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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的运气还不错,贾政先回去换了一身衣裳,这才跟着贾王氏去荣国府,小丫头紧赶慢赶,终于在贾王氏上马车之时找到了贾王氏。
小丫头一下跪在贾王氏面前,哭道:“太太,我们家姨娘流产了”。
贾王氏眉头皱了起来,看着小丫头身上还有血迹,怕是真的,贾王氏不由自主的看了贾政一眼,贾政皱起了眉头,心虚道:“我不过是推了她一下,我怎么知道她怀有身孕,而且,她怀有身孕还饮酒,也实在心大”。
听着贾政的话,贾王氏觉得有些心寒,对一旁的丫头道:“金彩,今天周瑞家的陪我去就好了,你去请个大夫给周姨娘瞧瞧”。
“是”金彩应道。
处理好了之后,贾王氏上了马车,向荣国府行驶而去。
“老爷,政老爷过来了”荣国府的信管事丁丰道。
“呵,他倒是现在来了”如若有可能,贾赦是真的想把贾政给拦在外头,“让他进来吧,然后,去西府,把敬大哥哥请过来”。
“是”丁丰连忙下去了。
“他倒是上门了,珍儿,和为父去会会那个不忠不孝的东西”想着昨日躺在病床上的贾代善,贾敬心里就恨恨的,如若二叔好好保养,指不定还能多支撑一些年,贾政倒好,气得二叔中风,又引发暗疾,今年都支撑不过了,实在可恶。
“是”贾珍连忙跟着贾敬去了西府。
西府,贾敏夫妻也还在,因为贾代善病了,贾敬和林如海都告了假。
“母亲,二哥来了,现在正在外头等着”看着正在给贾代善擦脸的贾母,贾敏道,昨天晚上是林如海和贾赦在贾代善屋里守夜,天亮之后,贾母和贾敏就在这里守着,争取让贾代善这里不离人。
“那就让他等着吧”贾母有些心寒,她一向最宠贾政,自己的父亲病了,居然第二天才过来,明明就没离多远,坐马车,小半个时辰也就到了。
“恩”贾敏走到脸盆前,将一条新帕子浸了水,扭干后,递给贾母,让她用新帕子给贾代善擦脸,换下来的帕子,在盆里洗过之后,再换给贾母。
贾珍被晾在了梨香院门外,整个人十分的不赖,贾王氏和贾珠还好,十分能稳得住,不过,贾珠年纪小,天气又热,没多久,就有些摇摇入坠了,贾王氏看着贾珠,十分的心疼,想让贾珠去一旁树下阴凉的地方休息休息,结果就被贾政呵斥了。
“这点苦都受不了,日后能成什么事儿?他的祖父还在里面病着呢”贾政怒道。
贾王氏气急,刚想反驳,这时候贾珠伸手,握住贾王氏的手,摇了摇头,道:“母亲,我没事儿,祖父的病情要紧”。
贾王氏反握住贾珠的手,勉强笑了笑,继续在外头等着,心中却十分的愤恨,如若不是贾政,她的珠儿怎么会受这样的苦,贾政还有脸教育他的珠儿,实在不知所谓。
贾政转身,看着梨香院的门,握紧了拳头,在贾家,他还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等见到了母亲,一定要告诉母亲。
就在贾珠要倒下的时候,贾敬、贾赦、贾珍还有林如海来了。
“敬大哥哥”贾政连忙给贾敬行礼。
贾珠和贾王氏也想给贾敬行礼,贾珠才弯腰,一下眼睛发黑,直接倒了下去。
“珠儿……”贾王氏惊呼。
“珍儿,快把珠儿抱进去,让太医医治”贾敬看着贾珠,孩子是一个好孩子,可是,摊上了这么一个父亲,实在是可惜了。
“是”贾珍快速的把贾珠抱了起来,向梨香院走了去。
“敬大哥哥”贾政讪讪的,“小孩子不懂事儿,还请敬大哥哥莫怪”。
“我为什么要怪珠儿,那里有树荫,为什么不让珠儿在树荫下等着,这么热的天,珠儿这么小,自己做错了事儿,还拉着珠儿一起受罚,你倒是好样的”贾敬冷笑。
“珠儿是父亲的孙儿,理应尽孝,是他自己不肯去树荫下的”,贾政为自己辩解道。
贾王氏看了贾政一眼,恨不得把贾政给撕了才好。
“呵”贾敬冷笑,道:“都进来吧,你来得正好,二叔有事情吩咐下来,你最好听一下”,贾敬带路,将贾政带进了梨香院外厅。
进了梨香院,贾政想去内寝看贾代善,结果被拦住了。
“敬大哥哥,这是何意?”贾政又急又怒。
