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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未婚妻总在换人设-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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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霄阳还是有点怵她,被这女人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猛地挺直身子。
  师父跟他说过,见到年纪比他大的女人,不管两人之间相差多少岁,都一定不能叫出“大婶”或“奶奶”,倘若蹦出一声“老祖宗”,那更是会被杀头的罪过。
  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一直都将师父的话好好记在心里,这会儿嘴皮子飞快一溜:“好久不见啊,温大姐!”
  温妙柔的眼神犀利得能杀人。
  莫霄阳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他只觉得气氛不太对劲,让他有点想哭。
  谢镜辞也没说话,缓缓抬了眼,淡淡一瞥裴渡。
  这称呼她还真有点熟悉。
  在年纪尚小的时候,她和裴渡曾在同一所学宫,后来刀法剑术分了家,加之她家远在云京,谢镜辞便换了一处地方练刀。
  也因此,即便后来定为未婚夫妻,她和裴渡都没有过任何交流。
  当年他们两人都还只是瘦瘦小小的豆芽菜,谢镜辞在年末大比中与他撞上,虽然最后赢了下来,但总归对这小子存了点欣赏,听说裴渡过得不怎么好,为了给他挣足面子,特意趾高气昂去了他的剑堂,问他愿不愿意当她小弟。
  裴渡那时就已经是只呆头鹅,愣愣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当着剑堂所有学徒的面,用不太确定的语气缓声叫她:“谢大……”
  他那时紧张得浑身僵硬,本来想按照江湖路数,叫她一声“大哥”,但意识到这是个姑娘,便在中途换了个字。
  于是哄堂大笑。
  众所周知,“大姐”无异于“大娘”的一种雅称。
  谢镜辞年纪轻轻,头一回被人叫做“大姐”,气得当场跳起三尺之高,听朋友描述,“像一只发了疯的大母狮,在油锅里挣扎蹉跎的炸汤圆”。
  她那时觉得裴渡有心捉弄,实则是在恶意拒绝,再也没特意去找过他,可是现如今一想,或许裴小少爷是当真没意识到不对劲。
  ……那裴渡岂不是从好几年前起,就已经成了她的小弟?
  谢镜辞轻轻一咳,往他碗里夹了个水晶肉丸。
  周馆主今日的兴致格外好,却拒绝了所有品酒的邀约。据他所说,今夜江城主设了宴席,邀请他聚上一聚。
  四下自然响起满堂祝贺。
  谢镜辞在一片嘈杂里悄悄传音:“温姐姐,既然埋骨地被结界隔开,搜魂术启动的时候,会将它也算在鬼域里吗?”
  “你觉得付潮生在埋骨地?”
  温妙柔斜来视线,摇头轻笑:“埋骨地不算在鬼域之内,但他应该并不在其中。江屠并没有出入埋骨地的记录,而且我在这些年间,三番四次前去探寻,从未发现他的身影――在埋骨地里使用搜魂术也是一样,没有任何效果。”
  谢镜辞有些颓,正要继续询问,突然听见一道噙了醉意的男声:“五十年,距离我爹和兄长过世,已经足足有了五十年――付潮生那叛徒,如今定然还在外界逍遥自在,哈哈,可笑!”
  温妙柔周身杀气一凝:“你说谁是叛徒?”
  “哎哟,你还心心念念想要帮他?”
  那人哈哈大笑:“温妙柔,你寻遍芜城埋骨地,这些年来可曾有一丝一毫的收获?他分明就是离开了鬼域,只可怜我们家人的仇,永远不能报了!”
  温妙柔拍案而起:“一派胡言!叛徒明明――”
  “妙柔。”
  她话音未落,跟前便出现一道高大的影子。
  据《鬼域生死斗》描述,付潮生与周慎的体格相差很大,后者是传统瘦高的剑客形象,用刀的付潮生则瘦弱矮小,为此被笑话过不少回。
  周慎神情淡淡,并未表明立场:“你醉了,回家歇息吧。”
  温妙柔气急:“我没喝酒!”
