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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绣出来的瞎子,在江湖上名声都不算小,八十万两的镖丢了,常漫天早已动用关系打探消息,江重威又是南王府的总管。南王丢了几十万两银子,不可能不会派人去找。就算他们找不到人,六扇门寻也不到?”
“我也是觉得怪极了。”陆小凤摸着胡子深思。
林溯垂眸,看了眼杯中深色的茶水。“夏日一身棉衣,虽说极热,但也遮掩住了身形。一脸络腮胡,更是让人看不上面目。他若是把这两样极为显眼的标志物去了,能找得到才怪!”
“哎……所以说难啊!”陆小凤长叹一声,面色发苦。他可是跟金九龄打了赌,七日破案的。可这都第五日了,还未有个眉目。
虽然不知那公孙兰为何不曾出现,可林溯此时并不急。揪出了绣花大盗,还怕抓不着一个公孙兰?
“我倒是有法子让你赢得赌约,不过……”
“不过什么?”陆小凤眼睛一亮。
“不过……”林大夫莞尔一笑,带着促狭,“我凭什么帮你?”
咕咕凭借自身强大的金手指找到了林仙儿,得到了徒弟弟安全无虞的回信后,林大夫今日里心情甚好。
“你这也太不够朋友了吧?”陆小凤指责林溯,得到后者一个白眼。
“这样吧,事成之后我请你喝酒!”陆小凤开出条件,见某位大夫不为所动,便咬咬牙一狠心,“七童院子里的竹叶青分你两坛。”
“拿朋友家的酒做人情,你也好意思?拿得还是我一坛未动的竹叶青。”林溯横他一眼,神色淡淡。
“那还不是因为七童院子里的百花酿都被你霸占了!”陆小凤瞪眼,林大夫亦是回瞪。
“那竹叶青不是给你留着呢?都说了,一坛未动。”林溯这般说,陆大侠亦是不乐意。
“都是蹭酒的,你还指责我拿七童的酒做人情?”
“……”林大夫瞥了他一眼,略带鄙视,“我没你脸皮厚。不仅喝,还连喝带拿。哦,不对,是送。”
陆小凤从椅子上跳起来。“再怎么样我们也是年少一起长大的朋友!兄弟!”
“啧,七童有你这个朋友,也不知倒了什么霉。”
陆小凤:“彼此彼此。”
林溯:“别了,我可没你能惹麻烦。”
“你惹过的麻烦也不小。”
丫鬟:“……”
就在前来换茶的丫鬟目瞪口呆的看着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四条眉毛”陆大侠和名声大噪的“素手医仙,活人不医”林神医因为同一个朋友,跟孩子似的吵嘴时,负责此案件的金九龄来了。
见幼稚极了的两人,金九龄不禁嘴角一抽。“你们两个吵什么呢?”
“酒。”
“七童。”
“……←_←”
“……→_→”
这不一的答案让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异口同声:“都是!”
金九龄:“……”
有了金九龄圆场,两人终于消停了。此时林溯正举着丫鬟新从府上拿来的酒,抬眸打量金九龄。
他一身名贵华服,所穿所戴无一不是顶好的。尤其那手中的折扇,更是古唐一位名家的真迹。上次见到这些名家的真迹,林溯还是在花满楼那里。
可花满楼是江南首富之子,吃穿用度当然好。那么这金九龄呢?就算他十三岁入六扇门,攒了十七年的俸银,也只够买把折扇而已。那这堪称奢华的用度又是哪里来的钱呢?
——因是六扇门捕头?还是因他是苦瓜大师的师弟?
想到百晓生提供的“情报”,林溯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这人,也未免太明目张胆了些。
真当所有人都是笨蛋,任他欺瞒愚弄吗?
第60章 林大夫作饵
吵嘴归吵嘴; 林溯还是答应了帮陆小凤的忙。
怎么帮忙呢?
