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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娇娘-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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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最是难得,林昭想到适才薄若幽奔向霍危楼马车时的场景,敛眸摇头,“我并无此念,何况从前与宜娴定亲,如今又换做二妹妹,传出去实在不好听。”
  楚氏有些唏嘘,她与林槐是少年夫妻,当年成亲亦算情投意合,如今林昭将要成婚,她自然也希望林昭选个喜欢的,从前林昭与薄宜娴一同长大,亦十分认可这亲事,她只以为林昭是喜爱薄宜娴的,可到头来却不过是遵父母之命。
  楚氏太了解林昭了,他是国子监教导出的最优秀的天子门生,尊师重道,克己守礼,是世家公子的典范,更从不忤逆父母,楚氏对他不能再满意,可越是欣然,便越想令林昭姻缘也和美不留遗憾。
  她看出林昭并非全无意动,“昭儿,你想好了?”
  林昭拢在袖中的拳头攥了攥,一时不敢看楚氏,诸多考量在他心底翻覆,他根本不知如何作答,他自始至终也不过远远看着薄若幽,且今日瞧见的那一幕,薄若幽分明是心甘情愿的。
  可薄若幽怎能给人做妾呢?
  “我……我想好了……”林昭艰难的吐出口气,“母亲若觉有愧,不妨与程伯伯好生商议商议,为二妹妹择一门好亲。”言毕又道:“要快,最好下次程伯伯为母亲看病之时,母亲便与程伯伯提此事。”
  楚氏大为不解,不明林昭为何这般着急让她给薄若幽相看亲事,可林昭也不再多言,很快便与楚氏告辞,“母亲务必尽心,外头凉,且进屋内歇着吧。”
  他说完便走,心中却觉酸涩,他多年来按众人期许走好每一步,不争不抢便有了如今的仕途,可眼下轮到他为自己抉择了,他竟鼓不起任何勇气。
  ……
  翌日清晨,薄若幽又早早到了衙门,刚走到内库门口,便看到竟有人比她来的更早。
  是胡长清带着两个文吏站在柜阁之前。
  她迈步进门来,胡长清转身看过来,见是她来了,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却还是正色上前来,拱手行了一礼,“薄姑娘——”
  薄若幽后退了半步,“胡仵作这是做什么?”
  胡长清面生赧然,“当日我在家中毒发,是姑娘和捕头前去救我,后来在营中,亦是靠着姑娘义父的方子才令我与其他病患解了毒,我……我从前对姑娘言辞不敬,今日该当致歉。”
  胡长清如今病好了,心态也大为转变,竟一改往日尖刻气小模样,对她一本正经道歉起来,薄若幽本非记仇之人,便道:“没什么,我未曾放在心上。”
  胡长清似松了口气,指着柜阁上几处空隙道:“按捕头的吩咐,我们已将建和十八年的卷宗重新看了一遍,还是无所获——”
  薄若幽略一沉吟,“还是要往前翻,毕竟是十多年前的事,记不清时间也十分寻常,火灾伤了人命,并非小事,不可能轻易丢失。”
  胡长清应是,一边将柜阁上卷宗取下,一边道:“此番命案死了三人,且次次都以虐杀鸟雀做预示,我还听捕头说,园内鸟雀养的极有灵性,因此我在想,凶手是否会驯鸟之技?”
