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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热闹可以和汴京相媲美了。
马车一路向前,半盏茶的功夫后,停在了国师府外。
小太监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样,“通知国师,太后来了。”
门口的守卫先是盯了盯马车,又连忙点头哈腰。
随后,国师府中的管家就亲自迎了上来,恭声道:“太后,国师就在东阁院,奴才这就带你过去。”
施淼嗯了声。
国师府的院子极大,亭台楼阁、雕梁画柱,修建得精致雅观。
毕竟在这个幻境中,姬无忧位高权重,一人之人万人之上,家境自然不会贫寒。
而且他这次是真反派,那些勾结贪官,陷害忠良的事他都一一参与了。不仅如此,他还一心想要小皇帝坐着的那个位置。
在小厮的带领下,施淼很快便到了东阁园的书房。
房间里燃着寥寥熏香,清新雅致。
此时,姬无忧正在作画,见她进来,也只是礼貌性地行了礼。
“太后金安。”
施淼打发掉小厮,脱下披在身上的长斗篷,湖蓝色襦裙完全遮不住她窈窕的身段。
书房点了炭火,就算脱下外套也不冷。
姬无忧面色如常,“太后来找微臣有何事?”
施淼提着食盒,施施然走到他面前,粉唇微微勾着,“今早上朝时,哀家听闻国师感染了风寒,想着是昨晚上半夜叫国师进宫时感染上了风寒,便让御膳房熬了药汤,又亲自送了过来。”
她乖乖巧巧的,声调也添了些活泼,更像是在向主人讨巧的猫儿。
姬无忧喉咙微微发紧,他垂眸敛神,“多谢太后关心。”
施淼仔仔细细地看着他,像个流氓一样,手贴在他的胸口,眸中波光流转,“国师可要好好养病啊,要是因病瘦了、身体垮了,哀家可、可是会心疼的。”
姬无忧看向她贴在自己胸口的手,一把抓住。
她纤纤小手细腻白嫩,捏着就像是握着一块上好的软玉,期初带了凉意,然而越到后来越爱不释手。
姬无忧不由得想起,昨晚上捏着她玉足时的触感,似乎跟这个一模一样。
他喉结不可察觉地滚动了下,声音低沉喑哑,酥酥麻麻的撩人心弦,“好,臣知道了。”
施淼猫儿眼愈发地清亮,她打开食盒,将药盅端出来,“国师,那哀家喂你?”
“不用了。”
姬无忧沉声拒绝了,从她手里接过了药盅,“微臣自己喝。”
施淼倒没说什么,看着他端起药盅,一饮而尽,又询问道:“味道怎么样?”
姬无忧放下药盅,不怎么走心道:“苦。”
施淼哼哼两声,“我就知道。”
说着,她又打开了食盒的暗格,端出了一盘干果蜜饯来。
姬无忧忽而有些哭笑不得。
她是把他当做三岁小孩?
施淼从盘中拾起了一块干果,递到他唇边。
姬无忧看着干果,没动。
“听话。”
她软软地开口。
她莫名地想起了姬无忧喂她吃葡萄、吃烤肉的事了。
如今风水轮流转。
“你不吃,哀家可要生气了!”
姬无忧笑了声,他舔了下唇瓣,低头含住了她手里的干果。
顿时,干果的香甜蔓延至口腔,然后再偷偷地进了心口,使他心口也变得甜乎乎的。
“好吃吗?”
“甜。”
施淼啧了声,“国师大人,可真难伺候。”
姬无忧:“……”
施淼喂他吃了几颗糖果,又垂眸看向桌上未完成的画作——
是一只猫儿。
白色长毛、湛蓝色眼睛,还有额头上那一弯没有画完的月亮。
施淼当即愣住。
他想起来?
“这画的是……”
姬无忧见她一直盯着画,便收了起来,声音突然冷了些,“是以前家中养的一只小猫。”
他侧脸对着施淼,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施淼噢了声,又恢复娇娇艳艳的模样,她轻轻一跳,便坐上了书桌。
她按住姬无忧收画的手,“国师将这猫儿画得如此可爱,不如也给哀家画一幅如何?”
姬无忧看向她的眼睛。
似乎在从她的眼中寻找着些什么。
继而他又面无表情道,“宫中有不少画师,各个都比微臣出色。”
施淼勾着眉眼,猫儿眼灵动清媚,她半斜着身子,轻纱外衣因为她的动作从肩膀上滑落,一截白嫩的香肩露了出来,莹莹如玉,移不开眼。
姬无忧目光移到她的肩膀上,皱紧了眉头。
“可哀家喜欢国师画的。”
施淼按着他的手,丝毫不松,手心的温度传到了他身上,他心口却莫名地颤了颤。
察觉到姬无忧的视线,施淼慢慢地拉起了衣服,娇媚地笑着,“难道国师忘记了吗?国师要乖乖地听哀家的话噢。”
姬无忧看着她的眼睛,清晰地看见了她眸中的自己的倒影,心中微动。
“国师?”
姬无忧反手摁住了施淼的手,靠近了她,两人的距离不过半尺。
“臣、知道。”
“臣也会听太后的话。”
第70章 你说呢
下了早朝;施淼换了身素净的衣服,又让宫女准备了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便百无聊赖地等姬无忧过来。
这几日应她作画之邀,他时常会进宫见她。
每次施淼想调戏姬无忧几句;结果都会被他反调戏回去。
久而久之;施淼就没什么兴趣了。
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姬无忧便姗姗来迟,他已经褪下了朝服;换上了一件竹青色的直坠长袍,衬着身姿如玉,挺拔如竹。
他长袍腰间还挂着一环形玉佩;走起来如珠碎玉,叮铃作响。
施淼撩了下头发;眨了眨娇媚的猫儿眼;“国师大人可让哀家好等噢。”
姬无忧垂眸看向她;眼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打量;“既然太后要让微臣作画,还请太后好好穿上朝服。”
施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撑着下颌,眉眼天真,“国师太人,哀家这身衣服不行吗?”
