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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天子-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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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聿道:“你说的,在理,朕答应你,若有妇人也愿前往行止馆的,丈夫不得拦阻。”
  冷青檀行礼,再拜:“陛下英明。”
  昨日元聿在朝会上颁布政令,迁现有的崇文馆至弘文馆,空出来的崇文馆改建为女子书院,此举一出,果然朝野震动。先前晏相大人的婚礼之上,陛下就让皇后娘娘带着圣旨过去,钦赐冷青檀太子少傅的称号,这欺君之罪到了最后,非但无过,反而升迁了两个品阶,实在叫人诧异。而当时,也在婚礼喜堂上的晏相大人,于此并未反对。
  当然晏相极有可能是因为新婚夫人在堂上,要予新妇颜面,而自己也是大婚,不便当时冲撞了陛下,遂忍一时之气。反正就他们所知,国公大人并不开怀。可见晏家对于此事,也是不赞成的。
  当下就有人为晏准鸣不平,趁着晏相大婚婚假不在,高谈阔论,说,晏相乃是宰辅之臣,国务繁重,如果后院不能有妇人为之分忧,他娶妻何用?还有抽身料理家务事,耽误的国事,谁能来代劳?
  他们这些臣子是不敢。
  这荒谬的言论居然还有附和之人无数。
  但当下也有另一拨人反驳,料到陛下居然宽恕了冷青檀的罪过,又封其为少傅,重用的意思不言自明,这当口还要与陛下唱反调,别怪陛下记上一笔了,因此大胆地站出来与之反驳,叱其为谬论。
  双方争执不下,于是又将风头浪尖的冷青檀推了出来。
  她是这个论题的代表人物,亦即关键人物,反驳那一派坚持认为,既然有冷青檀能够做官两年,凭着才能智慧而受到赞誉,那么在人堆之中,如冷青檀这样的女人必不会少,陛下有心选拔贤才,那何不就放开眼界,女人一样参与科考,公平公正,能者居之,有何不可?
  之后双方达成一致,五日之后,由太学博士牵头举行一次小科考,就以冷青檀为代表的女子,和以晏准未代表的男子,双方命题会文,看谁能取胜。
  这话让在场的炸锅了。
  “此言何意?晏相大人是当之不愧的殿试第一,当时文章绝世,京都纸贵,还有人不知道的吗?比有些罪犯欺君,要不是借了我们男人身份,连参加乡试都不可能的人何止高贵半点!”
  “你莫说大话,冷青檀大人难道就不是当年的先帝钦点的状元郎?在场的还有谁不知道吗?在她身份披露以前,谁不是将她视作唯一能与晏相争锋的庐陵大才子?”
  那方语塞之后,立刻又阴测测地道:“你莫忘了,这冷氏如今已嫁晏相为妻,晏相与之比较文章?怎知他不会刻意相让?”
  “向来夫为妻纲,你若担心这个问题,那恐怕还是冷大人让得多点吧?”
  这个问题提得也好。
  夫妻二人,在自己寝堂里赌书泼茶,是为情趣,若拿到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比较,那恐怕有伤和气。元聿一向自诩体恤臣子,这种离间之事,还是少做为妙。因此定下,不如就让翰林大学士,代替了晏准,与冷青檀比试文章。
  这争执的声音终于算是休止了。
  今日元聿再问:“冷青檀,你可应战?”
