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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略作寒喧,径往里行去,这里人多嘴杂,多是普通香客信众,却是不方便交谈的。
大雄宝殿,庄严肃穆,殿中七名老僧,俱皆佛陀果位僧人,正中坐的是方丈千山,更是菩萨果位,比拟道门真君的存在;大觉禅寺接待的规模很上档次,不是因为他是李绩,而是他背后的轩辕,
这也正是大象的目的,象这种门派之间正式的拜访,就有机会结识很多佛门真正的强者,这就是人脉,否则管你青空一鸦多么出名,在这些佛陀,菩萨看来,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轩辕门下李绩,拜见各位大德高僧!”
李绩深深一楫,这些佛门高僧没人会对他散发灵压,可一股无处不在无法回避的佛门气息自打他进入大雄宝殿之后就无时无刻的在感化着他的灵魂,仿佛在引导他放下屠刀,坂依佛门。
这是万千年来,大雄宝殿自然孕育的气势,虽非刻意,也不是普通道门修士能抵御的,一般来说,能进,敢进大雄宝殿的修士非至少元婴不可,金丹进来,被消磨意志,模糊大道之心都很平常;如果是金丹以下的小修,估计进来后的唯一结果便是心慕向佛,从此剃度。
所以,大觉禅寺虽未对李绩施展任何威压之举,但在大雄宝殿接见他,本身就是个考验;以前不是没有他派金丹信使来大觉禅寺参拜,大多安排在偏殿接见,却哪里有如李绩这次一般?
李绩平静如常,甚至没运功法相抗;他和这个世界的绝大部分修士不同,从来也不认为道门,佛门就应该是生死之敌,他尊重佛门,欣赏大觉禅寺的作派,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会背弃自己剑修的理念。
在他心里,是允许有两种,甚至多种信仰存在的,因为他始终相信一个伟大的信仰,包容才是它的基石。
因为不抵触,所以佛意对他无害;因为有认同,所以有共鸣;因为有坚持,所以不失本心。
所以在大雄宝殿,这个道门金丹进来后无不苦苦坚持,运功相抗的地方,对李绩而言,却仿佛在自家后花园一般,轻松自如,挥洒如常。
千山菩萨长眉一动,声音洪亮,
“寒鸦小友,你是有宿慧佛根的,可惜了。”又话音一转。
“小友此来,有何事相告?”
说一个满手血腥,以斗战为乐的剑修有慧根,这有些滑稽,但事实上,有没有慧根,真的和杀没杀过人无关!
作为菩萨果位的大德高僧,他当然看的出来李绩现在的情况,根本未运功相抗,便能自然容入大雄宝殿的佛门气息中,这是天赋,说一句与我佛有缘那是真不为过;但同样作为菩萨,他更不会就此横刀夺爱,这世上有慧根的成千上万,又何曾短了这一个?
而且一个有慧根,敬佛的修士处身轩辕,远比收在大觉禅寺要有用的多,他哪里知道李绩所谓的敬佛不过是徒有其表而已,在北域双峰岛,直接间接死在他手里的佛门弟子又何止千万?
偏这厮害了这许多佛门弟子后,还能堂而皇之,心安理得的处身大雄宝殿之上,仿佛自己是朵白莲花似的。
“奉闻广峰混沌雷霆殿大象真人之命,为贵寺送上一份礼物。”李绩恭恭敬敬的掏出那份玉简。
千山眼眉微垂,玉简瞬间来到他身前,稍顷,把玉简一推,对两侧盘坐的六位佛陀道:
“你等也看看吧!”
又看向李绩,“这是何时发生之事?”
“二十三日前,西洲前海。”
“轩辕之意?”