  周慎一言不发望着她。
  “你看,还是咱们周馆主好,可见面由心生,付潮生那矮子,一看就鬼鬼祟――”
  那人没说完的话尽数卡在喉咙。
  他被泼了满脸酒。
  然而泼酒的人并非温妙柔,而是另一个未曾谋面的年轻姑娘。
  “你喝醉了,回去歇息吧。”
  她将周慎的话原样照搬,慢悠悠把酒杯放回原位,刚要继续说话,就被温妙柔不由分说地往外拉。
  温妙柔走在前面,谢镜辞看不清她的神色,等出了武馆,才发现已经时至傍晚。
  “抱歉,让你见笑了。”
  温妙柔深深吸气:“那人说的话……你要习惯。”
  在芜城里,对付潮生怀有恶意的人不在少数,更难听的话,她也并非没有遇见过。
  “我方才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些事没做完,不如你与裴公子先回客栈,等明日――”
  她说着一顿,很快勉强露出一个笑脸:“等明日,我再好好款待二位。”
  谢镜辞觉得她的神色不太对劲。
  仿佛过了今夜,他们就很难再见到一样。
  因此她言简意赅,省略其它所有繁杂的步骤,直接开门见山,用了不大确定、有些犹豫的语气:“我猜到一个付潮生可能的去处,虽然几率不大……但你想不想同我一起去看看?”
  温妙柔对付潮生最是上心,谢镜辞本以为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但不知为何,对方似是有些急躁,望一眼天边隐隐而出的月亮,竟然摇了头:“我今日尚有要事,既然没有太多几率,不如谢姑娘先行去查探一番。”
  她听过太多类似的话,无数次地前往埋骨地,在一次次的九死一生中,逐渐丧失了耐心。
  面对区区一个来自外界、对当年所有事情都一知半解的小姑娘,温妙柔并不信她。
  老实说,谢镜辞本人也并没有太大把握。
  但她还是尝试开了口,试图争取一些来自对方的信任:“金武真,他就是当年出卖所有人的叛徒,也是曾被付潮生舍命相救的男孩子,对不对?”
  温妙柔身形一顿。
  察觉到对方这一瞬间的怔忪,谢镜辞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她猜中了。
  当时看《江屠传》,她曾把自己放在江屠的角度,认真思索一切事情的源头与经过。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以他自负狂妄、不信旁人的性子,被他特意安插在芜城统管一切的眼线,最有可能的身份,就是曾经出卖过所有人的叛徒。
  那叛徒劣迹斑斑,为芜城众人所厌弃,这是他被江屠握在手里最大、也是最致命的把柄。与此同时,为了不让身份败露,他还必须时刻小心,掩埋好关于五十年前的那场真相――
  没有任何人,能比他更加忠心,更加兢兢业业。
  而让罪该万死的叛变者一跃成为全城领袖,也恰好能满足那位暴戾魔修的恶趣味,实现对整座城市的报复。
  这是一出无声却弘大的耻笑与羞辱,江屠乐在其中。
  确定了这一点后,就能顺着所有线索抽丝剥茧,一点点往下。
  莫霄阳曾坦言,金武真是个从来都佝偻着背、矮小肥胖的老头。
  而那日与温妙柔相见,她曾不明缘由地停顿半晌,说起一个被付潮生救下性命的男孩。
  温妙柔身居高位,从她斩钉截铁认定叛徒另有其人,就能推测已经查清那人身份。
  而她纵使表面看来大大咧咧,实则心机暗藏,有着自己的思忖。
  谢镜辞声称自己来自外界,却并没有任何证据足以证明,如今又恰逢江屠来到芜城,全城加紧戒备,若说他在这个时机又派来一名卧底,那也并非全无可能。
  所以温妙柔不可能把调查出的一切全盘托出。
  但与此同时,她也留了个似是而非、暧昧不清的小勾,或是一个悄然的提示――那个被“不经意”提及的男孩。
  他出现的时机过于古怪,像是一把被刻意丢出的钥匙。
  既然是男孩,身形就定然不如成年人那样高大。
  当年芜城的所有百姓都被愤怒与仇恨支配,哪里会想到,那个矮小不堪的老翁,只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小童。
  之所以佝偻脊背,则是为了掩饰逐渐拔高的身量,江屠必然给他传输过修为,不出数月,便让“金武真”的身长永远停留在属于男孩的,也是老翁的模样。
  荒唐荒谬,可它的的确确发生了。
  “我猜出了付潮生所在的地方。”
  谢镜辞咬牙将这句话重复一遍,握紧手中冰冷的鬼哭刀:“你愿不愿意……同我一起去看看?”
