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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漪修长白皙五指捏着座椅旁的扶手,骤然一声脆响,扶手被捏了个粉碎。
黄色的细沫从南漪手心洋洋洒洒的落下来。
泓符刚吸收了那颗丹药平复了下伤势,正想跟南漪说话,结果一睁眼就看到这暴力的一幕,立马闭了嘴往后躲了躲。
这几日南漪师叔对他太过温和,险些叫他忘了,这可是修真界排名第一的剑修!听说实力越强的修真者,性格越古怪……
不能招惹,招惹不得。
泓符默念。
台上北寂将青凇剑插于身前,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的剑。
覃朗瑟缩着举着剑,场上一时寂静无声。
“哎,怎么不打啊,他们在干什么?”
“是深情对视吗?”
不知道谁在人海中说了一句,场上顿时爆发出一阵小小的笑声。
“覃朗这是怂了吧,他怎么可能打得过北寂,这不是送吗,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哪敢主动打啊,就是不知道北寂为什么也不动。”
北寂确实不想出手,他垂眸看着面前的青凇,即使一身压抑的黑衣,依然掩盖不住他如玉的气质,此时看着,倒有几分像南漪仙尊教出来的弟子。
覃朗举着剑的手越抖越厉害,最后像是终于忍不住了,大吼一声,用手中剑斩出一道白光,冲着北寂冲了过去。
泛着寒芒的宝剑,离北寂很近,北寂依然没动。
当覃朗眼睛逐渐亮起来时,孤注一掷的往剑上蓄了更大的力量,剑动之间,连覃溱声嘶力竭的喊声都听不见,于是,一个绵软的力量阻止了他,紧接着,巨大的冲击力砸在他身上,几乎是闪过一道残影,他被那力量砸到飞出了比试台。
整个比试场,一片安静,没有人敢说话。
他们的视线,从覃溱,到南漪,从覃朗,到北寂。
只见覃溱手握戒邢鞭,鞭身直击北寂,带着强悍的杀伤力,却被南漪仙尊,一道剑气挡下了。
不止如此,南漪仙尊横剑挡在了覃溱长老身前,覃溱长老气的脸色发黑,却丝毫没有办法。
而北寂,他仍维持之前的动作一动未动,衣上纤尘不染,反观覃朗,早已躺在那个大坑里伤的说不出话来了,胜负已定!
覃溱只能咬牙切齿的喊,“北寂!你放肆!”
北寂淡定抬眸看他一眼,随手扒出地上的青凇剑,走到南漪身后。
覃溱气急败坏,“比试之前便有规定,点到为止!你是要杀了同门师兄吗!”
南漪手中白魇剑又往里进了一寸,清冷的面容没有丝毫恃强凌弱的感觉,“北寂设的禁制,敌强则强,若不是覃朗想重伤同门师弟,又岂会害得自己身受重伤?”
覃溱气的不行,不管不顾的用鞭子指着南漪,“你这是非要包庇你的弟子吗!”
南漪眼中闪过寒光,剑身在手中翻转出一个剑花,剑尖对着覃溱,“这事便是去到宗主处,我也是站理的。”
见她没有丝毫退让,覃溱气急败坏的甩着鞭子就想冲过去,被其他几位长老拦住,“覃长老莫要冲动,还是先看看覃朗师侄怎么样了吧。”
说这话的是戚忧,他隐秘的扫了南漪身后的北寂一眼,对覃溱说。
纵使他也不太喜欢北寂,但总要顾全大局的,南漪刚刚已经当众说出了覃朗受重伤的实情,覃溱若硬要按名头在北寂身上,恐怕于自身清誉有损。
覃溱到底是心疼自家弟子的,气哼一声将鞭子化了,转身去看躺在地上无人敢动的覃朗。
匪沭也跟上去拿了各种疗伤丹药出来。
南漪收起白魇,脸色仍旧没有回温,让人看一眼就觉遍体生寒。
她要踏云回清雾山前还记得留下一句话,“把你师弟带回去。”
紧接着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场下人此时抖的厉害,再没人敢小看清雾山南漪仙尊。
现世太平,他们这些弟子从未见过南漪仙尊出手,前段时间天机门弟子闹事时说的话,他们也是心虚的。
也有在怀疑,南漪仙尊是不是真的空有虚名。
然而今日那一剑,彻底叫他们知道,南漪仙尊的实力,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覃溱长老挥出那一鞭,威力大的他们甚至有些站不稳,却被南漪仙尊轻飘飘一剑化解了……
这该是有多强?