“贵寺若无意征挞,弟子感谢大觉盛情招待,不日便回返北域;若贵寺有意剿灭,弟子斗胆肯请跟随。虺域对我师兄出手,此仇不可不报,彼等之习性,特点,聚合,我们对此的了解很不够,若能在贵寺这里借鉴一二,他日争伐虺域时,北域周边海洋,轩辕愿尽一份薄力。”
李绩此番言语可不是在虚言相欺,他现在代表的是轩辕剑派,在大雄宝殿上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要为此承担责任;对于虺域这个种群,轩辕有一定的了解,但不够深入,不够全面,和大觉禅寺这样和虺域打交道打了近万年的门派不可同日而语。
问题在于虺域对轩辕的威胁绝不会从此收手,故此,如何灭绝它就成…为轩辕唯一的选择。
单从武力上,如何灭绝虺域轩辕也许并不需要他派的帮助,但虺域的难缠并不在战斗,而是隐踪,匿迹,同族之间的勾通方式,如何联络的,如何选择目标的等等,对于这些,经验老到的大觉禅寺无疑是最有资格的。
第405章 小沙弥
“可,你先去禅房休息,若有决定,自会告知于你。”
千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李绩的要求,为什么不呢?大觉禅寺再强,不过能仅仅守住方丈岛周围数万里的海域,而青空世界的海洋辽阔无比,可以让虺域这种生物存身的地方无数,能有轩辕这样战斗力强大的门派帮手,他是求之不得的。
至于让外人参与自己的行动会不会泄密,那纯粹是个伪命题,万年的传承,佛门深奥的妙理,是他人单凭看几眼就能看透的?轩辕飞剑犀利无比,外人看了上万年,该死还得死,该躲不了还是躲不了;
靠把秘技捂着藏着以震摄他人的门派,永远上不了台面。
看李绩行礼走出大殿,千山少见的点点头,轩辕传承万年,抗在对抗三清势力第一线而不倒,确实有他的独到之处,这名叫李绩的剑修已接近剑心通明,未来能再成…长一步,必定又是轩辕的棟梁之材,难得的是他对佛门还存有一丝敬意,这很重要,虽然大觉禅寺从不蔽帚自珍,但不同的人还是有不同的待遇的,对有慧根的道门修士,大觉禅寺从不藏私。
………………
李绩走出大雄宝殿,一名年轻,眉清目秀的小和尚走了过来为他带路;李绩不是一个看重相貌的人,这可能也源于他自身平庸的大众脸的原因,缺什么就嫉妒什么,这是真理。
他可以提出一千个理由来证明相貌和一个人的未来无关,但这掩盖不了他不是可以靠脸吃饭的事实。
这个小和尚,是个可以靠脸吃饭的;单薄的身体,我见犹怜的气质,再配上如画的面庞,就算是去外面要饭,恐怕也能要出个衣食无缺,要是去个风月场所,啧啧,便是那些头牌的姑娘,也未见得有这和尚的吸引力,在青空世界,尤其是在上流社会,有龙阳之好的可不在少数,是个很风雅的趣味呢。
差使很顺利,方丈岛气候四季如春,大觉禅寺也比较符合他心目中的佛门形象,所以李绩很放松,放松了就容易东想西想,比如,他忍不住就很好奇这个小沙弥到底是和尚?还是尼姑?
阿弥陀佛,在这种佛光普照的地方有这些大不敬的想法真正是罪过。
小沙弥大概也是早已习惯了这种不礼貌的目光,目不斜视的带李绩穿堂过殿,来到一处客房精舍。
说是精舍,真是高抬了这种称呼,整个房间干净异常,也空洞无比,除了一个打坐的蒲团外,再无一物。
“就这里?”李绩问道,说起享受,还是以东海为最,回想起在崇黄真观的待遇,和这里一比简直是天上人间。
“便是这里!”小沙弥清冷的回应。
“哦。”
李绩不是个贪图享受的人,在九宫界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他都能一待便是上百年,更何况这里?问题在于,他一直认为,能自持艰苦和享受生活并不矛盾,该苦修时他比谁都能忍,该放松时他也绝不会委屈了自己,现在在大觉禅寺,不是应该放松些么?
“饮食如何解决?是斋堂还是小灶?另外,在这里是否可以用肉食么?”