“莫急,先坐”贾敬对贾政道。
贾政气急败坏,却也只能憋屈的坐下,等着贾敬的后话。
第185章
没过多久,贾敏和贾母也出来了,看着憋屈的坐在椅子上的贾政,贾母没说什么,而是坐在了贾敬身边的主座上,这次,她是真的对贾政失望了,想想敏儿,一个出嫁了的女儿,都能和女婿一起彻夜照顾父亲,可是政儿呢,直到现在才露面,她是真心有些心寒了。
想想,如若有一天,她也和自家相公一样,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要靠别人照顾,贾政能否过来看她几回?想到这里,贾母就有些害怕,看着贾赦在自家相公床前,彻夜不休的照顾着,贾母觉得这些年她或许错了,晚上贾敏和她一起睡的时候又劝说了她一通,说她日后到底是和贾赦一起生活,这次的事儿就不要再掺和进去,贾母一宿没睡,她觉得贾敏说得挺有道理的。
就这次的事儿能够看出,贾赦确实比贾政有孝心,她也要为自己打算打算,毕竟,她日后可是靠贾赦奉养,如若政儿确实是日子不好过,她也有私产,也可以私下接济政儿。不过,她到底过不了心中的坎,她没办法和贾赦亲近,但是孙儿辈,她会努力做到平衡的。
“都已经到了,昨日二叔醒来了,说了两个字,分宗,贾政,你回去准备一下,昨日,我已经让珍儿去通知族老了,明日就能分宗了”贾敬冷漠道。
“敬大哥哥,你在说什么?”贾珍怒了,分宗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和贾家彻底成了两家人,他被皇上授官,也不过是一个从五品的小官,在这偌大的京城,如若背后没有势力,会怎么样,他想都不敢想,再说说忠顺亲王那里,如若他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工部员外郎,忠顺亲王还肯继续用他吗?他对忠顺亲王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分宗,没听明白吗?”贾敬再次说道。
“母亲”贾政把目光转向贾母,眼睛里带着祈求,母亲一向最疼他了,分宗这么大的事儿,母亲肯定不会允许的。
贾母看到贾政向她看过来的目光,沉默了一下,她把脑袋扭向另外一边,不去看贾政。
贾敏见状,松了口气,看来,昨天晚上她劝说母亲的那番话还是有效果的,母亲到底是和大哥一起生活,靠大哥奉养,想想二哥如今对待父亲的态度,日后又如何对待母亲呢?大哥和二哥已经分家,日后母亲病了,二哥不奉养母亲,虽然名声不好听,但是也没有什么大的过错,母亲一味的维护二哥,和大哥撕破了脸面,日后母亲年纪大了,和父亲一样,躺在床上不能动了,二哥不奉养,大哥不上心,母亲最后的日子会怎么样,她也不敢想。
贾政看着贾母完全无动于衷,这下急了,直接对贾母道:“老太太,连你也支持分宗吗?”。
贾母听到贾政直接叫了她,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把目光转向贾政,问道:“你昨天去哪儿呢?”。
“老太太可是怪我昨天没给老太爷侍疾?我昨天只是见老太爷忽然倒下,一下吓傻了,等反应过来,天色已晚,想着大家都已经休息了,这才今天赶了过来的”贾政道。
贾王氏在一旁听着,心中嗤笑,昨天明明和周姨娘厮混了一晚,今日如若不是她去周姨娘的屋子里,强行把人带出来,怕要等敬大哥哥亲自登门告知分宗的事儿,他才能从温柔乡里出来,不过,这话贾王氏自然不会说,她很清楚,如若贾政真的和贾家分宗了,那么对她对她的娘家都是无益的,她不仅不能责怪贾政,她还要配合贾政把昨日的事儿给糊弄过去。
“是啊,老太太,您知道,我们爷素来胆小,平日连蚂蚁都不敢踩死一只,昨日看到老太爷忽然倒了,一时慌了神,还请老太太莫怪”贾王氏帮腔道。
“真的是慌了神么?为什么政叔身上有酒味?政叔的日子过得不错啊,二爷爷病了,还有心情喝酒”贾珍嘴角扯了一个嘲讽的笑容,虽然身上酒味有些淡,但是,他还是闻了出来,呵,慌了神,喝了酒就不慌神了吗?
