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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点头:“罗七的死瞒不了多长时间,事不宜迟,你们尽快启程。”
宁汐探头:“出什么事了吗?”
为什么,一切看似都快结束了,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危险在里面似的。
“不关你的事,快走吧。”萧然发话。
是啊,他有了月娘当好帮手,不需要她了呢。
宁汐憋了一整天,还是没忍住,眼泪成雨线的簌簌落下。
萧然面目森寒,一句话把她得罪哭了,追女人追到两看相厌的地步,他真是出息。
“泰平,你先回避。”
泰平转身退下。
萧然犹豫一阵,别扭的掏出个雕花精致小盒。
萧然走到宁汐面前,亲手给她打开,柔声道:“给你的。回去乖乖等我,嗯?”
海棠色胭脂,海棠花的香味。
月娘最爱用的。
小姑娘哭腔一哽,泪流得更汹涌澎湃,像断了闸的似的。
萧然无措的把胭脂盒丢进河里,扯过她抱住,拍抚她的顺滑鸦发:“到底怎么了,别哭。”
“不、不等,唔喂去奏呀人……”
“什么?”
宁汐抽噎着推开他:“不等你,我回去,就嫁人。”忘掉这见异思迁的王八蛋。
萧然柔和的眼神迅速冰凝。
扬州的夜晚灯火阑珊,码头上行人如织。
他猛地揽她腰提往上,踅玄色氅袍将她包裹掩住。
强硬如刀的唇齿闯进去,不容她抗拒的,打下自己的印记,注入自己的气息。
最后,他还是用自己的方式,把小姑娘欺负得服服帖帖。
哪怕憎恨、畏惧,也不失为一种铭记的方式。
萧然最后亲了一下她犹如被狂风暴雨打蔫的娇嫩花唇,神色奇异的平静下来:“没关系,你尽管去嫁。”
“你敢嫁,我敢抢。”
第28章 露馅
日渐天明; 宁汐坐在一间茶肆里,看着百姓陆续支起摊子,忙碌一整天的生计。
“泰平,他一个人; 真的没事吗。”
坐了一整晚没走; 原来在想这个问题啊。
泰平一向不说含糊话:“那些丹药; 主子监督医者炼了一整晚,确有奇效; 但只能维持五天的效用; 吃多了人的身体会吃不消。所以主子有五天的时间。”
“一整晚,”宁汐随口喃喃:“他哪来的一整晚。”夜晚都是和她同床共枕而眠的。
泰平:“主子找月娘谈判的那一晚。”
“谈判,”宁汐倏地一激灵:“那一晚,他不是在月娘房里过夜吗。”
泰平一板一眼答:“没有。”
“那; ”宁汐纠结:“我们可以回去吗。”
“主子有吩咐; 让我送小姐回家; ”泰平望了眼天色:“不早了,早些送您到家,我也好回来; 助主子一臂之力。”
宁汐焦急; 想说不用他送。
但她晓得泰平向来对萧然命令誓死遵从; 这会,除了乖乖听话回家,叫泰平早日回来协助萧然,她帮不上其它忙了。
宁汐咬唇离座:“好吧,我们尽快回去。”
另一边,队伍也在茶寮里迟迟未走。
到了巳时,日头渐正; 萧然喊了声:“方先生。”
“道长莫急,咱们…这就出发吧。”方行洲已经乞求道长多留三天,不敢再讨价还价。
该死的,他在等暗卫长罗七,来接手他在扬州的生意。
罗七和杨九皆是他的心腹,后者只通武学,不同文理,没法担当生意上的大任。
在扬州偌大的产业,他这一去,听知微道长说至少需三个月,他哪能放心得下,只能找罗七这允文允武的人来打理。
罗七还有一堆缺点,是个贪酒好色之人,兴许在路上为酒色耽误了事。
不能再等,方行洲叫来杨九:“你多找些可靠的账房管事,花重金没关系,给我看守三个月。”
杨九:“小的明白。”
其实,扬州并不是他的大本营,关中才是,再上心,做到这程度差不多了。
方行洲摈开烦恼,搂着美娇娘:“出发吧,道长。”
一行人登上浪船,扬起风帆,顺流北上,前往东海的蓬莱仙岛。
方行洲极度放松,遵照道长的指示,只带家丁十名,婢女十个,再加上瘦马月娘。
浪船的轨迹全按萧然的计划,曲折行驶,企图甩开方行洲的势力。
一行人晓行夜宿,主船并载有三百教徒的数条小船,毫无章法般的经过各路码口,已经行了一整天的路。萧然立在船头,轻松的吐了口气。
一切都按计划发展。
又一日,方行洲搂着月娘灌酒,忽然奇怪:“金童玉女怎么都不见了?”
