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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您现在是南琉璃殿的圣女……”雪真提醒她。
“在答应你们坐上这个位置之前; 我已说过,我有师门,凡是会先以我师门的利益为先; 欺师灭祖的事我做不出来。”宋牧晴眯起眼看雪真,“殿主当初; 是如此应下的吧?”
雪真想起; 当初殿主确实是答应过宋牧晴这个无理的要求; 因为她的资质太适合当南琉璃殿的殿主了; 所以才有所妥协; 但没想到……
“好了; 你且出去吧。”宋牧晴朝雪真挥挥手; “我不会去帮你的,就算真的出手了,我也打不过她。”
“圣女; 你是准备背叛南琉璃殿了吗?”雪真厉声质问。
“我并未答应南琉璃殿什么; 谈何背叛一说?”宋牧晴挠了挠下巴; “是你们求着我住在这里当圣女,我不过寻一个歇脚之处罢了。”
“不留在南琉璃殿中,我去海外仙山睡大街也可以。”宋牧晴觉得雪真说话实在有问题,“若是其他人来,我可以帮你们阻止,但是阻拦我师父,不行,我不愿意也做不到。”
“滚吧。”宋牧晴将雪真拉出了煌日琉璃境
委屈与愤懑填满了雪真的思绪,她想,这么过分一定要告诉殿主。
宋牧晴她怎么可以!这几百年来她接受南琉璃殿的照顾,那么她便要对南琉璃殿效忠,素寒璧都快将南琉璃殿拆了,她竟然敢不出来阻止。
雪真飞至南琉璃殿的高空之上,俯瞰而去,只见守卫南琉璃殿的银甲士兵们已经排好了阵型,朝素寒璧的方向涌了过去。
今日之事,对南琉璃殿来说,是一个耻辱。
被一个刚刚飞升上来的地仙将半个宫殿拆了,这像话吗?
雪真紧咬着下唇,不知如何是好。
但就在此时,她身后出现一道柔和的嗓音。
“雪真,此事我已知晓,既然她要见我,那我便去吧。”南琉璃殿殿主琉璃天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雪真身后。
“殿主——”雪真神女在她面前跪了下来,神情恭敬,但也恐慌,“您的身份尊贵,恐怕不便去见那地仙。”
琉璃天周身闪烁着宝石般的璀璨光芒,面容隐藏在遮盖着眼眸的琉璃薄纱之下,惟露出一张嫣红的唇,魅惑又纯洁。
“她倒是个异数,能让她飞升上来,已是我们怜她。”琉璃天无奈轻笑,语气有着神性的悲悯,“会有怨气,也是正常的,我且去将她捉拿,到时再与其余几位殿主商议如何处置。”
雪真听闻琉璃天并无打算怪罪她们十二神女,这才松了一口气。
琉璃天周身蕴着宝光,飘然离开了原地,朝着南琉璃殿的内殿而去。
就算她琉璃天脾气再好,也抵不过素寒璧如此挑衅。
捉拿她之后,定要严惩,以展南琉璃殿威严。
素寒璧坐在南琉璃殿高耸的宫墙之上,托腮看着那些身着银甲的士兵们摆成玄奥的阵型,朝她这里奔涌过来。
“真热闹啊。”素寒璧启唇说道,神色怅然。
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白衣银发的高大男子,正是无瑟。
“素寒璧,你在追求什么?”无瑟说出的话一字一顿,语气很认真。
他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于一个修士而言,飞升之后便是不死不灭的长生,大道无边,但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总会走彼岸,但她现在,与南琉璃殿乃至于四大仙殿为敌,又是为何?
素寒璧垂眸,单薄的丝质外袍披在她的身上,在风中勾勒出一道优雅的弧度。
“有些疑问,想要知道答案。”她低头揉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天道说素辛石无错,季淮无错,月景无错,错的是我,又是为何?”
