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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安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容易就过关了,下意识的问,“真的?”
明蓁点点头,又笑道:“快吃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着又往他碗里夹了一块苦瓜,“近来燥热,你多吃点可以下火的。”
何为安的脸都快变成苦瓜了,就知道没这么容易,在妻子的注视下他只能无奈的夹去起碗里的菜皱眉囫囵吞了下去。
他吃一块,明蓁就再往他碗里夹一块,眼看着他面前那碟子菜已被他独自吃了快一半,他嘴里现在早已全是苦涩之味了,何为安看向妻子低声求饶道:“年年,我真的吃饱了。”
看他苦着一张脸的样子,明蓁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这么快就吃好了。”话虽这么说,但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不再给他夹菜了。
见妻子终于愿意饶过自己了,何为安忙拿起桌上的茶杯一连喝了好杯水只想把嘴里的苦味去掉一些。
这一顿对于何为安来说略显艰难的晚膳过后,见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他陪着妻子在府中散步消食,走了一圈后再回了房中。
夜里何为安准备去沐浴时,明蓁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而后又看了何为安几眼笑得更加开怀了。
第65章
正在解衣的何为安疑惑的在自己身上检查了好几遍见并无不妥; 不解的问她:“我怎么了吗?”
“没什么。”明蓁笑得不能自已。
妻子越是这样,何为安越觉得奇怪,他凑近去作势要去挠她痒的样子逼问她; “快说。”
坐在床上的明蓁连往床内躲去,笑着忙道:“哈哈哈; 我说,今天我去厨房时听见周婶和厨房的小兰说……说你如今就像她锅里蒸的香饽饽一样; 谁都想去啃一口。”
周婶蒸香饽饽的手艺绝佳,府中下人们平日里最爱去她那里讨吃的了。
说完明蓁看着何为安又大笑了起来。
难得见妻子笑的如此开怀; 何为安把人堵在床角,故意配合她; “来只给你一个人啃,随便你啃。”
他说这话时笑得不怀好意,明蓁忙去推他,故作嫌弃道:“我才不要了; 臭死了; 你快去沐浴。”
何为安痛快的答应了她,戏谑道:“行; 我先去洗干净再来让夫人啃。”
烛火昏黄的房内; 夫妻二人的嬉笑声偶尔会传到院里; 和叽叽喳喳的蝉鸣声相交叠着。
……
仲夏之时,天气越发炎热; 宫内的圣上因前几日用了一盏冰果块,近来已连召了好几次御医了。
近几年建安帝随着年岁大了; 身体显然也大不如前了; 尤其自前年初圣上那一场大病后太子又去了; 百官们在早朝之时都常能觉察到圣上的力不从心; 是以立太子之事近日又被重新提及。
建安帝这一日在朝中因此事大发雷霆,重重训斥了一众官员,他冷眼看着那些口口声声说为了国本让他早立太子的大臣们,不过是知晓了近日他多召了几次御医,如今竟已如此迫不及待了。
圣上如今年事已高,宫内有任何风吹草动,皆会影响朝中局势。
何为安看着面前如今还不到十四岁的七殿下,眸中的忧愁深埋眼底,与楚王相比七殿下如今还是稚子,若是再给他几年他有信心绝对可以拉近七殿下和楚王的差距。
关键是圣上的身体是否会给他这个时间,以及圣上此时心中究竟是作何想的,今日圣上虽对纪家提及立楚王为太子之事大发雷霆,但也不见得他心中就是属意七皇子。
他幼时在村里见过许多老人最不喜被别人说年纪大了,更何况是建安帝这种久居上位认为自己无所不能的天子了,他的傲骨压根就容不得别人质疑他。
许是思虑太过,萧樘回答完老师问他的问题后,见何为安一直不说话,他出声不安的问道:“老师,可是学生答错了?”
见面前这个面容俊美的少年小心望着自己的模样,何为安浅笑着摇了摇头,“答的不错,今日就先到这儿。”
何为安重新给萧樘安排了新的课业后,就先走了。
从七皇子所居宫内出来不久,没走多远何为安被人叫住了,看着那背着药箱气喘吁吁追上来的原太医,何为安停下了脚步在原地等他。
刚为徐贵妃请完平安脉的原太医,努力挪着略微有些胖的身体大汗淋漓的终于追上了何为安,“何大人……好巧啊。”
何为安看着他那满头大汗的样子,微笑的点头,原太医这一副特意追上自己的样子,他倒是不知道这巧从何来?
“听闻何夫人如今有孕在身,恭喜大人了。”
原太医的话让何为安一时猜不透他追上自己的来意,客气的向他道谢:“多谢原太医。”
“大人客气了。”原太医满脸堆着笑,而后从医箱内拿出两个浅绿色的小瓷瓶神秘兮兮的往何为安手中一塞,“大人,这乃宫中秘药,对夫人产后恢复极有助益,小小心意,还请大人笑纳。”
在见到那小瓷瓶后,何为安就觉得有些眼熟,随后想起好像他和年年成婚之初曾在她梳妆台上见过此物,当时他还问过她。
“这药是女子产后用的?”
