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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之前在扮猪吃虎,还是为了赏梅宴,心机的特意去练过?
答案公布,魁首自是宁汐无疑,老夫人笑得嘴合不拢,虽然魁首不是寄予厚望的长孙女,好歹肥水不流外人田,有汐丫头狠狠争了面子。
毕竟其它几位贵女或多或少都有掉链子的时候,可轮到汐丫头时,她全都能答上来!真是奇了。
世子望着对面的女子,待比赛结束了,忍不住问:“敢问老夫人,这位…才华横溢的姑娘是?”
老夫人一愣,跟着狂喜,笑眯眯答:“回世子的话,这丫头是鄙府上的三丫头,名为宁汐,潮汐的汐。”
“宁汐。”世子表情微妙,暗暗记下这个名字。
宁鸾竭力克制表情。
才答上几句酸诗酸词,就被夸才华横溢?她饭都要呕出来了。
这位世子怕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
等她后面的才艺展示出来,还不让他惊掉下巴。宁鸾这样想着,才勉强压下火气,静静等待着下一轮文试。
可是她等呀等,世子竟宣布道:“文试结束了,各位请赏花畅谈。”
这、这结束了?!宁鸾险些失态倒地。
她左右看无出头鸟,冒昧出声问:“世子,赏梅宴才开始,大家还等世子多出几个节目助兴呢。”
世子笑笑:“小姐若有兴趣,可以给大家继续出题。我的题目已经出完了。”
宁鸾还待说,被老夫人打断:“世子说的是,赏花宴还是简单轻松的好,就别弄那些伤神费脑的了。”
这平日八面玲珑的大孙女不知怎的了,竟敢出言顶撞世子。
明明看出世子不喜欢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就该适可而止才对。他们伯府可没有客随主便的权力,得迎合人家心意来。
而且汐丫头明明夺得魁首,为伯府争了脸面,这样的结果已经圆满,还执着比个什么劲。
宁鸾不甘心啊,她为这场宴会操劳昼夜,为的就是这一刻能大放异彩。
“嗯,二妹今天的表现真叫人惊讶呢,”宁鸾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还记得二妹个月前,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今日都能出口成章了。”
贵女们听出里面的门道,顿时议论纷纭。
这么说来,二小姐个月前斗大的字不识一筐,这会儿竟然技压全场?有猫腻。
老夫人拉长脸孔:“鸾儿,去厨房给我端党参乌鸡汤来。”
这是要把她支开,那她跟世子的相处时间不就更少了。
“祖母,我走不快,怕凉了您的汤,乌鸡汤我让小蝉去端更稳妥些,”宁鸾心里委屈得要命,索性将心里话说出来:“二妹好似只对有关梅花的诗句精通,是吗,不知我出题考校妹妹别的,妹妹会不会怪我?”
宁汐:“我确实只会背诵有关梅花的诗词。”
第10章 秀字
这话一出,满场哗然。
只会背诵有关梅花的诗词,哪有这么恰好的,难道是二小姐提前知道了风声,而且还藏着掖着,故意在今日大放异彩?
宁鸾冷笑一声,将大家心中的疑惑问出来:“哦,这倒巧了,什么都不会,只会背诵有关梅花的,难道妹妹早就知道了今日的试题?”
“这怎么可能呢大姐,我跟世子素未谋面,如何探听到他要出的题目。”
素未谋面。对面的世子哑然失笑。
宁鸾噤声,不敢在这事儿上添油加醋。这话里意思深了,倘若她认定宁汐跟世子暗通款曲,那就把世子也带进沟里,不是拐弯抹角的说世子是个不自爱的男子吗,跟他宅女子悄悄私会。
当然宁鸾也不认同这个事实,他们俩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宁鸾更倾向于,宁汐收买了世子身边的丫鬟小厮什么的。
她声色看似柔和实际仍在逼问:“哦,那为什么偏偏是梅花呢?”
