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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尘的那双丹凤眼一动,眼眶之中藏掖着的泪水也几乎要抑制不住地滚落下来。
“所以你接下来的打算是去哪里”
“木寺常人的府邸”
大檐帽和张子尘一言一语地交流着,只不过每句话每个字都格外轻描淡写,两人都在竭力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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蔽着那些与国,与家,与情不相干的所有情感。
“你知不知道为何部里会送你回来”
大檐帽抬了抬头,将自己的脸完全映入了车前的后视镜,双眼直直打量着后排的张子尘,三言两语之间,便再次将话题转到了那双丹凤眼上。
“既然我有我必须回来的理由,那么其他的也都无足轻重了,无所谓的”
张子尘的这句话换来了大檐帽赞许的目光,此行凶险自然不必多说,可即便是当一件再简单的任务,被赋予了极大的意义,那么再简单都将不再简单。能承受住压力去完成一项简单的任务尚且不易,更不要说是一件异常凶险的任务了。
“其实直接去见木寺常人,会有很大的危险,他所在的社团是不会允许他有任何意外发生的,在他的府邸更不会允许外人出没”
“可他从头到尾的所有行为,都是想让我去见他”
“让你去见他?”
“没错,从我到日本开始,他就一直在操纵着岸本对我拿捏,即便是CIA从中插手,他也没有丝毫的表示,从“日洲産業株式会社”的阴谋完全暴露,到后来将筱田由美拱手送出,‘筱田案’的阴谋完全被太在了纸面上,他也没有丝毫的反应。借着颠覆派对我们最后的迫害,引来了维安部的支援和反应,而他不仅再次放我们离开,却又在回程必经的TJ港设下了埋伏”
听着张子尘的娓娓道来,大檐帽不由得一头雾水,似乎木寺常人就像是一个极大的矛盾综合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或者简单来说,是想以出做一出。
“我也不知道他在酝酿着什么,总之,现在我们所掌握的证据全部对我们有利,而且他做了一个如此明显的扣子放我离开,是真的拿捏住了我想要回去的决心”
“可是。。。”
大檐帽似乎还想再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戛然而止,依旧是从后视镜中打量着那个满脸疲态,却又满目精光的张子尘。
“没有什么可是的,我回来,是为了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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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TJ,BHXQ,TJ港。
无边的火海似乎从天而降,谁也不会想到,前一秒的太平盛世会突然生灵涂炭。
巨大的爆炸威力在短时间内肆虐了方圆将近五公里的范围,这可不是在一块巨大的空旷平原上的爆炸,而是在位于港口内,周围分布着密集生活区的危化品爆炸,所以从爆炸的量级上来说,此次的爆炸危害要凭空扩大无数倍。
在ZNH的指示之下,整个TJ的所有可调动力量立马全部投入了排查和救援工作,BHXQ的消防总部在第一时间便组织了两支敢死队,在当地武警的全力配合下,距离第二次爆炸仅仅十分钟后,便突入了第一次和第二次爆炸的中心区域。
因为巨大的火势蔓延和几乎能将人瞬间致死的浓烟威胁,突入到爆炸的最中心位置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两支消防敢死队只能在最接近中心区域的外围迅速排查第三次可能发生爆炸的威胁,然后迅速处置掉。
可毕竟人力始终是渺小的,在巨大的灾害之下,人的性命就像是被收割的草芥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价值。巨大的火势不可控,在深入中心区域仅仅不到半小时,两只敢死队的人数瞬间减半。
任谁都知道,这几乎是一项送命的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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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但是对于职业消防人来说,这是一项光荣的保卫任务,以自身之躯来护身后百姓安全,以自身血肉来保卫国家安稳。
时间再次挣扎而过,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内,两只敢死队终于将两个爆炸点周围所有可能再次发生爆炸的威胁全部探查完毕,在迅速将情况告知外围和空中消防力量之后,这两只敢死队最后只剩下了四个人。。。
在获悉准确情报之后,早已在TJ港周围集结完毕的全市消防力量倾巢而出,空中,地面两位一体的迅速将火势控制,并且排除了全部的三次爆炸威胁。其余周边支援而来的消防力量也在逐步抵达,其他救援、危化品处置、维稳等工作也在迅速展开。
毕竟不论是面对天灾还是**,不论是牺牲还是殉职,中国速度和中国处置,这些支撑着大国基础的力量,在你需要的时候,总能不计后果地护得每一个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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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不知您是否收到了消息?!(日)”
电话那一段的声音中是抑制不住的颤抖,虽然电话这一边扶着听筒的那只满是皱纹的手也在轻微地颤抖着,但从他回答的语气中,是听不出任何不妥的。
“自然已经收到了消息(日)”
“老师!我不管木寺常人在谋划着什么!这么做根本就是非人道主义的屠杀!这不仅要将我们至于世界道德舆论的最背向,而且对我们的国际形象影响也是不可逆的!还有。。。(日)”
“平次啊。。。(日)”
