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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中的威压更是令人难以抵抗,谢依依听着险些站不稳身子。
慕明帆还欲再辩,却被谢依依扯住了素白大氅的袖口。
她抿了抿唇抬头看了眼正缓缓摇头的玄济大师,慌忙贴在慕明帆肩侧极小声与他说道:
“殿下记得前日与我所言就好。”
语毕,她再回眸,慕明韶的脸色以难看得如同锅底。
“安王殿下不该这般强求。”
玄济大师哀叹了声气,还欲再说,却被谢依依温声打断:
“大师,我愿意的,刚才不过兴奋过头,一时未反应过来。”
如今慕承轩都已开口,丰国地盘上,她哪有法子拒绝。
只是好在,她原先未带有过多期盼,便不会因着玄济大师的无奈而失望。
她小步走到床前,紧咬下唇,缓缓跪伏于地面,乖顺回道:“依依谢殿下垂怜。”
心中自是不甘的。
她只能劝慰自己,本就已成过亲,实在不必太过委屈。
如此想着,盯着身下木板的眸子仍是起了一层水雾。
今日这番,慕明韶便能名正言顺将她困锁在府中。
若非早已想到这番情境,她大抵会浑身凉得发抖。
她只听得上方那人低声轻笑,而后让鱼嬷嬷送其他几人离开。
屋内一阵窸窸窣窣声,今上却未立刻离开,绕到屏风后头,轻颤压抑着朝里屋说道:“明韶,外头这幅画……”
“父皇若喜欢,带走便是。”
慕明韶语调略有些不耐地回了人。
等外头动静结束,才轻敲紫檀木床身,唤了谢依依坐到床侧,却未再与她说话,手捧着本枕侧取出的医书,细细翻阅。
他不说话,谢依依也就这么坐着瞧他。
即便不喜欢了,相貌好看,只这么盯着,也不会腻了反胃。
“没话与我说吗?”
慕明韶终是没憋住,将手中医书合上,往身侧一按,低声问道。
看谢依依竟微微颔首,想要应下,他捏起书狠然一拍。
再不似刚才那般淡然的模样,语中怒意尽显,两指捏起谢依依细嫩瘦削的下巴,迫着人与自己贴近几分,温润带着蛊惑的面容上写满了冷峻之意。
“你这会儿,心中想必万分不愿。”
看了半晌书,也静不下他那颗心。
刚才谢依依去拉着慕明帆衣袖的动作太过娴熟。
若说他们二人真无半点关系,他决计不信。
“不说你早是本王的人,大哥也不可能收下你。”
下颌被愈发用力的手捏得生疼,谢依依轻声嘤咛,被逼地柔声开口,却是回他:“我不可能给你当侍妾。”
慕明韶闻言微顿,反应过来几分,手下动作不由得一松。
谢依依所说的,仅是不可能给他当侍妾。
只这么一瞬,她抬起柔嫩的小手握住他手腕,刻意坐得与他近了几分,主动仰起清艳勾人的脸,一双含水的盈盈杏眸静静瞧着他。
美人见得多了,慕明韶从不忧心旁人的撩拨,他顶得住。
可谢依依就这么一动不动看着他,身上衣衫整齐完好,他却一时晃了心神。
视线没法子从谢依依一张一合的浅粉樱唇上挪开,只耳旁缓缓传来她细细柔柔的嗓音:“我该是你的正妻。”
她自该是,只是当初他用的不是现在这个名。
他实在耐不住,待反应过来,谢依依半个身子已被他搂入怀中,垂首敛眉盯着床面,小手在床单胡乱绞着,扯出一片褶皱。
“你果真还是在意那王妃的位子上坐了人吗?”
谢依依依旧垂着脑袋,没答他话。
他心底却觉得是,更盼着的确如此。
若知晓谢依依在意何事,还可想法子解决。
“我先时与她,与裴太傅都商议过和离之事,皆不了了之,这几日,正欲与他们再谈。”
“你……能将她休了吗?”