“我又有什么错呢?”素寒璧扭过头反问,“错的只能是他们。”
无瑟闻言,伸出手去,轻轻碰了一下素寒璧的额头。
那冰凉的指尖触着她额上的肌肤,冷冽且安定。
“好。”他说道。
素寒璧朝他伸出手去,那银色的发丝在风中一划,白色袖袍鼓荡,光芒盛放。
他又重新成为了一把剑,安静被素寒璧握在手中。
而此时,素寒璧站起身来,定睛看着远方出现的身影。
琉璃宝光盛放,琉璃天已然来到了素寒璧的面前,她面上漾着浅笑,朝素寒璧露出了和善的表情。
“素姑娘,你要找我?”琉璃天立于一盏煌日金花台之上,裙角轻纱垂下,荡漾成五光十色的宝光,很是端庄美丽。
素寒璧略微抬起头来,望着琉璃天隐藏在薄纱之后的模糊眼眸。
“南琉璃殿殿主?”素寒璧笑着问她。
“琉璃天。”琉璃天报出自己的名号,“不用唤殿主。”
“我飞升而来的世界,是否在你的管辖之下?”素寒璧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当然不是。”琉璃天摇头轻笑,看素寒璧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胡闹的小孩子,“十方世界各有所异,我只掌管适合我的。”
“若不是你,又是哪个殿?”素寒璧轻轻眯起眼,看着琉璃天身上那闪瞎眼的光芒。
“素寒璧,你真是天真得可爱,我又怎会对你说?”琉璃天的语气不疾不徐,“我来,只是告诉你一件事。”
“能让你飞升上来,已是我们网开一面,念你身世实在太过可怜。”琉璃天对着素寒璧轻声说道,“素寒璧,这是恩赐。”
素寒璧闻言,只冷声吐了几个字道:“你说你妈呢,我凭自己本事修炼,你管这叫恩赐?”
“实在是有些好笑,你们神仙都这么幽默?”素寒璧反问。
“好。”琉璃天竟也没有生气,只继续与素寒璧搭着话,“你又有什么可怨的?”
“飞升仙界,便与一切俗世尘缘斩断,你又在怨恨什么?未免显得有些狭隘了。”
素寒璧提着剑,一路踏着那无处不在的微风,悬停在琉璃天面前。
“琉璃天,我没有怨。”素寒璧很认真地说道,“我只是来讨一个说法罢了。”
“素寒璧呀……”琉璃天那魅惑的红唇翕动,说出的话仿佛引诱人的魅语,“你有爱,所以怨,不是么?”
素寒璧:“???”什么爱?
“你爱着季淮,但他不爱你,你渴求着这个男人的爱情,愿意为他付出所有无怨无悔,这就是有情人,多令人感动。”琉璃天俯身,在素寒璧耳边轻声说道,“你不得他的爱,所以怨,不是如此么?”
素寒璧惊了。
她愿将南琉璃殿换个名字,就叫恋爱脑殿好了。
素寒璧伸出手,直接将琉璃天从肩头垂落的丝绦握着,迫使这高高在上的仙人低下头。
“现在无爱,亦无怨。”素寒璧恶狠狠地在琉璃天耳边说道,“为何要以你的逻辑,来揣度我?”