南漪才刚回到清雾山,北寂就紧随其后的提着泓符跟了上来。
泓符龇牙咧嘴,四肢悬空并且手舞足蹈着,又没有准备的,被北寂一把扔下。
南漪正要说点什么,就见北寂绕到她面前,对着她一把跪下,干脆利落。
刚要说出口的话停留在喉咙里,望着那浓密柔顺的黑色长发,指尖痒痒的轻轻动了下,却什么也没做,像是冷眼的看着北寂的样子。
北寂又重拾那句他最近一直在说的话,“弟子犯错,请师尊责罚!”
作者有话要说: 卑微崽
第10章
南漪:……
“你错在何处?”
“弟子不该对同门下此狠手,毫无同门之爱让师尊伤心,请师尊责罚!”
南漪师尊:……
他连自己从前罚他时常说的话都记下了,真是个记仇的小崽子。
“这不是你的错处,想对同门下狠手的也不是你,你不必自责。”
北寂:不,自责是没有的,只是怕你生气。
他一双眼睛晶亮的看着南漪,在这一瞬,竟像只小宠。
“那师尊,是不生弟子的气吗?”
“你既无错,为师为何要生气?”
南漪这样说着,又抬手示意他起来,将地上躺着哀嚎的泓符指给他看,“你好好照顾师弟,他的对手与他有修为上的差距,他虽胜了,却也是惨胜,伤的不轻,你为他调理下,莫要耽误了五日后的历练。”
北寂本来只顾着点头同意,骤然一听历练二字,猛的抬头,“师尊要带队去历练吗?”
不怪他惊讶,南漪仙尊少出清雾山,更别提是带队历练了,谁能入她的队,学得一星半点,都是于己身极有利的。
“嗯,清雾山拢共就这么大点儿,待久了总会无聊。”
北寂抿着唇,明明有话要说,却又说不出口,欲言又止的样子连南漪都看不过去。
“有话便说。”
“师尊去带队历练了……那弟子是在清雾山等师尊回来吗?”
他在试探,如果师尊说是,他就在清雾山等着,如果不是……
“你不需要历练?你是年轻一代的第一了吗?”
话里多少含了些讽意,让北寂有些熟悉,心也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弟子,弟子不是。”北寂抱着剑,声音渐轻。
“那你就跟着去。”
“好,弟子跟着。”北寂低头轻声应了。
南漪见他听话,又吩咐他好好照顾师弟,自己则回了房间。
她的房间一向是冷冰冰的单色调,如今也加了束娇艳的花朵提色,为这地方添了一点儿人气。
只是这花,怎么跟她走时不太一样?
南漪仔细的看过去,那花身上萦绕着淡淡的黑色,不仔细看绝对无法发现。
“何方魔物。”
南漪淡淡的说,一手向上成爪状,爪间浮出一个光球,向着那朵花逼近。
见那花身抖了抖,却没有别的反应,南漪便手握着光球凑近了,那里面有什么被源源不断的吸出来。
“啊——不要,不要这么对我——”
那花里传出凄厉的惨叫,不过一会儿,南漪的床上出现了一具艳丽的美人身体。
只见美人浑身颤抖,一只手捂着胸口,抬起的眼睛似含水雾楚楚可怜,就连南漪这样见惯了百态的人,都有些下不了手。
“不要,放过我,噗——”
刚说完这句话,那美人就喷出一口鲜血,染脏了面前的地板,自己也晕了过去变成了一只雪白的狐狸。
“白狐?”
