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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骆怜悯的看着她,又拿出几个铜板,塞到珑曦手里。
“来,拿着这几文钱。为了避免被危雀折磨,你还是去买根麻绳,自我了断了吧。”
珑曦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还挺贴心啊。”
危雀那女人一看就不好对付,珑曦觉得自己没命跟她斗,还是躲远点的好。
方才那么一阵折腾,珑曦又觉得饿了。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差点哭出来。
她不应该让慕离走的,方才如果她能撒个娇,慕离没准会掏钱给她买吃的。
但就在此时,突然有个丫鬟走了过来,见她坐在那儿发呆,遂走上前,对她施了个礼。
“阁下可是珑曦姑娘?”
她点头。
“珑曦姑娘,请跟我来,我们大当家的有话要问你。”
大当家的?危雀要向她问话?
珑曦打了个哆嗦,觉得大祸临头了。
“……能不去吗?”
“姑娘,别说笑了。”那丫鬟皮笑肉不笑,“难道,要我们叫大当家亲自来请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搞事情,离开十四楼。
如何让牡蛎生气?送给他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第58章 措手不及
珑曦没法子, 只能答应前去。
她在酒坛中泡了许久,满身酒气,只得回房间换了衣裳。她拿过一条发带, 想将头发扎起, 但一用力, 发带却断成了两截。
她叹了口气, 觉得得想办法从慕少骆那儿诈点钱,否则, 这日子可没法再过下去了。
一盏茶的功夫后,她换好衣裳,由丫鬟引导着到了楼上,刚踏上楼梯,便听见长廊中回荡着笛声, 似乎是危雀在吹她的横笛。
现在想想,慕离喜欢的姑娘似乎都是精通乐理的, 赤月公主也是,危雀也是。
切,有什么了不起,她虽然不会乐器, 但吹口哨的水平可是出神入化。
那丫鬟将珑曦送到门前后, 便退下了。珑曦在门前犹豫了半晌,就是不敢进去。
危雀也是糊涂,慕离身边围着那么多位高权重的姑娘,何必偏跟她这个小杂役置气呢。
可她又想到, 自己如今寄人篱下, 还要指望十四楼给她饭吃,最好不要得罪这位大当家。
要问罪, 就叫她问,自己做出一副奴才样儿听着就是了。
正当珑曦在门口踟蹰时,那笛声蓦然停下,房间的两扇木门微微一动,竟自己开了。
“为什么不进来?”
危雀的声音传了出来,那声音空旷的回荡在长廊上,竟让她的耳朵有些胀痛。
珑曦装出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走进了屋内。危雀坐在绣凳上喝着茶,旁边丫鬟正擦拭着她的长笛。
危雀已经拿下了面纱,露出一张娇媚妖冶的面容,腮挑淡红,峨嵋似黛。珑曦看着她,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
从前她对自己的容貌是很有自信的,但来到了中原后,发现这儿的女子一个赛一个的美。戚国女子的模样大多是温婉端庄,很少出这般千娇百媚姿态的美人。
她口里叼着一张饼,头发乱糟糟的,落魄的像是个乞丐,对面的危雀则衣着华贵,恍若仙子。
她又见危雀穿着红衣,突然嫉妒起来——慕离喜欢穿红衣裳的人,曾经慕离给她绘的画像里,她无一例外的都是穿着红衣裳。
接下来的时间,珑曦都规规矩矩的站在那儿,一面吃着饼,一面等着危雀发话。
但饼都吃了一半,危雀却还是径自低头在那儿喝着茶,似乎完全忘了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大当家的——”珑曦忍不住问道,“不知找我有何事?”
危雀轻轻掀开茶盏,吹薄了茶面的热气,饮了一口。
“珑曦公主,久闻其名,如今终于与你相见了。”
“大当家的知道我的身份?”
“这天底下有什么是十四楼不知道的?”危雀起身,纤手一拢衣袖,“珑曦公主的身世,过往,乃至最近的一举一动,我都掌握的清清楚楚。”
说着,危雀屏退了丫鬟们,又拿出一个木盒,推到珑曦面前,示意她打开。
“这是什么?”
“一条发带,是这中原皇宫里的巧匠缝绣的。”危雀嫣然一笑,“之前你的发带不是坏了么,不如换上这条新的吧。”
珑曦吃了一惊:“你监视我?”
危雀究竟有多少眼线?她才弄坏了发带,危雀竟然马上就知道了?
倘若慕离娶了她,那岂不是每日都活在眼线的监视之下,恐怕连偷个腥都是奢望。
哼,活该。这等段位的姑娘,恐怕也就慕离能降服的住。
“珑曦公主,你跟慕离……”
“大当家的,你也别作践我了。”珑曦打断她的话,“什么公主不公主的,都是哪年哪代的事,还是别再提了。”
“你也知道自己不是公主了啊?”危雀冷笑了一声,“你若是有自知之明,怎么还用这副模样去勾引慕离?”
珑曦一怔,觉得好生遗憾。危雀顶着这么张绝色脸,居然说出这番恶毒的话。
“大当家的,这我就不懂了,我只是一个劈柴的杂役,手无缚鸡之力,不知哪儿得罪了您?”
“手无缚鸡之力?”她笑了两声,遂拿起桌上的刀,竟直直的朝珑曦掷了过去。
珑曦吃了一惊,伸手一接,将刀攥在了手中。
“瞧见了吧,这刀落在你手里可就不是什么善茬了,搞不好……会变成凶器。”
珑曦没心思听她在这儿鬼扯。
“大当家赎罪,我得回去睡了,明个儿还有好多活儿要干呢。”她扔掉匕首,拭干掌心的血,“要是干不完,四当家会不让我吃饭的。告辞。”
她转身想离开房间,但危雀手指轻抬,施法将她手上的饼打落在地。
珑曦眼看着那张饼滚落到地上,觉得心口抽疼起来。
“你,你个贱人,这可是厨房里最后一张饼了!”珑曦抬手指着她,毫不客气的吼着,“既然你找死,就别怪我不客气!”
