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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太子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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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苒已经在次间等着,丫鬟们上完茶水,挨个退出了屋子。
  次间空荡安静,茶水上飘着袅袅的白雾。
  窗户半开着,可以看到窗外的雪景。
  下人们离得很远,听不到这边的说话声。
  裴苒腰间的荷包已经换成青色竹枝样的,坠在腰间。
  她抬头笑着看向金冶,“义父。”
  她眼里带着细碎的光,星点的笑意。
  以及,让金冶熟悉的光芒。
  他在裴萱眼中看到过同样的光。
  他明白那代表着什么。
  “苒苒,你知道,你和你母亲最相似的一点是什么吗?”
  “什么?”
  “固执。一旦下定决心,任谁也别想劝动。”
  屋内重新恢复安静,窗外寒风呼啸,雪花乱舞。
  白雾袅袅,一时间谁也没有继续说话。
  裴苒握住腰间的荷包,低下头,眼里带上了愧疚,“义父,对不起,是我任性了。”
  金冶摇了摇头,他伸手握住裴苒的手。
  冬天到了,小姑娘的手有些凉。
  金冶像以前一样搓着手,给裴苒热手。
  “父女之间不需要道歉。来之前,我在想,一定要狠狠地告诉你不行,打消你的念头。可义父没能做到。义父没法打消你的念头,就只能护着你走这一段路。”
  金冶抬头,眼里带着笑意。
  裴苒眼眶湿润,眼角坠下泪珠。金冶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珠,摸了摸她的脑袋,“别哭。要是哭的话,义父就不答应了。”
  裴苒点头,忍住眼里的泪,“好,我不哭了。义父,你不要担心我。我一定会好好的。”
  裴苒忍下眼泪,露出笑容,想叫金冶放心些。
  “嗯,义父相信,苒苒一定会好好的。”
  金冶说得坚定,更像是某种承诺。
  茶水的白雾散开了些,裴苒压下纷乱的情绪,问出心中藏着的问题,“义父,如果我要替嫁,是不是就要回到余家?”
  余老夫人说了,婚约定的是余家长女和太子。
  如今既要替嫁,这些事是必须要面对的。
  “苒苒想回余家吗?”金冶不答反问。
  裴苒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
  她不喜欢余家那些人。
  虽然在笑着,但笑里都藏着细细的针。
  “我不喜欢他们。但是如果真要回余家,我也不会让他们欺负我的。只是,义父,我想要知道一些事情。”
  “什么?”
  “我想要知道当初母亲为何会和离从余家离开,又为何会孤身一人远离京都。”
  在余家住着的那几日,裴苒清楚地感觉到李氏和余月巧等人对她的敌意。
  余家其他人虽然笑着,但那笑里总是藏着些裴苒不清楚的东西。
  如果真要回余家,她必须弄清楚当初余家到底做了什么。
  “我知道,总有一日你会问这个问题的。”
  他和裴萱努力让苒苒活得单纯开心,但余家的恶念却轻松毁了这一切。
  金冶轻叹口气,“你母亲和青阳侯,是从小定下的婚约。”
  “当初,你母亲还是信国公府的嫡女。两家老夫人定下婚约,盼着来日结亲。尚未成亲之前,老青阳侯因为在先帝面前说错话,青阳侯府岌岌可危。是你外祖,帮着青阳侯府度过了这次危机。此事过后。两家便开始重提结亲之事。”
  “但谁都没刚到,余正德他喜欢自己的表妹,却瞒着上下不曾说出。你母亲被瞒在鼓里,她本想好好与他过日子。但余正德只想着他的表妹,见你母亲一年不曾有身孕,便急急地将他的表妹纳入府中。可当初结亲之时,他曾当着所有人许诺过绝不纳妾。短短一年,他便毁诺。”
  金冶几乎咬牙说出最后一句话。
  只要一想到当初的事,他便恨得发疯。
  如若他早日说出自己的心意,会不会……
  然而没有如果。
  “他纳妾之后,几乎不再去你母亲房里。你母亲不忍父母担心,瞒着情况不说。直到十六年前,与北临国的那一战。”
  “北临国,不是在十几年前灭国了吗?”
  “对,他们是灭国了,灭在十六年前。北临一战,死伤惨重。援兵久久未至,就连睿王都……”
  金冶无法再说下去。
  从边疆回来的那一年,噩梦无数,都是那满地的鲜血。
  可他们拼死奋战换回了什么呢?
  “回京之后,圣上彻查援兵未至一事。最终结果是……信国公刚愎自用,私下拦住请求援兵之人。圣上大怒,将信国公府查抄。他们,用最不可能的结论掩盖了真相。”
  金冶没有明指“他们”是谁。
  他压下悲愤的情绪,继续道∶“你母亲看着自己父母兄弟被流放,被杀头。她曾想过一起离开,但最终因为发现你的存在而决定活下来。”
  “余正德借着此事想要贬妻为妾,你母亲狠下心,用自己一身的嫁妆换了一封和离书,远离京都。当时,青阳侯府无人知道你的存在。除了一人。”
  “谁?”
  “如今的青阳侯夫人,青阳侯的表妹,李氏。”
  裴苒一下子握紧手中荷包。
  所以余敏之说什么多年辛苦寻她,从一开始便在骗她。
  青阳侯府的每一个人,都是披着善人皮的恶狼。
  裴苒只要想一想当初母亲的无助,便觉得心像是被针扎着。
  屋内安静了许久,裴苒将那些话在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她抬头看向金冶,十分坚定地道∶“义父,我想要回余家。”
  她不能容忍青阳侯府做的那些事。
  母亲无奈留下的东西,她要青阳侯府全部吐出来。
  小姑娘眼里泛着坚定的光,金冶笑了笑,“苒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回余家不是唯一的一条路。义父心中有主意,苒苒等我几日可好?”
