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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不会。”楚楚飞奔下去； 楼下餐厅的桌上摆着豆浆和包子，她打开电视，用手机投屏； 随便挑了一个剧放上去放着，一边吃东西。
楚妈妈走过来说：“小区里新开了一家食堂； 我进去看了看发现他们卖豆浆和豆腐脑，还有豆花。明天你要是还想吃就再去买。”
楚楚提着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只顾点头，没法说话。
楚妈妈：“这包子我吃着还可以，肉还挺新鲜的。买了三种馅，猪肉的、羊肉的、三鲜的。你吃吃看哪个更喜欢，明天再买。”
楚楚比出一个OK来。
要说在未来有什么不好的，大概就是吃的东西了。
她老觉得在那边不管吃什么都不像吃东西，像在做实验。
要说孔明给她做的机械人也挺好的，感知元件都是最好的，可她在那边吃点什么东西，旁边总会有提示：
含水量65％；
含蛋白质35％；
含盐0。7％
……
她也吃不出好吃了。
还是这边的饭好吃。
她把手机拿出来，假装在玩游戏，实际上是跟孔明通话中。
“你看这包子，我就觉得比那边的好吃。”她提着一个咬了一口的包子给孔明看。
屏幕里的孔明还是坐在指挥台上，帅得不得了，就是有点面无表情。
“看起来是挺好吃的。”他点点头说。
楚楚突然想起以前她刚见到他时，他挺爱笑的啊。
“游戏里是不是可以让人物一直微笑？”她问。
天外飞来一问，孔明也能对上频道，点点头说：“有的。”
“那你以前表情那么丰富是不是用了这个？”她阴森的问。
以前明明是个普通的帅哥，虽然有点缺乏常识，但也没有现在这样，连表情都少了。
孔明的回答很让她吃惊：“因为现在我已经不在公司了，就没必要有那么多表情了。”
“……呃，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吃完豆浆包子，她坐在客厅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继续捧着手机假装在玩游戏，楚妈妈出来进去看到她没有闷在房间里，但来不及高兴就看到她手里一直捧着手机。
楚楚悄悄在跟威廉对话。
她把跟孔明刚才说的话学了一遍，小声说：“我觉得他这个话特别不对头啊——这个要对孔明保密啊！”
威廉说：“这是因为他有表情缺乏症。”
楚楚恍然大悟：“哦，表情缺乏症啊。”
威廉已经不会被楚楚的这个反应迷惑了，应该说所有的AI，包括孔明都不会被她骗到。
所以威廉继续解释什么是“表情缺乏症”。
因为在孔明过去的人生中，他一直都没有跟人类建立深切的关系和联系，从他出生到上完大学，他一直都是跟AI的关系更紧密。>>
因为AI能满足他生活中的一切所需，而他也不必跟AI发生交流。
后来他卖出游戏，开始跟人类交际，马上就被发现他有未来人百分之六十都会得的表情缺乏症。
就是因为一直跟AI在一起生活，跟人类的交往不足而没办法通过表情表达自己的意思。
“就是面无表情喽。”楚楚吃着薯片说……这薯片好咸。
威廉：“不是完全的面无表情，喜怒哀乐这种人类本能的表情他是有的，但更多的就没有了，比如微笑。”所以表情缺乏症又叫微笑缺乏症。
长久跟AI相处造成了人类的人际交往障碍。
威廉：“不会微笑，不会说话，无法发声……等等，这都是表情缺乏症。”
楚楚懂了：“社恐！”
这不就是21世纪的社交恐惧症吗？
威廉摇头：“孔明并不恐惧，他只是没有习惯跟人类交往的繁琐之处。”
楚楚：“……有表情不叫繁琐。”
好吧，她基本上懂了。
孔明嘛，是有一点点小问题。
不过威廉他们也差不多，有他们在，孔明的社交恐惧症估计是永远都好不了了。
过了几天，楚楚发现孔明开始喜欢看W82号星人的电子信号图看了。
“你看懂了？”她问。
“是的，还挺有意思的。”他笑着说。
楚楚现在已经知道孔明的微笑有多珍贵了！他不会客套的微笑，只会发自真心的微笑。
这样一看，他还真是一个真诚的人呢！
从他的表情就能判断他的心情了，不会出错！
“他肯定不会说谎。”楚楚充满滤镜的看孔明。
威廉反驳：“不，孔明很会说谎。他能把谎话说的连测谎器都测不出来。他能控制脸上的每一块肌肉，要什么表情都能变出来。”
楚楚：“……”
威廉跟着给她看了孔明以前在SD公司如鱼得水，左右逢源的事迹让她更加认识到他是怎么样的一个天才。
想社交就能变成一个社交达人！
不过现在的孔明才是最快乐的孔明了。
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问他：“这都是什么？”
孔明就指给她看：“这一段，都是W82号星人在笑。”
楚楚：“……”
她低头看，见那是一大段重复的天书。
“在笑？”她干巴巴的说，“好棒啊。”
孔明：“对啊。他们的感情表达很直接，也很方便，不会被人误会。”
她怀疑他更喜欢跟W82号星人一样，只要发射信号就能被人接收到信息，这样就不用学社交了。
“把这一段也发到你的网上去吧。”她说。
孔明就听话的把他最近解读出来的W82号星人的信号都发到了他的主页上。
网友们全都无脑相信。
专家们全都不同意。
怎么可能只是笑！这也太侮辱他们的智慧和辛苦了！他们已经解读很长时间了！这些肯定都是很重要信息！
