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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残疾首辅冲喜-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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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进来复命的时候,他眼神不住地往他们身后张望,确认了好几次。
  但,不见明琬。
  他们说,去往岐州的那艘船遭遇河盗劫持,触礁沉没,所有人没入了湍急冰冷的江水之中,活下来的几人中间没有明琬。
  闻致嘴角的笑意淡去,幽黑的凤眸轻轻落在那几个垂首跪拜的侍从身上,像是听到一个玩笑似的,轻轻问道:“明琬呢?”
  侍从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其中一人讷讷道:“世子,尸首已打捞出了大半,只待家属前去辨认。属下等不敢贸然认领,故而……”
  “把明琬带过来!立刻!马上!”闻致突然发作,猝然提高了声线,眼睛红得几乎能吃人。
  侍从们垂下了头。
  他们都是闻家一手训练出来的高手,最擅追踪,这样的沉默足以说明了一切。
  闻雅已是泪流满面,按住闻致的肩哽塞道:“阿致,你冷静些……”
  “骗子。”闻致呼吸急促,眼睛像是凝着黑色的冰,然后极缓极缓地扬起嘴角,如梦方醒般道,“我明白了,因为我没有亲自去找她,所以她闹脾气不回来。”
  他越发觉得这个理由可行,涣散的视线缓缓聚焦,冷冷道,“我这就去岐州,亲自把她找回来!”
  他几乎没有片刻停歇,立即让人安排车马,日夜不休赶往岐州。
  到了岐州渡口时,官府的人刚好把河中的尸首捞了出来,若尸首身上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物件,便被仵作取下来,存放在县衙中等候家属辨认。
  长而斑驳的木桌上,铺着刺眼的白布,白布上陈列着所有从尸首上取下的物件,有些模糊的路引,有腰带,有绣鞋,还有一只熟悉的、沾了泥沙的金玉绞丝手镯……
  闻致的视线像是冻结了,死死地盯着那只镯子。他抿紧了唇,伸手去碰桌上的镯子,不知为何竟手抖得厉害,试了好几次才顺利将镯子握在掌心,力气大到指骨发白。
  看守证物的官吏不认得闻致,吆喝道:“哎哎!认领尸首要出示证明,岂能乱碰证物?”
  “她人呢?”闻致冰冷的目光刺向那聒噪的官吏,厉声道,“把她还给我!”
  那小吏从未见过气场如此可怕之人,还是个残废……不禁后退一步,嘟囔着去唤停尸间的仵作。
  昏暗的房间内,地上躺了几十具盖着白布的尸首,仵作对照着镯子上标记的‘三十七’,掀开了一具女尸身上的白布。
  尸首浸泡已久,早已披头散发面目全非,但她的左手上赫然戴着一模一样的另外一只镯子。
  曾经无数次,闻致看见明琬戴着这对镯子,细白手轻轻按过他身上的穴位。
  这好像,是她身上唯一值钱的物件。她嫁入侯府一年整,他从不记得给她添置一件新的首饰……
  闻致死死地望着那只带镯子的粗手,目光通红,僵硬的身躯不住发颤,而后慢慢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张嘴发出短促的,从胸腔中压抑的咳嗽声,不知是哭是笑。
  一旁的小花看得心惊胆战,又为自己那天心软放明琬走而内疚后悔不已。他以为闻致疯了,但他没有。
  他依旧倨傲,固执,用一种莫名希冀的语气哑声喃喃道:“我就知道,不是她……她会凫水的,小花。”
  作者有话要说:撒点狗血,中间几年会快进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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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醒悟
  闻致拒绝认领尸首。
  所有人都劝他节哀; 但他依然固执道:“那不是明琬。”
  明明是很冷静低哑的语气,却无端给人一种状似疯狂之态,仿佛完美的皮囊之下; 灵魂已被撕扯成无数碎片,一碰就塌。
  “虽说已入了冬,但泡过的尸首亦是存放不了多久的。”仵作鼻上罩着白布,已有些不耐了; 劝道; “能捞上来的都在这儿了,苦主还请节哀……”
  话还未说完; 猝然撞见闻致冷冽如刀的目光。仵作从未见过如此凶狠的目光,不由心尖一颤; 讪讪住了嘴。
  “我不能让别的女人进闻家祖坟。”闻致轻轻闭目; 紧攥的双拳在袖中颤抖,咬牙道,“给我验尸!”
  一旁的小花几经犹豫; 终是轻声道:“死者为大; 还是让她入土为安吧。”
  虽然他也不愿相信地上那具泡得面目全非的尸首就是明琬; 但尸首身上的绸缎衣裳和腕上的镯子做不了假; 何况过了这么久,验尸也验不出什么来了。
  “连你也不相信么?地上躺着的; 明明就不是明琬啊。”闻致嗤笑一声; 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 喃喃道; “她的手很细很白,怎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世子……”小花想说溺水肿胀的尸首根本无甚“细白”可言。
  但闻致突然狠厉道:“给我验尸!”
  他眼底翻涌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
  等待验尸结果的那几日; 闻致犹不死心地派人沿河四处打听有无落水女子的消息,结果皆如石沉大海。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即便戴着镯子的那具尸首不是明琬,一个弱女子掉入湍急的冬水之中,暗夜深沉,礁石遍布,又有几分生还的可能呢?
  岐州多山脉,没有长安的盛世灯火,闻致在客舍之中枯坐了整夜,涣散的视线望着远处黑魆魆的山脉轮廓,忍不住地想:这么冷的天,呵气成冰,明琬落入水中时,一定还拼命朝岸边游着,就像是去年在藕池中那般,小小的身躯中满是生的敬畏与渴望。
  只是,这一次没有人听到动静来救她……
  没有人去救她啊,她当时该有多绝望!