南漪避开那些脏污的血迹,靠近床榻上毛色暗淡的狐狸。
然而又被那冲天魔气刺了鼻。
“是妖魔产物?这倒少见。”
妖修虽然也不招人待见,但总比魔修好多了,也不知如何想不开。
跨种族一般难育子嗣,更别提是妖修与魔修了。
魔修对子嗣身体承受力要求极大,与妖修结合孩子多会承受不住胎死腹中。
能活下来已是少见,她竟还能修炼?
桃兮醒来是在一张绵软的大床上,周围充满了灵气,让她的伤处有一种被轻轻抚摸的感觉,好舒服。
“醒了?”
一道声音清冷的不行。
桃兮转头看过去,吓了一跳,“你,你想做什么?我不是有意闯进来的,我可以立刻离开!”
那美人面色冷凝,看着有些凶,只是吓得瑟瑟发抖的身体出卖了她。
南漪看着她,只觉得她脸上倔强的求生欲,似曾相识。
心竟一时软了下来。
桃兮咬了咬唇,不见对面的女人说话,纤长的指甲掐着手心,纤细的身体正在瑟瑟发抖,桃红的衣服遮不住全部身体,露出一些雪白好看的来,叫人侧目。
南漪被迷了眼,暗暗感叹果然是狐族,天生长得惑人。
“有人追杀你。”
她话说的肯定,放下手里一册蓝封的书,站起身来。
“那,那又如何,你今日放我离开,我必不牵累你!”
桃兮只当南漪是害怕被连累,忙说出这话,想叫她放了自己。
“是妖族还是魔族?”南漪却不理她,接着问道。
地上的人一惊,一双狐狸眼睛都瞪圆了。
知道她已是猜出她的身份,桃兮抿着唇倔强道,“不用你管,你只要放我走,无论是妖族还是魔族,都跟你没有关系!”
真是个硬气的姑娘。
南漪笑了笑“你伤的很重,是他们伤的吗?”
桃兮见这人像是听不懂妖话似的一个劲儿问问题,顿时闭上嘴巴不想说话。
“你若老老实实与我交代,这里便可借你疗伤,你若直接离开,不过三百里,你会死。”
桃兮红艳的唇被咬起,尖利的贝齿将其戳出一个小洞来,鲜红的血珠顺着红唇滚落。
“是,是魔族,是魔族要杀我,我的伤,都是魔族打的。”
南漪点点头,将手里剩下的丹药丢过去一颗,“你好好在我这养伤,别的不需你管,这有颗隐匿石可隐藏你身上魔族的气息。”
修真界养些小妖来当宠物的大有人在,身上有些妖气并没有什么。
桃兮不敢置信的看着南漪,“你,你就这样相信我了?”
她,她甚至没有说自己是怎么进来的,也没有告知她自己真正的身份,就,就这么被信任了?还得到一颗这么珍贵的珠子?
“嗯。”
南漪回的极简,桃兮却嘟囔一声,“你们修士真的好容易相信别人啊,你这样出门是会被骗的。”
南漪问她,“那你会骗我吗?”
女人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起来,露出尖尖的牙齿“我才不会骗你!”凶悍的有些可爱。
直到后来桃兮才知道,面前清冷高贵的女人是谁,她有着怎样的实力,她根本不担心会被骗,因为即使骗了她,也无法从她手中拿走什么。
南漪将人安排在自己屋里住下,甚至还翻遍了自己各类储物戒,给人找了不少衣服,一看就是打算好好养着的。
于是第二天,北寂来寻师尊,就看见他师尊房门未关,里面,清冷如仙的师尊,正对一女子,温柔耳语。
作者有话要说: 又写了个预收文,好爽。
第11章
大抵是刺激过大,北寂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