谢依依几乎是一瞬接上了他的话语,细软甜糯的嗓音难以辨出其中情绪。
但有几分小姑娘撒娇的意味。
慕明韶唇角微勾,弯下身子,将脑袋抵在了谢依依瘦削的肩上,低低应了一声“好”。
他答得太快,让谢依依心底不由生出一分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微敛下眼眸,刚才言语是原先想好,可实在未曾料想答案来得竟这样快。
忆起先前两回撞面,心中亦有几分心疼那个女子。
只是,她自个儿都过得一团乱,实在无心再去思虑旁人。
况且…那女子亦不可能真这样轻易被休了。
她抿了抿唇,揪住慕明韶绕过她腰部的衣袖,带了几分期待的恳求道:
“若我们二人成婚,你能该陪我回华京……”
“暂不必。”
不待她话音落下,慕明韶直接断了她言语:
“你如今既不会再遭受以前那些苦楚,又何必着急逃脱。”
他语中带了察觉出她心思的冷意以及几分理所当然的意味。
谢依依听着,原先澄亮的眸子仍是彻底黯淡下去。
便是慕明韶抚着她背部,在她耳旁柔声低喃“往后你安心在王府待着,不必忧心其他”,也减不了她心中凉意。
这人曾经待她的态度的确透着纠结,可想着利用她,却半点不假。
如今,亦不过是利用她缓了心中寂寞之意。
到底,和以前无甚两样。
第四十四章
谢依依眸色微暗; 抬手想将人推开,却被人搂得更紧。
一个不及反应,慕明韶将她搂抱到床榻上; 隔着厚厚的被褥,都能感受到下方传来的热度。
她心神慌乱; 又见慕明韶轻撩起她长裙下摆,小心翼翼褪下脚上那双绣着浅粉牡丹的精致绣鞋。
“你…你要如何……”
慌忙按住慕明韶正解着她颈间斗篷细带的手,她内心惊惶,嗓音都不由尖细几分。
慕明韶瞧着搭在他手上细软柔嫩的葱白手指; 脸色仍旧平静,唇角还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
俯身吻住谢依依那纤白的指尖; 见人欲收回,他又伸手握住她手腕,细细瞧着被他吻出的一点红痕,语调认真:
“自然是行夫妻之事。”
谢依依惊得猛然摇头,成婚那几日她什么绘本都瞧过; 自然知晓他所言何事。
打在屋内的光芒温和舒适,她身子下意识往后仰,语中带着些许不满和讶异:
“现在光天白日…如何……”
“光天白日又如何?”
慕明韶兀自打断了她后头未能憋出来的话; 言语间透着十足的理所当然之意。
听得谢依依一时哽住; 待到身前这人解了她斗篷,又欲解她衣裳之时; 心底一瞬乱如打了无数死结的乱麻。
先前都应了,这会又如何应不下。
若慕明韶失了耐心,保不准真会将她囚于地下。
可…她亦不愿与他有这般亲密的接触。
她撇开了脸,盯着床榻外的地面,低声婉拒道:
“现在…现在还不行; 你还未将我娶回府……”
不过随口一言,她并未带什么期待。
只是不料,慕明韶听闻后果真停了手下动作,眼眸微眯。
谢依依这般抗拒,他亦是不想如此做下去。
他自然还是希望眼前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眼皮轻抬望向他的眸中带着羞赧与深情。
垂眸嗓音平淡地低声应了一句,他拉起床边帷幔,在谢依依惊慌的眼神中,难得嗓音温和地与人解释:“今日赶回得仓促,你在身侧陪我歇息会儿。”
谢依依不敢应。
在她出声婉拒前,慕明韶轻吻过她耳垂间,激得她身子一阵战栗。
而后愣神间,慕明韶身为体贴地掀开被褥,将她放在了床榻内侧,抬手解她外衫,嗓音柔得似春日潺潺流过的溪水。
