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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力量之强大，绝对是超乎想象的。让人仅仅是看一眼，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震撼。
这个男人是谁？我无法理解。但这时张凡却说道：“你看他的死法，像不像一个传说？”
我脱口而出道：“耶稣！”
“不错，用来杀死神的方式，也算对得起他们的身份了。”张凡冷笑道。
“天人竟然用神来做试验品？”我目瞪口呆道。
“这很奇怪吗？你们人类做实验的时候，用的是小白鼠。而我们用的一般是神灵。不过只是在你们眼中的神，在我们眼中只是高等级的猪而已。”张凡说道。
“你说的没错，天人的眼界，不是我可以想象的。”我说道。
“其实，这个世界生命没有高低贵贱，强者支配弱者，只是丛林法则而已。”
“这个宇宙就是如此，宇宙之外也是如此。如果你不够强大，那么注定要被强者掠食。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
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继续走了过去，在这里又发现了一个尸体。这个尸体也被钉在了十字架上。
这个尸体是一个天使，非常漂亮，简直如同梦幻中的生物。让人看一眼，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
这仿佛只有在最甜美的梦里，才会出现的天使。却死在了这里。
无心冲了过去，抚摸着手中的尸体，忍不住喊道：“还有体温，我们把她救下来。”
我急忙也要冲过去，但张凡却不屑道：“别救了，她早就已经死了。”
“可她还有体温，就算是死了，也许刚死不久。”我说道。
“她早死了，看样子死了一千年吧。”张凡说道。
“一千年？”我呆住了，完全说不出话来。
“对，一千年，不过天使跟普通生物不一样，它们的体温散去的很慢，看样子还会持续几百年呢。”
我惊呆了，天使竟然是如此可怕的生物，竟然可以死后千年保持体温。可这样强大的生物，到头来还只是天人手中的试验品。
“说起来这些天使很受欢迎呢，在天人当中很多人愿意买这种天使，可以用来暖床，或者用来看门。是非常好的东西呢。”张凡说道。
“真想不到，你们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我惊叹道。
“这并不算什么，巨龙也好，凤凰也好，只是我们的食物。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张凡说道。
“既然你身为天人如此美好，为何还要堕落呢？”我好奇问道。
“为了更重要的理由，也为了让我们回归初心。”张凡说道。
“初心。”我眯着眼睛，完全说不出话来。
“对，初心，这个世界无论是神，还是人，都需要掌握的东西。”张凡说道。
我目光四处看了过去， 在这个实验室当中，摆放着一台台看起来精密无比的庞大无比的仪器，有一个个的巨大器皿，此刻，在这些器皿之中，浸泡着各种生灵的器官，或是一颗被掀开了头盖骨露出了里面大脑的巨人脑袋。
或是一个插满了管子的红通通的心脏，有各种奇型怪状看起来像用各种生灵某一部份拼凑出来的古怪生灵，被浸泡在了器皿的溶液之中，其身体上，扎进了一根根的粗大管子，联通到了四周的仪器上，看起来充斥着无法形容的诡异、凄惨和一种恐怖的气息
我恍惚间尤若进入了某个恐怖的人体实验室，只是以人类的眼光来看，这实验室似乎被放大了千万倍，里面用来做试验的对象，也不只是我们这样渺小的人类，而是庞大得多的存在，比如像这高达三千米的巨人
眼前的像人体实验室中，绝大部份的仪器或器皿都已经遭受到了破坏，大量的浓郁的汁液流动在地上，并不散开，有各种生灵的器脏或断手残足，流在地上，随处可见
无心喃喃道：“真的是太残酷了……这一切，到底是谁做的，难道在这些家伙的眼中……这些难道不是生命吗？这些家伙做这么残酷的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到这悲惨的一幕，他感觉到出奇的愤怒。李通天也同样如此。马老师一边拍照，一边说道：“天人也实在太厉害了，竟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这些生物，好多都是传说中的生物。它们竟然被抓到这里来，然后进行了残酷的实验。”
我在眼前这恐怖的像人体实验室一样的巨殿里，有看到被彻底支解了的巨龙和级巨蟒的尸体，也看到了长着很多翅膀的像天使一样的巨人，看到了几头外形十分酷似无心鬼的尸体，这些尸体似乎都是未完成的品种，肚腹被仪器支撑开了，里面只有几个简单的金属仪器，全都已经失去了光泽和动力。
我一路飘浮，看着眼前的一幕幕，被这残酷和恐怖感震慑，感觉到了一股压抑在心底说不出来的沉闷，这巨殿中充斥着的气氛，实在太压抑而可怕。
我继续看下去，眼前的残酷景象越来越可怕，我看到了巨人的尸体，也看到了那高达数千米的黄金巨佛的尸体。
其中一尊巨佛被录掉了皮肉，露出了里面那不完全等同于人类的古怪的骨骼。
从这尊巨佛脸上的那惊恐痛苦的神色来看，也许他是在还活着的时候，活生生的被剥掉了全身的皮肉，其痛苦和恐怖，已经非笔墨可以形容
我看到这巨佛明显和一般的人类有些差异，比如这佛拥有整整的四十颗牙齿，比起人类要多上很多，而其保护腹腔的肋骨是密密麻麻。少说也比人类多上一倍有余，至于其它地方的骨头，倒和人类差不多。
另有一尊巨佛，虽然躯体完整，但脑袋却被掀了开来，还有一尊女性的菩萨，其它地方还算完整，但下半身却完全的被剥皮挖空了，通过那巨大的窟窿，甚至可以看到里面。
我看到这里，浑身微微抖动着，手足冰凉。
