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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指……”
“她差点拆散了我跟珑曦。这,该不会是你指使的吧?”
“哎哎哎,你怎么能说这话?”慕少骆言辞闪烁,“你难道要为了珑曦这个外人,就跟自己的青梅竹马翻脸啊?”
“谁是我的青梅竹马?”
“废话,当然是危雀了。当年在十四楼的时候,你跟危雀朝夕相处,感情多好。哎,我记得你们那时候……”
“说起这个,我倒是得感谢你们——因为当年你们太过混蛋,所以我跟危雀一起骂你们的时候才建立起了深厚的交情。”
慕少骆被这话噎住了,这之后,他唉声叹气起来。
“跟珑曦待在一起后,你是越来越混蛋了。”慕少骆感慨道,“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行了,也别扯这些废话了。”慕离打断他的话,“你为什么特意来这儿找我?”
“我来,是想跟你商量关于虎蛟的事。”慕少骆慢慢将茶杯放下,“十四楼有法子消灭那虎蛟。”
慕离一怔,“此话当真?”
“当真。”
他想了想,觉得不对劲。
“十四楼是从何处知道消灭虎蛟的方法?”
“这你不必管。”
“十四楼一直都知道消灭虎蛟的方法吗?”
“这个么……”慕少骆神色不太自然,“这个问题不重要。”
“既然早就知道,那你们为何不早说?”他不悦道,“这种紧要关头,十四楼怎么能将这么重要的事隐瞒?”
“慕离,你别生气,我们十四楼有自己的考量,我们做任何事都是以利益为先。”
“那你们这次的考量是什么?”
“很简单。”慕少骆清了清嗓子,“十四楼可以帮戚国除掉虎蛟,但条件是,淮王殿下必须娶了我们十四楼的大当家。”
慕离听了,不由得蹙眉,“你算计我?”
“没,没有。”慕少骆连忙说道,“这是为了十四楼考虑。你想想看,你若是娶了危雀,那你就是十四楼的半个主子。十四楼的所有情报,都会是你的。”
“我若是娶了危雀,危雀也会变成戚国的半个主子——这就是你们的目的吧,你们十四楼想插手戚国的事务?”
“是啊,这有什么不好?”慕少骆欣然点头,“慕离啊,你听我一句,胳膊拧不过大腿,你再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这个事实。”
“你应该很了解我。”慕离冷眼看着他,“我不喜欢被人威胁。”
“这他妈的哪是威胁?”慕少骆急了,“慕离,你得权衡利弊。如果十四楼不帮你除掉虎蛟的话,那珑曦可能就要去献祭。”
“我不可能让她去献祭的。”
“你当然不舍得,但你拧得过全天下的人吗?龙族长期以来为非作乱,世人有目共睹,如今只有除掉所有的龙族,才能稳定天下民心。”
说着,他又补充上一句:“尤其是陈国那些人,可都虎视眈眈的看着你呢。”
“你这话恐怕带着偏见,龙族并非全部都是大奸大恶之徒。”
“是吗?要依我看,除了珑曦之外,龙族全部都是祸害……哦,对了,珑曦其实也是个祸害。你看看她,砸了我十四楼的多少古董玉器?”
“你怎么老拿这个说事?”慕离无奈道,“打碎一点古董花瓶而已,能代表什么?珑曦她并无意伤害任何人,反倒是危雀,总在暗戳戳的谋划着什么。”
慕少骆听出这话的言外之意,不悦之意更甚。
“一直以来,是因为十四楼给予你的那些协助,你才能顺利坐上如今的位子。慕离,我就直说了吧——这戚国江山,有你的一半,也有十四楼的一半。”
珑曦记得,戚国那些大臣们也说过类似的话。
“既然你这么认为,那你就尽管来拿。”慕离直言不讳,“江山就在那儿,你们十四楼若是真的有本事,何不自己做皇帝?何必要依靠我?”
慕少骆彻底怒了,“我受够了,你就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慕离突然敲了一下桌子,将桌上的茶盏颠的东倒西歪,将慕少骆也吓了一跳。
“我何尝不是呢,我早就受够了。自从我当上这个摄政王,四面八方的人都来抢功劳,我都已经习惯了。”
“你怎么……”
“你们一个个的,都声称这里面有你们的功劳,我还能说什么?”
“这是事实。慕离,你看在十四楼对你的恩德上,也该帮我们这次。”
珑曦在窗外琢磨着这件事。危雀想嫁到戚国来,无非就是想插手戚国的国事。
如今在中原,十四楼权势滔天,几乎要与中原的皇帝平起平坐。可惜,十四楼并不满足于现状,想将权势继续扩展到北原之地。
如今他们打算利用慕离来实现这个目的,那倒是很便利。
想到这儿,珑曦看着慕离的神情,觉得心疼的很。
慕离只怕很为难,一面是救他且养育他的十四楼,一面是戚国。若是这两者联合起来向他施压,他不见得就能抵抗得住。
她应该帮慕离一把,无论如何,她也得站在慕离这边才行。
这时,慕少骆又开始唠叨起来。
“慕离,你想想——小时候是谁将你从龙的嘴下救出来的?是十四楼;又是谁将你养大的?还是十四楼;谁教你琴棋书画和的法术,当然也是十四楼……”
“十四楼的恩情,我已经还了大半了。”慕离不紧不慢的说道,“自从我当上淮王之后,利用职权替你们十四楼暗中谋利,母后她更是每年向十四楼送去无数金银。你们十四楼还嫌不够吗?”
