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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归来不负卿-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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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谁?”纨绔又问了一句,眼中全是疑惑。
  秦青还未回答,突听前方一阵喧闹。喧嚣声中隐约听到有人在说前一条街上,有名粉衣女子遭到了歹人的暗算,她身畔虽有个白衣男子,但那男子并不会武功,此时也受了伤。
  纨绔听闻后迅速拉起秦青向前面跑去,秦青奇到:“肯定不是诏兰他们,云兮武功那么好,不会有问题的。”
  纨绔将自己的面具拉开,露出了秦青熟悉了几万年的一张脸,急急道:“那边是秦萧然,他不会武功!”
  云兮说完已迅速跑向前去,秦青愣了愣,觉得刚才自己的一番做派实在好笑的很,无稽的很,她尚未来及感慨,云兮又回头冲她招手:“还愣着干什么,不知道对方几个人,你来帮个手。”
  秦青“哦”了一声后跟上去,只见前面街口站着如假包换的纨绔秦萧然,手中举着不知从哪里顺来的扁担,白色的衣服上已沾了斑斑点点的血迹,诏兰抖抖索索地躲在秦萧然身后,粉色衣裙上也溅有零星血迹。有两个黑衣人正准备挥出短刀,秦萧然绝望地悲呼一声,眼看就要成为刀下鱼肉,云兮和秦青及时赶到将黑衣人挡了下来。
  黑衣人武功不俗,手法奇特,似非中原人士,好在云兮与秦青功底深厚,片刻便将二人逼退。云兮瞅准一个空档向着诏兰而去,诏兰见到云兮如天神般降临,只微弱地唤了声“表哥”后便晕倒在地。
  云兮将诏兰小心抱起,对着秦青嘱咐道:“这边交给你了,小心!”
  看着云兮怀抱诏兰迅速离去的样子,秦青心中有一刻恍惚,在这短暂的恍惚中从斜刺里又冲出两名黑衣人,秦青本能地将秦萧然护在身后,终还是慢了片刻,左臂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刀,鲜血顿时淋漓。
  秦萧然惊呼一声,扑上来道:“你怎么样?!”
  秦青一边分神瞪了他一眼,一边迅速夺过对方的短刀,转眼在局势上就占了上风,秦萧然不由在心中暗自喝了个采。那几名黑衣人见讨不着便宜,便接二连三地遁去,像精灵一般消失无踪。
  回头再看秦萧然,只见他面色苍白,就要朝地上倒去,秦青皱着眉头扶住他:“你什么情况?伤的很重么?”
  秦萧然艰难地看了她一眼:“不…不重,蹭破了点皮,我只是…晕血…”话音刚落,秦萧然已然向地上滑去。
  秦青无奈地看了看如一条死鱼般瘫在地上的秦萧然,咬咬牙将他连扶带扛地给弄回了云府。
  云府的仆从来来去去,神色匆匆,诏兰房门前守着几名大夫模样的人,秦青将秦萧然交给其他仆从后便过去看了看,这一看正好看见云兮背对门口坐在屋内诏兰的床边。秦青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他默然的背影一定深蕴着某种怜惜和担忧,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地将诏兰抱回,才会紧张地叫了满屋的大夫,才会这样一动不动地守护。
  秦青突然不想继续呆在这里,转身向自己的屋中跑去。
  秦青的伤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比之秦萧然仅是蹭破皮来说,她这种皮开肉绽的伤痛着实不算太轻。但是比之她从天梯下来所经受的来说,这种完全算不上什么伤痛,而比之她内心此刻莫名的伤痛来说,今日受的伤痛又更加算不得是什么伤痛。


第138章 情伤
  秦青一边包扎自己,一边生出一些委屈来,委屈一旦泛滥便控制不住地流眼泪。
  一块帕子递过来,她泪眼婆娑地望过去,原来是秦萧然。
  秦青没有接帕子,背过身用手背迅速擦掉眼泪,道:“你晕完了?”
  秦萧然讪讪地收回帕子,不好意思道:“我是不是很没用?”他看了看秦青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手臂,皱了皱眉,“很疼吧?”
