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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绍杭自从四年参加皇宫宫宴时,与闻胤瑾初次见面后,两人就结下了不解之仇。
彼时他心情不好,随便找了个路人撒气,踢了闻胤瑾一脚。
却不想,这个当年刚刚晋封的病秧子郡王,就直接给他表演了一出吐血晕倒。害得他之后不仅连宫宴都未能吃上一口,更是早早就被乾泰帝赶回去关了禁闭。
自此之后,晋绍杭就每每看到闻胤瑾时,都心情极度不爽,更是没有给过他一个好脸。
晋绍元完全听不出他的讽意,平声为他解释:“那是瑾郡王的未婚妻,据说是还未出生时就指腹为婚的。”
晋绍杭回头多看了眼他的脸色,语带讥诮:“二弟,你都不生气?!你现在刚被赐婚的那个未婚妻,可是在之前主动将闻胤瑾拽进过水里。”
晋绍元这次终于抬了抬眼皮,冷静地看着身边这位致力于挑拨离间的大哥,刚直开口:“父皇说,他调查过了,当时那件事是意外,与我未婚妻以及瑾郡王都无关,还望大哥以后开口慎言。”
晋绍杭:……
如果是别人说的,他还能扯上两句瞎扯,但是乾泰帝说的,他连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他到嘴边的话噎了噎,半晌只能悻悻吐出一句:“你倒是大度,哼。”
说罢,他也没了继续在这里吹风的兴致:“我未婚妻应该也到了,我下去寻她,二弟你不去?”
晋绍元拧眉想了想,摇头:“我没有和她约好,还是算了。”
晋绍杭到嘴边的话又噎了噎。
没有约好,就不用去找?!
他也是真对二弟的这一根筋服了。
“行行行,那我先走了,你就自己在这里?”
晋绍杭先点头,后摇头:“我约了人切磋武艺,人应该一会儿就快到。”
晋绍元:……他这位二弟到底知不知道,今日大家都来白兰山这座山头的含义?!
这般大好日子,未婚的年轻男女们相聚一处,他就是来约人切磋武艺?!
不找未婚妻,去邂逅几个未来的小妾也好啊。
晋绍杭再次确定自己与这二弟脑回路不同,干脆闭上嘴巴,带上身后的小厮护卫,转身就走。
晋绍元站在原处拧了拧眉:“大皇兄现在说话做事是越来越不着调了。”看来他以后也得离他远一些。
第16章 传闻
此时下方,正相携走在一起的闻胤瑾一行并不知上方两位皇子的对话,此时两人还正在认真的熟识与了解阶段。
“你知道我原先还未见你时,都是怎么想你的吗?”沈精羽摇晃着手中雪白的花枝,侧头问闻胤瑾。
闻胤瑾目光落在她明亮且充满活力的眼眸上,眼眸闪了闪,复又垂下头轻咳,笑道:“不知,姐姐你便与我直言吧。”
沈精羽就向他展颜一笑:“在想,为何京城中关于你的传言,都与我的印象不一样。也不知是京城里的人弄错了,还是我自己想错了。”
“那后来呢?”
“后来见到你后,我感觉应是京城里的人弄错了,但是也不确定,闻家弟弟你说呢?”