  冷青檀清音疏朗:“陛下指派,臣无有不应。”
  “甚好,”元聿道,“本来朕确实想让你与晏准比试的,可惜了。”
  偏偏这两人成了婚了。
  “纵令晏相,臣也心中无惧,愿与晏相公平比试。”
  元聿疑惑:“你既然宁死不肯供认晏准,当初——”
  元聿停顿了,这番私话不该他打听,莫多打听。
  于是道:“皇后在甘露殿等你,去吧。”
  “诺。微臣告退。”
  岳弯弯就等着冷青檀来,前日里新试的几样糕饼统统拿了出来,一点儿不藏着,就等着好生招待少傅大人。
  冷青檀今日一袭玫红细蜀锦广绫合欢纹上襦,陪着百褶撒花栖枝飞莺绛色罗裙,外罩鹤领云纹大氅,长袍轻曳,姿若玉树琼葩,更多了几分皎艳容光。鬓边的石榴包金丝珠钗,是上回岳弯弯在国公夫人头上见过的,如今却戴在冷青檀的头上,可见是国公夫人喜爱新媳妇,将自己的宝贝珠钗送给了冷青檀。如此看来,她嫁入晏府之后应该没受什么委屈。
  想起那日大早清毓说晏准没在婚房留宿的事,她的心还提着,捏着把汗,如今也终于可以释然了。
  小青鸾在母亲的臂弯照顾之下蹒跚学步,已能走上十几步了,有时嘴里会咿咿呀呀地发出些声音,不过到底还是听不出什么。
  “微臣拜谢娘娘。”
  “哎,不必多礼!”岳弯弯目光示意妆成。
  妆成默契会意,将冷大人搀扶起身,岳弯弯微笑道:“妆成,把糕点拿给冷大人,只当是回了自己家了,不必客气。”
  说完,又道:“冷大人你身上的这身绉纱,原是傅宝胭托人送来的两匹上好的丝绸改的,她每月染了新货都送好些过来,我这里仓库都快堆满了,同她说了好多次,她还是坚持要送。冷大人你恢复了女身,以后也可以穿这些华丽漂亮的裳了,我转赠给你一些,劳你替我分担了……”
  冷青檀垂目:“臣习惯了一袭布衣青衫,这些裳服已是不便。”
  从十岁进入书院之后,她再也没机会传回女装,十多年本已习惯了的。
  青衫磊落,行走风流无拘,亦不惧世人眼光,她习惯了,如此也方便。
  岳弯弯摇了摇头:“但我觉得,你本来就是女孩子,本来就不需要穿上男装才能做事的,以后就用女孩子样子做事,只要做得好,更令那些人闭口。”
  “……诺。”
  “哎呀,你不用这样,你看,陛下和晏相相交莫逆,私下里都不用怎么行礼的,你是晏相的夫人,和我当然也应该不用虚礼,你唤我弯弯就好,你长我几岁,我唤你冷姊姊。”
  不待冷青檀答话,她抱起了青鸾,扬着明媚笑靥,对她道:“对了,昨日卢姊姊听说了陛下在朝上宣布了行止馆的兴建以后,就高兴地跑过来找我,说她虽为人妇,但也想读书习文。她以前爱走马击鞠,不善文辞,在闺阁里时没怎么学,如今想把诗文全部捡起来,就是不知行止馆招不招她。”
  冷青檀对当初纵横毬场的卢氏亦是印象深刻,唇角微微松弛,含笑:“自然。”
  “那就好了!”岳弯弯笑着说道,“还有这个小家伙。”
  说着拍了拍青鸾的小屁屁,青鸾疑惑地看向母亲,委委屈屈控诉母亲为何打自己,岳弯弯对冷青檀道:“我女儿将来也要读书,你看陛下高瞻远瞩,替她一早把先生都物色好了。不瞒你说,若是以后将青鸾交给那些臭男人我才不放心!”
  冷青檀再度垂眸,微笑:“能为公主授业,是臣之荣幸。”
  “行止馆有了这是最好了,冷大人,听说你过两日还要与翰林学士比试文章,我就先预祝你旗开得胜了!”
