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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位前都得加上“临时”二字,直到下一次章程内的投票或决议将其职位“合法化”或选出新的指挥官为止。
而另一位伽西里司令,倒的确是个正牌的司令,可惜他现在基本已经是个光杆司令了……自打两个月前主力部队在战区被全歼之后,伽西里到现在也没联系上自己在北非的残兵旧部,也没有办法回去,只能暂时在这个哥萨克游骑兵和铁血联盟残部共同运营的据点里寄人篱下。
“真是稀客啊,帕维尔。”汉娜今年五十多岁,她年轻时也曾是个典型的东欧美人儿,但现在看起来则是个可以把大小伙子整个抡起来打的彪悍大妈,“你这个铁血联盟副司令失踪了那么久,结果一露面就带着一帮联邦旧部突然闯到我这儿来,这是想干嘛啊?”
她说话很直,一开口就明示对方——“你们的身份我刚刚已经查完了”,并以此来占据谈话的主动权。
“我们是来帮你们的。”普拉托没有回话,是车戊辰做出了这句回应。
“车探员,我们在跟扎伊采夫副司令聊呢。”伽西里司令这时抢道,“你一个FCPS的叛逃巡查官,在这儿没有说话的立场吧?”
“呵……”下一秒,普拉托笑了起来,并笑着念道,“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只不过是在别人谈论天下大事的时候凑巧站在一旁,就觉得自己也成了大人物了。”
闻言,伽西里也轻笑一声:“是啊,人得有自知之明才行呢。”
不料,普拉托紧接着就看向了他,面带嘲讽道:“我说的人是你啊,伽西里。”
伽西里的神情在接下来的一息之间便由喜转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这是什么意思?扎伊采夫先生。”
“别生气嘛。”此时,苏菲那甜腻的柔声细语忽然响起,她的脸也转向了伽西里那边。
伽西里的目光也很快落到了苏菲的脸上。
“伽西里司令,我们正在谈很重要的事。”视线接触后,苏菲望着对方,面带微笑、语气温柔地说出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要求,“能不能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赶紧去死一死呢?”
“好!好!”得到这要求的伽西里一脸兴奋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了腰间的配枪,冲着自己太阳穴来了一发。
两秒后,驻守在门口的六名警备员便因枪声而冲了进来,当他们看到伽西里的尸体和那一地的脑浆子之后,自然都不由分说地举枪瞄准了来造访的五人。
“我们还没聊完呢,能让他们出去吗?”面对枪口,车戊辰从容不迫地直视着汉娜大妈言道。
但汉娜这会儿还震惊着呢,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对这诡异的一幕作何应对。
“先生们!”这时,又是苏菲,高声吸引了那几名警备员的注意,“还有女士……”她还特意冲那唯一的女警备员抛了个媚眼儿,“……能请不能请你们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先出去呢?”
他们答应了,出去的时候还带上了门儿。
“你们是来把我们赶尽杀绝的吗?”又过了片刻,汉娜好像是冷静下来了,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尽可能让声音不颤抖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说了,我们是来帮你们的。”车戊辰道。
“杀死伽西里司令也算是在‘帮我们’?”汉娜这会儿已经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伽西里是死于异能,故而试探道。
而车戊辰则是不紧不慢地回道:“伽西里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他本就是通过暗害了自己的前上司才坐上司令宝座的,所以在柏柏尔之魂内部并不得人心。
“东欧的战火烧起来以后,他心急火燎地把手从北非伸过来,其实就是想要掠夺胜利果实,因为他认为整个非洲早晚都是他的囊中之物,而地中海对岸的地盘则多抢一点是一点。
“没想到,最后落了个偷鸡不成蚀把米……
“‘铁幕之炎’后,因为伽西里下落不明,北非的柏柏尔之魂残党迅速拥立了一名新司令;根本就没人尝试去找伽西里这个‘前司令’,所以他才在你们这里窝了这么久。
“综上所述,像这种已经失去实权、能力与野心又不成正比的家伙,留着反而是个麻烦。
“我们帮你解决了这个麻烦,难道不是在帮你们吗?”
由于轰炸过后各个反抗组织之间原有的联系网都断了,所以车戊辰的这番话,汉娜暂时也无法验证;但她基本上是信的……因为伽西里这货平日里的确是几乎什么有用的事都不做,还要人当大爷一样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尽管他在这里只是个客人,但那官僚做派还是很明显。
“姑且假设关于伽西里的部分你说的都是真的……”汉娜思索了一下,再道,“但我依然很难相信你们。”她顿了顿,“除了那边那位连脸都不露出来的先生和扎伊采夫副司令外,你们另外三人……一个以前是FCPS的巡查官,还有两个是‘九狱’的副监狱长……都是联邦体制内的高级别人员;你们现在是说自己属于‘逆十字’,但谁又能确定你们真正的立场是什么?”