“呦,露出本来面目了啊。”危雀从绣凳上站起来,“我向来喜欢身手好的姑娘,咱们来比试比试,如何?”
危雀长笛一挥,朝珑曦袭来,珑曦躲过,但那长笛击中了墙角的石桌,竟生生的磕下一角来。
怎么带着这么大的怨气?既然危雀下了死手,珑曦哪好意思跟她客气。
珑曦顺手捡起地上的刀,挡下了她的长笛,在过了几招后,珑曦瞧准时机,刺中了她的肩膀。
然而在那之前,危雀的长笛就已经敲在了她左肩上,她觉得骨头都要裂开了。
她后退几步,背部撞到了坚硬的墙,更是痛上加痛。如此一来,她怒上心头,一脚踢在危雀左肩,用脚将她按在了墙壁上。
“如何啊?”珑曦冷声问到,“你想死吗?”
“我就不信你敢伤我。”危雀气定神闲,“你若是敢动我一下,慕离不会放过你……”
话没说完,珑曦便给了她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是替那张饼报仇。”珑曦恶狠狠的说道,“我警告过你了,你这可是自找的。”
说完,珑曦提刀打算刺下去,但这时,房间门被打开了,一股巨大的力道击落了她的匕首。
来人是慕离,他揪住珑曦的肩膀,将她从危雀身旁拖开。
“一会儿不看着你,你就闯祸?”慕离斥责道,“为什么打起来?”
珑曦左肩处的伤疼的撕心裂肺,但她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忍住了没吭声。
慕离上前检查了危雀的伤口,危雀坐在地上,一副遭受重创的模样。
“是这丫头干的。”危雀不慌不忙的说道,“她用法术伤了我。”
慕离检视着危雀肩上的伤口,没作声,但随即他眉一挑,似乎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这之后,他将目光投向珑曦,“真的是你干的?”
方才她的匕首碰都没碰到危雀,危雀明显是在施苦肉计。
“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慕离无奈道,“我方才在隔壁跟慕少骆结算银两,你这几天打破的桌椅板凳古董瓷瓶,知道我要赔多少银子吗?”
他那么心疼银子,怎么不干脆娶一箱银子回家?
“来人!”危雀喊道,“这丫头敢伤我,抓住她……”
“等等,你别急。”慕离阻止了她,“我说危雀,咱们才几个月没见,你怎么就变蠢了?”
危雀一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珑曦手上拿的是刀,而你这伤口,明显是用法术自残所致。这伤口是你自个儿造作出来的吧,你就用这点伎俩骗我?”
危雀愕然。
珑曦正听着,突然见慕离朝自己走过来,并伸手在她脸上狠狠拧了一把。
“不是你干的,为什么不跟我解释?”慕离低声问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信任我就那么难?”
珑曦揉着被捏红的地方,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另一边,危雀见被戳破了谎话,倒也不慌不忙,继续辩解道,“谁说不是她。你别忘了,她也会法术……”
“她可不会做那种事。”慕离悠悠说道,“珑曦她会用法术捉弄别人,但不会伤害别人,除非那人跟她有深仇大恨——你难道想变成她的仇人吗?”
“变成她的仇人又如何?”
“最好别。”慕离声音微微扬起,“你若是成了她的敌人,那你也是我的敌人。”
危雀半晌没说话,随即,她笑起来,并用一种娇娆的姿态坐回凳上,双腿一叠,媚眼如丝望着慕离。
“慕离,你真的看上她了?你还真是鬼迷心窍。”危雀甜腻腻的语气带讽,“她不过是个落魄的龙族人,龙族人那么蠢,你喜欢这么个蠢丫头,就不怕被人耻笑?”
“这话可轮不到你来说。”
危雀脸色一变,“你为了她指责我?”
“我可不敢。”他戏谑道,“你是大当家,我可不敢跟你叫板,但我话说在前头——有些话点到为止,你可别破坏我对你的好感。”
说着,慕离捡起地上的长笛,递回到危雀手上,“你有空跟她置气,何不跟我谈谈?”
危雀扫视珑曦一眼,朝她露出一个胜利似的笑容,遂点点头。
“好,我可以放过这丫头,但你得陪我喝杯酒,如何?”
珑曦在一旁听着,几乎要崩溃,自己差点被人打死,还要看这两个在这儿腻腻歪歪,她一头撞死算了。
“两位,你们慢慢打情骂俏,小的先行告退。”她吃力的挪动着脚步,“房间我过会儿来收拾,,劳烦二位先移步到别间去。”
珑曦走了几步,猛然觉得头一昏,便朝地上栽去。
慕离在背后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但她已经昏迷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躺在了客房的床榻上。翻了个身,望着外面已经大亮的天色,她茫然起来。
她之前是被危雀那妖女打昏了吗?真丢人。
不好,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早饭的时间是不是过了?她听说今天的早饭有熏肉饼,要是快点赶去,没准还能捞点渣。
她从床上起身,正穿鞋时,却听见外面有人说话。那声音似乎是慕离,另一个人似乎是大夫。
她走过去,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听到。不久后,门外人的对话停了,她立即跑回床上,闭上眼睛装睡。
果然,下一刻慕离就推门而入,他径自走到了珑曦床边,好半天都没吭一声。
珑曦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却又没这个胆子。
“起来。”慕离突然说了一句,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