“不是么?”琉璃天藏在薄纱之下的眼眸狡黠一转,“女人么,都是如此,她们比男人更加容易被爱情束缚,苦苦挣扎,不得而出,可怜又迷人。”
素寒璧的脸与琉璃天贴得极近:“这就是我找你的理由。”
琉璃天轻笑,笑声如银铃:“你看,你承认了。”
一剑,将琉璃天周身那神圣且耀眼的光环全部斩落,在南琉璃殿的高空上绽开比白日更加耀眼的烟花。
素寒璧提着无瑟剑,又是干脆利落的一划,将琉璃天站立着的煌日金花击碎,那金黄耀目的花瓣飞扬,琉璃天一个踉跄,险些跌落。
“我最听不得这种话,找你琉璃天,自然是要当面打你一顿了。”素寒璧挽起袖子。
以她一直以来的经验而谈,面对这种自有一套大道理的人,与她辩论是没有结果的,只能直接动手,打到服气为止。
素寒璧伸出手来,直接袭向琉璃天脸上掩着眼眸故作神秘的薄纱,那闪烁着琉璃色泽的薄纱在她手中如流水般滑过。
琉璃天瞪着一双魅惑人心的眼眸,眼中燃起了怒火。
她自认为她是东西南北四殿之中脾气最好的殿主了,但素寒璧今日恶行,简直就是在侮辱她。
琉璃天本想罚她一顿便完事了,以免南琉璃殿中那位圣女不开心,背叛南琉璃殿。
但今日,素寒璧必须死在这里不可。
“不是挺能说的,继续说啊……”素寒璧看着光环尽失的琉璃天笑,“敢上你南琉璃殿,自然是有足够的实力。”
她捕捉到了琉璃天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但像你一般失了智的,还是头一个。”
琉璃天大怒,朝天伸手,将十二神女手上所持法宝召了回来:“素寒璧,我看你不识好歹。”
“我就算知书达理,你们还能放过我?”素寒璧嗤笑一声。
十二神女手上各自持的各色法宝,在琉璃天身后旋转,发出共鸣,又是一个熟悉的阵法出现在素寒璧脚下。
素寒璧心道又来?这招式已经使过了。
霓光虹霞阵,是南琉璃殿的看门法术,使用这阵法最为熟练的自然不是十二神女。
琉璃天能够以十二个法宝代替十二个施法之人,神念一分十二,布下最完美的霓光虹霞阵。
因为施法的十二道神念,皆是琉璃天的,同心同力,所以霓光虹霞阵的威力能够发挥至极致。
琉璃天施展出的霓光虹霞阵,自然比十二神女布下的要更加强大精准。
所以,十二神女没能窥探出的素寒璧的弱点,在琉璃天面前暴露无遗。
素寒璧并非没有弱点,只是以十二神女的能力,无法突破她的心防罢了。
琉璃天望着阵中素寒璧的内心,笑了出来:“素寒璧,这就是你的心魔?”
素寒璧在霓光虹霞阵之中,朝琉璃天摊开手,笑着说道:“是啊。”
琉璃天在素寒璧的心中,窥探到了她在云霄宗的十年。
囚于黑狱,寒月谷被夺,仙剑被横刀夺爱,成为害月景被吞入鱼腹的罪人,剥去仙骨,抵挡雷劫……
“还说没有怨。”琉璃天摇头无奈,“你看,这不是么?”
她用温柔的语调说着,但手下操控阵法的动作却不停。
“那你就在你的心魔里沉沦吧,将这云霄宗的十年再过上三十年,一百年,一千年……如何?”琉璃天咯咯笑着。
素寒璧立于阵中,看着自己周身的琉璃光芒按照她熟悉的方式运转,终于还是有些不忍心:“我劝你少说点。”
“素寒璧,你怕了么?”琉璃天一手高抬,掌握着十二法宝,指挥阵法运转,直直将素寒璧拉进了霓光虹霞阵里创造的幻境之中。
她要让素寒璧脆弱的心防,彻底被她最恐惧的幻境击毁。
素寒璧注意到自己周身的环境一变,自己仿佛又置身于玄冥界的黑狱之中。
她抬眸,捕捉到霓光虹霞阵运转的一点灵光,直接提剑,飞身而起。
素寒璧白色的身影在璀璨剔透的阵中划出一道如刀的光芒,手中无瑟剑动,直接精准地戳中了霓光虹霞阵的阵眼。
沛然莫能御的剑气激荡开来,那锋锐无匹的剑锋突破阵眼的重重防御,将阵眼强行翻转。
瞬间,阵法之外的琉璃天感觉到自己亲自布下的霓光虹霞阵产生了一股吸力,将她的身体拉扯着。
素寒璧在十二神女对她使用此阵的时候,已经在阵中暗中观察了此阵的运转规律,十二神女施法没有琉璃天一般自如,所以瑕疵漏洞颇多,她看了那么多遍,能记下九分。
现在,她便是利用她对这霓光虹霞阵的了解,直接翻转阵眼,反客为主。
琉璃天既然喜欢爱,那就让她进来享受吧。
素寒璧握着无瑟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