“他们先回蓬莱,提前做准备。”萧然道。
“哦。”
被海风吹一吹,方行洲醉意消退,突感口干舌燥,异常疲倦:“道长,那仙丹,可否再吃一粒。我今天吃过一粒,效用却不如第一次持久,这会便感到很累了。”
萧然眼皮微跳。
药师们告知,那个药可维持五天的效力,加了类似五石散令人精神兴奋的药物,具有依赖性,身体越差的人,产生的依赖越强,药量日需增多。
可吃多了,身体有可能不堪负荷,会送命。
这是方行洲吃药的第四天,多行一天路,便多一分胜算。萧然没料到方行洲这么快就有了第六天才该有的症状。
不过方行洲整日酒当水喝,肉当饭吃,身子骨确实好不到哪去。
死了的方行洲,可换不到他想要的东西。
萧然制止方行洲拿药的动作,将药瓶抽取过来:“不能多吃。你现在这样是正常的,仙丹会将你的元气激发,只要到了蓬莱,那儿的天地灵气自然可以补足你的元气。等你自身污秽的元气消耗完,吸收蓬莱仙气,转化成你自身元气,你的□□凡胎便会淬炼成极净纯体。你明白吗。”
他其实……不太明白。
方行洲支着脸庞,声音虚脱:“道长,我真的很难受啊。”
“睡一觉,到了蓬莱就会好了。”萧然道。
方行洲无力应付千娇百媚的月娘,这就爬进船舱里休息了。
翌日,方行洲睡了一觉,又重新服下一粒仙丹,体力回笼了些,他走出船舱时,被眼前美不胜收的景色震撼了眼球。
这里是一处冰岛,海面上漂着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小冰山,四周是漫无边际的雪原实地,天地间浑然一体,呈雪白透蓝的纯色。
被冷风一吹,弱不禁风的方行洲打了个喷嚏,方收回视线。
他移步到萧然身边:“道长,我怎么没听说,去东海,还会经过这样一条路。”
“这里的水也叫天山圣水,可入药,我特意过来收集一些。”萧然随口胡诌道。
“哦。”
方行洲不禁打量身旁人,傲立船头,衣袍飒飒,气色红润,阳刚十足。
方行洲放开环抱的手臂,有点不服气:“道长,我服了几天的丹药,怎么连小小寒冷都畏惧,这身体不见强壮,反而变差了似的。”
“那是你□□凡胎,吃不消仙家之物。我说过,我门的长生之术,要去仙岛一应俱全的情况下施展。单服灵药,就有可能像你这样适得其反。我当初该拦着先生,不要急于求成。”萧然淡声道。
“呃。”
方行洲被噎了个没趣,转去船头另一头找他的美娇娘。
这时,万里远的天空闪烁着一个黑点,那黑点朝这飞来,化作一只雄壮硕大的海东青。
方行洲见状,吹了个口哨,海东青盘旋而下,爪子落在方行洲的肩头。
方行洲解下鹰爪携带的竹筒,倒出竹筒里的字条。
字条上写了两件事。
一是,东海玄清门的知微道长不远万里来到中土,向大魏朝国君递上了拜谒国书,希望能在本朝宣传教义。
二是,罗七死了。
方行洲捏着纸条惊疑不定,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阴恻恻的声音。
“方先生,出什么事了——”
看到字条的萧然,陡然出手欲擒住方行洲。
这时,方行洲带的十名家丁十名婢女集体化作武功高强的杀手,抽出腰间软剑,向萧然刺去。
萧然抓空,不得不闪身躲避袭击。
同时,一直尾随的十余条小船停下,里面涌出人群,各个底盘沉稳,神情肃杀。
月娘尖叫一声,躲到方行洲的身后。
方行洲又躲在二十名杀手手上:“你到底是谁,冒充知微道长,引我去东海,有何居心。”
月娘看这架势,赶紧说:“他不是知微道长,根本没有仙丹,他问我您的情况,才做出的药丸。方爷千万别放过他!”