  裴苒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不管回不回余家,母亲的嫁妆,她都要青阳侯府一笔一笔地还回来。
  外头的风雪更大了些,金冶走出院子,一抬头见看见站在风雪中的金承。
  雪花落满了他的肩头眉梢,金承也毫不在意,笑着看向金冶,“大哥。”
  金冶走上前,轻轻拍去金承肩头的白雪,眼里带笑,“这些年,辛苦你了。”
  他当年执意离开京都,将盛国公府的一切都丢下。
  如今他再归来,盛国公府犹在,他的弟弟像当年送他离开一样迎他归来。
  金承笑着摇了摇头,“大哥和父亲护了我那些年,如今我不过是守着你们打下来的基业。若这还做不到,我又怎配说自己是盛国公府的子弟?”
  金承生下来身体病弱,从小泡在药罐子里长大。
  当外头人对金家二少爷指指点点时,是金冶这个当哥哥的冲出去,护着他的弟弟平安长大。
  他们兄弟从来不需要说什么谢字。
  “大哥决定留下来吗?”
  父女之间的谈话金承并不知晓。这两日他都不敢去问询,怕回答还和十几年前一样。
  “不走了。”
  短短的三个字,金承眼眶就湿了。
  眼见着他又想哭,金冶毫不留情拍了拍他肩膀,“现在可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哭鼻子,别人再笑话大哥可不会帮你出头。”
  金承笑着擦眼泪,摇摇头,“不哭,不哭,高兴事怎么能哭。”
  “只是如今京都众人皆知大哥已归京,想必圣上那儿也得到了消息。大哥,你可能需要进宫一趟。”
  金冶明白金承的担忧。
  他离京多年,再回京想必有许多人盯着。毕竟,许多人都不想再多一个人来搅乱如今的局势。
  “我明白。我已上折子,明日就会进宫面圣。只是现在还有一事需解决。我之前传书让你准备的宅子,可准备好了?”
  “我已经让人加紧收拾了,只是大哥,你要那宅子做什么?”
  “重建裴府。”
  替嫁之事无法避免,但他也绝不会让余家借着娘家的身份来欺负苒苒。
  裴苒姓裴,不姓余。
  真要争这个身份问题,他也绝不会让余家有利可图。
  —
  风雪欲重,及至半夜才停了下来。
  太子府里一片寂静,主殿的蜡烛灭了大半。
  丫鬟们都守在内殿外,谁也不敢随意进出。
  位于太子府一角的偏僻院子里,烛光骤然凉起。
  柳元青裹着厚厚的袄子,皱眉看着坐在桌前的人。
  “不好好睡觉跑出来是要尝一尝我新做的毒药吗?”
  昏黄的烛光照亮桌边坐着的人。
  长发简单束起,身上穿了件玄色的长袍,脸色还有些苍白。
  看起来,就像是个病人。
  还是个不听话的病人。
  “来找你商量件事。”萧奕边倒茶边道。
  柳元青嗤笑一声,“商量,太子殿下还会用商量两个字?一向不是说一不二,想做什么做什么,哪用得着询问我这个大夫的意见。”
  半夜被吵醒,如今只是说话怼人算是好的了。
  若是面前的不是太子,柳元青更乐意直接一针扎下去。
  “也对,确实不是来商量的。我记得,大婚是定在腊月二十八,对吧?”
  婚期定在离除夕很近,就像是生怕来不及怕他死了似的。
  “嗯,你的大婚怎的还来问我?”柳元青不在意地答道。
  他答完,屋里就安静了下来。
  柳元青觉得不对,一侧头,就见萧奕正盯着他看。
  他猛地站起来,裹着的袄子也掉在了地上,冻的他一个哆嗦。
  “你想做什么?那小丫头真答应替嫁的事了?金冶也应了?”
  在殿内听到那小姑娘那么冲动的话他都觉得是胡话。
  怎的,这胡话还成真了?
  萧奕懒散地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转着手上的茶杯,点了点头。
  “金叔应了。小姑娘固执得很,谁也劝不动。”
  该说也聪明得很。
  他随口说着解决婚事,小姑娘却明白没那么容易。
  “呵,别摆出这么一副无奈的模样,怕是心里都要笑出来了。”
  柳元青捡起地上的袄子重新裹起来,赌气一般背对着萧奕坐下,“我不帮。你不要命,我还不想自己的招牌砸了。药浴的时间都定好了,大婚那日你清醒不了。”
  “我还什么都没说,急什么?”萧奕不急不躁地道,又喝了口热茶。
  柳元青转过身,拽着袄子的手气得都抖,“萧奕,你知道的,你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
  “我知道,”萧奕打断柳元青的话,笑了笑,“替嫁这样的事本就有不少人等着笑话。我既阻止不了替嫁一事,那便只能让她心安一些。”
  “心安?你……”
  “阿青,帮我吧。”
  寒风吹得院外的木门咯吱作响。
  柳元青恨恨地坐回去,摆了摆手,“随你,随你,你都不想要命了,我还管什么。”
  想了想,犹觉不解气,又补充道∶“一个傻,一个疯,你们还真是绝配。”
  萧奕勾唇浅笑,放下茶杯。
  确实,可不是傻吗?
  —
  裴府落成仅用了五日。
  金承选了一处上好的宅子,命人加紧时间收拾出来。
  府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余家的马车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
  余正德抬头看着牌匾上的“裴府”两个字,眉间皱成一个川字。
  金冶以盛国公的身份重回朝堂。
  第一日便和青阳侯在堂上争论起来。
  论的就是裴苒的身份问题。
  当初裴萱与余正德和离,裴苒并不在余家家谱上,但她又确实是余家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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