他记得当时他们才成婚不久,而且后面当他再看见那个小瓷瓶时里面的药已经空了。
见何为安一脸不解的样子,原太医拉着他小声嘀咕同他详详细细的解释了一番药效和使用方法,说完后原太医感觉自己的老脸都有些红了。
“无功不受禄,这么贵重之物怎好平白收您的呢?”话虽这么说,何为安却并没有把手中的东西退还给原太医。
“若不是大人,家弟怕是晋升无望了,此等大恩,原家上下铭记于心。”
原太医的弟弟原宏此前在户部做了近十年的主事了,何为安调任吏部后,得益于他的举荐原宏接任了他户部侍郎一职,原家此前一直在京中籍籍无名也无甚依靠,若不是何为安在圣上面前举荐这一职断然是落不到原宏头上的。
原家也因此给何为安送了好几次礼,但都被他原封不动的退回了,原太医想着如今他夫人怀孕,且听说何为安一直都没有纳妾,猜想他与夫人关系或许并不像外面传言那样,便想着送这药给他,投其所好既不会太过贵重又能表达原家对他的心意。
“令弟高升乃圣上看重,本官不敢居功,只是您这一番心意我也不好再拒绝,那就多谢原太医了。”何为安说了一番场面话后收下了原太医送的别致的礼。
见他收下了,原太医知道自己猜测果然没错,心中颇为得意,他就说像何为安这样的身份至今都没有纳妾怎么可能像此前的传言一样。
……
这日夜里明蓁洗漱后,在妆台前抹面脂时,看着台面上突然多出的那两个熟悉的小瓶子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当她打开木塞闻到那同样的香味时,转头偷偷看着那个靠在床上看书的人,面上慢慢爬上了红晕。
装作若无其事的上了床后,明蓁想起刚才那个小瓷瓶面上更加热得慌了,看着那个好似依旧在认真看书的人,她狠狠的去拧了他一下,气呼呼道:“别装了,桌上的东西是你放的吧。”
何为安笑着拿开书,目光落到她那嫣红的脸上,“看到了?”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去买那种东西呢?”明蓁不满道。
“不是我买的,今日出宫时原太医送我的,就是之前那个给咱家送了几次东西的原家。”何为安笑吟吟的解释。
“他送你你就要了?”明蓁气不过又拧了他一下,她觉得何为安就是故意拿那个东西来笑话她的。
之前母亲给她那瓶药没有用完时,有一次何为安看见了那药瓶曾随口问她是什么,当时她支支吾吾的骗他说就是普通药膏。
如今他知道了这药的作用定是想来笑话她的。
“我知道对你好才拿回来的,原太医说对你生孩子后恢复有助益。”何为安一本正经的回她。
“真的?你真不是为了笑话我?”明蓁一脸不信的看着他。
“我为什么要笑话你,难到这个药还有其他什
么功效吗?”他挑眉故意问道,一点一点凑近明蓁。
见他不怀好意的越来越近,明蓁一把用被子把自己整个捂住,恼羞成怒的声音从被下传出:“没有,你别再问了,我先睡了。”
床上的何为安努力憋着笑,笑的胸前都在震颤了 。
……
到了孟秋之月,气温一天一天的凉爽了些,明蓁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近来孩子在肚子里面活泼的很。
玉嬷嬷早早的就被贺母派了过来,到了孕期的后三月,每天总要陪明蓁在府中园子里面走几圈,说是于生产时有利。
而何为安最近一回家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和明蓁肚子里活泼闹腾的小朋友打招呼,每次当他把大掌贴在妻子腹上时,若是孩子回应了他,何为安便得意的同妻子炫耀,说孩子喜欢他,如此一连多日,他也乐此不疲。
这日何为安傍晚归家后,一如日往常的逗着妻子的肚子里面的孩子,只是话比平常少了许多。
明蓁看到他眉宇间似有忧愁,柔声问他:“夫君你今日怎么了?”
覆在她腹间的那只手微微动了下,而后何为安抬起头看着妻子声音有些低,“今日早朝时,圣上晕倒了。”
他的话音刚落,明蓁肚皮突然一紧,她“啊”了一声,何为安立马紧张的问,“怎么了?”
“没事,刚才孩子突然踢了我一下。”明蓁说完看着何为安,担忧道:“那纪家那边岂不是……”
何为安握住她的双手,安抚道:“别担心,也许情况没我们想的那么糟。”
虽然这么安慰着妻子,但何为安对此事心里也没什么底,圣上毕竟年过古稀,这一次晕倒后很有可能会因此而立太子了。
这两年圣上虽看中七皇子大力扶持他,但到底根基浅了些,且圣上心中对于七皇子究竟是看中还是只是为了立他起来和纪家对抗平衡朝局,圣上的心思让人难以琢磨,还有虽然楚王扯进昌平街一案,但毕竟圣上至今未因此事而追责于他,是不是也是在为他留后路?
第66章
这种种的一切都还是未知; 但他必须早做打算了,纪家那边想来此时也是按捺不住了。
皇宫内
建安靠坐在龙床上闭眼凝神,叶院判感受着指下那沉虚且又乍疏乍密的脉象时; 心脏猛然一缩,面色凝结惶恐,而后立即伏地跪下。
龙床上的建安帝悠悠睁开眼; 眸中略带疲惫之态; 看着那跪地之人,扬了扬手。
候在边上的子善带着殿内的宫人全部都退了出去。
“说吧!”建安帝沉声开口。
跪在地上的叶院判此时才敢抬起头小心回话:“陛下此前多年积累成疾,本就有损心脉,近些年龙体更是有负荷伤神过劳之态; 是以……”
叶院判小心翼翼斟词酌句的回着话,但说到最后之时还是不敢开口。
“说!”建安帝闭眼不耐的揉着眉心。
“回陛下,此……此脉已有阳气衰败之像。”叶院判咬牙说出; 而后头几乎快埋到地上去了,刚才把脉的那只手此时微微颤抖着。
短暂的静默后,建安帝睁开了眼,沉声开口:“此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先下去吧!”
“微臣遵旨。”叶院判竭力稳住心神从地上爬了起来。
出了殿门外; 心神不宁的叶院判一时不慎险些摔倒; 立在门口的子善及时伸手扶了他一下。
“多谢中常侍。”叶院判心不在焉的道谢后,匆匆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