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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改变貊冰舞在齐国皇帝,在众位大臣,在百姓心中的印象。
以前的貊冰舞刁蛮任性,众所周知。
可偏偏云真公主又极其善于伪装,否则也不可能骗过太后那么多年了。
所以。。。。。。貊冰舞要是还用以前的形象和云真公主斗,别说斗了,直接就得败下阵来。
毕竟人都是有先入为主的通病,先入为主的觉得一个人是好人,那即便这个人做了坏事,你也会在心里替这个人找理由,认为他不是故意或情非得已的。
可若是先入为主的觉得一个人是坏人。。。。。。
这个人做再多的好事,只怕也会给人一种虚伪的感觉。
如今就好了,貊冰舞的形象就跟这十万两黄金一样光辉闪闪,云真公主则。。。。。。
呵!
“告别过去,重新开始,好!”齐国皇帝在震惊和欣慰中沉默了片刻,终是率先鼓起掌来。
虽说齐国多地受灾的事情让他十分头疼,但能看到貊冰舞为此痛改前非,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众位大臣和受灾的百姓被齐国皇帝的掌声拉回神,赶紧也跟着鼓起了掌来。
一时间,热烈的掌声一波一波的传来,听得貊冰舞美得都快飞起来了。
她向来以欺负别人,羞辱别人,高人一等为乐趣,可如今。。。。。。
她突然发现,被人喜欢,真心的喜欢,其实也是一件挺不错的事情。
虽然。。。。。。这件事情是她用十万两黄金买来的。
“起来吧,朕不会罚你,你能主动拿出这十万两黄金用于赈灾,又能说出刚刚那番话,相信不止是朕,就是在座的大臣和百姓都不会罚你,至于过去的事情。。。。。。哪个小姑娘不任性?偶尔闹闹脾气,朕还是觉得很可爱的!”齐国皇帝温柔的说道,还不忘示意身旁的公公去把貊冰舞扶起来。
“是。”公公应下,赶紧上前,又是小心翼翼,又是轻声慰问,那叫一个贴心。
毕竟。。。。。。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公公是最有眼力见的。
他本是想好好探探云真公主的实力,再决定站在哪一边,可如今。。。。。。
貊冰舞又是出钱又是出力还说话如此讨喜。。。。。。不必多说,这局必然是貊冰舞胜了。
最重要的是,貊冰舞身边还有苏绯色这么一个得力的好帮手。。。。。。
苏绯色。。。。。。
前途不可限量啊!
“谢父皇。”貊冰舞垂头抹了把泪。
可她才刚起身,苏绯色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瘦弱的身子挺得笔直,一双眼明亮如天边的弦月,正义凛然。
见此,齐国皇帝的眉头立刻微皱了皱。
从刚刚到现在,苏绯色一直是一副从容淡定,不卑不亢的模样。
如今却肯主动屈膝。。。。。。
以他对苏绯色的了解,苏绯色接下来要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小事。
可。。。。。。赈灾的事情大部分都已经处理好了,她还会有什么大事呢?
难道。。。。。。是要求他让她留下?
不等齐国皇帝多想,苏绯色的声音已经掷地有声的传来了,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这一跪,草民不是跪给皇上,也不是跪给受灾的百姓,而是跪给在场的诸位大臣,和今日没能来到宴会厅,却有财力帮助受灾百姓的富户商贩,没有国,哪有家?没有家,哪有我们?国家兴亡,人人有责,冰舞公主身为一介女流,都能在国家,在百姓危急的时刻倾尽财力拿出这十万两黄金用于赈灾,在场的诸位大臣呢?我们齐国那些大有财力的富户商贩呢?求皇上下旨,万人募捐,助受灾的百姓们脱离这水深火热,让他们可以吃得饱,穿得暖,可以。。。。。。看到明天的太阳!”