“鸾丫头,”老夫人警告的看了她一眼,要不是看宁汐胸有成竹的样子,她定要出面把宁鸾叉出去:“汐丫头你说,你哪时候对梅花儿感兴趣了。”
宁汐:“回祖母的话,我只是最近想帮家里写春节对联,恰巧对梅花这个意象感兴趣,于是遍读古人诗词,从中寻找灵感。我房中还有几篇自己作的有关梅花的打油诗,可惜登不上大雅之堂。”
诶,这其实得说起二哥走一步看三步的运筹帷幄了。
他怕她这个佛脚抱得不牢,引人怀疑,便教了她套说辞。
宁汐眼瞳晶亮如星,对萧然拜服得是五体投地,不仅帮她押对了题目,连宁鸾她们的为难都事先想到了。
小姑娘家淳朴的心思,可爱又不造作,老夫人满意点头:“原来如此,你有心了。”
宁鸾手心被自己掐红了,皮肉尽量在笑:“二妹,记得你进府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现在都会作诗了。不如写两个字,让姐姐看你的进步。”
宁汐记得,她进府时,宁鸾想刺探她底细,叫她写过字。
但她写得丑,干脆说不会写。
“宁鸾。”老夫人直接叫上名字,脸泛怒容,这鬼迷心窍的长孙女不仅当众揭穿宁汐是个没文化的野丫头刚接进府的,居然还想让她大庭广众下出丑。
“祖母,”世子的心神全落到宁汐身上,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事情发展,宁鸾不惜忤逆老太太豁出去了,语气略强硬道:“世子不是说,可由我出题继续为众姐妹助兴吗,现在,我便让她们每人写上一首诗,自己作的,古人作的,皆可。”
不容老夫人拒绝,宁鸾吩咐下去:“来人,准备笔墨伺候。”
好字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宁汐握上笔时,手指头微微的颤抖。
但愿她别给二哥师父丢太大的人。
殊不知她在胆战心惊时,围观过来的人渐渐露出讶异神色。
宁汐自幼乡野长大,腕力不小,这几日再得名师加以指导,阿不,纯粹是临摹名师的,差不到哪去,一笔一划规整飘逸,带着一点女儿家的轻润。
世子不知何时走过来,看着宁汐写的字,若有所思:“倒是跟我一个认识的人写得很像。”
宁鸾险些歪身栽倒。
她干嘛让宁汐秀写字,给世子搭讪的机会。
第11章 泡影
圆润工整的字体自一截莹白素腕下缓缓流淌出,稍显青涩,和一旁宁鸾写的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却引来更多人的瞩目和连连点头称赞。
好比池边有一棵毫不起眼的笋子,噌的一下就长成参天竹节,这惊人的质变,反倒让人忽略了池中更加美丽的盛世白莲。
老夫人一壁欢喜,不忘观察宁鸾作妖,她瞥见大孙女克制不住扭曲的面孔,心里摇头:“彩凤,大小姐病了,扶她下去休息。”
“祖母。”宁鸾不情愿咬唇。
“带下去。”
以前老夫人将宁鸾当成两姓联姻的最佳筹码,现在看来,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果然不是他宁家的血脉。
说句难听的,式微的永宁伯府只有被挑的份,人世子爷能看上一个就不错啦。
那个人不管是宁鸾宁汐,都是伯府的光荣。
宴会散后,世子找到老夫人,请示道:“晚辈看三小姐对作诗有兴趣,想请教她一番,不知可否邀她去后园里走走?”
大魏朝民风开放,得到长辈允可,在露天的园子里聊聊天,不是大事儿。
老夫人当然巴不得:“汐儿顽劣,她请教世子才是,你们去吧。”
听老夫人身边的彩凤来通知她,宁汐心脏砰砰跳了起来,她理了理一番并不凌乱的发髻,另加条水粉色披风,没有带丫鬟喜鹊去,独自去赴约。
宁汐在雨花石路径上停了一停,瞅着男子负手立在前方的背影,吸了口气,轻步过去,尽量以平常的姿态行礼蹲福:“世子。”
男子转过身,瞧见她谨小慎微的模样,笑了,虚扶她一把:“起吧,不用拘谨。你那日胡言骗我时,胆子可大得很。”
?