老者似乎都能猜中电话那头咆哮又颤抖的每一个字,还未等对方把话说完,老者便语气轻缓地喃喃说道。
“这次的事件和我们无关(日)”
听着老者的回复,电话那头的松下平次先是一愣,然后再次抑制不住地咆哮了起来。
“无关?怎么可能无关!!!难道木寺常人连所作所为都没有丝毫的担当吗,这次事件根本都不用对方调查,甚至随便一个长着脑子的人都能猜测到是何方所为!老师!你这般说辞是在遗毒政党,是在逼着日本的历史倒退!(日)”
“够了!(日)”
松下平次的每一句话都恰中老者的软肋要害,其实老者又何尝不知道,木寺常人此番的作为是在逼着日本的历史倒退,但。。。但从更长远。。。从与木寺常人的约定来看,或者说从更高层面的授意来看,又必须要如此行事。
“此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木寺常人的所作所为自有授意和解释,你不用义正言辞地来质问我(日)”
老者一边叹着气,一边却又再次提高了言语之间的威势和严厉,毕竟人在高处,哪有那么多的自我行事,更多的只有身不由己。
“老师你!(日)”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日)”
再次及时掐断了松下平次的话头,老者不由分说地直接挂断了电话。
就当电话挂断的一瞬间,老者全身上下使劲提振的一口力气终于完全丧失而去,只觉得双腿一软,顿时瘫倒在了茶案的前面。
纵然老者从来不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脆弱不堪,也从来不在藤条家法前暴露自己的错乱无助。但这一次,是老者从来不曾感受过的心慌无奈。
因为这才是一个开头,接下来的才是更为肮脏的杰作和根本不配引以为豪的阴谋杰作。
第231章 。话十七 最后的时刻
日本,东京,某个街头。
“以维安部在东京的建设,我只能把你送到这里,如何接近木寺常人的府邸,如何进去,如何见到他本人,就要看你自己了”
按说大檐帽不该去过度关心张子尘接下来的所作所为,保持自己执行任务的专注度是一个军人,更是身为维安部一员的必备素质。可是形势如此,这是大檐帽第一次迫切地想知晓事件接下来的进展,甚至还想将张子尘护送进木寺常人的府邸,虽然这都远超他的任务职责。
“嗯放心,谢谢帅哥的一路护送,相信你卧床养病的父亲,行动不便的母亲,妹妹还有弟弟,还有你的夫人,两岁的女儿都会平安无事的”
张子尘看着大檐帽关切的眼神,不由得嘴角一挑,久违展露的笑容也终于浮现在了那双丹凤眼角。
听着张子尘关切的话,大檐帽先是一愣,随即不由得也笑了起来,并没有再过多地追问,而是冲着张子尘点头道谢。
“很快咱们会再见的”
“会的”
张子尘随即仰头转身而去,将自己消瘦的背影完全地映在了大檐帽的视线当中。
事情,终于到了最后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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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独行是寂寞的,因为无人相伴,无人可以述说衷肠,可是偏偏是一人独行,才能更好地明朗心智,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想做的是什么,不能受到丝毫外界的干扰。
其实张子尘自己都快要回忆不起来了,自己究竟是怎样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从SJZ路边的一个小混混,到今天在东京的街头踽踽独行,自己为了弄清自己的所在甚至九死一生,给自己,也给自己身边所在乎的人,所爱的人无数创伤和伤害。不过还好,所有这一切在此时此刻似乎终要有了一个结果,那条又臭又长的致命迷宫,在自己的摸爬滚打之下,也终于来到了终点。
似乎只要见到那个人,弄清最后的几个迷惑,这一切的一切即将戛然而止。
亲手终结一件事情的感觉并没有当初预想的那么痛快,可能自我麻痹的时间太长了,身边所经历的一切都索然无味起来,就像张子尘现在的心智,远没有当初在门萨和木寺常人对峙的那般热血。
可能这也是张子尘从中学到的东西吧,心智这种东西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增长成熟,它趁你不注意的时候疯狂掠夺,在你反应过来时,就会发现,原来自己的心智已经成熟的可怕了。
照着在脑中复刻了无数遍的路线,张子尘在拐过了四个路口之后,总算是来到了终结之地。
一路之上没有任何的阻碍和意外,一切都照着张子尘预想之中的情景稳定发生着,一直到写着木寺门牌的府邸大门出现在眼前。
张子尘在木寺常人府邸门前站定,细细打量着这栋府邸的每一处细节,但也仅仅二十秒过后,张子尘不禁哑然失笑。
既然这是木寺常人的府邸,自己又能看出什么端倪来呢,就像是那副黑框眼镜后一成不变的笑眯眯的脸,之下隐藏着什么,总要亲身经历才能体会的出。
整个府邸周围空空荡荡,既没有任何可以看到的戒备,也没有大檐帽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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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颠覆派社团人员巡逻,既没有丝毫的刻意,也没有自然而为。就像放在你眼前的,是一栋根本看不出有任何戒备却又处处惊心的普通到极致的危险府邸。
既来之则安之,这向来是张子尘的行事准则,只见那双丹凤眼一眯,然后便抬手摁响了门牌之下的门铃。
叮。。。”
并没有等候多长时间,门铃那头的刺啦声很快接通,然后便传来了木寺常人悠悠的话语。
“原来是Z,好久不见”
生分的客套,却不会让人尴尬,真就像是一个许久未见的老友前来拜访,甚至木寺常人脸上人畜无害的表情也通过对讲门铃传了过来。
“怎么,不欢迎我来?”
“怎么会”
夹杂着异国强调的中文里透露着几分愉悦,在简短的答复后,木寺常人很快便解开了大门上的控制。
“吱呀。。。”
大门就这样在张子尘的面前缓缓打开,露出了内部毫无遮掩的府邸全部建筑。
一切都顺利得毫无章法,就像是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