无心惊恐说道：“这是何等强大的存在，竟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我点了点头，也完全无法去想象。佛是超乎想象的存在，是六道之外的存在。它们的实力每个都极为强大。可以说是人类眼中的神。
可对比眼前这凄厉的一幕，给人的震撼，无法想像。
连如此伟大崇高的存在，都落得如此的凄厉下场，何况我们这些渺小的人类？
我手心仝都是冷汗，隐隐感觉到了栗然心悸，还有一种无法抑止的悲哀。
巨大的房间中，一遍死寂，我们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震撼住了。
“天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要出去！”
“太可怕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们离开这里吧。”
“真的很难想象，在这里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无论是无心，还是楚摘星，在这个时候都无比绝望。他们已经不敢去看了。
第1195章 曾经的受害者
张凡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想起：“很可怕，很悲哀吗？这一切天人也曾经经历过，可到头来，他们却把这种恐惧，散播到别人身上。真的是讽刺啊。”
“什么！你说眼前这一幕，天人也经历过？”我忍不住问道。
“对，这一切，天人也承受过。在那个时候，他们遭受了难以想象的绝望。他们的爱人，朋友，被邪恶的存在肢解，屠杀，变得无比凄惨。”
“可以说那个时候的他们，绝对是无比绝望的。可到头来，历史重演了。他们竟然也犯下了一样的罪行。”张凡说道。
对于这个说法我目瞪口呆，简直说不出话来。
谁能想到，曾经遭遇这一切的人，到头来将邪恶再次传播。
“明明他们也曾经遭遇过屠杀，遭遇过难以想象的痛苦。为什么他们还会这样做。我真的很难理解。”
但张凡说道：“其实，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生存而已。”
“为了生存？难道必须要做如此残酷的事情，才能保证生存吗？”我不由问道。
张凡沉默了一下，这才说道：“你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残酷。无论是你们，还是天人，都要为生存而战。”
“是吗？我难以理解。”我摇摇头，只感觉到茫然。但对于这样的茫，张凡却并未解释，只是说道：“在这个实验室里，有着一万八千个种族。”
“其中一些弱小的种族，比人类还弱小。一些强大的种族，生来就具有超凡的力量。被称为神族也不为过。”
“可以说，它们无以伦比的强大，他们任何一个种族，都具有着极强的潜力。在这种情况下，人族的潜力根本微不足道。”
“他们当中，有的是修炼文明，天生就可以掌握灵气。成年后最起码具有了十重天的实力。”
“而有的是科技文明，他们的科技高度发达，甚至可以创造出横渡宇宙的飞船。但这些种族在天人面前，依然是微不足道。”
“现在这一万八千个种族，已经变成了一个又一个标本。现在你知道天人有多么可怕了吗？”
“是啊，天人被称为超越一切的种族也不奇怪。”我说道。
“玄女也好，还是其他人也好，想要阻挡天人入侵，实际上都只是那些最微不足道的天人。真正强大无比的天人只有几个。他们都是跟我同时期的人物。”
“这些人物不死，那么天人就不可战胜。”
我自然能理解他的话，只是越理解，我就感觉到越绝望。因为如果是这样，那么实在是太残酷了。
“我们真的有希望吗？”我问道。
“有的，只要坚持下去，就算再无尽的黑暗当中，依然能找出前进的道路。依然能追寻光芒。”张凡说道。
“我没有信心。”我说道。
“那么我就跟你讲一个故事吧。”张凡突然说道。
“好。”我点点头。
“我来到你们这个世界的时候，遇到了你，当时的你妹妹被杀，而你面对的却是无敌的天尊。”
“那个时候，你不过是一个蝼蚁，无论如何，都无法战胜天尊。你却没有放弃，一次次向天尊展开攻击。而天尊并没有反击，只是看着你徒劳的攻击。”
“但你始终没有放弃，在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你的内心。所以我才选择了你。帮助你杀死了天尊。”
“就算面无法战胜，也不可能出现奇迹的时候，你依然没有放弃。哪怕面对玄女的威胁，哪怕在无尽的恶灵追杀当中，你依然顽强的活了下来。”
“你真的看到过希望吗？不，因为你就是希望本身！如果黑暗中没有余火，那么你就是唯一的光芒！”
在这一刻，我呆住了，过了许久我才点点头道：“无论前路多么苛刻，多么绝望，我都会去面对。哪怕面对那无尽的绝望。”
“是的，你可以做到，因为你是梁凡。是在多么可怕的黑暗当中，依然能勇往直前的人。”
我们继续在这个实验室搜寻起来，在这里的一切，都让人大开眼界。
各种强大的种族比比皆是，我们见到过一些身躯干瘦，却有着巨大无比脑袋的人。这个种族被称为智慧族，是极为聪明的种族。
据说这个种族将科技发展到极限，奴役了不知道多少个种族。他们甚至连神都不放在眼中。高高在上，自称为唯一智慧生物。
可以说他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灾难，可在天人面前，他们不堪一击，很快就失败，沦为了眼前干瘦的标本。
“这些家伙，脑容量无法计算，恐怕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智慧，都比我们更加聪明。”李通天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