“不是三人,是四人。”这时,普拉托开口道,“我也是联邦的高级别人员……”
接着,在汉娜惊讶的注视中,普拉托报出了自己的真名,并说出了他在铁血联盟卧底了多年的事实。
“你竟然……”汉娜在反抗组织里待了很多年,她的丈夫、孩子,也都是组织成员,且都在过去的十几年间陆续牺牲了;而汉娜生平最恨的,就是混入反抗组织的那些卧底。
“不管我以前是为谁、或为了什么效命,我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向联邦复仇……再无其他。”普拉托以这句话收尾,并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呵……那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事呢?就因为你现在又反水了,就一笔勾销了?”汉娜冷笑着问道。
“有朝一日,终会有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来把我毙了,来为你们那些被间谍害死的同志们报仇,呋——”普拉托吐了口烟,“亦或者……我的运气不错,在那之前就死在了联邦的手里。”他掸了掸烟灰,“但这种事儿……不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重点。”
“那什么是重点呢?”汉娜仍是用充满敌意的语气问道。
“重点是……”车戊辰重新接过了话头,“此时此刻,有一支联邦的海陆联合行动部队已在朝着纳尔维克挺近,你们这个据点的具体位置虽然还没有暴露,但在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找到你们也只是时间问题;而目前唯一能让你们免于被赶尽杀绝的方案就是……”他耸了耸肩,“……和我们‘逆十字’合作。”
第九章 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当你孤身一人,被困在一个隐秘的地下设施之中,且周围尽是些训练有素、全副武装、并试图杀死你的职业杀手时,你的脑子里一般会想些什么?
是放弃求生认命?还是想尽办法逃脱?是拼个鱼死网破?还是尝试谈判投降?
反正……杰克这会儿想的是:“今天的早饭被耽误了,一会儿该去吃些什么好呢?”
在这个念头闪过脑海的一瞬间,他咬紧了牙关,在自己的嘴里制造了一个小小的真空环境,然后利用压力将一根被他嵌在烟身里的牙签推了出去。
刹时,这根牙签犹如子弹一般破空而过,精准地命中了与杰克只有一桌之隔的古斯汀的右眼。
牙签刺入眼球的情景就像是扎破一个水潽蛋,突破表面后便有大量液体从中迸流了出来……而这还远远没完,那牙签的冲击力丝毫没有因为穿过一个眼珠子就减慢,它就这么一路直捣黄龙,贯透眼球、直接通过眼窝处的窟窿突入了古斯汀的颅内,撕裂了大脑皮层和脑灰质,损毁了部分神经,并最终从内部突破了头盖骨、钻出了后脑勺。
于是,在古斯汀本人和房间里那两名杀手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的情况下,古斯汀这位杀手联盟的老大便突然脸朝下栽倒了下去。
当然了,尽管那两名杀手并不知道杰克究竟做了什么,但这也不影响他们随后的举动——就在古斯汀扑街倒地的瞬间,两名杀手不约而同伸手拔枪,欲对杰克展开夹击。
面对这种狭小空间内的短兵相接,杰克却连时停都懒得用,但见他单手撑桌借力,身形凌空一横,以极为迅疾的速度对自己右后方的杀手来了一记双腿飞踹。
那名杀手的手指刚摸到枪,杰克的脚底板已经贴上来了,结果,他连枪都没握紧,其右臂的骨头就被踹断成了三截。
“唔——”作为一名老练的杀手,他没有惨叫,只是闷哼了一声,但剧烈的疼痛和骨折却是无法像叫声一样通过忍耐来克服的,在那两秒之间,他终究是丧失了行动能力。
而这两秒,已足够杰克闪到他身边,夺走他的枪,并钳制住他,当成人肉盾牌来使用了。
砰砰砰——
刚好在两秒后,站在屋子另外一角的杀手开枪了。
既是专业人士,便不会犹豫,也不会后悔……若是因为同伴被挟持就举枪不射,那最后的结果有很大几率是自己和同伴双双被杀。
杀手不是警察,不用在每次开枪后写事件报告,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要做的唯一“正确”的事,就是不要受人质的影响,立刻开枪,并且……打准一点。
这名杀手的枪法就很准,至少在这个距离上,他几乎不可能失误;而他开的那几枪,全都是冲着杰克那没有被完全挡住的腿去的。
可惜,这也都在杰克的意料之中。
杰克很清楚,能进杀手联盟的杀手,枪法和瞬间判断力必然是过了某条线的;因此对方一不会打头部(和大部分影视作品表现得不同,实际的枪战对峙中,劫持人质者通常都会把自己的头藏得最好,而不是频频从人质的脑袋后面露出来挤眉弄眼、方便别人瞄准),二不会打躯干(那个人质的身形比杰克宽厚、而且西装底下有防弹衣)……他们一定会选择最有效的策略——攻击四肢。
尽管命中四肢在很多时候未必致命,但只要中了,势必会对目标的行动能力产生较大的影响。
“头两枪果然是打支撑腿吗……”那电光石火之间,早有预判的杰克瞬时就变换了支撑腿,并以没被瞄准的那条腿作轴,微转身形,导致对方的头两发子弹落了空。
优先打支撑腿是常识,因为在劫持人质时,劫持者是需要持续对人质施力的,所以其支撑腿无法频繁地移动;再者,腿部中弹时,失血量和失血速度往往比上肢中弹更多更快,还会让人无法正常跑动乃至走动。
“第三枪是打持枪的右手吧……”杰克的思维速度远远超过了现实世界的子弹速度,“很有自信、枪法也确实很准……这个角度的话,即便我收手躲开了,他的子弹也不至于打穿同伴的颈部血管,最多就是蹭破点皮。”
而杰克的动作,如果他愿意的话……也是可以超过子弹速度的。
噗——
砰——
一秒后,这场枪战突兀地结束了。
这一秒间,杰克的左手,侧压了人质的脑袋,这使得使开枪者的第三发子弹恰好击穿了人质的右侧额角;而杰克的右手,则在开枪者因震惊而短暂停滞的刹那,出现在了人质右肋下方的空隙处,放了一枪,爆了开枪者的头。
虽然这一番博弈描述起来颇为费劲,但实际上全过程不过短短数秒罢了。
解决了那两名杀手后,杰克从容地撒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