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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nt。：
…我想送给你
…你别管
他好像不想听姜棠的说教，马上转移了话题。
…我在rank
已经很晚了。
姜棠不知道怎么措辞，她想关心，可是又不敢问太多。
是棠棠不是糖糖：
…这么晚了还要训练吗？
…你要早点休息啊
…你平时什么时候休息呀？
Kant。：
…凌晨四五点
…习惯了
姜棠觉得心疼。怪不得他总是一副疲倦冷漠的表情。
可是心疼有什么用？有什么立场关心呢？
没有。
姜棠只是一个局外人，没有办法涉足他的生活。她呆呆地捧着手机，在心里叹气。她最终还是把她收到的礼物又转账回去了，主播和平台的分成是四六分，12W她只收到了4。8W。
*
蔚蔚约姜棠在机场碰面。她们准备提前到S市，CJ一共四天，很多战队诸如ACE、DCT的活动约在第三天。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没有特意告诉他自己会去CJ，但默默地发了一条朋友圈，只给他一个人可见。
想去CJ见一个人。
她坐在滴滴上往机场赶，手机不断接到来自蔚蔚的骚扰。
鱼鱼蔚蔚：
…棠棠网上的节奏怎么肥四？
…你跟Kant？？？？
…那个送礼物的不会真是Kant吧？？？
…我好奇心要爆炸了快告诉我你怎么勾搭上冷酷无情、Kant酱的
…快告诉我2333我也想学，勾搭鱼鱼
姜棠：……
过了安检一路走到候机厅见到蔚蔚了，蔚蔚上蹿下跳极其激动。
蔚蔚：“……所以说，就是很简单的，他是一个你的土豪粉，这种简单关系？我不信我不信，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他看上去那么厌世，为什么喜欢看你直播啊？”
蔚蔚：“呃，我不喜欢这世界，我只喜欢你？有点浪漫居然。”
姜棠很无奈：“能不能不要脑补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厉害还是我棠棠厉害，不声不响不动声色，前两天才告诉我你喜欢Kant选手，过不了几分钟Kant选手就为你刷大楼了。啧啧，怎么说？”
姜棠：……
她突然理解为什么Kant不爱说话了。
她心累，不想说话。
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在微信上聊天记录只有两屏，全世界突然就觉得他们有关系了。
我也想有关系的，我也想的。
想有立场关心他，给他唱歌给他画画，让他早睡不要那么疲倦。
想亲亲他，让他不要太孤独啦。
姜棠一天比一天柔肠寸断地温柔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阅读~
我、我又来打广告啦。文章无限收藏，竟然进化出一条道经鲲，战力暴涨~
我活着全靠收藏和评论，各位老铁双击666
CTMR 10
》》》红区
主题：月经帖，有讨论一下鱼鱼的没？鱼鱼最近在干嘛？
0L：自问自答。他还能干嘛？在家抠脚打游戏。还能干嘛
1L：别挂他了，你们每个月都挂，不累吗
2L：真的讨论一下的话，他好像投资了一个PUBG战队，大概在忙吧
4L：有锤没？什么战队？雾草，鱼鱼的投资，那还不白日飞升飞上太阳与DCT肩并肩？
8L：新战队吧，好像鱼鱼没准备宣传自己
10L：日，如果鱼鱼宣传了你区会不知道？看来这个战队是真低调，连鱼鱼这个IP都不拿出来用
12L：怎么说，不能靠父辈庇荫，要自己努力奋斗，这个道理霉霉你们不懂？
15L：新战队啊，好像是ACE，就是最近存在感很强的小透明战队，了解下？