撒谎总是不对的,宁汐紧张得小肚腿打颤,抬首看他,小声嘟囔:“我很少骗人的,世子何出此言。”
“是吗,那是我很烦了,惹得你开口骗人,”男子观察她一脸不知的神情,提醒道:“你真不记得我了?萧去病。”
“啊,丧心…霍去病大将军的去病,是你呀。”宁汐记起来了。
萧去病沿着仅剩绿叶的花丛踱步,不解的看向她,似揶揄道:“难道我长了一张容易叫人忘记的脸。”
他弱冠不到,身上带有少年的意气风发介于成熟人的内敛体贴的气质,眉如皑雪峰,眸似夜中星,浑身有一种宛如从泉溪源头流淌出来的清澈,令人感到清越和舒服。
于女子而言,便要再加一点怦然心动了。
宁汐悄然近距离打量他一番,脸颊微微泛粉,呼吸短促:“不是,已经相隔多天,我没有记住陌生人长相的习惯。而且,你的名字确实比长相更容易记住。”
“哦,那多亏我的名字了,否则我们的相遇只有我一人记得,”萧去病道:“老夫人说,昨日送来的鱼汤是你亲自炖的,我猜那日的猪肉脯也是你做的,对吗。”
他偏过头,桃花眼灼灼盯着她看,有一道延伸出来的树木枯枝勾住她肩头的披风,他随手绕过她脖子给拨弄开去。
暗中观察的彩凤看到这和谐一幕泪目,赶紧派小丫鬟回去通秉老夫人。
他手指隔着厚棉袄擦过肩上,宁汐的脸越发红了,声若蚊蚋:“是、是的。不好意思,那日骗了你,你去野林子里找了很久吧。”
“是,而且没找到,不过没关系。”
“你不怪我害你兜了圈子?”宁汐羞愧低头。
萧去病沉吟半晌:“仔细想想那日的情况,我好像一个恶霸拦在你面前,还急得分文未付的取走你的东西,换了是我,一样没好脸色的,说不定还会给上那人两拳。”
宁汐咯咯发笑:“你为什么那么急,你是高高在上的世子,难道没吃过好东西吗。”
“吃过,但不一样,你做的东西,给我一种特殊的感觉,跟一位旧人做的很相似,”萧去病凝视她,有片刻的晃神:“我邀你到这来,想再请求你一次,可以当我的师父,以后每天、经常指教我吗。”
宁汐有一瞬的眩晕,被最后一句话冲击得不能思考其它,血液直冲天灵。
每天、经常、相夫教子啊啊啊……
萧去病看她整个人不对劲,扶她上了台阶,进一座八角亭里休憩。
宁汐擦擦有汗冒出的脖颈:“我渴。”
“你等等,我去给你拿水。”
宁汐垂着红润的脸颊,小声道:“不用麻烦了呢,这里离前厅很远,”宁汐抬起小手一指:“我们上来的池子里有荷叶,枝头有积雪,喝点雪水就好了。”
“会冻伤嘴的。”
只听他这般说着,却利落的跳下台阶,按照她的话,采撷了一片宽大荷叶。
再走到挺拔的海棠树枯枝旁,轻松一抬手,扫落干净的白雪到叶片上。
他接下来,做了个令宁汐面红心跳的举动。他把荷叶拢起,护在怀中,在用体温融化雪。
接过有一半水清润浮在未融化的雪上的锥形荷叶时,宁汐不止脸,全身上下都要煮熟了似的。
她将染红的脖颈缩了缩,藏在鼠貂围领里,捧着他做的荷叶杯,小口的喝起水来。
凉亭里有八面长椅,萧然和她坐在一侧:“你考虑得如何了?”
宁汐挪了挪身子,挨近他一些:“嗯,你打算什么时候?”
“待我准备一番,明后天都可。”
宁汐一口水险些不雅的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