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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未婚妻总在换人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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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能忍吗?
  谢镜辞忍不了。
  他们怎么配。
  能打败裴渡的只有她,垃圾人必须被她碾成碎渣。
  更何况裴渡曾碰巧救过她一命,她虽然脾气坏,但从来不会亏欠人情。
  她重伤不醒,爹娘都去了北地求药,不在家中。谢镜辞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出发前往鬼冢。
  她本想带上一堆护卫的。
  但睁眼下床的瞬间,那道本该消失不见的系统音居然再度响起,跟牛皮糖一样,阴魂不散地哔哔:
  [位面尚未成功融合,宿主人设陷入混乱!当前人设:妩媚撩人魔教妖女。]
  这不靠谱的快穿居然还附带售后服务,谢镜辞后来回想,自己当时的表情肯定特别邪恶狰狞。
  说是“人设”,其实就是在必要阶段执行系统给出的台词和动作。
  她很认真地设想了一下,万一她人设突然崩塌,情难自禁饥不择食,对着那堆护卫就是一顿猛撩——
  那还不如乖乖闭眼陷入长眠。
  于是她借着“想要出门散心”的借口,独自来了这个鬼地方。
  根据人物设定,还十分贴心地准备了一盒小点心。
  对面两人都已亮出武器,一场缠斗在所难免。
  在小世界里游荡许久,谢镜辞几乎遗忘了这具身体的感受,此时久违地握紧手中长刀,只觉灵力上涌,如潮如浪,无比兴奋地充斥周身脉络。
  长刀一晃,刀光衬了月色,点燃眼底蠢蠢欲动的猩红。
  沉寂数日的刀意与灵力,电光石火地相撞在一起。
  “我是谁不重要。”
  谢镜辞道:“来。”
  话语甫一落下,怪石下的身影便倏然一动,有如破竹之势,径直向二人袭去。
  谢镜辞身法极快,长刀呼啸而至,好似苍龙入海,发出呜然哀鸣。
  青年暗骂一声,拔剑与她对上,铁器相撞,两两皆是震颤不已。
  灵力逐渐淌遍全身,像是枯竭的河道突逢雨露,点点滴滴浸入皲裂的缝隙,携来前所未有的舒畅。
  谢镜辞静静感知这股力道的流动。
  她在那些小世界里,不得不扮演一直惨遭打脸的恶毒配角,灵力使不上,刀法用不成,憋着一口气没地方发,只想找人痛痛快快打上一架。
  那两人不会知晓,当她拿刀的刹那,浑身血液都兴奋得几近战栗。
  几轮交手之下,卧床整整一年的身体逐渐活络。
  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刀法浮上脑海,谢镜辞丹田蓄力,将灵气汇集于刀刃之上。
  她原本落于下风,竟在见招拆招中逐渐夺得主动,反而压了两人一头。一时间锋锐难挡、刀光大盛,刀刃的攻势越来越快、越来越烈,流畅得好似行云流水。
  青年眼皮一跳,终于察觉到不对。
  自刀尖而来的灵力……已经叫他难以招架了。
  ——这不是个技艺粗糙、灵力微薄的菜鸟吗?
  又一次刀剑相撞的刹那,高扬的长刀兀地一旋,绕过细长剑身,直攻青年小腹。
  暴涨的灵力轰然四溢,有如惊涛骇浪,顺着刀刃席卷全身。青年来不及抵挡,被震出数丈之远,而谢镜辞顺势回转,正中红衣女子咽喉。
  一瞬定胜负。
  谢镜辞却并未刺下。
  被刀刃抵住的脖颈生生发疼,红衣女子骇然呆立,见她拿着刀,低头望一眼鲜血淋漓的裴小少爷,微扬下巴:“向他道歉。”
  ——他们还有活路!
  落败已成定局,任谁都不会想到,眼前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娇娇女竟是个实力不凡的练家子。
  两人交换一个眼神,这半路出现的刺头年纪尚小,定然没养成杀伐果决的性子,只要他们哀声乞求,说不定能逃过一劫。
  “对、对不住!是我小肚鸡肠、小人得志,还望裴少爷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遭吧!”
