷紫色。女子肌肤白皙,非常衬这个颜色。她面庞皎美,伸出的胳膊上袖口挽起,露出凝白如玉的藕臂。
  春风起,顺着袖口吹鼓衣衫,女子犹如一只展翅的紫燕,身姿轻盈地挂在那里,摇摇欲坠。
  是平遥长公主!
  苏水江面色大变,立时疾奔上楼。他喘得厉害,平日里要行上数时的路程,今日竟一口气直接就奔了上去。
  “你在干什么?”苏水江气急败坏的一把将人扯进来,双眸赤红地怒吼道:“你要是想寻死,就挑个没人的地!”
  平遥长公主被苏水江猛地一拽,整个人往里一冲,狠狠撞到他身上,那巨大的冲力,让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唔……”平遥长公主闷哼一声,然后气急败坏的一把甩开苏水江,“你干什么啊!”
  苏水江却不放手,依旧死死拉着她的胳膊,甚至将她往屋子里推去。小郎君紧咬着牙,整个人气得不轻。
  “你别推我!你这个大不敬的小畜生,当心本长公主让人割了你的脑袋!”
  苏水江如今十六,平遥长公主比其年长一岁。初见时,平遥长公主尚比苏水江高出一小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少年单薄的身体开始发育,整个人像棵被浇灌了的春笋,强硬的从泥土中蓬勃挣扎而出。
  如今他强硬地抱着平遥长公主往屋里去,双臂紧紧箍着她的腰肢,平遥长公主被他反抱着,挣扎时双腿乱蹬,罗裙翻飞,透出一股被辖制的味道。
  “若是让你跳下去,可不止是我的脑袋,我们整个苏府都要陪你殉葬。”苏水江用脚踢上门,将人狠狠往屋内一掷。
  平遥长公主踉跄着站稳,立刻转身用手指向苏水江,“我怎么可能会寻死,你是傻吗?”
  “你若非寻死,方才是在做什么?”苏水江眯眼。
  平遥长公主气呼呼地推开门,行到门外栏杆处,抬手指向某处,“喏,那个鸟窝里有只鸟儿受伤了。”
  倒春寒未过,栏杆檐下竟已来了一只雏燕,此刻正躲在里面瑟瑟发抖。它简陋的草窝里被放置了一些上等的棉花细软之物。
  苏水江低头,看到地上散落的棉花,瞬时就明白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蠢事。
  原来竟真是他误会了。
  “我以为你……”苏水江脸上怒色消退,言语间带上了几分羞涩难堪。
  “你以为我想寻死,因为陆哥哥死了?”平遥长公主接过苏水江的话,语气竟意外的平静。
  苏水江难堪的轻轻“嗯”一声。
  平遥长公主却笑了,她道:“我不相信陆哥哥会死,除非亲眼见到他的尸体。”平遥长公主说话时,眼中透着光,那种与生俱来的自信是旁人无法复制的。
  这是大明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即使平日里再愚蠢,再不着调,她骨子依旧带着一股从小被教授出的高贵姿态,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天然的架子。
  春风阴柔,小郎君立在阳光下,看着眼前的小娘子,心尖猛地一阵颤抖,有一瞬间竟看痴了。
  沉默良久后,苏水江突然转移话题问她,“你为什么一定要嫁给陆不言?”
  平遥长公主是个不谙世事的人,张口便答,“我喜欢陆哥哥,他比圣人哥哥对我还要好。”她说喜欢便是喜欢,说不喜欢便是不喜欢。
  苏水江盯着面前的平遥长公主,双眸陡然一暗。他的手按在栏杆上,指尖微微收紧,掌心勒着栏杆纹路,能感觉到木制的棱角。
  “那你可知道,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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