多说无益,萧然一个手势命令,小船上的徒众快速撑浆划过来支援。
几百人对战二十二人,胜算很大。
而这时,方行洲在杀手的掩护下,急里慌张摸出一只竹哨,放在嘴边吹响。
尖锐悠扬的哨声随空气层层传开。
顷刻,四面八方诡异的驶来大量船只,火速往战圈垓心赶来。
方行洲看萧然一脸错愕,得意的笑:“道长没想到吧,你七拐八拐的,我手下还是能追踪到。我有八千暗卫不眠不休的跟着我,只是碍于皇家对常人拥有私兵的限制,一直没召唤出来,今个第一次出动他们,还是托道长的福。”
敌众我寡,多托无益。
萧然命船上的撑浆手快速划船,尽量多争取一些时间,他则持剑全力进攻。
然很快,船上的撑浆手被方行洲那边的人逐一干掉。
两方缠斗在一起,争夺掌船权,船处于无人驾驶的状态,撞在冰礁上,整条船摇摇欲坠。
一个大摇摆间,萧然看准刺出去剑的偏移,直指方行洲的喉咙。
方行洲惊呆,面前无人作挡,他以为自己死定了。
没想到对方猛地用一只手拍拿剑的手,偏离了能够置他于死地的方向。
电光石火间,方行洲脑中的零星线索连成一线。
“你是靖王!是你杀死了罗七,你来找我报仇的。你要捉活口,要换一样东西……”方行洲一下子全明白了。
船微微停摆时,萧然稳住,再度攻去。
方行洲身边的杀手个个也非等闲之辈,有位杀手看主人危险,抄起家伙,螳螂捕蝉的向萧然身后刺去。
森寒的杀气靠近,萧然回头,计算杀手刺来的一剑。
他心一横,没有顾尾,竭力朝方行洲擒去。
噗,侧腰被没入长剑。
萧然闷哼一声,与此同时也穿过杀手群,掐住了方行洲的脖子。
天不与时,人祸天灾齐齐降临。
远在山上的安静皑雪,转眼来卷席而来,带着吞噬一切的恐怖力量。
咻嘣。
天空一声巨响,惊断神思不属的宁汐。
她抬头望天,又看到划船的泰平露出罕见的焦灼神色,便问:“泰平,怎么了?”
“这是我方的求救信号,主子出事了。二小姐,恕属下违背命令,不能护送您回家了,到下一站点,我派可靠的兄弟送您回去。我得去救主子。”泰平道,手上拼命加速的划船。
宁汐睁大眼睛:“带我一起回去。”
泰平没有答话,一直划船,抵达岸边。
他等不及,道:“会有人过来接您的,我先走了。”
宁汐鼓腮。
在泰平回程不远,宁汐跳下一支租赁的船只,独自划着船桨,尾随在泰平后面。
第29章 流落
雪原茫茫一片; 冰封万里,瞧不见一丝生气。
人群行走在其上,像一团微不可见的蚂蚁,泰平带来驰援的人; 分散寻找; 顷刻消失在无边无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