16L：鱼鱼是投资了战队做投资人爸爸，还是加入战队做具体工作啊？
18L：蔚哥忙着做他新游戏呢，应该就是投资不做具体工作？他之前不也投资了FTG吗，大概就是类似入股那种
21L：鱼粉来说一下，ACE战队是鱼鱼建的，主力Kant是鱼鱼从北美带回来的。
ACE是鱼鱼嫡系，跟FTG那种只给钱的边缘不一样。鱼鱼应该是想好好培养ACE的，不信的话等着，过段时间等ACE开始走上正轨营业了，肯定会开始宣传和鱼鱼关系的
23L：雾草，真的假的？我还黑过ACE小透明，这他娘的太子｜党啊，不黑了不黑了，入股ACE了
25L：诶话说，本区还有没有舞一下鱼鱼和梦梦这对RPS的？当年鱼鱼退役，鱼梦姐姐们都毕业了吗？我看梦帅好像已经移情别恋爱上Kant了，每次都真情实感Cue他。
27L：鱼鱼退役的时候本鱼梦姐姐心都碎了呜呜呜……现在想起来还是意难平。
不过鱼鱼退役了好像还是跟梦哥有联系，经常能在DCT的线下赛看到他出现在观众席或者休息室。
哇，这一对是真的rioest，情侣杯情侣手机情侣手机壳情侣项链，全都同款，真的是当年本区的镇区CP
29L：现在新人换旧人啦，当年腥风血雨的鱼梦CP，现在梦帅爱上了别人，鱼鱼一个人独坐皇位孤独终老，真惨，惨惨惨
32L：Lofter当年神文《梦境可卡｜因》我现在都还意难平，恨不得把梅干菜太太捉出来暴打一顿，可卡｜因真实虐死CP粉无数。只是我们谁都没想到，现实居然比小说更加虐心。。。。。。
33L：都道是梦康良缘，俺只念鱼梦前盟，空对着，山间高士晶莹康，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鱼。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34L：还有删文跑路的深夜太太……我真的想看完她的《不知终日梦为鱼》，可惜她坑了。555楼主你又勾起我的伤心事！！！
毕竟几人真得鹿，不知终日梦为鱼，黄庭坚大手子早就盖章鱼梦is rio了！！！
35L：==鱼梦解解是又真情实感搞起CP来了吗？还是脱坑跟我一起入手MK叭，一个是大前辈，一个是小新人，一个是温柔可亲，一个是冷漠无情，一个是水中月来一个是镜中花，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门当户对就住隔壁你爱我我也爱你！成亲吧！囍囍囍囍囍！！！
36L：贵乱大三角人设有点带感的
40L：我不由自主地在键盘上打下一句劝诫：他们，是直男，直男，只玩真实！
43L：不……我还是觉得鱼梦是真的。鱼梦is rio，鱼梦锁了钥匙被我吞了
第11章 C11
030。
帝都，ACE战队基地内。
“中国装电视台，装电视台，采访一下当事人Kant酱，给……女主播送12W并且被带了大节奏，现在有什么感想？”
每天练习Aim Hero和rank之间有短暂的休息时间，这段时间往往是其他人联合调戏Kant的时候。
Kant一直盯着显示屏，手上动作不停，喉咙里滚出三个字：“别烦我。”
“哈哈哈安详快看，这个帖子牛逼，我们Kant有新代号了，太子殿下？”Whyme和旁边机位的Tranquil笑成一团，“破案了破案了，女主播是……呃，甘棠？”
Whyme：“咦，看不出来我们Kant喜欢这种类型的小姐姐，啧，温柔会画画，文艺小清新哦。”
经理Pawer从外面推门进来，春风满面地宣布：“大家停一下啊，停一下，我们今天晚上放假，老大请客出去吃饭。”
LLine从机位上跳起来激动地往训练室门口看：“老大来了？”
Tranquil赶紧拾掇自己，紧张地耙了耙头发，又理了理衣服——握草，居然是睡衣，他有点僵硬。
Kant却很无所谓，手里练枪的动作没有受到丝毫干扰。练完一局，他才停下动作，取下耳机端正放回原位，坐在位置上默默想事情。