宴会厅里,十分的安静,唯有苏绯色的声音在空中飘荡着,越发清晰,且久久不能散去。
谁也没有开口,甚至连讶异的声音都没有,因为大家都已经被她的话给惊呆了。
【作者题外话】:谢谢annasum,阿御,本王就是喜欢霍建华,toyhenda的打赏,么么啪!璧譞,大蜘蛛?天哪!几朵玫瑰,哈哈哈,明天就是周六了!玉璇玑,你颜值担当要在群里提醒我啊,你在这里提醒我,我更完文就忘了。。古枫,主人公哪里可怜了!td90549117,我并没有想拆散他们,只是99现在不太好出场,因为他的秘密。银霖,我也觉得绯色这段好帅!久就旧v,我也挺喜欢下雨天的!兜爷酱,那么惨啊!
第826章 买官卖官
他们用一种不能理解,甚至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苏绯色,好像不敢相信刚刚的那番话,那番高风亮节,叫人热血沸腾的话。。。。。。
竟然是出自一个小小女子的嘴巴。
对比起她,那些为了一点点银子,置百姓于不顾,将人命当草芥的大臣真恨不得找一个洞钻进去。
而那些和她一样,满怀着正义,满怀着对国家对百姓赤胆忠心的大臣,则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晚宴。
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小小的女子,这个小小的身子,跪在齐国皇上,跪在众位大臣的中间,说出国家兴亡,人人有责这番话。
这一刻,苏绯色的双眼就好似坠了繁星,闪闪发光,叫人再也无法移开眼睛。
“九夫人大恩,我们没齿难忘,将来若有需要我们几个的地方,九王妃只管吩咐,我们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就算没有。。。。。。也请九王妃一定要在我们重振家园以后,来看看我们的新房子,也让我们好好款待您吃一顿农家菜。”百姓不比在场的众位大臣,他们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也不懂什么叫做揣度圣意。
他们只知道苏绯色是真心的为他们着想,是真心的为他们好。
所以一反应过来,皆是纷纷给苏绯色跪下。
一时间,宴会厅里便出现了一个奇怪,且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景象。
一个小姑娘跪在宴会厅中间,而她身旁又围跪了一群百姓。
这。。。。。。
苏绯色轻挑了挑眉,眼底快速闪过了一抹意外。
百姓的反应,实在在她的计算之外。
等他们重建家园以后,去看看他们的新房子,也让他们好好款待她吃一顿农家菜?
这邀请怎么听着这么悦耳啊?
想到这,苏绯色眼底的意外立刻化作了真诚和温柔:“好,等你们的家园重建好了,我一定备上大礼前去祝贺。”
看着苏绯色和百姓们其乐融融的样子,齐国皇帝突然就觉得这里没自己什么事情了,赶紧开口:“来人啊,把九夫人刚刚的话写成公告,张贴出去。。。。。。”
可不等齐国皇帝把话说完,苏绯色便打断了:“光是这样,只怕还不够。”
“还不够?”齐国皇帝轻挑了挑眉,那摸样,明显就是在等苏绯色继续说下去。
只见苏绯色点了点头:“毕竟是白花花的银子,谁拿出去不心疼啊?所以皇上可以在公告上加上一条。。。。。。但凡捐银赈灾者,可以在地方官员那里留下姓名和捐银的数目,等赈灾结束以后,地方官员再将这些名单统统整理,上交京城封存。”
“上交京城封存?”做什么用?
一听苏绯色说这话,齐国皇帝就纳闷了。
“加分用!”苏绯色简单说道,这才又接下去,详细解释:“到了每年科举考试的时候,这些为赈灾捐过银两的人便可以按着实际捐银的数量有所加分,给予优待,一百两以上,五百两以下加一分,五百两以上,一千两以下加两分。。。。。。以此类推,当然。。。。。。这个分数也不是随便加的,以三分为上限,不管捐银多少,最多加分不可超过三分,这样既不会太大的影响考生们的成绩,又不会让捐银赈灾者觉得这些银子是白白拿出去,没有回报的,正所谓士农工商,士排在第一,商排在最后,而那些有财力赈灾的人往往来自商人。。。。。。皇上何不趁此给他们一个出头的机会,让他们可以为赈灾尽一份力,也可以减轻国库的负担呢?”
