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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溯是被疼醒的。
痛!超痛!!剧痛!!!
好似千百根针扎一般,浑身上下无一处痛!
眼睛还未睁开,林溯便哆哆嗦嗦地从空间包裹里取出一枚银针,毫不犹豫地朝脑袋上的某处扎进去。
“呼!”林溯睁开眼,松了口气,“现在好多了。”
瞥了眼用竹板固定的左臂; 林溯叹了口气。右手支撑着从床上坐起; 又从空间包裹里头取出好几瓶不同的丹药。连着嗑了五六颗; 直到身体感觉到承受不住更多才停了下来。而后感觉内力一番躁动,又迅速反手点了身上的几处大穴。
“主子,你行啦?!”春桃又惊又喜。见林溯要下床; 连忙放下手中的水盆,上前扶她。但被她抬手制止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林溯不用摸脉都知道现在的自己跟纸糊的人没什么区别,不小心一碰可能就破了。
林溯缓缓起身,强压□□内陌生的虚弱感。她慢慢踱步到卧室中央摆放的小桌前; 又是缓缓坐下。全程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几个动作,她的额头却已浮现了一层细汗。看得春桃忧心不已。
“春桃,去取笔墨来。”
“啊,是!”春桃得了命,退出卧房去书房去取笔墨纸砚。她的脚步极快,片刻便回来了。
林溯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了个方子,足足用了三张纸。
最后查验一翻药方后,林溯在上面划掉两种药材,这才拿给春桃,吩咐道:“你拿着方子去德济堂一趟,把它交给赵大夫。记得和他说,我在药名下特殊标注的药材年份不要太足的,劳烦他亲自按着药方的剂量抓,别出半分差错。”
她现在的身体太过虚弱,药材的药性太足她体内脆弱的经脉会受不了的。药材的比例也要严格把控。
“对了,去德济堂时不要声张,按平时去取药的状态来,知道吗?”
“春桃知晓了。”
“去吧。去把夏荷叫进来。”林溯无力地挥了挥手。
“是。”
春桃刚出去,夏荷便进来了。她的性子比春桃要沉稳地多。见林溯不但醒来,还安然无恙的在屋中坐着,不免欣喜。
“主子。”
“嗯。”林溯轻轻应了声,而后问她:“我怎么回来的?”
“是陆公子和楚公子与几个道长一同送您回来的。此时他们还在竹院养伤。”
“竟然没走?”林溯皱皱眉。看来这两人伤得也不轻。
“我昏迷几日了?”
“从您回来那日算起,已有三日了。”
“三日了?怪不得……”林溯算了算,她昏迷最少也有四天了。怪不得感觉这么虚弱无力。
一想到这点,夏荷贴心地问:“主子三日不曾进食了,奴婢早早地便让厨房备着好克化的膳食。方才听春桃说您醒来,已经让冬梅和秋菊去取了。”
当初林溯开德济堂时,林管家买了三男三女,作为后院儿的护院和丫鬟。秋菊是林溯搬进西湖旁的宅子时新添的丫鬟,是夏荷的妹妹。四个人相处得倒是还不错。
夏荷说着,冬梅和秋菊便到了。
她们端来的都是十分清淡的食物。白粥、馒头、少盐而无油的小菜一一摆在桌上。
林溯扫了一眼,并没什么食欲。但又不得不吃。
她先小口地喝了些水,而后让夏荷撇了些米汤。
半碗少米的清粥下肚,胃里暖和了不少。最后把约摸只有一勺子的米粒送进胃里,便觉得饱了。
“撤下去吧。”
“小姐,您不再吃点儿吗?”夏荷不禁担忧。这三日来,她们只勉强地喂了昏迷的林溯一些流食。这么长时间都没好好进食,一醒来吃得还不如她们喂得多呢。委实让人忧心。
闻言,林溯笑笑,出言安抚:“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你家主子的医术又不是白学的,放心吧。”
