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么?”
“中午吧。”
“好的!那我明天联系您!”
韩琦发完这些,赵炎回复“OK”二字后便算结束了聊天。放下有些发烫的手机,她这才发现自己心跳的有些快——这算不算是自己主动约会?
想什么呢…只是为了感谢他而请客罢了,不一样的。
他会给自己什么?难道还是一个齿轮?
韩琦终归年轻,脑袋里并没有想太多别的。此时宿舍已经统一断电熄灯,只有走廊和盥洗室的灯还亮着。刚刚韩琦站在走廊里回复信息就站了十多分钟,此时来到盥洗室后,两排水池间已经没多少洗漱的人了。
宿舍的盥洗室很大,左右两排十四个水龙头,进来以后右手还有个门,过去就是卫生间。
把手机塞进口袋,韩琦在左手边第一个水龙头前放下了脸盆,她看到左边第七个水龙头处还有一个女生在低头不知道洗什么,右边第二个水龙头的女生是个隔壁信工系的,两人算是认识。对方此时已经洗完,端起脸盆和韩琦打了个招呼便先走了,韩琦自顾自拿起牙刷刷牙,同时单手拿着手机翻看起了英语新闻。
“韩琦,你洗个脸花这么久么?”
没看一分钟,胡丽丽的声音便从旁边传来,对方穿着睡衣,显然是来上厕所的。她走进来瞥了一眼韩琦:“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偷着和谁好上了?”
“别逗了,好什么啊。”
韩琦摆摆手,满嘴牙膏的她有些无奈。
“看来你是不打不招啊!正好现在这里就你一个人,看我上完厕所怎么收拾你!你可别跑!”
胡丽丽做出恶狠狠的表情,说完便进了旁边卫生间的大门——显然,她没有看到韩琦僵在脸上的表情。
“一个人…?”
韩琦咽了口唾沫,扭头望向了左侧第七个水龙头前的女生。后者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默默的低头在面前搓着什么东西。韩琦对自己的视力保护得好,所以至今没有近视眼,但她皱眉看了好几秒,都觉得对方手上的东西模模糊糊的,自己看不真切…
胡丽丽该不是在开玩笑吧?
她目光转回面前,迅速用凉水洗了脸,用水冲掉香皂泡沫后,胡丽丽正好上完了厕所走出来。她径直来到左侧第四个水龙头前洗手,侧头望着韩琦道:“你胆子还真挺大的,换了我,一个人在这里洗脸都害怕的不行。”
说完她看了一眼韩琦使用的香皂,嘴张了张,还是没说什么——女生哪儿有不爱美的,胡丽丽虽然容貌只能算中上,但每次洗脸还不是护肤水面膜眼霜好几样,哪儿像韩琦这种就一块力士香皂便全打发了?但想到她家境不好,胡丽丽最终保持了沉默。
韩琦没注意到她的欲言又止,因为此时她手都有些发抖。目光越过胡丽丽,韩琦不由自主的望向了对方身后的那个身影——穿着白色睡衣的女生仿佛对胡丽丽的话语浑然未觉,依旧在那里低着头不发一言。
韩琦深呼吸了两下,努力维持正常语气道:“那你稍等我下,咱俩一起回去呗。说实话我胆子也不大——哎!”
她手一滑,白色的力士香皂便飞了出去,随即滑到了这排水池最深处的位置,停在了那个身影的面前。
这个女生的动作微微停了一下,随即歪头盯着眼前的香皂。
韩琦莫名松了口气,她就是为了试探对方是不是真人而这么做的,现在看来,好像对方的反应挺正常地——那看来,胡丽丽是故意逗自己玩儿呢?