  “废话!”秦青道,“要不你试试?”
  秦萧然跳起身:“你伤的不轻,这么随便包包是不行的,我去叫大夫来!”
  秦青伸手拦了拦:“算了,大夫都在表小姐房里,没空过来的。”
  “云兮呢?”秦萧然道,“他拨一个人过来不就行了?”
  秦青低着头,有种难以言状的落寞:“我现在不想看
  什么大夫,我就想喝粥。”
  余安在粥里加了止血的药材,盛给秦萧然与秦青喝了。余安望着默默喝粥的秦青,一会儿一个叹息。
  秦青被他瞧的发毛,搁下勺子问道:“你是个什么毛病?”
  “唉!伤成这样才喝点薄粥。表小姐其实也没伤着什么,就是吓晕了,醒过来就嚷着让云将军煮粥给她喝,将军方才亲自煮了一锅料特别足味特别香的粥已经给端过去了。”余安“啧啧”道,“果然将军对表小姐还是不一般啊。”
  秦青木然地听着这一切,只觉脑袋嗡嗡作响,站起身打算回房躺尸,不料脚下一绊,受伤的手臂便撞上门框,她龇牙咧嘴地将痛呼强行咽了下去,摇摇晃晃地走了。
  秦萧然也将勺子搁下,马不停蹄地追了过去。一进屋,秦青一头扎进被子里,有只手伸过来将被子拉下一角:“你不闷么?”
  秦青把被子拉回一点:“纨绔你怎么随便进女子房间?”
  秦萧然腆着脸:“看你方才又撞了一下伤臂,我不放
  心所以过来看看。”
  秦青将被子又拉过头顶,干脆地回了句:“不用。”
  纵使脸皮再厚,秦萧然还是噎了一下,半晌他道:“我知道你不太开心。”顿了顿,“是因为云兮么?”
  躲在被中的秦青呆了呆,没有说话。
  “其实今日我和云兮互换衣服也是迫不得已,他威胁我如果不换他原先答应给我的古画就不给了,我无奈之下才冒充他去陪诏兰。”秦萧然委屈道,“你知道的,表小姐那个样子的女子,我其实应付不来。”
  “他为什么要和你换?”秦青从被中探出一个脑袋,不解道,旋即又恍然起来,“他一定是觉得女儿节上就这么逛逛没什么意思,所以搞一个身份互换的游戏,看看表小姐能不能识别出来,顺便哄她开心。”
  秦萧然的额头上多了几道黑线:“我觉得云兮这个人,不会这么无聊吧…”
  “不好说。”秦青摇摇头,“如果等你喜欢上一个人你就会明白,其实你会为了对方不自觉地改变自己。”
  秦萧然一脸惊愕:“你的意思是云兮喜欢表小姐?”他撇撇嘴,“怎么可能?”
  “他是不是和你逛街市的时候说了什么?”秦萧然疑惑道。
  “那倒没有,一直是我在说,我一直把他当作你在说话。”秦青很颓丧,“至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我也不记得了。”
  “啊,原来你有那么多话想跟我说?”秦萧然兴奋莫名,凑近了点道,“再说说看,我洗耳恭听。”
  秦青将他凑到面前的脑袋推远了点:“我觉得这么晚了,你还在我的房中不大方便。”
  “你一定要对一个诚心诚意来感谢你救命之恩的人这么残忍么?”秦萧然忧愁地眨了眨眼睛,“你为了我受了这么重的伤,都不让我表达完谢意,不让我回报么?”
  “你怎么回报?”秦青打量了他一番,“知道你钱多,打算分我多少?”
  秦萧然做贼心虚地往后躲了躲,迅速答道:“谈钱多俗,我以身相许行不行?”
  秦青操起手边的茶盏扔了过去。
  因为伤了手,秦青跟诏兰告假,这些日子都不用去她那里上工,秦青不想出门,百无聊赖间拿出一个香包来绣
  了拆拆了绣。这一日,余安空闲时来看她,见她绣香包绣的专心,不由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
  秦青得闲瞄他一眼:“怎么了?”