闻胤瑾眼睫颤了颤,笑意渐敛:“也不算都错。只是之前几年,我在京中年少人轻,出门做事时总有人欺,久而久之便……所以姐姐,外面的传言你听听就好,真有不知的,直接问我即可。”
沈精羽颔了颔首,见他情绪低落,转而笑道:“之前我还在想,你这些年挑食的毛病改了没有,还有没有经常生病,如果遇到你以后,你还是那般对自己的身体不上心,那我该怎样收拾你,才能让你听我的话。”
闻胤瑾:“……只要是姐姐说的,我都听的。”
沈精羽向他灿然一笑,闲适地甩着手中的花枝:“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便等着瞧你以后怎样调养身体,可再也不能任性了。”
闻胤瑾看着她眼中单纯的关切,那是对亲友的关怀,而无一丝对年轻男子的心悦与欣赏。
他眸光微动,垂眸轻嗯了一声。
一阵微风吹过,他抬手用帕子掩唇,轻轻低咳了几声,手背上的青筋轻轻隐隐浮现。
沈精羽察觉到他的不适,脚步渐缓。
等闻胤瑾缓和过来后,她左右看了看,指着前方小坡上的一枚块头较大的平坦巨石:“就那边吧,在那边坐坐,青黛你们去收拾一下,也不去凉亭那么远了。”
“是,小姐。”
巨石上被收拾妥帖后,沈精羽和闻胤瑾一人坐在一侧。
沈精羽将糕点食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只小碟和一双筷子递给他:“闻家弟弟,你尝尝看。这些都是我们在边关时特有的点心,特别是这边颜色翠绿的卿八糕,对你现在的受凉咳疾很有好处。”
闻胤瑾将小盘接过,细看着食盒中心摆放精美的点心,略作踟蹰,而后夹向那枚放在沈精羽面前的粉色寿桃模样糕点:“这个很可爱。”
沈精羽:……
她见他姿态优雅地将糕点送至口中,认真咀嚼,不由好笑:“可还好吃?”
闻胤瑾点头赞许:“口感软糯,香甜可口,非常好吃。”
沈精羽也跟着夹了一枚糕点垫肚,一边品尝,一边看着下方的风景。
闻胤瑾将口中的粉色糕点慢慢嚼用完,又伸手夹了一枚放到小碟中,这才顺着她的视线往半山腰处的山路上看去。
下方白兰山的山脚处,一主二仆因为到得晚了,正拎着挎篮往山上赶。
闻胤瑾看着当先的那位高大少年,眼眸不自觉深邃了些许。
当先的那位男子,名为马芮樊,京城有名的美男。
虽是文人,却不仅五官俊美,更有身材高大,气质洒脱不羁,备受京城女子的追捧。
很巧,这人恰巧就是沈精羽会喜欢的那一款。
闻胤瑾轻声开口:“姐姐在看什么?”
沈精羽眯起眼睛,半晌摇头笑道:“只是突然看到这样几位各有千秋的俊男美女,不免多看了两眼罢了。对了,这是哪家的你可认得?”
闻胤瑾看向山脚下的几人,眼底闪过几丝嫉妒,口中还是为她尽责解释:“下面打头的那位是马大儒的长子马芮樊,文采斐然,京城传闻将会是第二个马大儒。剩下的两个,应该都是他的婢女吧。”
说罢,他见沈精羽目光还落在那三人身上,目光一歪,突然展颜笑道:“姐姐你瞧,那边的那个,不就是你三侄女?”
沈精羽怔了一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瞪大眼睛:“确实。”
山腰另一边路上走着的一行人,打头的一双男女确实正是与她刚刚分别的沈云婉。
那她身边的另外一位,则便应是沈云婉的未婚夫,张元良。
张元良是一位气质斯文儒雅的年轻公子,身材笔挺,五官俊美。
见到他第一眼时,最先注意到的,不是他周身文人的斯文气场,而是他那双浓黑的剑眉。
如此一双笔挺且色浓的剑眉放在一届书生脸上,不仅为他本来稍显文弱的气场添上几分属于侠客般的英挺,更是多出一种刚硬的气质,更加容易引得女子们的亲睐。
两人的声音从半山腰上隐隐传来,虽听不清楚大概内容,却能知晓定是相谈甚欢。
如此并肩走在白兰山葱葱翠翠的山路上,远远看去就似一对璧人。
“可惜,只是看似很美好。”闻胤瑾就着风声轻吟。
沈精羽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身子往他方向靠近了几分:“什么意思?”
闻胤瑾转头看她,没有立即出言解释。
沈精羽眼睫眨了眨,软言央求:“胤瑾,胤瑾弟弟。”
闻胤瑾轻咳一声,耳后染上绯色,面上却不动声色,温声轻言:“那位张元良私下里与人定了情,现下不过是在明面上瞒着外人罢了。”
“什么?”沈精羽震惊了,“什么意思?!是谁?!他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沈家,想背着我沈家搞小动作?!”