  温妙柔定定与她四目相对。
  没有更多言语,持刀的小姑娘身形一动,正欲轻步前行,忽然转过头来问她:“芜城中最偏僻的地方在哪里?”
  她没做多想,顺手指了个方向。
  于是谢镜辞当真沿着那方向去了。
  ……胡闹。
  莫非她之前连方向都没确定么?
  温妙柔眼底暗色翻涌,迟疑须臾,终是一言不发跟在她身后。
  与芜城城中不同,贫民们所在的长街灯火黯淡,即便有几抹蜡烛的影子,也模糊得如同鬼影。
  谢镜辞拉着裴渡衣袖不断往前,最终停下的地方,是那堵魏然而立的高墙。
  “他不可能在埋骨地。”
  温妙柔在远处停下,嗓音涩然:“我不是说过吗?我曾无数次前往那里,从来都――”
  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下。
  墙边的谢镜辞并未做出回应,而是默然俯身,用指节敲敲墙壁。
  温妙柔觉得她疯了。
  那座墙……绝不可能被摧毁。
  她并非没有过这个疯狂的念头。
  可一旦墙体结界被破,肆无忌惮的魔气便会瞬间涌进来。毫无灵力的尸体绝不可能充当结界的作用,就算江屠在那之后迅速砌墙,也定然来不及。
  如果付潮生死后被放进墙体里……一定来不及的。
  她突然想到什么,眼眶兀地发热。
  这一切设想的前提,都是“付潮生死后”。
  倘若城墙破碎的那时……他还活着呢?
  另一边,谢镜辞敲击墙体的动作骤然停下。
  找到了。
  既不在鬼域,也不在修真界的地方。
  无法逃离,更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
  鬼域中的人多有顾忌,要么认为他在外界,要么觉得他被藏在了埋骨地,唯有谢镜辞,知晓他并不在上述所有地界之中。
  那么利用排除法,能想到的角落,唯有一处。
  鬼哭刀扬起,斩落满地清冷月辉,刀光流转如潮,裹挟层层疾风,击落在那堵厚重城墙。
  温妙柔听见一声空空的闷响。
  那是墙体中空,才会响起的声音。
  被长刀击中的墙面脆弱得出乎意料,包裹在最外层的砖块恍如山倒,应声坍塌之际,月光冷然降下,映出空隙另一边仍然挺立的墙面,以及一道笔直而瘦弱的幽黑影子。
  “我要走啦。”
  付潮生失踪那天,温妙柔因受冷患了风寒,他白日将小丫头悉心照料一番,临近傍晚的时候,突然起身告别:“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好好休息,知道吗?”
  她被冻得迷迷糊糊,高烧不退,缩在被子里问他:“去做什么?”
  付潮生不知应该如何回应,认真想了好一会儿。
  最后他把门打开,露出傍晚时分静谧生长的夜色,以及与贫民街遥遥相望、明丽生辉的揽月阁。
  揽月阁当真像是挂在天上的月亮,将长街上的一切贫弱与苦难都衬托得黯淡无光。
  他们太穷,连夜半点灯都要一省再省,借着月色也能活,光亮总比不上温饱来得重要。
  “看见最高处的那道光了吗?我要去变一个戏法。”
  他说:“让那簇火光,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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