“你这算不算故意的?我听说男生他们都喜欢用故意扔香皂的梗,万一弯腰了就被那啥了——”胡丽丽笑着说道,随即转身走过去,伸手捡起了力士香皂,随手在第七个水龙头前冲了下,之后走过来放在了韩琦的香皂盒里。
“哎,你这皮肤真是白啊,我可羡慕死了。”
胡丽丽浑然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异常,她只是觉得韩琦脸在灯光下比平时还白了些,忍不住感叹出声。
然而胡丽丽并不知道,韩琦眼睁睁看着她穿过了那个身影,站在与对方重合的位置上洗了香皂…
这过程中,穿着白色睡衣的“女生”扭头看了韩琦一眼,那纯黑色的眼球和苍白如纸的面孔,让韩琦头发几乎都直立起来。
面对眼前和自己如常聊天的胡丽丽,她终于意识到…这位舍友从始至终都没有撒谎。
她双腿发软的和胡丽丽一路回了宿舍,走廊中回荡着各个宿舍的谈笑声,推开门,舍友们面前亮着笔记本或iPad屏幕,正饶有兴致的谈论着最新偶像剧的剧情。韩琦感觉像是从另一个世界爬了回来一样,深深吸气,沉默的爬上了自己的床。
可是当她回头望了一眼宿舍门口时,却被门外缓缓走过的那个身影吓得捂住了嘴巴…
“怎么了?”
关上大门的胡丽丽一边拖鞋一边问道。
“没…没事。”
盯着大门看了几秒,韩琦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好几次想给赵炎打字,但想到明天就能见到对方,她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只不过关闭微信前,赵普又发来一连串信息,说明天一定要请自己吃饭…
“这家伙…怎么回事?”
韩琦皱起了眉头,心情不佳的她直接选择了无视,但躺在床上后,却始终无法入眠。
第24章 雕刻'
“给脸不要脸的婊*子…”
距离不远处,躺在宿舍床上的赵普无声的咒骂了一句。
此时此刻,他已经摆脱了之前的低烧状态。不过相对于之前的模样,此时的赵普眼圈发黑,明显一副几天没睡好的样子。
之前“佛牌”失效后,他迷迷糊糊的回到家,便听到父亲正在和那位“大师”通话。仔细一听,他才知道对方竟然已经知道了眼下发生的一切——并且在电话中告诉他的父亲赵旺生:你的儿子罪孽深重,普通“佛牌”无法庇佑,必须花钱请一个威力更大的护符才行。
赵旺生看到儿子虚弱无力的摸样,哪里还有二话?当即答应二十万块钱买下波奇大师请来的“大威力护符”——光听价格,这个护符似乎比之前的“佛牌”便宜,可实际上眼下这护符并不是戴着就好用,而是需要对缠身的恶鬼“使用”才有效!
赵普拿到护符后直接对着身旁的鬼影挥舞了一下,而这鬼影也的确应声消失,一直过了十来个小时后才再度出现。
不过有了第一次,赵普第二次便没有之前那么害怕,挥手便驱散了对方。
虽然这样可以解决问题…但赵普却听大师说得明白:护符最多使用五次就要更换新的,并且绝对不能对着普通人使用,严重者会导致重病甚至瘫痪!
换句话说,如果恶鬼一直存在,那未来赵普恐怕就要不断的花钱买这种玩意了…这么一想,赵普家里就算再富裕也经受不起这么烧钱的“保护”。因此他想来想去,顿时觉得把韩琦搞到手,或许是最直接的解决办法!
