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梁夫人扼腕道:“娇娇来得太早了,娘娘赢啦!”
李画盈:“……”
王贵妃朝李画盈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边上。李画盈听话地坐下,乖巧地向贵妃拱了拱手,道:“娘娘英明。”
王贵妃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你这孩子……”
李画盈赶紧道:“娘娘明日赌永宁什么时候起,永宁就什么时候起。”
言下之意就是请贵妃定个时辰,她必定准时起来。王贵妃岂会不知李画盈这点小心思,不由得也调侃一番:“阿鲤那孩子说了,他家夫人睡得晚,白天便起得稍微晚一些。”
王贵妃笑意又深了一些,道:“起得晚不晚的倒是无所谓。主要是……年轻人,还是节制点的好。”
梁夫人跌宕起伏且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摸了摸下巴,道:“没想到霍将军是这样的霍将军。”
李画盈:“……”
她很想挽回一下自家阿鲤的形象,但王贵妃说得挺有道理,梁夫人更是说出了她之前的心声,这么一来,竟是无从反驳。
她憋了半天,只得再拱了拱手:“娘娘说的是……”
第61章
醇佳皇后原是打算借着这次准备水神节的契机; 将李画盈召进宫内再拉拢,还想将人以练舞的借口,留在身边一段日子。如今被王贵妃横插一手; 李画盈也表明立场; 进了王贵妃的晓华宫,要出宫回府还是留在宫中,也是李画盈自己做主。
王贵妃看着霍丛从小到大; 一直心疼这孩子懂事寡言; 眼下霍丛成了家,因为心爱的女子而整个人变得鲜活起来; 打心底为他高兴,觉得自己总算是对先皇后有所交代。她知道霍丛有多宝贝自己的世子妃,如今从皇后手里把人抢回来了; 自然是想着把人送回到霍丛手里。
“往年的水神舞,一向都由司乐坊负责。今年既是你们献舞; 那便由司乐坊的执掌女官教会你们水神舞。”王贵妃接过宫女递过来的丝绢帕子,轻轻地拭了拭双唇; 微笑道; “稍后用完早膳就过去吧。”
李画盈和梁夫人乖巧地点了点头; 回道:“是; 娘娘。”
王贵妃又吩咐贴身侍女道:“晴香; 你替本宫到司乐坊走一趟。今天不必急着开始教; 世子妃和梁夫人今天只是先到那边看一下,看完后便送二位回府。”
一直服侍在侧的青衣宫女躬身道:“晴香领命。”
晴香是跟在王贵妃身边的老人了; 王贵妃派她带李画盈和梁夫人过去,也是以示重视,让司乐坊众人不得怠慢。
三人用完早膳后; 王贵妃便先去处理后宫杂务,晴香朝李画盈和梁夫人福了福身,恭敬道:“世子妃殿下、梁夫人,奴婢已经安排好轿子,随时都可以动身到司乐坊。”
李画盈看了看梁夫人,提议道:“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现在去吧,”梁夫人小鸡啄米似地点了点头,道,“看完以后,我家那位估摸也差不多下朝回来了,我得赶回去哄。“
李画盈感觉有点头大:“你和梁大人又吵架了?“
李画盈问完后都觉得自己有点傻——她家阿鲤围剿水贼回来的时候,丞相和梁大人当时就不想小柔跟将军府有过多接触。这次水神节小柔和她一起,梁大人若是心中不快,也是情理之中。
梁夫人当她挚友,她却让人家夫妻不和,这可如何是好?