她穿的还是女儿家时的齐胸襦裙;模样倒是漂亮乖巧;只是与现在太后的身份相差甚远。
姬无忧薄唇抿紧;“太后就要有太后的样子。”
施淼顿时耷拉下小脸,“可是、这个太后也不是我愿意的做啊。”
这个幻境中,她的身份是代替姐姐进宫嫁给病魔缠身的皇帝的不受宠庶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没有疼爱她的亲人,也没有显赫的母族,这样的条件是不允许她忤逆父亲做出的决定,只能被迫地承受。
姬无忧怔了下,脑海中忽而想起她的身世,语气便温柔下来,“那就请太后坐好。”
施淼收了情绪,又恢复刚刚的吊儿郎当,“哀家想这么坐着不可以吗?”
她斜斜地靠在软榻上,单手托着腮,慵懒优雅,像只午后惬意的猫儿。
姬无忧里顿时便想起了那只湛蓝眸色的白猫儿。
“国师大人。”
见他走神,施淼又唤了声。
姬无忧回过神来,他低下头,“太后想怎么坐就怎么坐吧。”
施淼愉快地哦了声。
姬无忧很轻地勾了勾唇,摊开书桌上的画纸,一边磨墨,一边构思着。
半晌,他才提笔作画。
施淼懒懒地打了声呵欠,“国师大人好好画,要是把本宫画丑了,本宫可是要生气的。”
姬无忧轻哂,却没有作答。
施淼在软塌上躺了会儿,就瞌睡连连,忍不住想去找周公下棋。
“太后。”
姬无忧的声音忽地唤醒了她,她睁开迷蒙的睡眼,“国师大人画好了。”
姬无忧敛眉,“请太后清醒点。”
“好吧。”
施淼小可怜见地应了姬无忧一声,“哀家听国师的。”
姬无忧:“……”
施淼重新摆好姿势,为了防止和周公约会,她开始跟姬无忧找着话题。
“国师,哀家掌握了你那么多谋朝篡位的证据,你就不怕哀家杀了你吗?”
姬无忧眼皮都没有抬,依旧专注着手上的画作,语气平平没有起伏,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太后若想杀,杀便是。”
施淼啧了声,“这么漂亮的可人儿,哀家可舍不得。”
姬无忧知道她只是打打嘴炮,并没理会她。
施淼嘟了嘟嘴,“国师,你看哀家这宫中清清冷冷,不如你进宫陪哀家如何?只要你进宫,哀家就假装没看到那些罪证。”
姬无忧手一顿,撩起眼皮看向她,语气不由察觉地沉了一分,“那、太后想让微臣怎么陪?”
施淼眉眼弯弯,媚眼如丝,“你说呢。”
她这副模样,如刚入世的纯真少女,又像是引人沉沦的祸国妖精。
姬无忧喉结滚动,眼底幽深如墨,“可以,太后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施淼:“……”
他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了?
这么没原则的吗?!
这么容易向权贵低头吗?!
施淼清了清嗓子,“国师画好没?”
姬无忧放下笔,又看了看外面的天,“今天是画不完了,若太后要留下臣过夜,臣、或许可以画完。”
他还特意加重了过夜两个字。
施淼脸色陡然发烫。
她总觉得姬无忧这话说的过于色情。
“今夜就不……”
施淼清了清嗓子,“今夜就算了。”
“为什么?”
施淼不要脸道:“给你时间适应适应。”
姬无忧大步走了过来,俯下身,慢慢地靠向她。
施淼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他该不会是想现在和自己双修吧?
可、他现在没有记忆,也可以吗?
姬无忧单手撑在她身子的右侧,“臣、不需要适应,今晚就可以。”
“太后想让臣怎么陪都行?”
“包括——”
他顿了下,忽而笑了起来,桃花眼弯弯,“君臣妄礼。”
施淼似乎从他眸中看到了一丝欲色。
脑海中忍不住地、疯狂地刷着弹幕,全是“啊啊啊啊啊”的声音。
他这哪里是魔尊,明明就是妖!还是蛊惑人心的妖!
他才是狐狸精!
施淼吞了吞口水,思想工作没做多久,就同意了,“行……”
反正她也不吃亏,不睡白不睡。
施淼猛地闭上眼。
然而意料之中的吻并没有到来,倒是门外响起了小宫女的声音。
“太后,国师府的小厮来了,说有急事要找国师大人。”
施淼先睁开了一只眼,便看见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心头微微窘迫。
搞得自己好像很猴急一样。
“我知道了。”
施淼闷闷地应了声。
“看来今夜臣陪不了太后了。”
姬无忧捏起了被她压着的被角,盖在她的小腿上,“不如等、明晚?”
“明晚……”
他压着笑,声音低沉喑哑,勾着她神经,酥麻从尾椎骨直窜到脑海里,“臣一整夜都会陪着太后。”
施淼小脸刷得一声透红。
“哦。”
姬无忧站起身来,又恢复之前清清冷冷的模样,“太后,那臣先告退。”
“嗯。”
得了施淼的应答,姬无忧再次行了行礼,便大步离开了房间。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间内,施淼才松了口气,都这么会儿,她心跳还是急速地跳动着。
这姬无忧简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本来想调戏调戏他,结果被他反调戏了。
施淼:“……”
…
姬无忧刚出宫门,小厮就迎了上来。
“国师,李大人已经在府中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