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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的脑门上飘上一朵小乌云,只觉得惭愧的很。她就连云兮的衣袖什么时候磨坏了尚且不知道,更别说修补了。况且,自从呆在云兮身边起,秦青从来不觉得
云兮要为这些个琐碎的事情操心,她见到他时,他总是最好的姿态,衣着一尘不染,簇新服帖,哪有什么缝缝补补的事情。如此,秦青便也就从未修习过这在人间看来是最常见又最温情的一项技能。
如今,这技能让诏兰使了出来,还使的得心应手恰到好处。她想起来,在天宫的时候,诏兰的兰心惠质便有口皆碑,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舞也跳的十分好,别说补个衣服,就算是绣一整幅屏风也不在话下。方才看她巧笑倩兮闪进云兮的房中,完全是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如今二人关上房门在里边秉烛夜谈,定是说古论今情投意合相见恨晚。
秦青越想越惆怅,垂头丧气地转身准备回房,却听脚下“啪”的一响,踩断了一根竹枝。一个人影急匆匆地闪出,蹲着身子手捧断竹直唏嘘。秦青吓了一跳,仔细看去正是邺城县令文昊。
“文、文大人…我是不是踩坏了什么名贵的东西?”秦青摸了摸怀中,“我这儿只有一点散钱,不知道够不够赔?”
文昊摇头叹气:“不值钱,不过这小景是我弄了两个时辰才弄好的,唉…”
“那…那我帮你重新弄?”
“不!不用!我自己来!”文昊头也不抬,只顾闷声打理。秦青碰了一鼻子灰,只得往自己的房中转去。
第二日早上,园中的竹景已然回复,不仅回复,甚至和原来一模一样。文昊此时正站在一边撑着下巴满意地欣赏:“这一次只花了一个时辰,果然是熟能生巧了
!”管家一旁赔着笑,“大人睡的这样少,起的又如此之早,大人的身体…”
“不要紧!我如今是神清气爽!”文昊哈哈笑道,望着井然有序的园景心满意足。
云兮一行三三两两地起床后,文昊忙迎了上前:“昨夜公务纠缠,未能照顾一二,各位请见谅。”
白泽跑过去搭住他的肩:“说什么客套话,是我们要叨扰你几日,你不嫌弃吧?”
“哪里哪里?老友相见分外亲切。今日是本县的兰若节,晚上城中有灯会,到时候在下会陪各位四处逛一逛,聊尽地主之谊。”说完也不和他们客套,转身又去了前厅。
白泽笑笑:“他就这样他就这样。”
“这样挺好。”云兮抚了抚衣袖道,“简单,不多余。”袖边的白梅如此显眼。
“其实他的坏毛病不少,比如不喜欢别人碰触他的身体,也就是我这样的老旧识,不过能搭个肩膀什么的,要是换旁人…啧啧!”
用过早饭,秦青正打算拉着锦绣去城中逛逛,却被云兮截了个正着。
“走,带你去玩。”云兮笑眯眯地看她。
锦绣猛然领悟,道是忘记了和白泽早先有约要去绸缎庄扯块布料做头巾,立刻闪走没了人影。
“去哪儿玩?”秦青莫名道。
“东山。”
东山连绵数百里,山中密林遍布,鸟兽成群,且地势险要复杂,鲜有人至。如今云兮以“游山玩水”之名拉着秦青来这里,着实有点奇怪。
“这里有什么玩的呢?”秦青捶了捶走的酸痛的腿问道。
“有啊,东山的腹地深处有一处不知名的湖,那里的风景应该美不胜收。”
“你怎么知道?”
云兮笑起来,从怀里摸出一张手绘的地图:“你应该知道,青鸟一族因为是信使,所以对各地的地形都非常熟悉,所以昨晚我请诏兰为我们绘制了一幅东山和邺城一带的地图。”
秦青的舌头有点打结:“昨晚…她去你那儿…原来是绘制地图?”
