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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画盈乖巧地点了点头:“是,父皇。”
用过晚膳后,李画盈便直奔主题:“父皇,五天之约期至,娇娇考虑得很清楚,娇娇还是想嫁霍丛。”
富佳皇后倒抽一口气,抬起袖子掩唇,不可置信地看着李画盈。
李画盈继续道:“请父皇明日为娇娇和霍丛赐婚。”
富佳皇后这才回过神,急急道:“娇娇,你可想清楚了?”
李画盈坚定地点了点点头:“娇娇想得很清楚。”
富佳皇后眼圈都红了,庆元帝搂住她,温声安慰:“皇后,朕听太子讲,娇娇与那霍丛两情相悦。”
富佳皇后面露疑惑:“真的?”
李画盈点头如捣蒜。
富佳皇后叹气道:“可是那东晋离大覃如此远。”
李画盈连忙道:“不远不远,骑马也就一个多月。”
富佳皇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又不会骑马,马车至少得走三个月。”
“霍丛会嘛,霍丛还会轻功,厉害着呢!” 李画盈讨好地拉了拉富佳皇后的袖子,“‘咻’地一声就飞出好远,比骑马还快!”
富佳皇后心情复杂,最终无奈地说:“女大不中留。”
元庆帝也是有点感叹,但终是没有多说什么,只应承了第二天为给李画盈和霍丛赐婚。
第二天,霍行远依然带着他那人/皮/面/具,假装成东晋皇帝,和霍丛一起进宫。霍行远当时提出为霍丛求娶公主,不过是一个拒绝借钱给大覃的手段,当时元庆帝说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复。
想来,今天就是元庆帝回复的时候了。
永宁公主前些时候私下来行馆的事,霍行远是知道的。谁又会料到,事情会发展成如此地步呢?好在他的父皇不是什么明君,他母妃手段也高明,即使最后还是给大覃借钱了,他和母妃还能兜得住。
元庆帝早朝果然宣布了大覃与东晋联姻,为永宁公主与东晋武安将军霍丛赐婚,朝中都是一片欢喜。
用一个公主换来东晋的资助,实在是太划得来了!
霍丛看着那些人欢喜的神情,刚被赐婚喜悦冲击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那些人,并不是真的为小公主的婚事而高兴,而是把她当成用来换取钱财的物件。他有点愤怒,更多的却是心疼。
没关系,他会对她好的。
霍丛跪下谢恩,郑重道:“谢陛下赐婚,霍丛今生今世,定不负永宁公主。”
元庆帝连连点头,也很满意霍丛的态度:“好,好。”
两国联姻是大事,霍行远顶着东晋帝的脸,跟元庆帝商讨了一下,决定和霍丛回东晋做好迎亲准备,大覃也安排嫁妆,再送公主出嫁。
双方商定之后,霍行远与霍丛便踏上回东晋的路程,李画盈也在富佳皇后的安排下,开始了公主出嫁前繁琐的准备。
与此同时,大覃和东晋联姻的消息,飞快地扩散开去。那些被各国安插在大覃的眼线,更是第一时间,将消息传回了本国主人。
半个月后,北寒,萧王府书房。
萧王坐在案桌后,手里拿着下属送过来的密报。
下属在一边垂手而立,大气不敢出。密报只有寥寥数语,但他的主子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他跟随萧王很久了,是萧王的心腹。可最近这大半个月以来,他觉得自己愈发看不懂自己的主子了。
“李画盈为何会愿意嫁给霍丛?”
这婚嫁之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哪怕是公主也不例外,这有什么奇怪的呢?然而下属不敢乱说,只得回答道:“据说庆元帝一开始并没有答应,但考虑了几天之后,还是赐婚了。”
萧王微微眯了眯眼,问:“那李画盈可有安分待嫁?”
