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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顾希音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否则要是从容启秀口中知道被欺骗,那这件事情恐怕就难善了了。
因为顾希音除了之前的种种愤怒之外,恐怕还增加了一层——被前任戳破不幸福的尴尬和恼羞成怒。
他心里冷笑,老子早坦白了,要你个小白脸马后炮!
看棠棠怎么怼死你!
顾希音心里也很震惊,但是她不动声色地道:“如果你想告诉我,徐令则和谢观庭、顾长泽走得近,那就不用了。我早就知道,他和他们来往甚密。从我救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秦温之乱中受到殃及的人。”
“他是徐老夫人娘家人的事情,也是姐姐编造的吧。”
“是又如何?”顾希音冷笑,“与你何干?”
容启秀低头:“我知道当年姐姐曾经受过温昭的恩惠……”
“你和我提当年?你好大的脸!”顾希音毫不客气地道。
“是,都是因我而起,我不配。”容启秀道,“但是不看着姐姐嫁人,我不放心。我希望姐姐能过得幸福,所以在你嫁人之前,我都会好好保护你,算是我对姐姐难以弥补的歉疚吧。我知道姐姐不接受,可是这是我想做的。”
“废话这么多,你直说就是。”
“好。我也是这几日当中无意发现,徐令则竟然就是秦骁本人。”容启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顾希音的反应。
顾希音电光火石间想到了很多。
分手这件事,除却当时的脑残过激反应之外,她已经很淡然了。
不原谅,不代表这一页没翻过去。
可是你作为背叛者,既得利益者,还要回来假惺惺地说“我希望你过得幸福”,这就是赤果果地恶心人了。
怎么,还得逼下岗的前任给你出个鉴定证书,证明你是优质渣男吗?
她实在厌恶容启秀的表演,心里冷笑,都是千年的狐狸,你给我说什么聊斋。
不就是演戏吗?老娘没得过奥斯卡,最起码还见过奥斯卡呢!
她立刻装出震惊、不敢置信的神色,恰到好处地往后退了两步,半晌后才扭过头道:“不用你告诉我,我早就知道了。”
各位评委请举牌,她把一个明明受到欺骗,却在前任面前打肿脸充胖子的倔强女人,演绎得是不是满分?
容启秀有个优点,也是毛病,他缜密,如果遇到反对一件,会一条一条,一层一层递进地列出来,以理服人,赢得有理有据。
果然,他开口了。
“姐姐,你何必自欺欺人?如果你早就知道,为何在徐老夫人面前还一次次提起徐令则?你心悦的如果是秦骁,还会回来和这些人浪费时间吗?你眼里揉不得沙子的。”
“还有,如果你知道他是秦骁,也不会纵容别人诋毁他,却不挑明他的身份。”
顾希音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道光,照亮了之前没联想到的细节。
“容启秀,花想容里你安排了人;建安侯府你也安排了人!”
红线是他的人,前两天在花想容失心疯一般言语攻击徐令则的那个丫鬟,也是他的人!
那次攻击,是容启秀出手前的最后试探,他想看看,自己在徐老夫人面前是否撒谎,是否真的不知道徐令则的身份。
而自己当时的反应,让他以为自己确实不知情,所以才有了现在的连夜相告。
就这么一件小事,就为了挑拨自己和徐令则的关系,容启秀就费了这么大心思,转了这么多弯。
顾希音细思极恐。
她以为自己扶持了容启秀,可是现在想来,以他的心智,难道没有自己就不能完成学业了?
到底谁才是谁眼中的目标?
“姐姐,我对徐令则的来历一直不放心。”容启秀苦笑,“但是我也知道你不会想让我插手你的事情,所以只能暗中调查,等到证据确凿再来告诉你。”
“他是秦骁更好,我岂不是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顾希音冷冷地道。
“姐姐你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又何必要那样说自己?”容启秀道,“秦骁人品堪忧,我怕他欺骗了姐姐,之后还会强迫姐姐,所以才特意来告诉你。”
“就像你说的,他真是秦骁,想让建安侯府倾覆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就是要强迫我,我能如何?”
什么人品堪忧?徐令则的人品,也是他一个渣男能抵毁的!
“我来想办法。”容启秀胸有成竹地道。
“你?”顾希音冷笑,“你以什么立场来想办法?你觉得我会欠你的人情?”
“姐姐——”
“容启秀,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口口声声说徐令则欺骗了我,那我问你,你就没骗过我吗?”
“我或许辜负了姐姐,但是并没有欺骗过姐姐。”容启秀信誓旦旦地道。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知道我庚帖上的小字是瓷瓷?”
“这……”容启秀语塞。
“这就是你的从未欺骗?”
半晌后容启秀才苦笑一声,道:“姐姐何必用激将法?我说我没骗过姐姐,是真心话。有些事情,我不能说,姐姐将来有一天或许会知道真相。但是不能说的,我不会撒谎骗你。”
“呵呵,你许我终生,却另娶高门贵女,这是没骗我?”
容启秀许久都没有作声,心里却默默地道,姐姐你将来便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也绝对没有欺骗你。
“姐姐,我们先不说那些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助你摆脱秦骁……”
“凭你?”
徐令则忍无可忍,从树上跳了下来,树叶哗啦啦地被抖落,树影婆娑。
他几步就上前把顾希音护在身后,借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容启秀:“你娶了林雪兰,却没有让她入你容家的族谱,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在对方那里安插眼线的事情都是他玩剩下的,容贼敢鲁班门前弄大斧,别怪他不客气!