闻胤瑾见她情绪激动,当即便将他了解的与她大概说了一遍:“我当时发现时,也是偶然。上巳节那日,他和一位姑娘特地找了个空旷的墙根处去交换信物,我当时就在那墙内赏花,而那里便是我的一处别院。亲耳听到他们两人说着什么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当时我还让侍从出去躲在隐蔽处看了会儿热闹,张元良好似送了那姑娘一枚正红色的玛瑙喜鹊玉簪,而那姑娘则送给了张元良一枚青翠竹色的随身香囊,哦,应该就是张元良身上现在佩戴着的这枚。”
沈精羽倒竖柳眉:“岂有此理!”
佩戴着别的女子赠送的香囊,出来与她沈家女儿相会,这是在打谁的脸!
至于闻胤瑾口中的那枚正红色玛瑙喜鹊玉簪,沈精羽脑海中晃过一幅画面,却没有抓住,而是继续听他细言。
闻胤瑾的口才不错,尤其是现在他真心想要引人进入他的话中语境,没一会儿,沈精羽就被吸引了全部心神。
全部听完后,沈精羽已经怒不可遏,不屑轻嗤:“那张元良白长得人模狗样,真是恶心。”
闻胤瑾却不赞同看她:“我也长得好看,但是不恶心。还是说,姐姐认为他比我更好看?”
沈精羽:……
此时下面沈云婉一行的身影已经走至树荫繁茂处,没了踪迹,沈精羽收回视线,看向身边的小未婚夫,无奈好笑:“别闹,闻家弟弟当然是最好看的。”
闻胤瑾镇静地嗯了一声,垂首继续夹着食盒中的糕点。
只是沈精羽却注意到,他耳垂上鲜红的赤色,一直沿着脖颈蜿蜒而下。
让人见之就忍不住好奇,他这红色,到底一直蔓延到身体中的哪里。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瓣,再次忍住了骨子里的痞性。
小未婚夫这般容易害羞,可如何是好?!这会让她忍不住想要出言调戏他,让他身上脸上染上更多这般红润的色泽。
想至此,她侧头轻咳一声,及时打住了自己这种危险的想法。
果然是在江城和那群兵痞们混多了。
保守!保守!可别吓坏了她乖巧羞涩的小未婚夫。
闻胤瑾低垂着眉眼,察觉到身前的观察视线,他嘴角不动声色翘起,眼底流露出一丝愉悦。
等沈精羽再次回过神后,就发现,食盒中原本摆放着的五色卿八糕,闻胤瑾其他颜色的全未动过,只她亲手做的粉色小寿桃一个也未剩下。
她抬眼看着闻胤瑾手中的最后一枚,有些诧异:“你喜欢吃桃花味的糕点?”
闻胤瑾将手中的白瓷小碟放下,清雅笑道:“也不尽然。只是今日不知为何,见到这桃花糕就颇有食欲。明明我以前也不是很喜的,甚是奇异。”
沈精羽便轻笑起来:“那你便是好眼光,这满碟子的糕点里,只有这桃花糕是由我亲手做的。”
闻胤瑾动作一顿,眼角眉梢浮上喜意:“看来,哪怕我与姐姐见面次数不多,也是心有灵犀?”
沈精羽看他欣喜的模样,眉梢微眉,也没有反驳。
无论是心有灵犀,还是巧合,但是,只要小未婚夫高兴,就随他怎样想吧。
白兰山山脚的弯曲山路上。
一身长衫、五官俊美的马芮樊抬手遮了遮头顶的烈阳,神态懊恼:“都怪我昨夜看书看得太晚了,孙兄和封兄现在都该等急了。”
两位婢女连忙规劝:“少爷您也不是故意的,应该无事。”
“就是就是,等稍后好好解释一下,孙少爷和封少爷应该也能体谅。”
马芮樊又取出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绿珠抬头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