  薄若幽颔首,“我亦如此想过,可园内驯鸟儿的师傅只有四位,捕头查问过,他们与死者三人无冤无仇,且都有人证在身边,并非凶手。”
  “死者三人和另外二人,早年同出赵家班,而但凡人命案子无外乎为情、为财,亦或为仇,此番凶手杀人手段诡谲,又有惩戒之意,在我看来更像是为仇。”
  薄若幽说完便抱着卷宗往桌案边去,“是为仇,且死的还都是赵家班中人,若是能找到当年赵家班还活着的人,或许便能知道凶手杀人的原由。”
  她将卷宗往桌上一放,“或许,凶手便是当年赵家班幸存下来的人。”
  胡长清与她相对而坐,很快室内便剩下了簌簌的翻书声,几人查看着卷宗,一直看到午时后吴襄才满头大汗的从外头回来,原是查阅卷宗无所得,他又去跑了跑城中棺材铺。
  “棺材钉都是簇新,只是花样寻常,问了一圈,最近两月内单买过棺材钉的人不少,如今正在细查,只是要耽误些许功夫。”
  寻常百姓家里若有老人,多半会早早备下棺椁,除非有人暴亡才会连棺椁也新买,如此一来,单采买棺材钉之人也不算少,追查依旧是大海捞针。
  薄若幽一颗心沉甸甸的,吴襄看他们仍在看卷宗,便直言不愿吃这苦头,令他们继续找当年记录,自己则带人往城中摸排走访。
  日头西斜,连胡长清几个都坐不住了,薄若幽却还入定似的没动,她在这等枯燥之事向来有比常人更不凡的韧性,胡长清在旁看着,心底暗暗佩服。
  就在他实在眼酸背痛想溜出门松快松快之时,他忽然看到薄若幽秀眉一皱。
  她微倾的身子往下一探,更仔细的去看当前书页,几息之后,她深秀的眸子猝然亮了起来,“建和十七年三月初五,城南柳儿巷杂戏班子火灾,共死五人,两老三幼,包括赵姓班主在内,又有三人重伤,案子最终未曾找到纵火之人,推断是戏法所用磷石过热自燃引起的火灾,后来不了了之了。”
  胡长清两步上的前来,几个文吏亦神色大振,纷纷朝着薄若幽围了过来,他们不分昼夜查了百多册卷宗,未想到那老师傅当真说错了时间,火灾实际发生在建和十七年。
  胡长清着急问道:“然后呢?”
  “当时的杂戏班子只剩下八人,其中五人因火灾而死,面目难辨,仵作验尸后,断出其中两人未班主夫妻,皆年过百般,另外三人都是戏班中的学徒,受伤的三人,两个是学徒,还有一个是戏班内的杂耍师父。”
  “所有学徒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这上面不曾记载他们籍贯来处,只有这杂耍师父姓钱,乃是京城人士——”
  薄若幽翻过一页,眼瞳骤然紧缩,“是京郊钱家镇人士。”
  薄若幽说完,将这本卷册递给胡长清,胡长清忙去细看,却只有薄若幽所言之记载,他拧眉道:“可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会回老家去吗?”
  案卷上并未记录幸存者后来去向,然而这位钱师傅当年已是而立之年,又受了重伤,若不回家,还能去何处?
  薄若幽双眸明灿灿的道:“一定会回老家,即便如今不在钱家镇了,也必定还有故旧族人在那里,快派人将捕头找回来——”
  ……
  吴襄回来的很快,见屋内桌案上堆了小山一般的卷宗,而当年的案卷记录还真的被薄若幽找到,顿时喜上眉梢,再听到钱家镇几个字,更是神色大振。
  “此处我知道,我还去过,距离京城半日路程,镇子上许多人都在京中做工讨生活,我这就出发!争取今夜便能问个明白!村子里的人来城内讨生活的多,可杂耍却不常见,只要他还活着,我一定能找到。”
  吴襄办差从来风风火火不畏劳苦,薄若幽自也盼他此行顺利,待吴襄带着人马趁着暮色出城时,薄若幽乘着马车归家。
  马车刚走入程宅前的长街,外面周良便轻唤,“小姐,府上来客了——”
  薄若幽眉梢微扬,掀帘朝家门方向看了出去,这一看,竟看到两队华服侍从簇拥着两辆马车站在程宅门口,这长寿坊本就是达官贵人集聚之地,因这般声势,周遭许多家门洞开,都朝程宅张望着,薄若幽顿觉心头狠跳了一下。
  周良认不出,可她却一眼看到了这些侍从身上皆着盘领右衽的鸦青宽袖袍服,他们各个发盘在顶,眼观鼻鼻观心,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不似寻常官家侍从,待马车走的近了,便能发觉他们各个皆是面白无须,薄若幽熟悉人之容色,当下便猜到了他们来处。
  她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
  马车最终在程宅门前停下,门扉半掩着,里头有低低的说话声,薄若幽推门而入,当先看到良婶惶恐的等在门口,见她回来,立刻迎上来。
  “小姐,宫里来人了。”
  薄若幽并无意外,强定着心神问:“是何人?”