孔明不管，他指挥威廉他们将这一段他说的笑用电子发射到W82号星人那里去。
结果W82号星人接收到以后，回给他几百页的“笑”。
楚楚看着屏幕上刷过的天书，问孔明：“这说明他们很开心你对他们笑了？”
孔明：“可能是这样。”
她不知道他猜的对不对，但从这一天起，他每天都要这样跟W82号星人互相笑一笑。
W82号星人跟在机械地球的附近似乎也变得更活泼了，巨大的长长的光带扭动的也更厉害了。
这应该就是开心吧？
第186章 以宇宙为棋盘
楚妈妈再也受不了楚楚天天抱着手机玩了； 这样的日子太颓废了。
“闺女； 你出门逛逛吧。”楚妈妈给楚楚下最后通谍了，“如果你继续玩手机，每天都无所事事，那我就给你安排相亲了！“
这个最后通谍够给力！
立刻把楚楚吓得不轻，关掉游戏——跟孔明那边的通话——打开门跟楚妈妈保证：“我马上出去！妈，别说相亲这么吓人的话行吗？你闺女我这样是需要相亲才能嫁得出去的吗？”
楚妈妈面无表情：“快去找点正经事做！”
楚楚连忙答应下来； 拿着手机就跑到城里； 就近找了个酒店开房，钻进去就继续玩游戏——跟孔明联线。
楚楚的全息人物形象仍然一直跟在孔明身边，她现在特别喜欢把自己变成虚拟人物！觉得这种角色扮演太有意思了！
机械地球仍在慢吞吞的朝前航行着。
由于他们并没有航线或目标或目的地，所以现在的路线是从心的； 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想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宇宙这么大； 应该去看看。
跟未知的宇宙比，千篇一律的地球上的街景就不怎么吸引楚楚了。哪怕名牌日新月益的发展着，包包鞋什么的每一季都有不少上新，但她已经没兴趣了。
漆黑的宇宙虽然真的是黑的； 好像什么都没有； 但偶尔也能碰上奇怪的东西； 一旦遇上了； 那就像是一个惊奇箱一样，没人知道箱子里是什么。
而且他们现在已经离开银河系了； 就不会再遇上垃圾了！从人类进入宇宙时代以来，哪怕花费了几百年，扔出的垃圾仍然并没有埋住整个银河系。
所以离银河系越远，他们就越来越看不出打成压缩包的垃圾包了。
“通报，前方五百光年处将会遭遇宇宙尘埃。”驾驶室上空响起了通报声。
其实就是威廉通报的。
跟着所有的AI都不出意料的听到一个声音说：“我来！！”
楚楚兴高采烈的主动要求清除前方的宇宙尘埃！
宇宙尘埃，其实包含了很多东西，但它也有一个统称，就是“垃圾”。
大部分都是星星撞击后或爆炸后留下的碎片。
也有飞船遗骸，外星人遗骸，银河系那里飘太远的垃圾等等。
机械地球因为不能转向的问题就必须走直线。
所以排在它面前的一切障碍物都必须被清除掉！
当然，星星那种大个的障碍物就必须换道了，虽然说是不能转向，但是角度大一点，这也不能实现的。
就是太花功夫和能源了。
所以对于普通的宇宙尘埃，最好的办法就是扫除尘埃！
也就是指挥着小型机器人前去把那些尘埃都给推到一边去。
小机器人们做这种事都是写好程序的，So easy！
但楚楚某一日看到了小机器人们清除尘埃的办法是用喷气式冲击波去推动那些尘埃。
因为说是尘埃，那也是相对于宇宙而言。事实上人家的个头大的很，十几米长或几百米长的都有。
所以小机器人们不能推动或搬动它们，也不能浪费能源一枪枪全都给打碎成更小的尘埃。
只能把它们推开。
楚楚一看，就说也想玩！
反正这也没什么，当时威廉就放开了一部分小机器人的程序，让她主控去操作。
结果楚楚就玩上瘾>>
了。
这段时间碰上的宇宙尘埃都被她当成游戏给玩了。
孔明也不在意机械地球停在这里会浪费多少时间，所以其他的AI也都好奇的看着放弃更有效的办法，像个笨拙的人类那样去操作机器人的楚楚。
她玩的多开心啊。
新的轮的游戏又开始了！
楚楚已经能控制所有的小机器人了，她觉得其实她可以控制更多，这个数目好像是无上限的。
但目前只有一万只小机器人听从她的差遣。
漆黑的视窗上，威廉将画面一再推近，直到以孔明的肉眼能看清视窗上的一道道金色的光线。
眼前的宇宙尘埃开始折射机械地球自带的伴星，人造太阳的光线，随着人造太阳的靠近，宇宙尘埃们也渐渐在漆黑的宇宙中露出了面孔，它们像一大把撒在天空中的大米粒。
目前计数为一千多万颗宇宙尘埃。
而楚楚操纵的机器人数量为一万个。如果不是由她来操纵，小机器人们只要花不到24小时就能完成任务，将所有的宇宙尘埃推离机械地球的航行路线。
但现在是楚楚在操作，他们就要做好多待几天的准备。
威廉命令控制台：“开始降速，70％。”
“是，现在开始降速，99。99％、99。98％……”
机械地球的飞行速度无法被人察觉的开始变慢了。
但孔明从能量消耗中看出来了，他问威廉：“已经降速了吗？”
威廉毫不意外，他一直认为孔明的脑子像AI一样可以计算庞大的数据。
“是的。”他说“楚楚的动作很慢，我们会等上很久，现在开始降速，七个小时后我们就可以停下来了。等楚楚清理完这片尘埃至少也要过去72个小时，我们可以在64小时后再提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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