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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澜馨也跟着想环胸抖腿,被崔澜芝在身后捅了捅,她动作微顿,又在下一刻扬起下巴,输人不输阵:“上一次的斗角,是我们赢了。”
苏若琳毫不客气回呛:“那上次的斗鸡,还是我们这边赢了呢。”
两人相互瞪着对方,互不相让。
僵持中,苏若琳身边的一位贵女出列挑衅:“我们最近学了蹴鞠,你们敢来应战吗?”
崔澜馨气势汹汹,一拍胸脯:“还以为你们要说个什么花样儿,不就是蹴鞠吗?!我们技术好着呢,来就来。”
她们几人三言两语就敲定了接下来比试的内容,大庭广众下,双方衣冠楚楚,各自整理了下衣衫,相互哼了一声,错身而过。
随后崔澜馨越想心里越是一阵抓肝挠肺,最后转头与崔澜芝道:“姐,你们先逛着,我去通知其他人去。”
崔澜芝无奈:“只是蹴鞠也就罢了,这次可千万不许再打架。”
崔澜馨连连点头,却又撅着嘴巴表示不服:“上次我也不想打的,是她先带着人挑衅我,也是她先挥起拳头砸我的脸,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那样打过。”
崔澜芝就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上次的事就算了,姐姐是和你说以后,毕竟你现在也是大姑娘了。”
这都已经金钗之年,再这样皮下去,以后可不好说亲。
崔澜馨就抿着嘴儿笑:“我知道的,形象!形象!姐姐我都知道。”
眼见着崔澜馨小跑着离开,崔澜芝才好笑着摇了摇头。一转身,就看到沈精羽一行正眼含羡慕地看向崔澜馨离开的方向。
她愣了一下,“沈妹妹,你们这是?”
沈精羽连忙回神:“没事没事,就是好久没有看人蹴鞠了,突然想去看看。”
沈云嘉等人也点头附和:“没错,想去看看。”
崔澜芝就笑:“若你们真想去,待回去我和兰馨说一声,应该问题不大。”
“那感情好,到时候咱们一起去啊。”
“澜芝姐姐放心,到时候我们一定会保护你,不让球砸到你的。”
“噗,你以为她们几个丫头能有多大劲儿……”
在众人向着庙会方向走时,不远处的街道里,最近好容易被放出来的张元良正与几位同窗一起慢悠悠地逛着街。
自从与沈家退婚,前后不过半个月,他整个人就肉眼可见的消瘦下来。
虽说这般形象,让他更偏向于读书人的审美,面白如玉,身形颀长,但精气神的沉寂却仍旧让他减色不少。
他虽一直被关在张家祠堂中罚跪,但到底还是知道了怀家的变故。
怀允培一直被关在大理寺鉴于中没有放出来,随着时间的延长,怀家的情况越发糟糕,也越来越不明朗。
张元良曾偷偷离开张家,去见了怀倩柔。
怀倩柔求他帮忙,张元良也确实回家问了,却遭到了父母一起的严辞拒绝。
这一次,不仅张母对他失望得紧,就连张明山都对他失望得紧。
“生为男儿,你应该搞清楚是家族重要,还是外面女人的家族重要!”
“现在怀家的那摊子事儿,大家躲都来不及,生怕被圣上惦记、遭遇牵连。你当真要为了怀家,将咱们张家上下几十口全部牵连进去吗?”
“逆子!你若当真如此想,那便趁早滚出去,不要做我张家人。”
彼时,张元良跪在地上久久,到底是叩首认了错。
父母的选择是正确的,怀倩柔那边也确是无助的,也是因此,承受着双重压力的他才会在短短时间,就将自己逼迫得憔悴至厮。
今日是几位同窗对他共同发出邀请,再加上张母见他情形实在不好,才略松了松手,停了他禁闭,让他走出家门。
与他玩得好的几位同窗都知道他最近的变故,见他神情郁郁,纷纷上前安慰:“张兄,总会好起来的,你也不要太悲观。”
“不就是退了一次婚,喜欢的姑娘家里又倒了嘛,你想想高铭轩,前脚还得瑟呢,后脚家直接被抄了,现在他爷爷被子孙三代禁止科举,他很不巧的是第二代,之前的功名都白考了,你说他惨不惨。”
张元良对比了下两家的情况,神情微松:“那他确实比我惨。”
如果不让他科举,甚至儿孙都不能科举,那他恐怕连出门逛庙会的心情都不会有了。
“不过我现在,也只比他强上一点。”
原本他都已经磨到母亲松口,哪想到怀家那边突生变故,所有的努力都打了水漂不说,父亲与母亲的态度还一反原先,更加坚决。
而他今日出来后才听说,张母之前还找人去怀家威胁了一通,说什么不要想着高攀,若再胡乱攀扯他的名声,他们甚至会考虑给在狱中的怀允培雪上加霜。
他甚至都不用认真去想,就能猜到怀倩柔的心情,也因此,他的心间更加积郁。
其中一位公子就道:“张兄你若实在喜欢怀姑娘,不若就将人抬入府内,真为了她硬扛父母,实在有违孝道。”
“没错,”另外一人也说,“女人若是真喜欢,抬进府里做小也没问题。趁着现在,赶在她父亲的罪责出来之前,也算免于她掉入泥潭。但你若当真坚持去娶一个罪人之女,可就当真成了个笑话了。”
张元良听得这话,原本还有些疏旷的心情又沉重起来。
他当初为了给怀倩柔一个名分,连与沈云婉的亲事都退了,如果现在又退回去说让她做小,那他当初又何苦去退婚?!
