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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百无禁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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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本来的世界; 有“洛阳正音; 走遍天下”的说法; 我经历两个世界,那里的人至多是口音有些偏差; 大体上的洛阳音还是错不了的,而这里; 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一身斯文的读书人,说的都是我听不懂的话。
  如果我不想回归山林打猎为生; 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学会这里的语言,不然买个包子都没法沟通。
  我在城里转了一会儿,当即判断出这并不是普通的城池,这里不光地方大; 看着十分繁华,而且守军严密,我又转了转,果然在高处眺望到了皇宫。
  不是汴京; 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世界。
  我有一点怅然若失。
  我还发现这里的江湖人很多,武功也不低,只是我转了两圈的时间,我就看到了不止一个先天高手,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这里是天子脚下的原因。
  虽然语言不通,但这里的文字我还是看得懂的,至多是笔划上稍有些变化,但大体上并没有变。
  我决定抓个先天高手教我说话。
  之所以是先天高手,是因为我不喜欢欺负普通人,没有人愿意平白无故花时间教别人鹦鹉学舌的,我又没有钱,只能欺负人,武功练到先天高手这个层次基本上就不缺钱了,而且承受能力也比普通人要高一点。
  我准备抓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看着风度翩翩的男人,我总觉得这样的人更有学识,也更识时务,尤其我看到他从刑部衙门出来,一看就是个官身,不比江湖人,一个看不住就会跑得找不到。
  只是我才跟着他走了不多远,注意力就被一个穿着大红披风坐在酒楼雅间二层的年轻人吸引了。
  那个年轻人长得很英俊,但也没有英俊到让我另眼相看的地步,吸引我的是他的胡子,被精心修剪成奇特的两撇,看上去就像多长了两条眉毛,他还一边喝酒一边享受地咂嘴,胡子一动一动的。
  最妙的是,这个人也是个先天高手,比我原先的目标武功还要稍高一些。
  我盯着小胡子看的时间长了,他也警觉地朝我看过来,随即眸子里就带上了一点笑意,他张嘴说了两句什么,但我听不懂,只能从他微微扬起的手判断,应该是在请我上去。
  我想了想,脚下轻功一踏,飞上了他所在的二楼,越过木栏杆,坐在他的对面。
  小胡子笑眯眯地又说了一句话,我对他摆摆手,拿起一根筷子蘸酒,在桌上写道:“你可以教我说话吗?”
  小胡子看了,显然很是惊讶,他又说了一句什么,见我是真的听不懂,于是也拿过筷子,在桌子上写,“姑娘是天生耳聋,还是语言不通?”
  我在语言不通底下点了点。
  小胡子摸了摸他的小胡子,看上去显然有些纠结。
  我莫名地很喜欢这个人,他看上去就很好相处的样子。
  小胡子沉吟了一会儿,写道:“我有事情要办,我有一个朋友正好闲着,也在京城,让他来教姑娘如何?”
  我觉得这个态度很不错了,于是点点头。
  小胡子给我介绍了一个脏兮兮的光头和尚,一定要说有什么优点的话,就是他看上去很老实,而且很害羞,我觉得这样的人应该可以老老实实地教我说话。
  和尚也确实老实地教我了,他教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叫老实和尚,因为大家都觉得我很老实”。
  我天真地跟着他把这句话学了十遍,等我领会意思的时候,差点没把他打死。
  老实和尚老老实实地教了我一个月,因为他没有钱,我也没有钱,所以我们两个就在城外一座破庙里住,我住庙里,他住外面,我每天打点猎物吃,偶尔也因为野地里的猎物太瘦,去最近的皇家园林里偷点肥壮的兔子野鸡什么的。
  老实和尚吃得满嘴油光,一点也不像个和尚。
  老实和尚说是教我说话,就真的只教说话,别的一概都不教,并且在我能够和他正常交流之后就几次提出想要离开,我总觉得这个和尚怪里怪气的,但念在他教会了我和人交流的份上,我也没有强留他。
  老实和尚走了,我没有在破庙多待,破庙附近的猎物很少,而且不好吃,我进城转了转,接了几个悬赏,因为很少有犯人敢于停留在京城的原因,我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也不过提了两个人头,领了一百两银子的赏。
  我住进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客店,每天住宿费五百文钱,只有一个小小的单人间,还要加上一天三餐,贵得令人发指。
  尤其客店的吃食还没有我自己做的好吃。
  我被养坏了。
  我不喜欢住在逼仄的小房间里,也不喜欢吃客店没什么滋味的饭菜,我喜欢住在宽敞的地方,连喝茶都有人伺候。
  然后我在茶馆听了四天说书,听了很多江湖事。
  我敲定了青衣楼。
  青衣楼是一个江湖杀手势力,和补天阁差不多,只是我接手过后的补天阁原则性很强,青衣楼则是那种不问是非给钱就能杀人的杀手组织,一般人想到青衣楼,必然会联想到杀手,而我看到青衣楼,第一时间就想到,青衣楼主一定很有钱。
  赌场,妓院,杀手组织,是这世上最赚钱的行当。
  我不是准备接手青衣楼,我是准备干青衣楼主一票,勉强算是劫富济贫,劫他的富,济我的贫。
  我收拾了一点少得可怜的行李,退了客房出来,转眼看到客店边上有个奇怪的小摊子,用稻草扎着长棍,像是插山楂糖球一样插着许多东西,有些像是特殊的面人,但说是面人,又散发着很甜的糖香气,边上有个小炉子熬着新鲜的糖稀,有个佩剑的白衣少年正在摊子前撅着嘴吹着什么,摊主一边指导他吹,一边伸手快速地把那一团糖稀似的东西捏成一个剑客模样的人。
  我看得稀奇,走近了几步,站在边上,看着摊主捏糖人。
  少年的气显然不够长了,他别开嘴,大口吸了一口气,重新又撅着嘴去吹。
  摊主的手非常巧,少年换了两次气,空心的剑客糖人就被捏好了,而且从面容到佩剑上的纹路都栩栩如生,我也有点想要一个,等那少年拿了糖人,我上前一步,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中年随从就要伸手来推搡我,我一步让开,那随从竟还不依不饶,按着腰间的剑,挡在我的身前。
  我拧起眉头,说道:“这摊子你们家包了吗?”