  可笑他端坐府中,自以为算无遗策,沾沾自喜,盘算着明琬回来后要如何将她留在府中,留在心里……他从未想过,明琬有再也回不来的一天。
  天亮后,仵作验尸的结果出来了。
  仵作公事公办道:“因尸首泡水损坏过大,又停放了数日,已极难分辨生前身份。但其盆骨窄小,可见是未经生育的女子,身高约五尺四寸。”
  闻致浑身一僵,紧绷的下巴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仵作又道:“左后槽牙有损坏,右臂和左肋下有刀伤……”
  “刀伤……是新是旧?”闻致嗓子像是被无形的手死死掐住,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对明琬的了解竟是如此之少。他不知道她的后槽牙有无损害,没有见过她衣服下的身躯,更没有留意过她是否有过旧伤……
  仵作验出来的这些特征可以是明琬,也可以不是明琬。
  仵作被他的样子吓到,忙道:“是陈年旧伤,年纪约三十至四十岁间。”
  听到这,别说是闻致了,便是小花的一颗心也悬在半空中起起落落,最终停到了实处。
  只此一言,闻致紧绷的身形渐渐松懈,脱力地靠回椅背上,冷峻的眉目隐在阴霾中,看不清他的神情。
  “你看,我就知道不是她。”他苍白的薄唇动了动,像是笑,又像是自言自语,“可是,她去了哪里呢?”
  闻致在岐州呆了半个月,期间小花将那具疑似明琬的那具尸首火化了,骨灰不敢带回去刺激闻致,便自作主张埋在了城外山脚,立了块无名碑。
  这半个月内,任凭闻致调动了所有能调动的人寻找,依然没有明琬的消息。
  期间又捞上来两具女尸,其中一具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仵作来报告这个消息时,闻致的脸阴沉得要杀人,如果不是坐在轮椅上,他真的会扑上去将那仵作撕碎。
  “她没有死!”他倔强地认为,像是宁折不屈的钢铁,红着眼道,“她会回来的!”
  可明琬就像是从世上凭空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期间,闻致命人剿灭了岐州一带的河盗,一举端了他们的老巢。
  那夜月黑风高,闻致硬是推着轮椅走了几里崎岖的山路,手掌心被轱辘磨出了水泡,水泡又破皮渗血,他却毫不在乎,只挨个冷声质问那群无恶不作的河盗,问他们有没有看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有没有见着他的妻子……
  有个独眼的河盗见他是个残废,又年轻,并未放在心上,嘲讽道:“兄弟们玩过的少女可不少,不知道官爷说的是哪个。要不您说说特征,比如□□大还是屁股大,叫起来得不得劲儿?”
  岐州的河盗,在一夜之间全灭。
  时至今日,所有人都明白明琬几乎毫无生还的可能了,只有闻致不相信。
  在岐州耽搁了太久,直到不得已回到京城后,闻致依旧命人四处搜寻明琬的下落。
  李成意来找过他一次。大概是李绪将精力放在追查一个出逃的女侍医身上,给了李成意喘息之机,他竟大方地提出可以将自己手下最精良的影卫借给闻致一用,替他查找明琬的去向。
  闻致拒绝了。
  他不会放心将明琬的事交到任何人手上,哪怕那个人是他的盟友。
  他已经尝过一次被“朋友”捅刀的滋味了,绝对赌不起第二次。
  十一月,隆冬天色晦昧。
  闻致坐在打了霜的庭院中,等候日头一点一点从天际升起,期待大门外能有熟悉纤细的身姿背着包袱小心翼翼地进门,朝他嘟囔一句:“闻致,这回你可不能再气走我啦。”
  然而没有。无论他熬过多少个夜晚,都没能等到她归来。
  终于有一日,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问厢房中哭肿了眼睛的青杏:“以前明琬守着灯彻夜等候时,可也是我现在的这般心情?”
  青杏正在收拾衣物准备离府,她现在已是自由身,不必再困在府中给人当丫鬟,何况……小姐已经回不来了。
  她瞪了闻致一眼,弱声反问:“世子现在才懂小姐当初的心情,不觉得太晚了么?”
  “她会回来的。”闻致依旧是这番话,仿佛只要他够诚恳,这句话便能应验。
  “我已杀了河匪为她报仇,待她气消,自会归来……”忽然,闻致的声音戛然而止,回忆如潮水般争先恐后地涌来,嘲弄他的无知。
  明琬在除夕之夜被丢在街上时,他以为只要惩罚那个偷了她钱袋的小偷,她就会消气;明琬生辰那夜等不到他的归期时,他以为只要还她一桌一模一样的饭菜,她就会原谅他;明琬被河匪伤害沉船落水、生死不明时,他以为只要杀了那帮匪徒,她就会回来……
  原来不是。
  一直以来都是他自作聪明,不明白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补不回来的。那些他一直忽视的点,认为不重要的‘琐事’,其实都是明琬孤注一掷的全部。
  他终于明白当初明琬为何生气、为何介怀,可是太晚了。
  他人生的前十七年顺风顺水、光芒万丈,挥金如土,一切都得来的太容易,从不懂得如何放低姿态去珍惜一份心意;他十七岁后的人生如坠深渊,身体和心性双重损伤,成了个坏脾气的怪人,亦没耐心珍惜明琬散发出的那一点暖光……
  闻致一开始,其实是有些瞧不起明琬的,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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