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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天子-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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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聿长眉紧折,握着岳弯弯的手,也脱了几分力。
  “没有拒绝崔公,那便等同于默许。如果我是崔绫,得到了先帝陛下和陛下两个人的默许,我也会想,以后,我就会是秦王殿下的妻子了。可是我等了这么久,一个却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声称是陛下的救命恩人,声称腹中怀着陛下的骨肉,要成为皇后,我岂能心甘?因为都是女子,所以我能明白崔绫。”
  她有一话,真的很想说。
  难道不是你把我们置于这样的境地里的吗?崔绫有多不甘,我便有多难堪,我像一个厚颜无耻之徒霸占着他人的财产,却因为不知道,就把自己表现得如此无辜。
  “你想多了,朕不喜崔绫。”元聿盯着她,一字一字道。
  岳弯弯道:“那不重要了。”
  事实已经,这样了。
  元聿露出愠色。崔绫想必是说了一些话,让皇后心里犯了疙瘩,一时过不去。但他烧了大臣上来的提议选妃的折章,他以为已经表现得很清楚了。他无意再纳旁人。
  自古帝王,没有只一妻的。他年过弱冠,还无子嗣,也没想过让她受委屈,青鸾一出世,便被封为信阳公主,她竟如此不体谅。
  他的皇长子,只能由皇后所出。
  以后每一个皇子、公主,他希望,皆无异腹之子。
  他一直以来说得少做得多,但却不曾想到,竟还是抵不过他人的几句挑拨。
  “如果陛下不喜欢崔绫的话,那对我,也没多少喜欢。”
  岳弯弯固执地抽回了手腕,不再让他握住。
  元聿的脸上已露出薄怒之色,“你在说什么?”
  “在陛下心里,曾经和一个女子有过默许姻亲,是很不值一提的事情是么?如果陛下心里,真的将弯弯当作是妻子,为什么你的事,你从来不让我知道?就连、就连你我大婚,缩减了大半的份例,你也从来没有与我说过。”
  元聿望着她,皱眉,要说话。
  岳弯弯却再一次打断了元聿将吐之言:“陛下可能是觉得,我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已经有了这么多,大婚不需要铺张,我也不会介意的。这些,我确实不介意。但我介意的是,陛下,你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却唯独不让我知道,一直到旁人开始笑话我,笑我这根本不是皇后之礼,笑我痴心妄想,企图飞上枝头,我才恍然大悟。每一天,我都盼着能在你的怀中醒过来,你会抱我,摸我头发,问我这一天想做点儿什么,用什么膳食,青鸾是不是又踢我了,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我一点没感觉到,我是你的妻子,更没感觉到,你爱着我,尊重着我。”
  元聿强忍着此刻的愠怒,面对着如此虚弱的岳弯弯,他说不出重话来。过了许久,他才慢慢地启唇,解释道:“弯弯,你那时尚在孕期,不宜多费思量,朕希望的是,你可以躲在朕的怀中,依赖着朕,不论有什么事,都有朕来替你处理。”
  “我是很想依赖着陛下。但我不想因为躲在陛下的怀中,就看不见外面的风雨。”
  岳弯弯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元聿的眼睛,这双,她认为可能是这世上最美的眼睛,可是,望着这双眸,却恁的只让自己心碎。
  “陛下,我心悦你,一直一直,喜欢着你。”
  元聿的眼睑一抬,蓦然朝她看了过来。锦帐之中的女孩儿,病恹恹的,分明还这么柔弱,可是脸色却又是如此坚强而决然。
  “可是,我真的、真的很累,也不想当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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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元聿面色隐怒:“你在说什么?当朕之面; 你再说一遍!”
  她说着心悦他,但也如此不信任他,为了别人几句挑拨离间之语; 就使这么大的脾气,动辄便不当皇后; 当他元聿的妻位; 是菜市场的白菜; 随拿随放的么!