“这。。。。。。”苏绯色的话音一落,立刻有大臣反驳了:“这不是买官卖官吗?这事要是传出去,要别的国家如何看待我们?”
“是啊,让这些商人来治国。。。。。。他们懂什么?”
面对大臣们的质疑,苏绯色一点都不意外。
毕竟她刚刚也说了,士农工商,士排在第一,商排在最后,排在第一的,自然会看不起排在最后的。
在这些大臣眼里,商人就是粗鄙的,奸诈的,甚至是掉进钱眼里的,但。。。。。。
“买官卖官?那又如何?难道不买官卖官,科举考试就真的能为国家选出人才吗?”苏绯色轻扫了在场的大臣一眼,略带讥消的说道。
“这。。。。。。”一句话,立刻堵得大臣们哑口无言。
毕竟。。。。。。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再多说,就没意思了。
可他们不敢多说,苏绯色却毫无忌讳:“科举考试分两场,一场是笔试,一场是殿试,笔试有分数,殿试没有分数,可真正能为国家选出人才的,往往不是笔试,而是殿试,为什么呢?因为笔试的时候考官受贿,考题泄露,考生的文章都是提前找人写好的,就算草包都能变成秀才了,可殿试不同,殿试是由皇上亲自把关的,考题随机选出,根本没有受贿,泄露,甚至是提前做准备的机会,足以考验一个人的学识,而捐银赈灾者的确可以在科举考试的时候按着实际捐银的数量有所加分,但。。。。。。我刚刚也说了,无论捐银多少,加分都不可以超过三分,最重要的是,分数高者,并不代表就能入朝为官,皇上大可将有加分的考生和没加分的考生区分开来,让他们同时进入殿试,比如。。。。。。取有加分考生中的前十名,也同时取没加分考生中的前十名,这样不管有没有加分,都能涉及,也不至于让其他没有捐银赈灾的考生遭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无法出头,又可以在殿试的时候加大力度,好好考核,到时候是龙是虫,不就立刻知晓了?草民就不相信,这捐银赈灾者里还出不了一个人才,都是草包。”
“这。。。。。。”苏绯色说得头头是道,这方法也的确公平。
不仅照顾了捐银赈灾者,同时也控制了可加的分数,让捐银赈灾加分的方法并不了左右考试,更威胁不到其他没有捐银赈灾的考生,根本让人无法反驳。
可。。。。。。买官卖官,让商人的子孙靠着这种方式入主朝廷。。。。。。
始终让人觉得哪里怪怪的。
齐国皇帝更是紧拧眉头,没有出声,好似在思索苏绯色的这个提议。
见此,苏绯色干脆开口:“是不是连皇上也觉得草民的方法不妥?”
“的确。。。。。。毕竟齐国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齐国皇帝抿了抿唇说道。
“这样的事情?怎样的事情?朝廷光明正大买官卖官?还是商人的子孙可以靠着祖先庇佑入朝为官?”苏绯色反问,却没有等齐国皇帝回答,便接了下去:“让捐银赈灾者可以靠着捐银的数量在科举考试中加分,这个提议给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公平,凭什么啊,凭什么这些有钱人做点善事就能入主朝廷,就能飞黄腾达?凭什么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但皇上仔细想想,这个建议只是给捐银赈灾者带来了一些他们付出应得的回报,却没有伤害到其他不能捐银赈灾者的利益,如果真要追究起来,论这入朝为官的公平与不公平,那么。。。。。。在场应该有不少大人,没有经过科举考试就堂而皇之入主朝廷的吧?”
“这。。。。。。”听见这话,大臣里立刻有人垂下头,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