以自己为饵,吊那个绣花大盗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
当日; 林溯依次为三位病人的眼部上药。换眼之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要提前做好准备工作。
就在她搽拭完特质的药水后; 陆小凤问了林溯一个问题。一个……早就问过的问题。
“林溯; 你为常兄弟三人治眼的事,已经传遍江湖,想来这绣花大盗不可能不知。你真的不要华轩主派人从中保护吗?”
“是呀,林神医,”华一帆也出言劝道,“老夫这玉华轩虽不大,但保护林神医的人手还是有的。”
林溯此时正收拾药箱,闻言,她转身一笑。那仿佛蒙着曾水雾的杏眸似是春日里的一汪春水; 温润柔和。
“不必过多麻烦了华轩主。绣花大盗虽然颇有恶名; 但我不过是一介大夫; 又没什么银钱,他怎会盯上我?”
说着,林大夫不着痕迹地瞥了眼金九龄。笑容愈加温柔无害。
“再者说了; 此人若是真找上门来,那我也没什么可说。虽说我这些年一直沉浸医术; 武功泛泛,但轻功还算拿得出手。我会及时找金捕头求助的。”林溯看了眼金九龄,“江湖都说四大名铺武功极高; 除了一些武林宗师难逢敌手。那么四大名捕之下的第一人又能差到哪里?”
“我相信金捕头定然不会让我失望,抓住那心狠手辣的铁鞋大盗的,是么?”
林溯这么一问,众人皆是把“目光”投在金九龄身上。他手中方才停顿的折扇“啪”地一声合起,对林溯微笑回道:“这是自然。”
得到这么一个答案,林大夫看上去似是心安了不少,朝金九龄微微欠身。“那就劳烦金捕头了。”
“林姑娘这是哪里的话?”金九龄虚扶林溯一下,“捉拿那绣花大盗,是我应尽的职责,保护林姑娘,也是金某得分内之事。”
金九龄义正言辞地说着,几人也连连赞叹。殊不知,他那背在身后的手,早已紧握成拳。
……
第二日晚。
陆小凤悄声问林林大夫。“你确定有效?”
林大夫白他一眼。“当然。”
说完,林溯不动声色地用眼神制止陆小凤继续多问,用眼珠提示他身后有人。
“陆兄,林姑娘。”金九龄与二人打招呼,闻到二人身上的酒气,似是随意地问了句,“你们这是……刚喝完酒?”
“可不是嘛!”陆小凤面上两坨醉酒的红晕,脚步虚扶地走过去,环住金九龄。“金兄,你可是不知,她今日灌了我多少酒。若不是我还记着明日有事,估计就被她灌趴在桌上,回不来了。”
金九龄看了眼林大夫,此时她正用纤纤的玉手,掩嘴失笑。她的一双杏眸弯成了一双月牙儿,发出的轻笑声也尤为悦耳。美人娇笑。换做让人自是挪不开眼的,可金九龄只看了一眼便再度转头看陆小凤了。
“你呀,”金九龄摇头叹了叹,“恐怕是肚子里的酒虫犯瘾,自己想喝了。却还要怪人家林姑娘。”
“我们定下的七日之期,明日是最后一天。你不会是已经认输了,所以才贪杯喝了这么多吧?”
“哪能啊!”陆小凤挥挥手,还未说完话,只听金九龄大喝一声——“什么人!”
林溯与陆小凤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厚实棉衣的背影闪过。
“绣花大盗?”陆小凤惊叫一声,顿时醒酒,与金九龄追了上去。
两人运起轻功飞远,被留在原地的林溯摇了摇头,径自朝所住的小院儿走去。
回了房,林大夫并未闲着。绣花大盗现身,她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在院中支了个桌子,摆上一架琴,竟连香炉都拿出来。看来是真的兴致大发,想要焚香抚琴。
点燃了香炉中自制的燃香,林大夫盘坐在桌前,白玉般的手指轻抚琴弦,还未弹奏,便有人打乱了她的兴致。
现在还未至深秋。来人便一套厚重棉袄裹身,又长又乱的络腮胡挡住了大半面容,当真是比黑巾蒙面还要严实。他不知是何时出现的,等林溯后知后觉般的抬眸看他,他正坐在院子里拿着一方红色的帕子,穿针引线。他绣的是朵牡丹,黑色的牡丹。
这就是绣花大盗?