在饭店的经历让他相信,韩琦绝对是自己的救星,只要能把她搞到手,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只是韩琦软硬不吃的态度,让赵普内心有了说不出的恼火。他甚至已经开始想象一旦把对方搞到酒店那一步,自己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村妞…
望着眼前微信上哪行简短的拒绝话语,他缓缓眯起眼睛:“那就走着瞧…”
******
凌晨十二点过后,帝都的夜便显得深沉起来。望京这种写字楼遍布的商区,到了晚上便安静的吓人。赵炎瞥了一眼窗外车流稀疏的街道,目光转回面前的工作台,继续雕刻起了法阵。
活了这么多年,赵炎虽然有着丰富的人生经验,可他也清楚的认识到,自己除了寿命,其他各方面真的只能算是“平庸”。
他在乾隆年间学过玉雕,因为容貌不变的原因,他只学了六年便离开了当初拜的那位师傅,不过后来自己为了糊口,陆陆续续把这个本事打磨了二十来年。因为后来都是自己瞎琢磨,很多地方不得要领,因此到现在水平也称不上大师。
除了在武力上面有天赋,赵炎学习任何其他本领的时候,其实与正常人并无区别。他经历再多也无法超脱时代而存在,因此学的本领太久不重复也会忘记,背的知识太久不用也会生疏。而雕刻这种事,赵炎在另一个世界虽然找回些许手感,但终归和巅峰时期差的太多,到现在为止,只能算是能把平面雕刻简单图形做到位罢了。
不过这样的水平,已经够他进行学徒级别的法阵刻画。
杂货铺似的大厅里有着当初做玉雕时留下来的一套简易工具。这东西现在拿去拍卖估计能值个几十万,但在赵炎眼里也只是工具而已。
他的这套房子里还有另一间储藏室,里面放的多是他曾经自己写下的各种记录,如今也称得上“古籍”。为了防止腐蚀,这些书都用放进了专门的玻璃箱内,三面墙堆砌了两米多高。而房子中央则有个民国初期他在上海经商时用的条桌,桌子本身是万历年间造的,用现在的话叫“明黄花梨霸王枨三抽翘头条桌”,到如今已经四百多年的历史,因为保养得不错,依旧能够正常使用。
这桌子被他搬到那间大的书房,把山田照明的led灯摆上后,又找来一块以前练书法垫桌子的毛毡布铺上,这便是“工作台”了。
有了工具,材料也好找。赵炎从那堆乱七八糟的物件里挑出来一块木方——两个拳头这么大的乌木条说来也有故事,这是康熙年间他在归化城做铺勇时留下来的。那时候他领着一帮“弟兄”经常出去作战,自己因为勇武而受到表彰,还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头目。后来稀里糊涂的经主家介绍娶了妻,结果17岁的老婆刚进门没两年就死于痨病…
花大价钱买了乌木,找人做了棺材,人已经下葬五百多年,可这块乌木边角料却一直留存了下来。
他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留着这些东西。其实她叫什么名字,长的什么样,赵炎已经不记得了。唯一能回想起来的,似乎只有她笑起来很好看的虎牙。
要说感受,归有光那句“今已亭亭如盖矣”或许能让赵炎找到些许共鸣,只是他经历了太多离别,早已趋于麻木。留着这些东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变成没有感情的机器罢了。
这乌木不大,硬度也高,不过他不做立体雕刻,只是刻画法阵,因此效率便出奇的高。木料在他手下很快布满了纹路,两个小时便刻画好了一个精准的“聚灵阵”——这是为了平日里收集负能量用的,对于赵岩而言,大概等于“备用电源”一类的存在。
其实这种聚灵阵只能在学徒时期起些作用,未来随着使用法术的等级提高,消耗的“死灵之力”也会成几何级数上涨,介时这个一天只能储存几十安姆的法阵自然成了鸡肋。不过对于赵炎来说,这个法阵的最大作用就是用来“练手”,其余的聊胜于无。
做完这个,他便从抽屉里取来一副“木九十”的木框眼镜,开始在那黑色的木质镜架上雕刻起了“亡者之眼”法阵。这是因为他在都市里戴黄铜风镜实在是太招摇了,想到以后要追踪恶灵或参与第九局的行动,还是用个低调点的眼镜比较合适。
不过因为木质眼镜腿的面积太小,加上玉雕刻刀是专门做木雕的那种刀头,赵炎刻画这个法阵也是费了不少功夫。好在后来从一副苏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