“不然呢?你以为会是什么?”
“啊…没什么…这么说来要好好感谢诏兰仙使了…”
“感谢的事以后再说,走,我带你去寻那个地方。”
没有多久便找到了图中所绘的那一处潋滟湖水,偶有三五只白鹭在水边嬉戏,时而又翩然飞向空中。湖前的空地上垂柳依依,海棠桃花开的正艳。两侧的山坡上分别长着翠竹和红枫,一阵风吹来,红的海绿的浪,一切都美得难以置信。
秦青看的目瞪口呆:“这…是个什么地方?四季的花竟在一时开放。就像是天宫一样。”
“怎么会和天宫一样?”云兮的眼神温和,“天宫那般冰冷。”
秦青喜悦极了,在湖边跑来跑去,一会儿指指湖边,道“这里要再砌座石桥就好了。”一会儿又溜达到竹林旁,道“这里盖座竹楼,置三两竹凳,温茶会友。”
云兮轻轻走到她身边,见她的脸因为兴奋变得通红,心中不由滑过浅浅的悸动:“喜欢么?”
“喜欢!”秦青迎着阳光看去,“若是将来有一天能在这里住下,夫复何求?”
今夜的邺城尤其热闹,兰若节是邺城本地的节日,每年这个时候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集市上也尤其热闹,人人都涌上街头看灯猜谜掷花枝。文昊因要宴请白泽等人,早早地就在追远楼订下了酒席。此时大家酒过三巡,聊的正欢,突听楼下一阵喧闹,须臾便跑上来一个慌不择路的女子,看她眉目清秀,着粗布旧衣,脸上手上还有着泥土灰尘。女子一脸慌张,朝里看了一眼,竟径直向文昊跑来,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女子一把扯住文昊的衣角,躲在了他身后瑟瑟发抖。
文昊面色一白,硬生生地拉拽了衣角两下竟是没有扯动。
“这位姑娘,有什么事情?放下手好好说。”文昊道。
女子探头看了一眼,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扑上来进而抱住了文昊的胳膊,文昊面色白的更加厉害。
白泽见此情形,急忙走了过来,探询道:“姑娘,可是有什么人追你?你别怕,这位是文大人,我们是文大人的朋友,有好几位还是功夫了得,你先放手好好说
话,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女子瞧了瞧白泽,白泽立刻露出一个无比灿烂温暖的笑容,女子的手松了松,可一抬头又吓得一缩,一只手腾出指着楼梯拐角,口不择言道:“鬼…鬼…”云兮几人听闻此话,忙暗暗祭出天眼,果然见拐角有道白光一闪,瞬息没了踪影。
文昊隐有薄怒,将女子紧抓住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语气严厉道:“无稽之谈!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小姑娘你快快离去吧,若再敢妖言惑众,定不轻饶!”
女子哭丧着脸:“大人,我真的没有说谎,是有鬼啊!”
文昊不理她。
女子依旧逗留不走,文昊将碗筷一放,回头又打量了她一番,略一思忖后从怀里掏出一些银钱递了过去:“买些吃食离去吧。”
女子一张脸涨的通红:“你当我是来讹骗钱财的?!”
“哦,原来不是?”文昊点点头,又将银钱往怀里收去。女子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将银钱抱在怀里,道一句“谢啦”,却依然没有走的意思。
文昊狐疑地看她,恍然道:“饿了?我让店家给你备一份饭菜可以了吗?”
女子摇头:“我不饿。”
文昊深吸一口气:“你到底要做什么?”
女子低下头,嗫嚅道:“我就是怕,鬼可能还没走远…”
文昊将筷子“啪”地拍在桌面:“本官亲自送你下楼你看如何?”