林溯面上不露声色,微微挑起个笑。“阁下今日悄然来此,是绣花,还是又想绣出一个瞎子?”
绣花大盗放下了帕子,抬头对林溯道:“我听说你要给那三个被我绣出来的瞎子治眼睛?”
“是。”
“那是我绣出来的成品,你妄自改动也不和我说一声?”仿佛在他眼里,那三个瞎子与他手中的帕子没什么不同。
林溯却是笑了,神色有些倨傲。“我林溯行医治病,从来不用过问别人。”
“哼!”绣花大盗冷哼一声,“等我把你也绣成瞎子,看你还怎么行医治病!”
话音一落,眼见飞针朝着双眼袭来,林溯堪堪躲过,飞针在她脸侧划出道血痕。这还未完,才躲过两枚飞针,又有几道银光闪过。
林溯的轻功身法轻灵飘逸,速度自是不差的。可是她快,飞针却更快!
这就是完美运用内力的高手和她这般空有内力却是个半吊子的差距吗?
钢针有两枚刺入了后背,林溯运内力阻挡了,可依旧没能躲过。瞬间,麻木感隐隐从后背传入大脑神经。
林溯背过手把钢针取下,钢针上头所涂之物让她不动声色地扬了扬眉。
怪不得碰上他的人都毫无还手之力,原来这人不仅武功高强,还在钢针上涂抹了毒’药。这毒’药毒性不大,麻痹性却极强。此类药物最不好解,药效不长不短,会根据人体内的新陈代谢排除。根本无从察觉。中了他飞针的人,也只会以为自己被什么奇怪的功法刺入了穴道。
后背麻木感愈来愈强,已经影响到了自身行动。可林溯面色未改。一双杏眸冷冷的盯着眼前打扮怪异的绣花大盗。
“在针上抹药,你也就这点本事了!”说着林溯运起内功,内力上行注任脉,膻中,散于三焦。接而气从太阳出,注手阳明。
绣花大盗并未被林溯激怒,冷笑一声。“对付你却已足够!”
“是么?”林溯唇角一勾。她笑容中的笃定让绣花大盗心中一沉。
只见林溯眼中凌冽之色暴涨,素手一挥,三枚银针呈“品”字状飞射而出。不同于绣花大盗的钢针,林溯所用的是平日里用来行医的银针。相比钢针,银针更软,也更不好掌控力道。
绣花大盗躲过银针,面露震惊。“不可能!为何你还能动?”
“我为什么不能动?”林溯笑了笑,反问他。
虽然系统吞了她的花间游,离经易道也等同于无。可她又不止这两门内功心法?
入万花,出了花间游和离经易道,当然还有养心决!她穿越来这里,养心决已经是内力自带过来了。虽然奶人的技能依旧不能用,但还是有金手指的。只不过有些费事,她很少用罢了。
《养心决·清风垂露》,清除阳性不利效果、阴性不利效果、混元不利效果、毒性不利效果、点穴不利效果。
虽然是游戏技能,可这是她在剑三世界,刚认知药理时不小心中毒,大师兄是手把手教过她的,她当然会。不仅是清风垂露,她还会星楼月影。除非是系统一并吞了她的内力,否则这养心决的作用永远都在。
只不过,调息时间没有游戏技能那么快而已。
因着方才不仅有毒,银针还扎在身上,她就默念着大师兄教自己的口诀,运起内力全都使了一遍。效果显著。
“哈哈,那又怎样。今日陆小凤不在,你一个小小大夫,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绣花大盗眼中精光暴涨,对林溯起了杀心。
林溯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