  良婶低声道:“老爷称其为福总管。”
  薄若幽心中有了底,待转过影壁,昏黄的暮色中,她看到了一个着绯色圆领袍服的白发老者,程蕴之正陪在老者身后说话,听见脚步声,老者和程蕴之一同转身看来,很快,他嗓音尖细的笑道:“这便是令爱?”
  “正是。”程蕴之在老者看不见的地方淡去笑意,目光带着警示的望向薄若幽,“幽幽,快过来见过福总管。”
  薄若幽敛着眉目,快步上前福神,“民女拜见福总管。”
  福全笑吟吟的望着她,目光比程蕴之还要亲善,“姑娘回来的这样晚,可是衙门十分忙碌?”
  薄若幽头也不抬的道:“有一桩命案未破,去帮着做了些许杂事。”
  福全这才道:“起身吧,不必多礼。”
  薄若幽刚站直起身子,便听福全温和的道:“姑娘去更衣吧,陛下要见你,咱家这就要带你入宫去面圣了,你回来的晚,眼下天都要黑了,陛下只怕等久了。”
  程蕴之不由惊呼:“福总管,这怎使得?”
  福全看也不看他,仍望着薄若幽,唇边的弧度定住似的未变,“陛下想看看,令侯爷求娶的姑娘是什么模样。”
  程蕴之有些着急,“可是——”
  “义父,没关系的。”薄若幽出声安抚,又对福全道:“公公稍后,民女这边去更衣。”
  福全似乎很是满意,笑着令她自去。
  薄若幽快步回自己闺阁,她利落的寻出件更端容些的裙裳,更衣时指尖虽在轻颤,动作却丝毫不缓,不出片刻,她快步回到了中庭。
  福全上下打量她,虽换新衣,却通身素净不见华美饰物,面上更是粉黛未施,饶是如此,却也眸似新月,色若春晓,福全笑着颔首,“姑娘请吧——”
  程蕴之急的面生薄汗,薄若幽眸带安抚的与他辞别,转身出了门,福全跟出来,指了指后面一辆马车,“姑娘放心,晚些时候,会送姑娘回来的。”
  薄若幽应声,待上马车放下帘络,才觉一颗心跳若擂鼓。
  入宫面圣,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事,而皇帝对霍危楼颇多猜忌,她不知此行等着她的是什么,可她深知,要与霍危楼成婚,这或许只是第一关。
  夜色悄然而至,一轮弯月爬上中天,秋末初冬的月辉又冷又冽,她端正的坐在马车内,因怕失礼,连帘络也未敢掀起,车轮滚动之声先淹没在御街的人潮中,可随着靠近宫门,繁华热闹远去,辚辚声又沉又重的落在她心上。
  马车在宫门处停驻时,薄若幽只觉背脊发凉,掌心更沁出层薄汗,待从马车上走下来,抬眸望见巍峨宫阙,冷酷的天家威严压迫而来,令她呼吸都轻了三分。
  “入宫门不得乘坐车马,姑娘要与咱家步入内殿。”
  福全笑意和蔼,薄若幽却未觉丝毫暖意,她沉稳应了,跟着福全入了宫门。
  穿过黑洞洞的城门,皇城的白石地砖又冷又硬,宫道狭长逼仄,宫墙却高高耸立挡住了她大半视线,她目光落在身前两步之地,并不去胡乱张望。
  侍从执着宫灯,脚步细碎,悄无声息,她进了两处仪门,只觉这宫道不知何时才能走到头,而一路上遇见宫人无数,却也不曾听见任何声响,这宫阙恢弘贵胄,却安静的叫人心底发慌,那些垂着眉眼的面孔木然到毫无生息,莫名的紧张在她心中沉积。
  “姑娘,马上到了——”
  福全的声音猝然响起,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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