“还以为她会嫁给你?她会稀罕你给她留的名分?她不做大将军夫人,跑去给你做续弦?”
第201章 撒狗粮
顾希音弱弱地道:“九哥,你不是骠骑将军吗?”
大将军可不是谁都能叫的,这代表了最高的武官官职,而且基本都空着。
“圣旨刚下的,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徐令则解下自己的披风回手一甩,动作利落又炫酷地把披风笼在她身上,然后转身低头替她系上带子。
不是想挖墙脚吗?塞他一嘴狗粮,噎死他!
怀里的顾崽崽表示,幸亏自己已经对这毒狗粮免疫了。
“姐姐,你之前就知道了……”容启秀一脸落寞,“他骗了你……”
“是。”顾希音道,“他骗了我,可是我们已经讲和了。我姑且认为你所说的都是真话,那我告诉你,我现在很幸福,你可以放心了。”
容启秀面色惨白,用受伤的眼神看着她,许久都没有说话。
“风大,我们回去。”徐令则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揽住顾希音的肩膀道。
“好。容大人慢走不送。”
容启秀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开,他们亲密依偎,渐行渐远……
“我就说他不会死心,在你身边还安插了人!”徐令则回去后气得在屋里来回走动,“我们的亲事到底什么时候能定下来?”
顾希音:“……先不说那个,你听我分析得对不对。容启秀没有否认他从建安侯府这边知道我的小字,也就是说,在红线之前,他在府里就已经有认识的人了。”
那这个人是谁?知不知道当年两个女孩被调换的事情?
甚至于,这个人有没有参与其中?
如果这是一个阴谋,如果给容启秀传信的人,对所有的事情都心知肚明,那后来容启秀出现在她生命中,就更像一场阴谋了。
顾希音想到头疼,不由揉着太阳穴。
徐令则上前拉下她的手,自己帮她揉着道:“既然这样,那就不是无迹可寻了。可以查查他身边的人,和建安侯府是不是有关系。”
容启秀身边的人?
“他和他娘相依为命,对了,还有个福嬷嬷。”顾希音道,“福嬷嬷是很讲规矩那种,我有点怕她;但是他娘人很温和……”
徐令则冷哼一声:“主子温和,下人严厉?不过是给主子冲锋陷阵而已,温和也是骗你的。要真是好人,能让她儿子做出始乱终弃的事情?”
顾希音翻了个白眼:“这事还带连坐的?”
渣男是渣男,总不能连累了他人。
“你别管了,我会让人去查。”徐令则道,“他不安好心,以后不要见他。”
顾希音没理他,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道:“困了,睡觉吧。”
她睡在榻上,徐令则一般在床上睡。
但是他什么时候入睡,什么时候走的,顾希音一概不知。
徐令则站起身来道:“我去帮你烧水洗漱。”
“不用,我用凉水就行。”
现在是夏末秋初,温度还很高,用不到温水。
“我听温昭说,太后就从来不碰凉水。你等我,很快就好了。”
哎哟,还学会疼人了。
顾希音笑眯眯地答应了,自己坐在梳妆台前解头发。
头发似乎有点油,已经两天没洗了,也不知道刚才徐令则有没有发现。
应该不会,这里很流行用桂花油把头发梳得油光可鉴地顺亮,顾希音对此接受无能。
前世她从小到大都是短发,所以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对于一头又长又浓密的头发感到极度不适。
她发量多,所以每次挽发、洗头都很费劲。
偏偏这里没有电吹风,每次洗完头都要用很长的时间头发才能干,湿乎乎地贴在头皮上很不舒服。
顾希音呢,自有办法。
她拉开梳妆台上的抽屉,取出一把剪刀,往铜镜前凑,对镜剪发。
看看这万恶的旧社会把人逼到什么程度了?她都快成专业理发师了,连打薄头发这样的高难度技术都掌握了。
徐令则端着兑好的温水进来,被她的动作吓了一大跳:“棠棠你在干什么?”
顾希音笑嘻嘻地回头道:“被大魔头盯上了,落发明志。”
徐令则笑骂:“胡说。你拿剪刀做什么?”
顾希音把剪刀放下,道:“没事,我熟练着呢。”
她把剪下的头发在指尖缠成一小团扔到脚下盛放垃圾的竹篮里。
“你折腾头发干什么?”
“头发太多了,闷得慌。”
徐令则无语:“没事你就乱折腾,断发如断头,以后不许乱剪了,怪不得我总觉得你头发不多。”
顾希音冲他吐吐舌头。
她洗漱的时候,徐令则从竹篮里把她扔掉的小团头发捡起来,塞进了荷包中。
顾希音:“……你想要,我给你剪点好的啊!”
团成一团像什么样子?
徐令则瞪了她一眼:“再偷剪头发试试。”
顾希音知道他们对头发的重视,做了个鬼脸不说话了。
卫国公在众人的劝说下,总算先离开了京城,在心腹卫队的护送下回去。
卫夫人再养半个月也要走,卫三郎设宴答谢顾希音。
徐令则这次直接往侯府送了自己的帖子,同时还有五百两银票,说要请顾希音去花想容帮忙指点一下。
毫不意外,徐老夫人收下了银票并且把人送了出去。
顾希音抠马车侧壁,“九哥你为什么给她送银子!”
“这点银子不算什么,而且总能赚回来的。”徐令则笑着道。
“什么意思?”
“建安侯,附庸风雅,哪年不买个十件八件假古玩?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