“这……”什么叫做‘安分待嫁’?下属额上冒出冷汗,“听、听说永宁公主对嫁妆准备很是上心。”
萧王五指收紧,纸张在他手中皱成一团。
北寒此前已经和西漠暗中有来往,此时东晋倒向大覃,对北寒大业不利。下属连忙对萧王说道:“殿下,此事易破。永宁公主和亲路上,我们多的是下手的机会。只要公主半路被杀——”
下属忽然说不下去了,因为萧王看着他的眼神,让他感到萧王下一刻就会出手将他击毙。
“李画盈,是本王的。”
下属脚一软,跪在了萧王面前:“属下失言,请殿下恕罪。”
“起来吧。”萧王收回目光,眼神阴郁地看着案桌上铺开的地图,视线落在白水江对岸的那片城池。
还不到时候,萧王对自己说。
既然如此……
“下去准备一下,本王要亲自突袭和亲队伍。”
作者有话要说: 八百年不用微博了,重新搞了个账号,ID晋江大漠风铃,嘤~
第10章
大覃公主和亲出嫁的规矩,与公主常规的出嫁规矩是不同的。
虽然大覃与东晋已经确定联姻,但由于两国相距较远,故和亲一向都是下聘与迎亲连在一起的。也因此,需得在下聘之后,再确定婚期。
霍行远和霍丛此次出使大覃,均是轻装简便,带的仆从也不多,更没有侍女,这倒方便了回程。
只是,霍丛一路上快马加鞭,往往天刚放亮,便催着所有人启程。
作为一个从小就立志闯荡江湖,成为新一代知名侠客的霍行远,从来不觉得自己身骄肉贵,直到霍丛连着几天,在他还跟梦中情人碧落宫圣女于梦中幽会时,将他从温暖的被窝中挖出来。
霍行远忍不住跳起来就是一巴掌:“放肆,目无尊长,没大没小,有你这么对尊贵的兄长的吗?!”
“殿下,你是不是平日没有好好读书?”霍丛轻巧地避开了,随手拿起一件衣裳扔到他身上,催促道,“行了,快点,别矫情,等迎到公主之后,给你残月剑法的剑谱。”
“什么?”原本打算倒回床上的霍行远又跳了起来,急忙问道,“是飞霞山庄的残月剑法?”
“对。”
霍行远又惊又喜,仍是不敢相信:“你上回不是说没有吗?”
霍丛回想了一下,隐约想起来确实是有这么回事。他脸不改色地回答道:“上回是骗你的。”
霍行远:“……”
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色令智昏了吧?一定是的吧!
看来以后要改变方向了,那永宁公主看起来,可比这死脑筋的小老弟好哄骗多了,他一定要跟那未来弟妹打好关系。
于是,皇子将军一行人,日夜兼程,原本一个月的行程,硬生生半个月就走完了。
霍丛回到东晋后,首先便回了自己的将军府,让府上的老管家准备聘礼,然后才跟霍行远进宫请罪。
东晋皇帝原本子嗣众多,但大多都活不过成年,唯独皇后所出的双胞胎公主,以及王贵妃所出的霍行远,最终平安长大。
霍行远今年已经十九岁,其他国家的太子早在这个年龄之前,便已经成了皇储,唯独东晋迟迟未立太子。
霍行远知道那是皇后的手笔,跟他父皇说他尚未及弱冠之龄,陛下身体犹壮,无需着急立储。
其实不立也好,反正他志不在此。
不过也是因着这东晋皇宫里就他这么一个皇子,而且他母妃盛宠不衰,他再混账,他的父皇也从未真正责罚过他。
所谓请罪,也不过是走过场,顺便让他父皇给阿丛赐点聘礼,毕竟阿丛在贵族子弟里,实在算是有点穷。
临近年关,皇城里各家各户都在开始准备过年,连宫中也是一派忙碌之象。
霍行远和霍丛两人风尘仆仆,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引路的公公不由得感叹:“陛下和贵妃娘娘昨日还在说,怕是殿下赶不回来一起过年了。若是陛下和娘娘见到殿下,定是欢喜得很。”
