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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嬷嬷哪还有精力提及晋王爷,跌跌撞撞,上前道:“太后……宋家没了!男丁满门抄斩,女子尽数发卖,皇上下令,宋家一族百年内不得入仕!”
皇太后闻言,身子骨不受控制的跌倒,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褚彦说得没错,他果然是要她亲眼看着宋家覆灭!
他还要让她孤独终老,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呜呜……”皇太后想开口大骂,可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随即身子也不受控制的颤栗,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有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哀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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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彦单独宣见了傅生入宫觐见。
傅生十来岁就跟在褚彦身边,虽然如今换了女装,但对她自己而言,她与帝王之间并不生疏。
“皇上宣见臣妇,是有何事?”傅生直接问道,一副非常乐意帮着帝王排忧解难的样子。
褚彦看着傅生明艳的脸,还有她隆起的腹部,不免直接怀疑自己的眼力,这么多年,他竟是没有瞧出傅生是一个姑娘!
褚彦轻叹了一声,君臣二人数年的孺慕之情尚且,褚彦倒不会真的治了傅生的欺君之罪,他问道:“娇娇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即便温舒宜谈不上是性情大变,但也的的确确变化甚大,这让褚彦不得不怀疑,她出宫这两个月出了什么事。
傅生:“……”总算是说到点上了!
傅生早有预料,递了一册话本子给褚彦:“皇上,您想要的答案,这里面都有,您细细翻阅便知。”
褚彦:“……”
傅生卖了一个关子,抛出自己所撰写的话本后,就出了皇宫。她已经联络了京中几大书局,不出意外,半年后她将名扬整个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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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得了话本熏陶的褚彦,终于知道温舒宜是怎么回事了。
话本虽写的俗气骇人,但其中好些事皆是褚彦所熟悉的,一看就是写的他与娇娇。
根据话本中所说,娇娇离宫坠崖后失忆了。
褚彦当即明白了一切。难道起初娇娇看见他易容的样子,会是那样排斥,后来见他真容,又恢复倾慕之意。
放下话本,褚彦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他长的好看,这无疑也是一个优势啊。
夜幕降临,温舒宜被李德海请到了帝王寝殿。
寝殿后方是一处浴池,当温舒宜被宫婢搀扶着走来时,隔着一层幔帐,隐约可见浴池中的男子。
水汽氤氲,还有似有若无的花香扑鼻而来,温舒宜小心肝乱窜,对身边的婢女吩咐道:“你们几个都退下。”
她并不想让婢女看见褚彦沐浴的样子。
待宫婢退下,温舒宜壮胆往前走,装作一派沉稳老练。
而这时,褚彦正好从浴池中浮出水面,水珠顺着他俊挺的面容往下,流经下巴、脖颈、锁骨、胸膛……一直没入水下,那里水光波动,隐约可见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温舒宜仍旧淡定的欣赏着,褚彦游到她跟前,像是在邀功:“娇娇,朕从今日起就当面净化给你看,一直净化到你满意为止。”
每天都要这样么?
温舒宜鼻头一热,恍惚间,她脑子里有一道声音在告诉她:满意!相当的满意!
第九十一章 双生子
温舒宜抬手一抹; 在看见锦帕上的艳红血渍时,她羞愤的无地自容。
她这是被。美。色所。迷。惑,根本把持不住; 以至于鼻血外流了?
温舒宜僵在原地; 恨不能逃荒而逃; 但那样太过丢面子; 她就那样干愣在当场。
而相反的,褚彦却是正暗暗得意着。
他从不觉得自己生的好看,年少时期有过追慕者; 但彼时他心怀大业; 从未将少女怀春放在眼里。御极之后; 嫔妃们爱慕他至高无上的皇权,她们其实都是怕他的。
唯有娇娇看着他的时候,是。赤。裸。裸。的女子倾慕男子的眼神。
褚彦自诩不是一个寻常男子; 但这还是头一次有女子为他流鼻血……
一时间; 浴殿内的二人,心情皆是十分复杂。
褚彦等了半天,温舒宜只垂着脑袋; 手中拧着锦帕,像是一时半会无法正视他。
褚彦只好主动一些; 他从浴池出来; 随着“哗啦”一阵水声; 他迈着大长腿,直接站在了温舒宜面前; 男人有了经验,此刻更是游刃有余,像个浪荡子弟; 垂头看着美人,问道:“娇娇要亲自查看么?”
查……看?
看什么?
温舒宜的脑袋垂得更低了,她真真是是快要受不住了,而更要命的是,她的视线不受控制的往上瞄,稍一不注意就瞥见了不可描述之处。
温舒宜立刻闭上了眼,慌乱了:“好了好了!皇上都洗干净了!不用查看了!”
褚彦却还是不满意,他一步步紧逼,问道:“真的不用?娇娇不是让朕净化么?”
“干净了!不用……不用再继续!”
“娇娇真的认为朕现在干净了?”
温舒宜闭眼,连连点头。
褚彦见她紧闭双眼,也不舍得继续捉。弄她:“好,这可是娇娇自己亲口说的。”
一阵慌乱之后,温舒宜猛然惊觉了一桩事,皇上今日这一出莫不是使出了。色。诱。美男计?!
这一天晚上,温舒宜再也不能直视褚彦,但也无法逃离他,好在她有孕在身,褚彦到底是没做什么。
宫婢吹灭了内殿的几盏灯,退下之时,留下了两盏起夜用的火烛。光线昏黄暧。昧。
温舒宜只觉身子烫得慌,她刚刚要动作,褚彦就出声威胁:“不要乱动。”
听得出来,他嗓音沙哑。
温舒宜即便已经失忆,但也大约能够明白皇上这是怎么了。
她果然吓的一动不动了。
贪。图帝王的美。貌是一回事,可真正付出行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此时的褚彦已经知道温舒宜的确失忆,慕容燕已经死了,他可以不再计较“燕哥哥”那个称呼。将睡未睡之时,褚彦在美人耳畔低低道了一句:“娇娇,以后喊朕彦哥哥,嗯?”