关于女主播，12W和太子殿下这样的调侃，被老大请客的好消息冲淡。
*
China Joy第一天，有粉丝凌晨就开始排队。早上十点开始入场之后，入场区简直人潮汹涌人头攒动人山人海人满为患。
姜棠拉着蔚蔚，想让她小心不要磕着碰着了，但蔚蔚心大得不行，不仅窜来窜去，还开了户外直播。她做COSer圈了一些粉，再加上CJ本身就很受关注，她直播人气居然挺高。
蔚蔚直播入场，拉着姜棠逛了好几个展台。
索尼发布了新游戏，隔壁微软也不甘示弱；外星人展台Showgirl小姐姐和Alienware的跑马灯一样夺目。著名灯厂雷蛇甚至做了一把巨大的机械键盘来全面展示自己的美貌look。
第一天的日程差不多就是主播见面会和宅舞表演，蔚蔚对试玩索尼展台的游戏兴趣更高一点。
而姜棠，姜棠混在一群游戏粉里，感到格格不入。很多穿着Cos服的小姐姐笑眯眯地跟周围的人合影，她站在人潮中，突然感到旷日持久的孤独。
蔚蔚已经兴奋地消失在了索尼展厅里，姜棠一个人都不认识。
接连逛两天，姜棠只有把兴趣全扑在游戏原画上。暴雪爸爸新出的游戏预告制作精美，EA的原画整整一面墙令人震撼，甚至手游，阴阳师和FGO，都好看到不行。
姜棠是考虑过毕业之后去做原画师的。
甚至有粉丝认出了姜棠。
就在绝地求生展台前，一个男孩子犹犹豫豫地问她：“哎，是、是甘棠吗？”
绝地求生展区宣传中规中矩，主要卖点还是游戏内部模型和周边商品，空投箱三级头一类。但他们请来的Coser很出彩，Cos的是枪娘——甚至有一位，Cos了姜棠最出名的那一张AWM拟人枪娘。
是的，很久以前就有人联系过她，想要Cos授权。姜棠当时毫不在意，随口就答应了。
也就怪不得被粉丝认出来了，标志性的枪娘和她的作者在一起。
031。
姜棠叠声答应：“是，是的。”
那个男孩子就很激动：“哇，棠妹，我超喜欢你的，能，呃，能签个名吗？合个影行不行啊？……哇不行了，我太激动了，棠妹我真的很喜欢你，你的枪娘色纸我全都有买的，超级精致。”
“……啊？”姜棠懵逼，“可是我没有色纸的贩售啊……”
“什么？可是我在淘宝上买到了啊……”那个男孩子也懵逼了。
“……”
姜棠最后用5分钟给那个男孩子画了一个可爱Q版，来安慰他不小心买到盗印色纸的失落和懵逼。那个男孩子非常羞赧：“不好意思啊棠妹，我……我不是故意买盗版的。你如果出立牌色纸明信片的话我一定买十套，好不好？”
姜棠笑着给画面下面加一个小太阳笑脸：“好的呀，谢谢你。”
晚上到了酒店里，姜棠打开淘宝，发现自己这样一个小透明画手居然有很多盗印图。
盗印也就算了，那些她很珍惜地一张张熬夜签好名在漫展上送出去的海报，那些在温暖昏黄的光线下满怀心意画好的明信片，也有很多挂在闲鱼上贩售。
那些珍贵心意，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地挂在网站上。
姜棠有点心冷。
如果不喜欢，放在书架上积灰就好，为什么……为什么要拿出来卖呢？卖的是作者的爱啊。
她跟洗完澡出来擦头发的蔚蔚说起这件事。
蔚蔚翻了个白眼：“你第一次知道盗版？棠棠你这么天真的吗？”
“……真的吗？”她仰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原来做一个画手，也不能安静画自己的画吗？”
“蔚蔚，我觉得被辜负了。”
众生皆苦，甜甜的画手也不例外。
被盗印这件事的直接后果是，姜棠半夜没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第二天还是蔚蔚激动地叫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