“这是你应该做的。若没有十四楼,你会活到今天吗?”慕少骆理直气壮,“十四楼对你恩重如山,危雀又是你的青梅竹马,你不能辜负她。”
见慕离不说话,他又苦口婆心的劝阻道:“十四楼若是能够在你们北原开枝散叶,这也是你的荣耀啊。你别忘了,十四楼永远都是你的娘家。”
这边珑曦已经听的烦了,遂捡起一颗石头,隔着窗户打中了慕少骆的左眼。
“哎呦,谁?”慕少骆喊了起来,茶水洒了一裤子,“谁偷袭我?”
见珑曦推门而入,他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小珑曦,别闹,我们谈正事呢。”慕少骆正色道,“你就算不服气,也先一边儿待着去。”
“喂,你,差不多得了。”珑曦又朝他丢了颗石子,“你为什么这么对他?”
“我说了,这儿没你的事。”慕少骆不耐烦的一挥手,“走开走开。”
珑曦不喜欢这番挑衅的话,遂一扬眉,“你是想跟我打架?”
慕少骆怂了,遂看向慕离,但慕离没有替他出头的意思。
“珑曦,我知道你不高兴,但这是十四楼跟戚国的公事。”
“公事?说得好听,你明明是假公济私。”
“我什么时候假公济私了?”
“你刚刚分明用养父的身份来压制他,现在你又说这是公事?”珑曦辩驳道,“依我看,十四楼只是想操控慕离而已,你们只是想要一个听话的傀儡。”
“你怎么敢这么说?”慕少骆怒了,“你又懂什么?”
“难道不是吗?你们口口声声说十四楼是他的娘家,但你们没人关心慕离是怎么想的。你们不在乎他高不高兴,不在乎他想要什么,你们只在乎他能给你带来什么利益。”
慕离小时候,十四楼对他严苛管教,如今他成了人,又想控制他为十四楼谋利,这未免过分了。
“难道这不应该?这些年来,十四楼对他谆谆教悔,无微不至。俗话说得好——犹怀老牛舐犊之爱,这份恩情,他永远还不起……”
“老牛舐犊,没错,所以你也该滚犊子了。”
慕离忍着没笑,慕少骆尽量忍着不生气。
“应该,应该。”珑曦点头,“但你既然是利用他,就不该说的这般冠冕堂皇,四当家,恕我直言,您现在这副模样,像极了伪君子。”
慕少骆手上一用力,茶杯应声而碎,滚烫的水流淌了一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的没错,十四楼养育了他,但也剥夺了他一些东西。这些年来,你们通过慕离的身份也谋了不少利益,还嫌不够吗?”
“慕离,你就这么看着?”慕少骆不悦道,“赶紧管好你的女人。”
“我可不敢。”慕离一摊手,“我好不容易才把她讨好,可不能再惹她生气。”
慕少骆脸憋得通红,半晌后,举手投降。
“算了,算了,我说不过你们。”他又将目光转向珑曦,“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让你滚蛋。”
“珑曦,你……”
“十四楼虽说养育了慕离,但你们没资格强迫他做这种事,也没资格强迫他娶谁。”
“哈,我就知道。说到底,你不就是为了这件事翻脸的么?但你搞清楚,慕离跟危雀成婚这件事,并不是我强迫的,而是因为这是命中注定要发生的事。”
这不是诡辩么。
“珑曦,这就是命,逆天改命是不可能的。”慕少骆冷笑几声,“无论你做什么,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所以,你得学会屈服。”
“不好意思,我不相信命,我也不会写‘屈服’这两个字。”
这话她曾经对慕离说过,所以慕离听后便笑了。
“这是真的。”慕离煞有介事的点头,“我教了她很久,她就是学不会写‘屈服’这两个字。”
慕少骆觉得没必要再说下去,遂怀着一肚子气,起身准备离开。
慕离本想将慕少骆送出蛇国,却被他拒绝了。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临行前,他嘟囔着,“垂死挣扎。”
“我偏要挣扎。”珑曦冷笑,“我已经想通了。就算未来注定要发生那些事,我也得放手一搏。”
慕少骆离开后,周围一下安静了许多。他嗓门又尖又高,穿透力又极强,珑曦至今头脑中还嗡鸣着。
她正坐在那儿拍着脑袋,慕离突然对她说道:“谢了。”
“谢什么?”
“谢你替我说话。”
“放心,从今以后我保护你。”她拍拍慕离的肩膀,“他们若是再回来强迫你,我就替你出头。”
“我还以为你会冲出来,按着头强迫我娶了危雀。”他叹着气,“你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那么做的确是有好处,但她不应该这么做。
虎蛟的确是心头大患,十四楼既然声称有法子消灭虎蛟,应当不是空穴来风。
既然危雀针对的是她,那她应该去找危雀谈谈。
她正想着这件事,慕离已将她拉进怀中。
“你压着我头发了。”她忍不住喊起来,“别这么使劲儿。”
慕离胳膊上的力道松了下来,她找了个好受点的姿势,也伸手抱住他。
“其实你说的没错,自从你离开戚国之后,皇宫里的气氛祥和了不少。”他承认了这点,“你离开之后,大臣们不会在我耳边嗡嗡叫,母后也不会天天头疼了。”
珑曦不悦,“你直接说我是戚国的祸害不就行了?”
“不是,我是想跟你道歉。”他轻声说道,“之前我一直以为,你之所以想离开戚国,是因为受不了我,我以为,你讨厌我一直粘着你。”
慕离确实一直粘着她,但她并不讨厌,只是偶尔嫌弃。
原来慕离一直在担心这件事?她之前并没察觉到这是问题所在。
“我一直觉得,你没那么喜欢我。但我现在懂了,你离开戚国,是为了我。你不想让我为难,所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