听林溯这么说,夏荷才与秋菊冬梅两人撤下饭菜。
“夏荷,你先过来为我更衣。”
夏荷听了,微愣了下。她放下碗筷,从衣橱取了身白衣出来,服侍林溯换上。
等林溯换完衣裳,冬梅和秋菊已经收拾好了。
“我去趟竹院,你们忙你们的。”林溯没让人跟着,缓缓走出自己的院子。
她并没有看到,身后的三个丫鬟担忧的眼神。
“主子的脸色看上去好苍白啊。”秋菊率先道。
“夏荷,我们真的不跟着主子吗?”冬梅也不放心。
“主子的意思便是不让我们跟着,我们自然不能违背。”
——只是……
夏荷抿抿唇。心中的担忧比秋菊冬梅两人沉重不少。
她们虽说是林溯的贴身丫鬟,但更衣这种事确是头一回。以前,全都是林溯自己亲力亲为的。
“冬梅,你一会儿再去问问紫阳少侠。问问姑爷能不能早些时候回来。”
是的,你没听错——姑爷。
在林溯把东方教主扑倒后,林溯这些“娘家”的丫鬟们愤愤不平了一阵儿。但后来在被源源不断地狗粮强行糊脸下,对东方教主的称呼已经从“东方公子”晋升为“姑爷”了。
“主子这般不顾自己的身体安康……只能盼着姑爷能早早回来吧。”
“主子的身体……希望是我多想了。”夏荷叹了口气。
——希望是自己多想了。主子只是左腕受伤行动不便才让自己服侍。而不是……
作为林溯最早的丫鬟之一,夏荷深知自家主子除了那个神秘的裴公子外,也只有姑爷能管上一管了。
然而,真心为林溯着想的夏荷并不知道,她是实力地坑了一把自家主子。
林大夫都这样了,若是让东方教主回来发现她的身体状况……她还能好的了?
——准备迎接暴风雨吧!
然而,林溯并不知道自家丫鬟给她挖了个大坑。她此时已经到了竹院。
还没进院儿,浓浓地酒香便扑鼻而来。林溯面色沉了沉,步伐加快。
一进院,林大夫就炸了。
果然如同她所想的那般,这两个人不好好养伤不说还作死地在喝酒。更作死的是,他们喝的是院子里的竹酒。
林溯心痛地看了眼被凿了洞的两根竹子。里面的竹酒已经放空了。又见悠哉悠哉地在屋里喝酒的人影,她气得差点儿一口血喷出来。
“陆小凤!楚留香!”
这一声吼,满含怒气。就是有些中气不足。
两人听了,依次从屋里出来。
心中的惊喜让他们无视了林溯脸上的怒意。
“你醒啦?!”见到林溯好生生地站在院中,两人只觉得一块大石在心口移开。
惊喜过后,他们才察觉到不对劲儿,面色一僵,三分尴尬七分心虚。
“呃……那个,林溯你听我说哈……”
“听你大爷!”林溯一句脏话打断陆小凤,右手习惯性地一抄腰间……嗯,没抄到她的冰雪凤王笛。
“哎呀,火气别那么大嘛……”陆小凤陪笑,而后想起了什么,眉头一皱,“不对啊!你都能下床了?”
陆小凤当时回来时便看到的是木道人武功尽失,楚留香重伤,林溯昏迷不醒。他为两人查看伤势时,发现林溯的内伤要比楚留香严重太多了。
经脉丹田差点儿尽毁,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林溯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了。只昏迷几日便能下床行动自如?这会是第二个奇迹吗?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楚留香已经到了林溯身边,抓住林溯的右手手腕,探了探脉象。
虽然他的医术并不精通,但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内伤还是查看得出来的。况且林溯昏迷之前已喃喃自语般地说出她的伤势。
果然。林溯的脉象告诉楚留香,她体内的伤势并没有她所表现的那般无恙。简直是太过严重。
“你封了自己的内力?”楚留香惊讶过后,满脸的不赞同,“可是你的内伤这般严重,怎还如此随意走动?”