梁夫人一看李画盈就知道她又多想了,笑嘻嘻道:“非也,这叫打情骂俏。男人嘛,尤其是像我家那种老狐狸,我已经摸透他了。认错这种事嘛,不能去早,否则就会撞枪口上;更不能去晚,否则他就觉得你不在乎他了。眼下已经过了一天有多,他没完全消气,但是又火力稍息,是最适合去认错的。 “
完后梁夫人又总结道:“小吵怡情。“
李画盈觉得哪里部对,但是又不知从何反驳,只得道:“原来如此,受教了。”
梁夫人哈哈一笑:“我胡说的,你别当真,我怕霍将军哪天找我麻烦。”
李画盈:“……”
两人边说着,边在晴香的引路下出了晓华宫,坐上了去司乐坊的轿子。
司乐坊离皇宫并不远,不多时便到了。司乐坊那边早已有人进去通报,执掌女官领着众人前来迎接,向李画盈和梁夫人行礼。
李画盈让众人起身,晴香这才道明来意,女官听完后连忙点头:“下官明白。殿下、梁夫人,这边请。”
说着,女官引着李画盈众人入内,一边给李画盈讲解江神节相关的事情。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白水江及东海一带,水底住着一只妖兽,时不时便要上岸为祸人间。为了满足妖兽,好让它放过普通人,岸上的村民便给妖兽供奉祭品。起初祭品是猪牛鸡等畜生,后来连年天灾,村民连自己都吃不饱,更拿不出祭品,妖兽便上岸大肆破坏,并且掳走三个少年,带回江底。
自此,妖兽尝过人的滋味后,便不再满足猪牛鸡等畜生,要求村民每年献祭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女。村民无力反抗,每年便有三名少年少女在撕心裂肺的哭喊中消失于白水江。
直到一位叫做霍梓风的少年自告奋勇,代替被选中当祭品的姐姐,前去白水江。
原来,他在梦中受到仙人指点,花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找到了传说中的神女山,并求得神女相助,打算与神女合理铲除白水江妖兽。
最终经过一番激烈战斗,霍梓风和神女战胜妖兽。村民们感恩神女的相助,将其奉为白水江江神,而村子在霍梓风的带领下安居乐业,并且不断扩充领地,霍梓风本人更是被拥立为王首领。
“这……真是一个壮丽的传说。”李画盈忍住嘴角抽搐的冲动,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让本宫好生感动。”
霍梓风,不就是东晋霍氏的先祖吗?
女官虔诚地点了点头,一脸向往道:“相传神女天人之姿,在江上凌波起舞,引得天降祥瑞,自此白水江的子民生活无忧,这才有了咱们东晋。“
女官为李画盈讲解完江神节风俗之后,又领路让她和梁夫人参观司乐坊,单独划出了一个练舞场给她们。
等两人看完后,梁夫人看了下时辰不早了,便向李画盈告辞,匆匆忙忙地回梁府去了。梁夫人一走,李画盈自然也不打算继续留在司乐坊,坐着晴香安排的轿子,也回了自家的将军府。
此时距离霍丛解除禁足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日子,霍丛自然还在将军府里呆着。突然听到下人来报,说是夫人回府了,霍丛连忙放下毛笔,快步走出书房。
还没走多久,霍丛就看到李画盈提着裙角,小步向他跑来。
她墨发如云,玩起发髻后露出修长的脖子,发间金步摇轻晃,更显得她肤如凝脂。她眉眼间都带着笑意,唇边浅浅的梨涡又带出了几分稚气,霍丛看着她朝自己跑来,直觉得整颗心都要软化了。
“我回来啦!“
李画盈跳起来,扑进霍丛怀里,霍丛还微微弯了弯腰,在她扑进来的时候伸手环住了她大腿,然后再一用力,站直后将她整个人托了起来。
李画盈惊呼一声,连忙双手抱住了霍丛的脖子。霍丛看到她被吓了一跳,忍不住笑了起来。跟在李画盈身后的侍女们看到此情此景,也捂着嘴偷笑,李画盈脸上耳朵飞红,低头刚好对上霍丛的目光。
“回来就好。”