“既应了你,至少今日,我不会碰你。”
一时,她也不好再拒绝。
待解得只余下一身里衣,她慌忙捂住襟口,往床内侧缩了缩。
这般下意识的警觉模样,慕明韶瞧着眸色有几分晦暗不明,在她身侧缓缓躺下,语中掺了几分不满。
“你身上,又有何处是我没见过的。”
谢依依没理他,捂着襟口双眸紧闭,静思着刚才的情形,以及…往后的盘算。
她身上勾人的浅淡香味儿就这么在床榻间蔓延。
隔了几月时间,浅淡的花香再度萦绕于鼻尖,而这撩人气息的主人就乖巧宁静地躺在他身侧。
慕明韶觉得,他以前可果真耐力惊人。
分明已对人动了心,竟还能强忍着对温热香软的身子视若不见。
腰间环上一只遒劲有力的胳膊,
谢依依再度被人拉到身前,纤白的脖颈间被他动作轻柔地落下一吻。
她的身子本就敏感,对方动作再如何温和,也不由得随着他过分贴近暧昧的动作娇吟几声。
顺着帘内温热气息缓缓飘入慕明韶耳中,令他一时止了动作。
却也令他心底愈发燥热。
“依依。”
慕明韶搂着她的动作又紧了紧,待到谢依依素白里衣下柔软娇小的身子与他贴合的不见一丝缝隙时,才放轻了动作。
“以往我不曾想过,自己竟还有后悔的一日。”
谢依依推拒不得,垂下眸子,在心底极为隐蔽处小声附和着他。
她亦是后悔,为何没再知晓慕明韶真面目之时,及时止损。
那会儿她兄长已有了升官之迹,他们亦不过刚出华京城,她当时若及时抽身回谢府,恐怕也不会有后来那些事了。
如今,在她心底虽不如何,也不算差到极致。
若慕明韶未做那些后悔之事,她在日复一日的时光里,对他感情愈发深厚,难舍难分。
最终恐怕会更惨烈。
以慕明韶对至高之位的执着,实在不必怀疑。
慕明韶这会儿如将渴死的旅人一般,自纤细娇柔的脖颈处,一路吻到额间。
动作极力温柔,却依旧挡不住那份真实掩于心底的狠厉。
若非今日被拒了,真得被拆吞入腹。
她一时觉得,她真是极会安慰自己。
几乎在吻过谢依依额间的下一瞬,慕明韶闭上眸子,立刻被沉沉睡意勾去了魂。
身侧的气息渐渐由刚才的粗重变得平稳,谢依依伸手推了推他,见没有任何反应,才松了一口气,而后才小心翼翼从束缚着她的手臂中挣脱开来,朝身后退了退,直到紧贴墙面,才敢睡过去。
*
再度睁开双眸,谢依依才觉自己歇着的地方不知何时换了一处。
屋内生着火炉,温热舒适,她身上只着里衣,以及床边架子上她自己那身红梅斗篷。
对这陌生之处,她自然多有惊惶,慌忙起身套上那斗篷,绕过将床榻围成狭小隔间的屏风。
然后便瞧见了伏于书案上写字的慕明韶,闻声转眸对她勾起一丝笑意,将手中狼毫笔搁在砚台上,有些懒散地靠在身后椅背上。
既被瞧见,谢依依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还有两步之遥时,就被慕明韶握住小臂,猝不及防拉到他腿上坐着。
她觉得这动作极为不舒服,轻轻扭动了下,却被人愈发用力箍住腰间,丝毫不能动弹。
只能听人俯身在她耳旁柔声道:“多亏依依,今日我才能睡得这样安稳。”
语毕,又轻拭过那白皙小巧的耳垂。
瞧着耳垂因羞赧而充血变红,怀中人身子不住轻颤。
他心中才生出几分满意。
这般情绪起伏,他才能觉得谢依依是在他怀中握着的。
他抬手抚过谢依依那张皙白清丽的小脸,这会儿搭着几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