陆小凤也凑过来把上林溯的手腕,然后露出与楚留香同样的表情。
“你体内的经脉都成这样了,还一路走到这里?你……”
——都不疼的吗?
林溯从陆小凤的眼神已经得知他想说什么,收回手,不甚在意地道:“哦,我封了我的痛觉。”
之前下狠手往自己脑袋里扎了根银针,并不是她疼地失去理智了。
陆小凤:“……←_←”
楚留香:“……←_←”
“怎么?你们那是什么眼神?”
“没事。”×2
——我(们)敬你是条汉子!
第144章 面对疾风吧
隔日。
林溯命人在浴室换了个大号的木桶。木桶里面的水取自城外的山泉之水; 烧沸后倒入其中。
而后,林溯在里面一次放入了德济堂送来的药材。或新鲜或干枯的药材漂浮在水面之上; 挤了满满一桶。浓郁的药味片刻便挥发出来; 充盈整座房间。
林溯拿木勺搅了搅; 觉得还缺点什么。
“还不够啊……”她叹气。
这整整一大桶的沸水; 都不足以让药材的药性挥发出一半的。
“哎……”又是长叹口气,林大夫扔了大木勺,慢悠悠地晃进菊院抓壮丁了。
因为某些人不好好养伤还偷喝竹酒一事,林溯已经把人撵到了菊院。
还没进院儿,便见陆小凤吊儿郎当地捧着一把花生米坐在廊中的围栏上,悠哉悠哉地倚着朱红色的柱子,往嘴里一个一个地送着花生豆。时不时地还吹吹口哨逗一逗院里养的两只黄鹂。好不悠闲快活。
等林溯到了院儿门口,陆小凤已经发现她了。
“林溯?”
——这大姐怎么又跑出来晃悠了?
陆小凤上下打量她一眼,十分操心地道:“你怎么又走这么远?身子不要紧吗?”
林溯没回他; 环顾一圈儿院子; 没发现另一个身影; 反而问道:“楚留香呢?”
“他啊?现在还没醒呢。”
楚留香内伤颇为严重,却和陆小凤一齐偷酒喝,不把身体当回事儿。林大夫昨日一怒之下给他下了药; 现在还在躺床上跟周公下棋呢。也就是陆小凤,他的内伤最轻; 其余大多是皮外伤。右手险些被削掉的手指,上面的伤口也已结痂。毕竟林溯的药膏不是当摆设的。
陆小凤以为林溯是有什么事情。他跳出围栏,来到她面前; 问:“怎么,有什么事儿吗?”
林溯摇摇头,而后又点点头。
“我记得你的修炼的内力偏阳?”
“昂。”
“正好,你跟我来。”
陆小凤摸摸胡子,步伐缓慢地跟在林溯后头。不清楚她要做什么。
直到,两人来到了林溯居住的院子……的浴室。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陆小凤吓得往后跳了一大段。
“自然是有事要你帮忙。”林溯面色平静地转身,见陆小凤还愣在那里,皱了皱眉,“愣着干嘛?进来啊。”
“这……这不好吧?”陆小凤往后退了一小步,满脸的拒绝,“这浴房我能帮上什么忙?你府里这么多丫鬟呢,我一个大男人进去干嘛?总不能给你添水搓背吧……”
这么说着,陆小凤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又是口无遮拦地一句:“林溯,你可不能对不起东方兄啊!”
——这事儿要是让东方兄知道了,绝对会死人的!
而且陆小凤一点也不怀疑,死的那个百分之百是他自己。
“呸!”林溯啐了他一口,“你这脑子里装得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赶紧进来!别墨迹!!!”她的声音带出了几分不耐烦。
陆小凤缩缩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