  岳弯弯还想再说,她想把所有苦水一股脑全倒出来,她真的不是在说气话。
  可是元聿的脸色沉得可怕; 甚至他的手也变得冰凉无比; 犹如幽深的潭水里爬出来的青藤缠住了她的臂肉; 一直绞到她的心脏里去。岳弯弯吓得不轻,登时脖颈激灵了下。
  不当皇后的话; 到底没说第二遍。
  元聿冷睨着榻上虚弱的岳弯弯,“朕不喜崔绫。再说一遍。朕也从未想过娶她; 在你之前; 朕无娶妻之念。”
  他停了一停; 再度攒起了修眉; 似很不解气; 恼她如此任性妄为。
  “不过为了一个外人; 你便与朕置气?”
  可是,岳弯弯的眼眸变得不再清明; 甚至恍惚了起来,他终究是无法铁石心肠抛下她而去。
  元聿守在她的榻边,试图平复自己躁动的呼吸。
  岳弯弯忽道:“那你为什么不拒绝崔公?”
  元聿一滞,再度沉了脸色下来:“你定要与朕钻牛角尖?死揪着这一处不放是么?你可知; 在朕还是秦王之时,天底下便有多少女子说过想做朕的王妃,朕需要每一个回绝过去?”
  岳弯弯被他一句话说得堵住了,咬住了嘴唇,倔强地盯着他。
  元聿气恼至极,胸膛急促地起伏了数下,终究是怕自己发作起来,伤到了她,他蓦然长身而起,只留下一个背影。“你歇了吧,朕含元殿还有事。”
  天色已暮,窗外银色的星辉,被一池涨腻的潭水所盛,妥帖地映出淡淡的光泽,照着元聿越来越急的脚步。
  甘露殿后修竹郁绿,只剩下风吹竹林叶叶相摩挲的阵阵响动。
  放弃了乘辇,一直到回含元殿,背后竟已出了一层热汗,郑保见了吃了一惊,忙让人备水,弓陛下浴身,元聿回了御案之后,闻言,厉口道:“备什么水,朕不用!”
  若也着了风寒,陪着她就是了!
  元聿的双臂抵住了桌沿,胸膛起伏,目眦鲜红,几欲裂开,频繁的喘气之后,才稍有恢复。
  他抬起眸,睨着郑保:“今日崔绫入了宫?”
  郑保佝偻着腰,前来回话:“是来过,说是来看望崔太妃的。”
  元聿蹙眉,冷冷道:“崔氏又有何事?”
  郑保道:“说是近日里崔太妃身子不爽利,格外想念娘家人,崔娘子与太妃姑侄情深,这才请命入宫,还携了一些崔府特意烹制的点心带了进宫来,后来也送了皇后娘娘一份。”
  “不过,”郑保垂下面,又感到有几分疑惑,“倒也没听说,这崔太妃原来出阁以前,与崔娘子情谊深厚,现如今倒是走得很勤了,想来是太妃常日里待在深宫之中,深感寂寥,所以也颇为思念家中之人了吧。”
  郑保言外之意,元聿听了出来。
  “崔娘子说,日后要时常入宫来伴着太妃?”
  郑保颔首:“是这么说的,也对皇后娘娘这么提了。”
  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元聿哂然道:“哦?”