  “多谢娘娘。”
  她仍旧是如此客套。
  岳弯弯抱着女儿,舒了口气,眉眼耷拉了下来。
  翰林学士与冷青檀比较的是治事文章,翰林学士常年跟从陛下出入含元殿,论治事立论,经验丰富,原本不是年轻人可比的。冷青檀出身不俗,有殿试一甲傍身,文墨自是上乘,应该来说,两边各有所长,这场比试也算是好看。
  陛下特意从各学馆,包括书学、算学都抽来了人手,太学和国子学自不必说,加上内阁的几人,前后编了二十几人在列,就为了这次公平公正的比试。原本晏准也当仁不让应该主持,然而毕竟冷青檀家属,就被划出在外了。
  这一两日,儿媳妇回来以后是目不窥园足不下楼,一心扑在圣贤书里。
  儿子呢,三两天头不回家,请也请了,催也催了,骂了骂了,就差上家法了,然而按不下牛头喝水,说他既然晾着新妇不理,当初何必将人娶回来呢,这不是膈应人家么?青檀是自觉得受了晏家的大恩,用丹书铁券换了她一命,她受之有愧,什么都不敢提,可谁心里不委屈呢。
  国公夫人想着将儿子从他的相府绑出来了,然而毕竟没什么用,提了一句,冷青檀反而不愿:“晏相他应该有自己事的,何况此时也应该避嫌。我此处很好,母亲勿用忧心。”
  国公夫人一听这冷冷淡淡疏离无边的“晏相”二字,心都凉了。
  这混账儿子新婚那夜是对人家做了什么哟!
  如今可倒好,怕是以后都难哄了。
  又过数日,终于到了比试之日。
  是日秋风和畅,国子监里一大早就不乏看热闹的人,就连上回那个脱了冷青檀幞头的断袖世子也来了。
  那翰林学士饱读诗书,是个为人颇有几分骄傲的人,冷青檀与他恰是相反,当下她朝对方行了士大夫之礼,而对方因为她是女子,却昂首负手走开,拒不低头。
  冷青檀在一片唏嘘嘲笑声中起身,面色偏淡,走回了自己的书案。
  随后,主持此次比试的国子监祭酒亮出了文题。
  这题目连元聿事先都不知,还是让小宫人跟过来抄录了一份拿回去的。
  题目只有两个字——
  国士。
  看到这题目的第一眼,元聿便皱起了眉。
  所谓国士,第一条便是堂堂正正。这题目有针对冷青檀的暗讽之意。
  “陛下,要是觉得题目不好,此刻才刚开场,要不陛下御笔写一道题目,奴婢帮陛下递过去?”郑保在旁建议。
  元聿顿了顿,摇头:“冷青檀是朕所举荐选拔,若这点压力都顶不住,如何能交行止馆给她。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心机陛下。
  芋圆:晏准,看朕对你好吧,输给老婆多丢人!


第102章 
  “郑保; 将晏准召来。”
  陛下批阅了几道折章,空旷的殿内终是响起了声音。
  “诺。”
  须臾片刻,郑保便又回转来了; 并偷摸带来了一个消息,人是他从国子监碰到的。
  元聿微微挑了一侧长眉; 露出些意兴正浓的神色; 但也很快收敛了过去。
  晏准假正经; 让国公夫人愁白了头发,急得跑到宫里来,劝说不要让她儿媳妇这么劳累; 元聿多半就猜到了; 晏准欺负了他的新婚妻子。
  如今冷青檀她人就在国子监; 而一向不归家,对新婚妻子不热络不亲近的晏相; 居然也偷偷摸摸去观战了……
  元聿早就猜到了。
  “臣恭请陛下圣安。”
  “听说这几日晏相家中潜心治学去了?怕是还不知道,你留在国公府的妻子; 正在国子监与人比试文章。朕找你来; 是一并等着罢了。”
  晏准沉默不语。
  元聿觑着他脸色; 觉他此时大概也无语了; 沉默地生着气。本来是神不知鬼不觉现场观战的; 却被多管闲事的皇帝给揪到了含元殿来。
  “这里有一封你夫人昨日给朕上的奏疏; 陈词利弊,详述了开设行止馆的诸般好处与不便; 并将今年预备需要的开销都做好了账目,等着朕给她拨款呢。今年贵女入学需要学习的篇目,她亦不敢擅做决定,拿来与朕看。朕问她; 家中德高望重的夫君问了不曾,她回朕,没有。晏准,你是怎么一回事?”
  元聿明知故问,边命郑保将冷青檀的奏疏递给他。
  “是否,当初用了救命符,换了她一命,抵了这天大的罪过,晏卿心中有悔意?”
  晏准顿了顿,沉默着,随后慢慢吐出两个字:“没有。”
  “那是为何,定要用婚姻来挽救她?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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