  青年颤抖不止,嗓音哆哆嗦嗦:“求求二位,求求二位!”
  红衣女子急道:“对对对!是我们不该,待我们二人出去,定会洗心革面,不透露任何风声!”
  她说完抬了眼,心有余悸地打量谢镜辞神色,试探性发问:“这样……姑娘可还满意?能放我们走了吗?”
  谢镜辞面不改色,眸光一转,露了浅淡的笑。
  她生得明艳,迎着月色扬起唇角,眼尾亦会勾出细微弧度,如同白玉做成的钩。
  这个笑暧昧又含糊,红衣女子却敏感地嗅出端倪,尖声叫道:“你——!”
  长刀倏起,话音骤断。
  飙射的血液散发出铁锈的味道,谢镜辞用灵力筑了屏障,退开一步,不让自己被溅到分毫。
  这二人都是恶贯满盈的流寇,加之对她和裴渡存有杀心,没必要留下。恼人的家伙已经解决,只可惜脏了她的刀。
  “这不能怪我。”
  手中长刀微震,伸向地上那人侧脸,轻轻一抬。
  一直默不吭声的裴渡被迫抬头,与她四目相对。
  谢镜辞一面定睛端详他的模样,一面自顾自开口,不甚在乎地解释:“我只让那两人道歉,从没说过会放走他们——你说是吧?”
  刀刃森寒,于月下映出冷冽白光。
  偏生刀尖的血迹又是刺目猩红,被她顺势一挑,抹在他流畅利落的下颌线上,一冷一炙,两相交衬,莫名生出几分绮丽诡谲的美感。
  裴家小公子长了张讨人喜欢的脸,是修真界诸多女修倾慕的对象,饶是见惯了美人的谢镜辞,初次与之相遇时,也在心里发出过一声暗叹。
  他年纪尚轻,正处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身量,凤眼狭长、薄唇紧抿,眉目间尽是清冷疏离,在与她对视时微不可查地愣住,沉默着移开视线。
  和往常一样,对她总是冷冷淡淡的。
  目光向下,不止身体,裴渡的衣物同样糟糕。
  发带不知落在何处,乌发凌乱披散于身后,其中几缕被风撩起,抚在苍白面颊,与血渍泥沙黏作一团。
  至于身下的衣物更是凌乱不堪,不但松松垮垮,还被划出数道裂开的口子,露出伤痕累累的右腿。她只需垂了眼,就能看见脖颈下白皙的锁骨。
  谢镜辞看惯了此人光风霁月的模样,乍一见到这般景象,不由皱起眉:“裴公子,还记得我吗?”
  若是寻常人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只怕早就哭天喊地、痛苦得昏死过去,裴渡却留存了清明的神智,喉头微动。
  他唇上染了血,在苍白至极的唇瓣上格外显眼,嗓音沙哑得快要听不清,又低又沉,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吐出一个字:“谢……”
  “谢”可以引申出许多含义。
  谢镜辞分不清他是在道谢,还是打算念出她的名字。毕竟他们二人虽然身为未婚夫妻,却几乎从未单独相处,连见面交谈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四下静了须臾。
  伤痕累累的少年轻咳一声,拼命咽下喉间腥甜,许是被她看得不自在,刻意避开谢镜辞直白的视线,垂眸哑声道:“谢小姐……为何来鬼冢?”
  不可思议,他居然还记得。
  谢镜辞这才挑眉收了刀,心里莫名高兴,毫不掩饰眼底加深的笑意:“你觉得呢?”