  余安捞过一张凳子自顾自坐下,又叹口气,眼巴巴瞅着秦青手中的香包道:“你上次给我的香包没有了…”
  “丢了?”秦青头也没抬,“所以说抢走的东西长不了。”
  “被别人抢走了。”余安苦着脸。
  秦青诧异道:“绣成这样,还能成为争抢的对象?谁这么没眼光?”
  余安朝门外紧张地看了一眼,小声道:“就昨天,我做完活在厨房把玩你给的香包,哦不,把玩我抢你的香包,正好云将军进来,他看了一眼后跟我说这个香包的颜色和我不搭,然后就拿走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秦青绣香包的手停了下来:“他就这么看不得我绣的东西?算了,拿走就拿走吧,我再绣个给你。”
  余安一喜之下又是一忧:“不行,云将军临走时还嘱咐我不许再问你要香包。”
  秦青迷惑起来,还没想明白云兮这么做出于一个什么
  思虑,门口便风风火火闯进来一个人。
  纨绔秦萧然。
  秦萧然亲切地扑到秦青身边:“哇!没想到你不仅武功那么好,还会女红,你绣的这一对小鸭子好可爱!”
  秦青一瞪眼,阻住秦萧然伸过来的爪子:“不要碰坏我的东西。”
  秦萧然搬了张凳子坐到秦青旁边,眼神天真而期待地望着香包:“这个绣好后能给我么?”
  “不能。”
  “那为什么余安会有你的香包?”秦萧然委屈道。
  “因为那是他抢的,而且现在香包又被小白抢走了。”秦青把凳子挪了挪,好让自己距离秦萧然远一些。
  秦萧然不甘心:“那我也抢。”
  “你抢抢试试看?”秦青深知对付纨绔必然要用一个比纨绔还要纨绔的方法,因此冷不丁地伸脚一踹,秦萧然座下的凳子一空,仰面摔了个实实在在。
  诏兰的确伤的不重,黑衣人袭来时,一向不怎么靠谱的秦萧然居然十分靠谱地抄起路边的扁担帮她挡了一阵。她在那时方才知道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半天不说话的原来并
  非是云兮,而是秦萧然。
  对此,诏兰其实很不开心。她想不通缘何云兮就如此回避和自己接触,哪怕是朋友一般在街边闲逛也是难事。她越想越沮丧,直到看到云兮如天神一般降临到面前,又如天神一般将她救下时,她才觉得原来自己一切的企盼都没有白费。因为突遭袭击她感到有点晕,便就着云兮的怀抱倒了下去,贴着云兮怀抱的那刻,她觉得很温暖,很想一直这样,天长地久。
  事实上,云兮对诏兰照料也确实很尽心,不仅请了全城最好的大夫,还一直在床边呆到她醒来。醒来的诏兰第一眼便看到云兮,内心感动非常,一把抱住云兮嘤嘤地哭起来。诏兰说要喝粥,云兮二话没说去厨房亲自做了来给她,还贴心地准备了几样可口小菜。诏兰感动于云兮专心照料,于是女儿节将她抛下的事情早已不算个事情了。
  不过待诏兰从对云兮的情愫中缓过神来后,她思忖最多的便是女儿节这场蹊跷的袭击。自己刚来临安城时间不长,也不认识几个朋友,偶尔出门也是跟着云兮。想来想去,唯一跟自己有些仇怨的便是那个翠云阁的那姬。
  诏兰的眼神渐渐变冷,那姬,那个胡国女子,她早就
  知道不简单。
  经过这几日,云兮有点累,诏兰没有受什么伤,他感到很欣慰。尽管这个所谓的远方表小姐是自己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但既然叶太师送来了,在不知道叶太师的用意前,自然半点差错都出不得。
  因为招呼诏兰的缘故,云兮这几日很少走动,奇怪的是自己不走动也就罢了,连秦萧然这个聒噪的家伙也没个踪影,不仅没见到秦萧然,这几日诏兰房中的黎姑也不在。
  那日街市上遇袭以后,只听下人说起他二人均平安归来,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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