霍丛让侍女仆从们都散了,自己抱着李画盈进了书房,将她放在书架旁的长椅上。两人又说了一会儿温存的话,然后就开始商量如何处理竹风的事。
霍丛和霍行远平日躲过看守进出将军府,但竹风不会武功,昨夜大半夜的,两人商量了一下,便想到了将人先暂时安置在瑞王府。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霍丛老实将整个夜探晓华宫的事情经过告诉瑞王,连带着北寒萧王对他家夫人的觊觎也一并说了,瑞王听完捏了捏眉心,只得先收了竹风,并让人看管好。
“等禁足解除了,我再把竹风带过来。“霍丛想了想,又道,”我们要在半年内拿到沉梦之毒第二重解药,竹风这事得尽快解决。“
瑞王是永安帝同母胞弟,瑞王的儿媳妇中毒,永安帝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早就派人出使北寒。
然而,沉梦是北寒秘药,若说东晋皇室中了北寒皇室的秘毒,这背后便成了毒杀他国皇室,含义非同小可,北寒自然也不会承认——反正是不是沉梦,不还是北寒说了算?果不其然,北寒皇帝接见了东晋使者,对瑞王世子妃中奇毒一事表示遗憾,但也保证沉梦在北寒中被严格看管,从未出过北寒皇宫,故瑞王世子妃身上不可能是沉梦。
末了那北寒皇帝又补充了一句,虽然瑞王世子妃的毒不是沉梦,但北寒皇宫的御医见多识广,如东晋为瑞王世子妃解毒未果,北寒御医也乐意效劳,只是得辛苦世子妃亲自走一趟,毕竟北寒皇宫后妃也多体弱者,御医离不得北寒。
若说这其中没有萧丞淮插手,谁也不会信。
但是如果她亲自去,阿鲤断然不会让她独自前往,肯定会陪她一同前往。上辈子的北寒朝政不过是萧丞淮的掌中之物,而东晋的战神霍丛和背后黑甲军,才是他的宿敌。
如今的阿鲤还未创立黑甲军,也还未成为那令人闻风丧胆的铁面战神。若是这次她和阿鲤真的去了北寒,以萧丞淮的作风,萧丞淮又岂会放过这个除掉阿鲤的好机会?
除掉阿鲤,萧丞淮再没有敌手,以他的心智,天下收入囊中也只是时日的问题。
这北寒,若是他们能不入,自然就不入的。
萧丞淮拿捏着沉梦的解药,可她也知道此时的萧丞淮,还在韬光养晦,免得被北寒皇帝像处理其他异姓王一样,找个理由废除赐死——萧丞淮私下的小动作可不少,她和他互相指着对方的死穴,就看是争个鱼死网破,还是暂时合作互利。
她可不想一直被萧丞淮惦记着,如此一来,竹风的妹妹小兰便是突破口。根据竹风的说法,他们兄妹二人曾经在太子府住过一段时间,并且是她皇兄的幕僚提出让小兰入宫,这其中的波折,李画盈无法现在跟她皇兄核实,但从旁了解,却还是可以的。
她的皇兄,太子李明贤,在她出嫁时,将他的整支贴身侍卫都拨给了她。这其中的事,墨一理应多少知道一些的。
李画盈唤了一声“来人”,弦月很快便走了进来。
李画盈朝弦月道:“弦月,将墨一叫过来。”
第62章
“哥哥们; 永宁殿下回来了!”
墨影卫跟随李画盈大覃来到东晋,在墨一的带领下,对将军府上下一直都非常客气; 唯独墨九; 跟侍女小厮都混得特别熟,故而李画盈前脚刚回府,墨九就带着这消息冲进墨影卫的院子里了。
他们墨影卫既然奉命保护公主; 当然也知悉东晋朝堂后宫的大致情况; 知道东晋皇子与皇后外戚一派的抗衡,而自家驸马爷霍丛是霍行远的左臂右膀; 公主自然也跟着踏进了这关系圈内。
从前墨影卫跟着太子,听从调遣执行各种任务,如今跟在公主身边; 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公主,可有时候; 他们也无能为力——比如一旦公主进了宫,他们便无法跟随在侧。
所以; 当众人一听到自家殿下安全回来时; 都松了一口气。墨一正思忖着什么时候去拜见公主好; 就远远地看到弦月走进了院内。
弦月是公主的贴身侍女; 不会无缘无故来找墨影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