  裴渡竭力从地上坐起身子,让自己不至于始终保持那样屈辱且狼狈的姿势。
  只不过是如此简单的动作,便引得伤口再度开裂,血肉与骨髓里尽是难以忍受的刺痛。
  他咬着牙没出声。
  她是来退婚的,裴渡对此心知肚明。
  他筋脉尽断、魔气入体,不但连最为基本的灵力都无法感知,身体还千疮百孔,成了遍布伤疾的废人,若说行动起来,怕是连寻常百姓都不如。
  更何况……对于家族而言,他已成了弃之如敝履的废棋,自此以后再无依仗。
  实在难堪。
  今日的变故来得猝不及防,却也早有预兆。
  裴渡原以为自己能习惯所有人冷嘲热讽的视线,可无论如何,都不愿让她见到自己这般模样。
  耻辱、羞赧、想要狼狈逃开的窘迫与慌乱,所有情绪都被无限放大,织成细密逼仄的网,让他无路可逃,心口阵阵发闷。
  ——他暗自倾慕谢小姐许多年,这是无人知晓的秘密。
  很久很久了,只有裴渡自己知道,把它认认真真藏在心里。
  说来讽刺,他日夜盼她苏醒,如今谢镜辞终于睁了眼,却正撞上他最为不堪的时候。
  裴渡心里固然酸涩,可无论如何,她能醒来,那便是叫人高兴的事情。更何况如今的自己成了累赘,哪能不知廉耻地高攀,被退婚也是理所当然。
  像是一场让他欣喜若狂的美梦,忽然就断了,难过的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而对于包括谢镜辞在内的其他所有人来说,这桩被他放在心口视若珍宝的婚约,都是无足轻重。
  “在下指骨已断,无法下笔。”
  这段话说得艰难,他始终垂着头不去看她,右腿微微一动,将暴露在外的皮肤藏进衣衫里头:“退婚书上……只能按指画押。”
  这个动作虽然微小,在四下寂静的夜色里,布料间的摩擦还是发出窸窸窣窣的响音。
  谢镜辞听见声音,斜着眼飞快一瞟,在明白他的意图后抿了唇,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
  这真不能怪她。裴渡向来肃肃如松下风,一副高不可攀的正经模样,和这种委委屈屈羞羞怯怯的小动作完全不沾边。
  原来裴小少爷也会因为露了腿,而觉得不好意思。
  裴渡意识到她在笑他。
  这笑声仿佛带了灼热温度,烙在耳朵上,惹出难忍的烫与涩。
  他不愿在倾慕的姑娘眼里,变成一出遭人嫌弃的笑话。
  他不敢抬头,心脏狂跳如鼓擂,面上却未表露分毫,恍惚之间,听见谢镜辞的声音:“喂,裴渡。”
  仍是同往常那样懒洋洋的语气,张扬得毫无道理。
  裴渡五脏六腑都受了伤,每发出一个字,胸腔都痛苦得有如撕裂。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应了一声:“嗯。”
  云京谢家,与他隔了天堑之距,今夜一别,恐怕再也无法与谢小姐相见。
  能同她多说上几句话,那也是好的。
  纤细的影子更近了一些。
  在蔓延的血雾里,裴渡闻见姑娘身上的檀香。
  他紧张得不知所措,谢镜辞却问得慢条斯理,恍若置身事外,悠悠对他说:“你想要的,难道只有一张退婚书?”
  裴渡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不等他抬头,便听她继续道:“比如——”
  对话到此戛然而止。
  谢镜辞的神色原本好似刀刃出鞘,美艳且攻击性十足,可不知为何,忽然出现了半晌的凝滞。
  在突如其来的寂静里,谢镜辞听见系统发出的叮咚一响。
  她连台词都想好了,例如复仇、名誉、狂扁垃圾人,又酷又燃,绝对能得到裴渡的狂热崇拜。
  但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自己要完。
  “不行。”
  系统给出的台词在脑袋里晃来晃去,求生欲迫使她严词拒绝:“不行不行,这种台词绝对不行——能换一个正常点的剧本吗?”
  系统很是无奈:[你觉得我能左右世界线的变动吗?早死早超生,你就安心去吧。]
  谢镜辞:呵。
  谢小姐的怔忪来得莫名其妙。
  裴渡没来得及出言询问,忽然见她往前倾了一些,毫无征兆地伸出手。
  世家小姐的手经过精心护养,不似他生有粗糙茧子。
  那只手来得突然,径直落在他喉结之上,缓缓拂去剑伤淌下的血迹。指尖柔软,冰凉得不像话,像丝绸或棉花。
  好不容易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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