然而,虽是这样想着,他的心中却已经开始松动。
如果只是做小的话,那他就不用再像现在这样两边为难了吧。
在几人不远处,也行至庙会街上的沈精羽,则感觉自己袖子突然被沈云嘉拉了几下。
她奇怪回头,就看到沈云嘉和她使眼色:“小姑姑,你快看前面,就是挂着鲤鱼旗那边。”
沈精羽转头,就看到鲤鱼旗附近,怀倩柔正被人推搡着摔到地上,而那些动手的,还是那群曾经围绕在她身边打转的富家小姐。
沈精羽有些诧异:“怀大人的案子已经判下来了?”
“没有,”沈云研对这件事一直都有关注,还特意询问过父亲,“人都已经被收入大理寺半个多月了,也不知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反正这个案子到现在一直被压着,还没出结果。”
第65章
如果已经有了结果那还好; 起码代表不用挣扎,像现在这般一直不上不下地吊着,才最为烦人。
“不过; 现在大家都说; 这案子被压的时间越长; 结果就越不乐观。”
很多人都猜想,这件案子之所以被压下; 应是有几方势力在因此博弈,虽然没人知晓,到底是谁在打扰圣上给大皇子寻找背锅侠的兴致。
但不得不说; 这人是相当的胆肥。
正这样讨论着,几人就看到人群中的局势发生了新的变化。
张元良一脸铁青地推开人群; 对那几位姑娘呵斥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即便她家生变故,也无需这般落井下石。”
几位姑娘面带不满:“不是我们故意推她,是她先说我们即便有钱,也是一堆暴发户穿着。”
“就是啊; 无缘无故的谁愿意去沾惹她,我们又不是闲的。”
张元良感受到怀中姑娘轻轻颤抖的肩膀; 怒极反笑:“怀姑娘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你们如今这般推诿责任的嘴脸真是难看。”
他甚至都能联想到方才怀倩柔面对的奚落情形,以及她都是在忍受着怎样的难堪。
几位姑娘面色涨红; 均被气红了脸。
这如果面前站着的这位不是从三品官员家的公子; 她们可能现在就一口唾沫星子喷过去。
你说谁难看?!她们还要说他们这堆狗男女的姿势难看!
张元良尽量保持涵养地瞪了几个姑娘一眼,强势转身,拥着默默低头垂泪的怀倩柔便抬脚离开。
鲤鱼旗旁边的摊贩老板看着几个贵族小姐叹出一口气; 这就是年纪太轻啊; 不过稍微被人一算计; 就中了计。
等几位富商小姐愤愤不平地离开以后,原先与张元良站在一处、现在又被落下的几位公子走到摊位老板面前:“老板,刚刚这边到底是什么情况,您能和我们说说吗?”
那老板有些拘谨地摆摆手,不好意思道:“当时风有些大,小老儿没太听着。”
一位公子挑选好摊位上的一个面具,递过去一枚五两重的银子:“行吗?”
那老板眼前一亮,忙不迭在更多人发现前,将东西收好:“虽说声音小了些,但小老儿自小混迹于市井,耳朵是一等一的尖,还是听得了个全程。”
“那便劳烦您给我们从头到尾说上一番。”
……
沈精羽一行,全程没有混在人群中没有露面。
一直等到张元良护着怀倩柔离开了,才一齐啧了一声。
“这感情真是感天动力,祝他们早日修成正果。”
“修成正果现在看来是有点够呛,希望他们能长长久久吧。”一如婊。子与狗。
崔澜芝也听说过沈家与张家的恩怨,现在远远地围观完那两人的相处,禁不住回身对沈云婉道:“你这婚事退得好,那位叫做张元良的,并非良配。”
沈云婉心底有些苦涩,但还是尽量大方地回视回去,羞涩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崔澜芝向她眨了眨眼:“我这边的赏花宴帖子多,都是京城中的未婚小姐、公子们参加的,你们若是有兴趣,待我过段时间给你们分匀一点,到时候咱们一起去参加啊。”
“那感情好。”沈精羽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她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我们家中姑娘多,澜芝你如果方便,就多给我们匀几张。”
京城这些个年轻男女的社交圈子,沈云研是由于是庶女,接触的少,沈云婉虽为嫡女,但因身上已经有亲事,很少参加。
沈家几个公子就更是了,一门心思在书本上,家门、书院两点一点一线。
久而久之,便都处于社交圈子的边缘。
整得她们现在都已经回京几个月了,还在这个边缘试探,没有彻底迈进去。她只能每日带着侄女们在外疯玩。
崔澜芝对此倒很是乐意,她是京城中各类赏花宴、诗会等的熟客,多要几张请帖罢了,这对她而言并不算难:“那之后,我便让人给你们都送些过去。你们可不知道,澜馨对这些都没兴趣,我每日孤零零地去,都有多孤单。”
这话说的当然都是场面话,京城的姑娘们,谁还没有几个手帕交呢,这明显就是在宽沈家姑娘的心。
这时沈云卉突然向着远方招手:“驰哥儿,强哥儿。”
沈弛与沈强等人正在闲逛,听得声音回头,就看到沈精羽一行。
几人连忙穿过人群走了过来:“小姑姑,几位妹妹,崔家姑娘。”
“小姑姑,你们来庙会都买什么了?”
“买的听风瓶,衣服首饰,还有些小玩意儿。”
沈弘打量了下自家妹子的脸色,见她神态轻快,眉梢也忍不住舒展了几分:“稍后这边就会有舞龙耍师和踩高跷的队伍经过,咱们往高的地方去看,到时候看得一定非常过瘾。”
“高处?去哪里?”
“崇文阁!”
“没错,我们前几日在前边的崇文阁三楼定了个包间,咱们可以过去瞧瞧。”
闻胤瑾是在崇文阁的楼梯上遇到的沈精羽一行。
“闻家弟弟。”沈精羽看到小未婚夫后,心情还算愉悦,兴致高昂地招呼。
闻胤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