  随从冷冷地看着我,说道:“退后!”
  我有点生气了。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动手教训一下那个随从,少年半带笑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老魏,出来玩这么大火气干什么?人家小丫头想买个糖人,你别把人吓哭了。”
  中年随从这才退开,却还是用那种防贼似的眼神看着我,我瞪他一眼,跑到摊子前,比划着对摊主说道:“我也想要一个像他那个样子的糖人,个子要高高的,然后……就穿像他这样的衣裳吧,稍微年轻一点,佩着这把剑的样子就好。”
  我指了指血河。
  少年却不走,笑眼弯弯地看着我,这时也顺着我的话看到了我腰间的血河神剑,他噗哧一声笑道:“小丫头,这剑是打铁铺子拿来骗你银子的吗?怎么这么丑?”
  血河神剑确实很丑,通体赤红,坑坑洼洼,剑尖略弯,像坏透了的方应看,但我不允许别人说它丑。
  我有点不高兴地说道:“我这把剑锋利无匹,世上甚至找不到配它的剑鞘,轻轻一下就能把你的剑削断。”
  少年笑得更厉害了,说道:“不信呢,我这剑可是当世名剑,削铁如泥,别说是这把丑剑,就是白云城主来了,也不敢说削断它。”
  我不知道白云城主是谁,但我一眼就能看出这少年的剑是好剑,但绝不是神兵,只是我懒得和他吵架,继续比划着让摊主给我吹糖人。
  摊主说道:“这糖人吹起来好看,但不少人怕脏,小姑娘要是自己吃,就像这位小公子一样,自己吹着口儿我来捏,要是为了好看不吃它,就让我来吹,这样吹得好看一点。”
  我犹豫了一下,问那少年,“糖人好吃吗?”
  少年对我灿烂一笑,然后一口咬掉了剑客糖人的头,含含糊糊地说道:“还成吧,一股烤糖味,很甜。”
  我决定自己吹,让摊主来捏。
  我花了三十文钱,得到了一个漂亮的糖人,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给摊主形容出来的脸……长得又像展昭,又像方应看。
  少年竟还站在一边没走,看我对着糖人发呆,又问我道:“小丫头,听你的口音,是外地来的?还拿着包裹啊,有地方去吗?”
  我不理他,拿着糖人就走,少年在我身后哎哎地叫了好几声。
  我把这个话唠甩掉了。
 

第42章 番外。九次
  那只金冠白羽鹦鹉养了七年,我叫它小看; 它寿终正寝的那天; 刚好是方应看的生辰。
  方应看从来不过生辰,除了自己; 他不喜欢从父母那里得来的一切; 包括名字; 也包括生辰; 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消失一天,第二天再回来。
  小看死的那天; 他没有消失; 而是陪着我埋葬了它; 甚至还给它立了一个小小的坟冢。
  寒冬冷夜; 我在二更醒来; 看到他的房间还亮着灯; 莫名就想去看看; 他说有点冷,我觉得有点热; 然后……他看到了我身上的刺青。
  那天晚上我们都没有睡,我第二天睡了一个早上,方应看则熬到隔天晚上才睡,他太忙了。
  方应看腰力很好,但是他的习惯不好,总是半强迫的姿势; 我不是很喜欢,而且我是一时意乱,本质上并没有很想要第二个男人,所以他第三天晚上来敲门的时候,我假装睡觉,没有理他。
  后来他就再也没在夜里敲过我的门。
  第二次是在同年的新年,间隔有两个月,因为那一年的战事太多,难得放松下来,我们就都喝醉了,一夜放纵。
  后来证实只有我喝醉了,他是装醉。
  然后我把他打了一顿。
  第三次我记得最清楚,我为了刺杀蒙古大汗远走数月,回来的时候离汴京尚有数里,他带着人轻车简从远远地等着我,我原以为会有一场风风光光的接风宴,至少也该温柔软语陪伴几天,白日梦还没做完,就懵懵地被拉到了荒亭里,石桌上。
  方应看的侍卫背对着荒亭守在远处,我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也不是很高兴,但又怀着一种莫名刺激的心理没有拒绝。
  后来我又打了他一顿。
  和他到底有几次,我其实记不清了,方应看却记得很清楚,自从那天我没有打死他之后,就一直心心念念着想要凑个整。
  我所期待的燕好,是在两厢情愿的情况下,高床软枕,四下无人,红烛温柔,春宵帐暖,方应看则异常喜欢各种稀奇古怪的地方,比如紫宸殿的龙椅上,比如御书房摆满奏折的桌子上,比如荒凉无人的野地里,如果穿着龙袍,那兴奋度还要再上几个百分点,如果我肯配合他叫一叫救命,那简直能美到几天后,总之就是非常地讨厌。
  如此巨大的分歧,难为我竟然还能和他过下去。
  我也思考过为什么像方应看这样恶劣的人竟然能在我的手里活那么久,我想了很久,得出结论,大概是养了太久,养出了感情,就像养解闷的鹦鹉小看,小看死的时候我还哭了呢。
  无论我多少次想过打死方应看,第十次终究还是我如了他的意,条件是下一次听我的,他答应得很犹豫,并且非常不甘心的样子,我当时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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