女子重新抬起头,眼睛里流露出感激的光:“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文昊脸色铁青地站起身来,向众人道一句“抱歉,暂且失陪”后一甩袍子,率先走在了前面,女子颠颠地紧跟其后下了楼。
第40章 阴阳眼
见文昊离去,白泽轻声问身畔的锦绣:“那姑娘真看得见鬼?”
锦绣微一点头:“我也看见了。”顿了顿,“披头散发,青面獠牙,唔…专门汲取你这种男子的精气。”
白泽“嗷呜”一声缩到了角落,一对无辜的眼睛巴巴地望着锦绣。
文昊将女子送至楼下后就要转身离开,女子黏黏呼呼地走到门口,眼神飘到牌匾上方,又是一个惊叫,竟转身直接挂在了文昊身上。文昊骇得一跳,忙不迭地要把女子从身上扒拉下来。
“你、你竟敢对本官不敬!”
女子就要哭出来,指着牌匾上方直道:“鬼,上面有只鬼!”
店家听到此话,操起个算盘就走了过来:“哪来的疯女子,竟然污蔑本店…哟!这不是文大人吗?”店家看着脖子上还吊着女子的文昊,瞠目结舌道。文昊气不打一处来,点了个头算是招呼过,拉着女子便出了店门。
“你自己说,这是要闹哪一出?钱你拿了,饭也不吃。哦——我知道了,你跟店家有仇,存心来搅局的是吧?”文昊黑着脸,边拍打着衣服边没好气地问。
“没有没有,我其实是修道出身,从小就有阴阳眼,可以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可我从来都怕这些东西,平日里有师父师兄护着,可近日只有我一个人,每天
都看到很多恶鬼,实在是怕的很。”女子连连摆手,忙着替自己辩解。
“哼!”文昊不以为然,“我又不会捉鬼,你黏着我有何用?”
“不瞒你说。”女子脏兮兮的小脸凑了上来,文昊撇着嘴避让了几分,“方才被那恶鬼追着,我突然见到二楼似有金光闪现,小鬼们最怕这种光,所以我才避上去。上去之后发现您周身的金光最盛,自是要抓住您才能保我这条小命儿…”
文昊轻笑:“金光?呵呵呵呵呵…编完了吗?编完了请自便吧。”
“求大人行行好,再送我一程吧,我家就在前面那条街的拐角,很快很快的…”
文昊与她一个凑一个躲地终于走到了一座破败小屋前。“这里就是你家?”
“嗯。”
“一个人住?”
“还有师父,他病了,不过只要有师父在,我就不怕了。”
“哦。”文昊若有所思,又从怀中掏出一些银钱,“给你师父买些药品吧。”
女子惊讶地望着他,半晌才接过银钱,轻轻道:“你是个好人。”末了又补充道,“虽然有点古怪。”
“我哪里古怪?”
“你要是不古怪,为何我的手不脏,却连拉下你的衣袖都百般嫌弃?”
文昊语噎,面色变了又变,终是一甩袖子独自走向夜色之中。
女子望着文昊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刚一转身,街角的阴影之中便走出一个披着斗篷的人,一双眼睛露在外边,冷若寒霜。
“今晚你做的不错,这算是你接近他的第一步,还有后面的第二、第三步…我要你尽快取得他的信任知道吗?”
女子垂下眼,面上有纠结之色。
“怎么?你想反悔?”
“不不…”女子抬起头,眼中有慌张之色。
斗篷人神色有所缓和:“你本来就怕恶鬼,那文昊有金刚护身,你到他身边去予你来说,也是好事一桩。”她顿了顿又说,“至于你师父,就留给我们替你照顾吧。”
第二日一早,云兮和秦青又去城中寻找玲珑镜碎片的线索。文昊在忙于处理衙门事务,这几日,县衙的人手有些吃紧,正在招录新的捕快,此时正挨个儿考察报名的人员。
“下一个,语墨!”
一个扎着发髻的瘦小人儿走上前来。
“几岁了?”文昊问道,并未抬头。
“十八!”
“家中几口人?”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