  他的手提起了笔架上倒悬的一直翠玉筒狼毫,面色恢复了冷淡:“崔太妃在深宫多年,想的,怕不是当年才不过岁余的崔娘子,而是娘家其余的亲人。既然如此,倒是不宜拘了她。传朕的口谕,就说朕慢待了太妃,即日起,就请太妃搬回崔府小住一段时日,无论神京崔府,还是清河崔氏的旧宅,随她住上多久。不是姑侄情深么,不是思家心切么,那何须麻烦,日日相对岂非更好。”
  郑保一愣,随即也低低地埋下了头,颇有几分感到好笑。
  “诺。”
  郑保佝偻着腰背,告退了。
  他走以后,元聿抬起手臂,揉着胀痛的眉,疲倦地仰躺在龙椅上,阖上了凤眸。
  贤妃难产而亡,依稀记得,那一年他为了守孝扶棺而出京,一直身在皇陵,几乎不闻外事,回来以后,神京又已变换了诸多面貌。
  崔远桥是何时对先帝提的婚事,他确实是不知。
  然而等他知道之时,那事已过去了许久,早已传遍了神京城。
  彼时,他只是一个不得志的皇子,崔公如此看重于他,只要是识得些时务,都不会想着拒绝。
  当时父皇也对他玩笑一般提及了此事,道崔家有女,容姿有十分好,才亦甚佳,不输宫中崔氏淑妃,问他可觉不错。
  元聿立时就听了出来先帝言外之意,似有意,令他迎娶崔绫为王妃。
  元聿当即以年纪尚小,加之贤妃新丧无心娶妻为由,搪塞了回去。先帝不能满意,因他那时其实已不算小,几个皇兄在他那年纪,也都成家了,甚至已有了孩儿。至于贤妃,他服丧之期早过,实在没必要为此耽搁。
  见婉拒不通,元聿便板起了面孔。
  先帝见阶下所跪之子,难得露出如此坚决和不悦之色,倒是惊奇:“怎么了,崔氏嫡女,竟还配不起你?”
  元聿便回:“儿臣无心成家,对崔氏亦无感,她注定不会是儿臣之妻。”
  “你放肆!”
  “纵然有再好的姿容和才气,也需得儿臣心中所喜,儿臣方能情愿。否则就算勉强而为,也不过是怨偶一对。既是父皇应许了崔公之情,也请父皇代为回绝了崔公,以免他再生此念。”
  说罢,不等先帝再说话,元聿便已起身拂袖而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殿门之外。
  空荡荡的含元殿,寂静无比,只剩下幽微的呜咽风声,扰人耳膜。
  他揉着眉心,忽然想道,那之后,看来先帝并没有回复崔远桥,崔绫如今竟还心生期望,未能死心。
  崔家的那个小娘子,元聿以前倒是见过,但印象并不如何深刻。也是上一次,她携着骨哨而来,宫人阐明她的来意之时,元聿方才想起,哦,原来昔日里那个下场要与他打马球,可惜球技实在不堪入目,却又输不起,逼得他不得不表现风度让她赢了球的贵女,就是崔氏阿绫,那个动不动就红了鼻子,一副娇蛮姿态的小娘子。
  他对那小娘子,并无半分好感。
  也是从那以后,他再不同女子上场击鞠了。
  难道是他对崔绫的嫌恶和不悦,表现得还不足让皇后看出来,竟还以为,他会将崔绫也纳为妃嫔,放在自己的身边?
  他说了几次,不喜那崔绫,皇后……全然不知他心。
  他实在恼火,他的心放在何处,这么久了,她难道便无察觉?她怎能说出,不想再当皇后的话?难道她竟真想着弃他而去?
  元聿再也忍不住,朝外道:“传热汤来!”
  身上已是一片湿黏,风一吹,整个身体都冒起了冷意,他将笔一把掰断了扔在案牍上,起身朝净室走进去了。
  ……
  整整三日,元聿再也没踏足过甘露殿。
  每日郑保都会暗暗地让人去凤藻宫那边问个讯儿,回来再传给陛下。
  娘娘这几日一直乖乖地躺着休养,服用了江太医开的药,人已经好多了,也几乎不咳嗽了。
  倒是陛下这几日,心绪不宁,将自己弄得病了一场。
  两宫的都知道,如今陛下和娘娘心里头都哽着一口气,谁也不肯先拉下脸来求和。夫妻之间的战场是看不见硝烟的,一时求和,次次先输。陛下自幼高傲,昔年,连先帝都没法教他低下头的,娘娘也是个倔性子,一旦僵住了,那就真的没露出一丝想要先给台阶让男人下来的意思。
  腊月的天,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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