霍行远点点头:“本宫也是想着要回来一起过年,所以快马加鞭赶回来了。”
霍丛觉得他这堂兄,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愈发见长了。
公公将两人引至御书房门前,先进去通报,不多时便出来让两人进去。两人进去后见到东晋皇帝,跪下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
“臣参见陛下。”
“都起来吧都起来吧!”东晋皇帝笑呵呵地说,“到底是年轻人,方才怀恩跟朕说了,你们两个快马加鞭赶回来的呢!阿丛,早两天你父王还怕你来不及赶回来。”
霍丛的父王,是东晋皇帝的弟弟瑞王,早就封了霍丛为瑞王世子。瑞王早年也镇守白水江,只是年纪大了之后,旧患复发,便回来皇城脚下养病,让霍丛顶上了。
霍行远和霍丛从地上起来,霍丛恭敬道:“让陛下和父王挂心,臣惶恐。”
“哎呀你这孩子!”东晋皇帝笑着摇了摇头,觉得霍丛从小就死心眼。
霍行远看他父皇心情颇好,趁机说道:“父皇有所不知,阿丛是急着回来向父皇和皇叔请罪,不在这里过年了,要急着去迎娶自己心爱的女子呢!”
“什么?!这……这怎的如此突然?”东晋皇帝惊讶了,又觉得他那皇子成天吊儿郎当,指不定是胡说的,于是直接问霍丛了,“阿丛,可有此事?”
霍丛点了点头,罕见地露出点羞涩之情:“臣稍后便回瑞王府,向父王他老人家禀告此事。”
东晋皇帝皱了皱眉:“那也无需如此着急,这都快要过年了。”
“急的。”霍丛认真地点了点头,“很着急,望陛下恕罪。”
这孩子……东晋皇帝哭笑不得:“这有什么罪不罪的,你父王没意见就成。”
霍行远摸了摸后脑勺,试探着说:“父皇,这可是你说的。”
东晋皇帝瞪了霍行远一眼,没好气地说:“又关你何事?”
“还真有那么一点。”霍行远这回改摸了摸鼻子,“阿丛那未过门的妻,我那未来的堂弟妹,是大覃的永宁公主。”
东晋皇帝:“……”
东晋皇帝愣了一下,然后猛地站起来,连声问道:“怎么回事?”
霍行远咳了一声,不好意思地说:“这都怪儿臣,去年儿臣跟随父皇出使大覃时,听得父皇与北寒皇帝、西漠皇帝交谈,您当时说永宁公主如此风采,覃皇必定要在覃贵族里找个出身最好的,方才可配得上永宁公主。”
东晋皇帝看着他:“故?”
霍行远又咳了一声,道:“故覃皇提出借钱之时,儿臣就说,如果他把永宁公主嫁给阿丛,东晋就给借了。原本以为大覃皇帝把永宁公主当眼珠子宠,不会同意和亲的,那想成他答应了。”
东晋皇帝沉默了。
霍行远狗腿地补上了一句:“嘿嘿嘿,还是父皇好,那大覃皇帝待永宁公主,当真是不及父皇待儿臣一半好!”
东晋皇帝瞥他一眼,冷哼一声:“还嘴贫,朕看那西漠公主就很中意你!”
霍行远脑中闪过一个烈火红衣般的泼辣身影,马上噤声了。
惹不起惹不起。
他看了霍丛一眼,心道,兄弟,哥哥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这件事上,霍丛倒是无辜的了。瑞王父子为东晋出生入死,现在瑞王还落得一身病痛,若是霍丛对那永宁公主无意,那可真是造了孽。好在看霍丛方才那模样,对那公主,应该是喜欢得很。
“罢了。”东晋皇帝叹了口气,让霍丛回去跟瑞王说清楚此事,然后第二天早朝时,公布了此事。
武安将军的婚事一公布,东晋朝堂炸开了。
除去因为出使前就商定不借钱与大覃,还因为不少大臣家中未出嫁的闺女,心仪那丰神俊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