想到了什么,褚彦又立刻加了一句:“‘美士为彦’的彦。”
温舒宜:“……”是出自《尔雅》之中的‘美士为彦’么?
想起自己在北燕时,曾经唤过慕容燕为燕哥哥,虽然不是同字,但也是同音,温舒宜担心褚彦秋后算账,干脆装睡不说话了。
褚彦知道她都听见了。
失忆后的娇娇,对他没了杀意,虽然不知祝由术是否可以彻底清除,但最起码眼下的娇娇是一心倾慕他的容貌。
夜色昏黄,今宵正好,褚彦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甚是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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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秋霜凝白,忠靖候内的柿子树上硕果累累。
傅生收到了北燕的来信。
是晋王的手笔。
温泽很郁闷,按理说他与晋王是自幼的交情,可上回北燕一行之后,晋王却明显与傅生更是亲近了。
“信上说了什么?”温泽倒不是监视自己的妻子,他是纯碎好奇使然,一看见傅生一脸花痴的盯着信笺看,他就心中不痛快。
傅生自己先看完,这才递给了温泽,她一手揉着大肚,笑道:“傅远博、温旭恒,正好是两个哥儿的名字,晋王怎会知,一定是儿子呢。”
温泽:“……”
就连姓氏也分配好了么?
晋王是夫妻二人的共同好友,温泽不便吃干醋,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这一日,伯夫人又以打叶子牌的借口登门了侯府,傅生即将临盆之际,她几乎是天天踏足忠靖候府,恨不能亲手扒开傅生的肚皮,再将孩子掏出来。
真真是望‘肚’欲穿。
傅生怀上双生子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对外而言,她只是怀了孩子。届时孩子临盆,再暗中送一个去明德伯府。傅家没有人支应起门庭之前,傅生终会作为男子。直至将那个孩子扶起来为止。
好在如今宋家覆灭,即便她双重身份时常互换,也不会有人盯着不放了。
这一天,秋阳高照,已近冬至,傅生正用午饭时,开始正式发作。
腹部阵痛袭来时,傅生起先不以为意,她当了二十多年的男子,过的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对生孩子毫不畏惧,甚至是早就盼着卸货,如此也能行动便利。
可刚入产房没多久,傅生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她没忍住,疼的骂起了温泽:“阿泽,一切都怨你!”
“温泽,你这个王八蛋!”
“疼死我了!老子不想生了!”
稳婆、众婢女:“……”
温泽风尘仆仆赶回来时,就听见产房内传出咒骂声,他的紧张不在傅生之下,伯夫人正守在外面,她双手合十,向上苍祷告:“保佑我儿平平安安产子!”
温泽站在庭院中大口喘气,他是快马加鞭从麒麟卫衙门里赶回来,又从府门一路狂奔至此,刚刚平缓片刻,又当即抬脚去产房。
还没进门,一阵婴孩的啼哭声传出,声音洪亮,传遍整个院落。
温泽突然怔在原地,太过欢喜,以至于不知该如何迈出脚步。
稳婆将刚刚出生的小团子交给了婢女,继续接生下一个,这稳婆是伯夫人特意安排的,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夫人,您再使把劲,马上就看见头了。”
傅生体力尚可,她知道已经成功了一半,另一半更是无论如何都要顺利生出来。
她咬紧牙关,另一个孩子的哭声传遍产房时,傅生才算彻底松了口气。
温泽终于找回了自己意识,便是迎战千军万马时,他也没有这般紧张慌乱。三步并成两步,他直奔榻前,见傅生唇色发白,他什么都没想,一把将人抱住:“阿生,你还好么?”
傅生怎会觉得好?
生一个已是走过鬼门关,何况她是一次生了两个,不过此刻着实没有力气与温泽大闹,她无力道:“阿泽,下回不生了。”
温泽一口答应:“好好好,都听你的,下回不生了、不生了……”
可算是有惊无险,他已经担惊受怕了数日。
稳婆这才上前,笑出了一脸褶子:“恭喜侯爷,是两位公子,那……侯爷打算将哪一位小公子送去傅家?”
这是事先就商榷好的,温泽一定要傅家一个孩子。
稳婆将两只小团子抱到了温泽跟前,却见侯爷紧紧抱着侯夫人,根本没有要放开的意思,随后就听见温泽道了一句:“随意吧。”
稳婆:“……”
敢情孩子只是意外才有的,侯爷这态度真真是半点不心疼自己的骨肉啊。
稳婆出于私心,将老大抱出去交给了伯夫人。
伯夫人抱着襁褓的手轻颤,喜极而泣:“傅远博……远博,祖母这就带你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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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面上,温夫人只剩下了一子。
但褚彦和温舒宜皆知,傅生这次生的是双子。
帝后二人皆是莫名有了压力,但谁也没有表露出来。
傍晚后,帝王从前朝过来,温舒宜很自觉得投入帝王怀中,两人耳鬓厮磨了一会,温舒宜故意打开了话匣子:“嫂嫂一胎生了两个,可真是厉害。”
褚彦面上不显,但实在是羡慕温泽。
倒不是他重男轻女,而是他身为帝王,已块二十有六了,必然需要一个皇子。加之,近臣们纷纷生出儿子,他即便不想要儿子,也开始蠢蠢欲动。
“嗯。”褚彦淡淡应了一声,心思甚重,当然也不会在温舒宜面前表露出来,届时不管温舒宜给他生了男孩儿,亦或是女孩儿,他都会十分欢喜。
温舒宜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