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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二叔虽是下人; 但看着霍丛长大,对霍丛感情深厚。
这小将军自小便沉默寡言; 长大后话就更少了。眼看着许多与他同龄的贵族青年,连孩子都有了,可小将军却连个心仪的女子都还没有; 可真是急坏了瑞王府和将军府上下。
好在,如今小将军总算是成亲了。而且,成亲后的小将军,连话都变多了,也变得比以前爱笑了,这可都是夫人的功劳!
别说小将军老早就给府里打了招呼,要一切顺着夫人的意,便是小将军没有说,他作为将军府的老管家,也肯定是要尽心尽力伺候的。
老管家明明记得,小将军中午和夫人回来的时候,夫人还好好的呢!哪料小将军一走,夫人就不舒服了,那可真是吓坏了他,赶紧将大夫请过来。
此时,夫人又说没事,但老管家哪里放心?小将军早就说过夫人身子弱,最近需得好生调养,于是老管家又劝道:“夫人还是让大夫看看吧?早前将军也吩咐了的,要让青茗公子给您调身子的。”
李画盈一愣,问道:“来的是青茗?”
老管家点点头,回答道:“正是。”
之前她中了沉梦之毒,多亏青茗给她施针,还给了她淬在匕首上的毒/药,她才能保持清醒,刺伤萧丞淮。
于情于理,她都是要亲自出去见一见的。于是李画盈又改口道:“金二叔说得对,是该调养一下的。”
李画盈出了前厅接见青茗,青茗向她行过礼后,祝贺她大婚,说了些吉利话。两人寒暄了几句之后,青茗这才问道:“听金二叔说,夫人身体不适,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李画盈摇了摇头,笑道:“现在已经没什么了,只是之前让沉梦虚耗了一阵子,还得让你帮忙调理一下身体。”
青茗心下明了,给她把脉后,开了个调理的方子,递给上前来接的弦月。他交过后,又问李画盈:“夫人,将军今日在府里吗?”
“不在,进宫去了。”李画盈见青茗脸上有些为难,主动问道,“怎么了吗?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青茗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双手奉上。
“这是……”李画盈微微歪了歪头,眼里露出一丝疑问,“这是什么?”
莫非这位霍夫人已经忘了,她自己捅过北寒萧王一刀?青茗咳了一声,只好提示道:“早前夫人在桐山镇驿馆,向青茗拿了些药对付萧王。那毒是我师门独制,只有门中弟子方可解开,这便是解药。”
是这事啊。
李画盈一脸恍然。
若是青茗不说,她倒还真的忘了。
实在是那人一向让她觉得刀枪不入,以为他能自己料理好身上的毒。
李画盈点点头,接过小瓷瓶,道:“好,我知道了。”
既然已经给霍夫人把完脉开完方子,解药也都给了,青茗很快便告辞。李画盈捏着小瓷瓶,打算等霍丛回来后,再交给霍丛处理。
这一等便等到了酉时。
府里已经备好晚膳,侍女来询问李画盈是否要先用膳,李画盈摇了摇头:“等将军回来再一起。”
这永安帝,将阿鲤召进宫里去那么久,到底有什么事?她正想着,便听得下人来通报,说将军回来了。
李画盈眼神一亮,连忙站起来,提着裙角小跑着往外走,还没走多远,就正好碰上大步走来的霍丛。
“阿鲤!”李画盈高兴地喊了一声,扑到霍丛怀里,随后又看到后面几个苍衣黑甲的霍家军,不由得愣了愣。
虽说她一向知道霍丛与霍家军感情深厚,对下属也没什么架子,可今日新婚第一天,就连永安帝也是给霍丛放了假的。眼下这几人穿着军衣来到将军府,让李画盈有些纳闷。
霍丛接住李画盈,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和地应了一下:“娇娇。”
李画盈正想告诉霍丛,晚膳准备了八珍丸子,便见他一脸歉意地看着自己。
“白水江水贼嚣张,陛下命我出兵围剿,”霍丛轻声道,怜惜地抚了抚李画盈的脸,“待会儿就出发。”
“什么?”李画盈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商议了几天都没个结果,今天下午召你进宫,就决定让你去围剿?”
而且,更重要的是,之前阿鲤就说过,朝中一直没个结果,是因为东晋的战船只能在江内行驶,不适合海战。此时让阿鲤领着这些有问题的船去应战,这永安帝到底是怎么想的?