听到贾珍的话,贾王氏恨不得把贾政给活剐了,一大早就和周氏那个贱人喝酒,急急忙忙的出来,就换了一身衣服,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个男人。“怎么会喝酒?你政叔是腰扭到了,用药酒揉捏了一番,这才身上带着酒味”,贾王氏解释道。
贾政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装作就是如此。
贾敬冷笑,这借口都是一串一串的,“贾政,你不会忘了贾家的祖训吧,贾家男子不得参与夺嫡,女子不可入宫为妃,既然你已经参与,为保贾家,只能分宗了,如若你不想分,那就只能把你除宗了”,贾敬看着贾政,心中鄙夷,这个男人还真不像是贾家的种,二叔征战沙场这么多年,怎么会生出这样的货色,贾政最好配合分宗,如若不肯配合,除族也是理所当然的,除族可比不得分宗好听,分宗还可以说是自立门户,除族那就是真是被家族抛弃了,既然贾政投靠了忠顺亲王,就应该做好这样的准备。
“敬大哥哥,我何时参与了夺嫡?”贾政气得跳脚,如同被踩到痛处了一般。“我不过是和忠顺亲王交好而已,难道交一个朋友还不行么?”。
“政叔喜欢交朋友,那分宗之后,政叔可有随意交朋友,没有了贾家那么多条条框框,政叔交朋友岂不是更加的随心所欲了么”贾珍笑道。
“我……”贾政看着贾珍,有一种自己伪装的面容都被看穿了的感觉,他把目光撇向贾王氏,想让她说几句,替她辩解一番,只是,贾王氏这时候低着头,并没有看到贾政的目光,很显然,她是故意的,贾政投靠忠顺亲王的事儿,她圆不回来,贾王氏开始盘算,贾政靠不住了,还好她还有两个孩子,老太太这次伤了心,不外乎就是觉得贾政没有给老太爷侍疾,等日后她老了,贾政也不会给她侍疾,只要慢慢挽回了老太太的心,她还有两个孩子,珠儿天生聪慧,元春模样性情都是一等一的,她还没有输。
“你还有何辩解?”贾敬问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贾政看着在场所有的人,欺负了他的,他记住了,最好日后都不要落在他的手上,还有老太太,贾母的放弃,对贾政的打击是最大的。
“明日分宗,记得辰时到宗祠”贾敬表示得很清楚,如若不到,直接除宗。
“知道了,我们走”贾政转身就向外走了去。
贾王氏有些恍惚,刚想跟着贾政离开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贾珠,贾王氏又停下了脚步,道:“敬大哥哥,珠儿呢?”。
贾敬楞了一下,看向贾珍。
“在偏厅由太医医治呢”贾珍把贾王氏带到偏厅,就看到正在给贾珠医治的太医,这时候正在给贾珠扎针。
“太医,我的珠儿怎么样了?”贾王氏问道。
“内耗过甚,心神损耗甚大,你们怎么不多看顾着些孩子,孩子还这样小,便由着他胡来,再这样熬下去,活不过二十岁”太医没有好气,这家人都不注意孩子的身体的,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