李绩的这些问题都是屁话,对真正的修士来说,一屋一蒲团足矣,他只是闲来无事,想逗逗这个很特别的小沙弥,顺便也了解一下大觉禅寺的情况。
一丝厌恶从小沙弥眼中飘过,不过显然能在大雄宝殿外侍候,他的涵养很不一般,
“外院有斋堂,可随意取用,本寺不开私灶,便是菩萨佛陀用膳,也是要去大斋堂自取的……大觉禅寺佛门圣地,不食荤腥,不过尊客非我佛门中人,若自带有肉荤,自食无妨。”
停了停,终究是忍耐不住道:“几日不食肉,能死么?”
“当然不能,不过上天给了人一张嘴,不能吃肉,最起码不能不说话吧?你这小和尚一路行来,沉默不语,即不介绍方丈风土人情,也不宣讲佛门真谛,我这嘴憋的难受,也只好借肉食来磨牙了。”
吃肉的问题当然只是个由头,在这样的佛门圣地,作为客人,应该尊重主人的规矩,李绩又如何不懂,不过看小沙弥一脸清冷高傲不耐的脸色,有心调侃几句罢了。
“小僧只负责带路,却不负责接待,尊客若想了解方丈岛,大可寻一知客僧相询,又何必曲言相逼?”
这小和尚其实并非难以相处之人,平时也待人温和,一颗佛心也打磨的玲珑剔透,但他自来最不能接受的便是别人对他相貌的品头论足,这个来自轩辕的剑修,鼎鼎大名的人物,没想到行为却如此不堪,真正愧对了他的名头。
李绩微微一笑,很好,激起心火了,以他近百年的阅历,对付这种自律又守规的他派弟子,轻轻刺激一下是最好的办法,否则对方冷静的守口如瓶,他又能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
“外接都传大觉禅寺与虺域一族不死不休,我今日一看,却也未必,多大点事?派出人手剿灭就好,有什么好商量的?害我还不知要在这里吃多少时日的素!小和尚,你即当时也在宝殿门口,便来说说,我这到底要等多久?一个月,还是一年呢?”
小沙弥目含不屑,“说的轻松,即如此简单,你轩辕怎的不自去剿灭?何苦又找上我大觉寺?”
李绩微笑不变,“小和尚这就不懂了吧?这是尊重,便如有一头鹿,你也想吃,我也想吃,我把它的位置告诉你,纯粹是为了友谊,却与能力无关。”
小沙弥细眉一竖,竟也有些佛门威势,
“再说一遍,我佛门不食荤腥,尊客再胡言乱语,就莫怪小僧粗鲁!
说到底,你意无非是要激我说出具体行动时间吧?本来简单的事,直问无妨,又何必曲曲折折,旁敲侧击的?
小僧今日便直说于你,欲剿虺域,必先断其联系,需得在其联络途径上布设屏障,这需要时间,以我估计,十五日内,行动必然开始,小僧所言你可满意?”
第406章 佛子莲花
李绩心思被人一言戳破,他也不尴尬,
“需得先阻断联络?大觉真不愧佛门圣地,果然好手段!”李绩恬不知耻先捧了一把,然后轻描淡写的问道:
“却不知以何种方式?想来以大觉禅寺秘传之博,也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
小沙弥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这人套取他人门派之秘,竟然能够做到如此心安理得,却似乎和传说中铁血直接的剑修形象完全不符?
“小技而已,上不得台面;轩辕剑派飞剑无敌,斩人如割草,想来也用不上这种笨方法,直接过去咔嚓几剑,岂不痛快?”
呵呵,这小和尚竟然学会反击了?李绩笑眯眯的看着他,
“方才你说到动粗,却不知是个如何粗法?”
小沙弥也不回答,转身向外而行,出了精舍再往前几步,骤然回首,佛音梵唱,宝相庄严,李绩仿佛身处一块唯佛之地,天空中,漫天佛陀时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