“娇娇。”霍丛不认同地看着她,皱了皱眉道,“祸从口出。陛下让我去,自然是有必去不可的理由。”
哪怕是荒唐的决定,可只要下决定的是皇帝,便容不得臣下非议。更何况——
“这次陛下让我出战,事出有因。”
各国偶有重犯逃脱,均是些穷凶极恶之徒,在陆中无容身之处,便流落到东海,成了水贼。
这些水贼还往陆上招募,那些在路上过不下去的人,听了水贼的诱惑,便加入其中。几十年过去了,东晋一直时不时打压一下,却始终无法将其彻底剿灭。
因为,到了外海便是水贼的天下,他们四下散开,若是要追击,需得花上大量人力财力。只要不将最后一个水贼杀掉,这个水贼变能又分化出一整支,故而东晋一直未能将其彻底剿灭。
然而,最近的水贼首领是新上任的,直接杀入白水江下游的东晋边城,拿太守的人头祭旗。边城将士奋起反击,却不想中了圈套,死伤折半,这才闭城死守,一边派人到附近州城求助,一边将消息传到凌州皇城。
霍丛被召进宫,正是因为永安帝刚收到边城的消息。
“区区水贼,竟敢杀我东晋城池太守,”霍丛谈起那为祸的水贼,脸上一冷,道,“虽远必诛。”
不知为何,她明知道,这天下,没多少人比霍丛更会行军打仗了,但也忍不住担心。明明她之前也是想着,要看他成为那名震天下的名将。
不出战,又何来功名呢?可她此第一反应,却是害怕霍丛会受伤,不想霍丛出战,留在她身边。
不行,她不能这么想的。
阿鲤是东晋的将军,皇命在身。先不说无法抗命,哪怕不算这点,阿鲤原也将守家卫国视为己任,同僚被惨杀,让他坐视不理,简直不可能。
若她还以儿女私情来扰他心神,只会让他分心,无法集中精神去应对那水贼。
李画盈心中有些无奈,但也确实有些担忧,提醒道:“按你这样说,水贼流窜多年,这次突然挑衅,怕是有古怪,你要千万小心。”
霍丛点点头,安慰道:“放心,我会的。”
这次水贼发难确实不同寻常。边城守卫哪怕再大意,装备应当也比水贼精良,为何会输得如此惨烈?且水贼多年来作恶,说到底都是为了财,这次竟然杀太守,简直像是有意挑衅。
然而,不管如何,既然来挑衅,他便要将这帮水贼彻底剿灭,让他们无法再为祸东晋。
“将军,该启程了。”
两人身后的一名霍家军小声提醒道,李画盈抬头看去,那霍家军一对上她的眼神,便愧疚地垂下头,不敢看她。
唉,这天杀的水贼,早不搞事情晚不搞事情,怎么就专挑将军新婚的时候?这要是昨天早点传的消息,估计出征的便是平阳郡主了。
谁让将军是东晋第一名将呢,陛下就是要这第一名将的头衔,去挫水贼的锐气。
这覃公主娇滴滴一个美人儿,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
然而出乎几位霍家军意料的是,这娇滴滴的覃公主并没有要哭要抱抱,虽然脸上很不舍,但仍是主动松手。
霍丛原本回来这一趟,便是要与李画盈道别,眼下既然已见过,便得马上出发了。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等我回来。”
李画盈点点头,眉眼一弯:“嗯,等你回来。一切小心。”
霍丛领着几位手下离开,李画盈看着霍丛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
既然阿鲤要围剿水贼,那她就不拿萧丞淮的事让他分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某天,霍将军巡营后,拿着一块铜片写写描描。林副将以为他在记录军中问题,走近一看,却发现他在铜片上画了一大片细细短短的横线。
林副将:将军,这是什么?
霍丛:秋水眉,羽玉眉……
林副将:啊?
霍丛:描眉绾发,闺房之乐也——你不知道?
林副将:我知道,可是你这是在干嘛?
霍丛:夫人总嫌弃我给她描的眉不好看。
林副将:……
后来,传闻天下第一名将霍丛将军,能手执泣血长刀斩尽凶恶之徒,也能轻提眉笔,为夫人描出比女子画得更好的眉。
第38章 爱收不收,不收最好
滨城位于白水江与东海交汇处; 是东晋边城。
东晋的海珠玳瑁等热销他国,故而不少人出海捕捞,若是走得远; 便极容易受到水贼袭击。
东海上有许多细碎岛屿; 那些水贼便是匿身其中,不时出击偷袭过往船只。虽然那些水贼中大多是亡命之徒,但通常只要被劫持船只交出金银; 便也不会伤其性命。
然而; 不知为何,这帮水贼前几天晚上突然发难; 登陆将槟城杀了个措手不及:先是对着浅滩区一顿远程炮轰,直接将城门轰开,然后下船涌入城内; 直奔太守家中,将太守及其夫人残杀; 对太守家中大肆破坏了一番,又退出了城外……
“太守的夫人?”霍丛抬起眼; 目光锐利地看了滨城都尉一眼; 仿佛要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 “可有其他人伤亡?”
霍丛接旨要围剿水贼; 与自己夫人道别后; 便直奔凌州码头; 与副将召集的霍家军汇合。此次是霍家军接受水训后的第一次出战,因此军中上下都摩拳擦掌; 跃跃欲试,好试验一下受训的效果。
槟城城门早前被轰成稀碎,一时间也无法赶制个新的; 只临时修修补补,增派人手守城,免得水贼来个回头杀。
霍家军靠岸时,从船上就看到滨城城门前满是碎石断木,竟也无人收拾一下,看起来甚是凄惨。
太守既亡,城内所有事务便落到了监御史与都尉头上。
都尉原就负责城内军事,水贼来袭时,都尉正在家中。等听得那惊天动地的炮轰声,他才匆匆忙忙出去应战。
却不成想那水贼来势汹汹,攻守有度,显然是早有准备,竟是不比城中守军弱,将都尉等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都尉与那水贼胶着了半天之后,水贼突然撤退,都尉折损不少人马,也不敢贸然追击,便想着去与太守商量。
然而,等都尉去到太守家,只看到那里天翻地覆,太守尸身横在前院,头颅早已不见,旁边还躺着早已凉透的太守夫人。
然而,除此之外,却是——
“回大人,除了太守与太守夫人,以及对战中的一些兄弟,并无其他人员伤亡。”
滨城都尉冷汗涔涔,却不敢抬手去擦。
滨城在东晋最末端,平日山高皇帝远,他和太守、监御史都是靠着关系才坐上来这位置的。
往日那些水贼说是扰民,但也只是扰那么一下。他们做官的只眼开只眼闭,跟那些水贼也算是有默契了——只要别搞出大事来,他们就不管,也不往皇城里报。若是搞出大事来,皇城派人来管,双方都没好果子吃。
这么相安无事了多年,谁知道这水贼的新首领像是失了智一样,将太守给杀了。这事是怎么也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