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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样的闯入即使在宫中都是不常见的。
即使在宫中如此森严的规矩下,她还是见到许多人在交头接耳。
“看起来,太后娘娘真是不遗余力地要让人知道我进了宫。”顾希音摸着顾崽崽道,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以为徐令则不在她就是软柿子了?
好像她还真是,但是孟语澜敢拿捏她,就得做好被她染一身的准备。
在太后的寝宫门口下了车,有女官在等她。
“顾姑娘,这狗不能带进去。”
“只是一只小奶狗而已,”顾希音淡淡道,“我上次就想着带给太后娘娘看看。”
“顾希音来了吗?快让她进来。”
这是温昭的声音,只是这声音不复往常的温和,带着束手无策的焦急和沙哑。
“顾姑娘请。”女官这才低头躬身请她进去。
顾希音没有动,状似无意地道:“皇上在里面吗?若是皇上在,我还得向皇上行礼,别让人挑出毛病。”
女官道:“皇上不在。”
“哦。”顾希音这才提步走上台阶。
能让温昭如此着急,想来是太后身体不舒服;但是皇上又没被喊来,那就说明没有性命之忧了。
她没有忽略,太后门口只有这一个女官,其他人都不知所踪。
等她自己掀开帘子进去,发现屋里果然和她想象的一样,只有太后和温昭在。
太后躺在床上,温昭坐在轮椅上,双手紧紧拉住她的手。
“不用了……”太后看见顾希音,眼圈里噙满了泪水,有控制不住的泪顺着脸颊流下,“太晚了。”
温昭却道:“孩子没有了,我们以后还会有。让希音过来给你看看身体,你的身体要紧。”
顾希音蒙着面纱抱着顾崽崽,还维持着行礼的姿势没动。
太后却道:“不用了,让希音回去吧。你别为难她,这和她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福薄……”
声音悲戚,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顾希音心里冷笑,为难她?
凭什么为难她?
就因为她不进宫?
太后的这个孩子,没的可是有点蹊跷。
她一个宫斗小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没谋害过别人,难道还不知道武则天之类以自己女儿性命栽赃嫁祸争宠的事情吗?
太后失去了孩子本来和她没关系,现在她却被硬生生地扯了进来,现在太后还“好心”帮她撇清?
我真是谢谢您了!
果然,温昭道:“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孩子怎么会忽然就不好了?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彻查到底!希音,你来帮忙给太后娘娘看看。”
说话间,他不由分说地按住了太后。
顾希音想,至少到目前为止,听温昭的口气,应该还没有如太后所愿,把这屎盆子扣到自己头上。
但是她不知道太后还藏着什么阴谋,所以便捋起袖子露出半截手腕,把上面触目惊心的疹子送到温昭面前:“这是能传染的,我不敢近前。不如让太医来给娘娘看看?”
“不要。”太后立刻反对,“我现在这样的状况,如何能传出去?”
顾希音垂下眼眸:“那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算了吧,便是有人算计,我也只能咽下这口气。”太后道,“谁让我理亏在前,做了这等事情呢?”
温昭沉声道:“语澜,你在说什么?谁算计?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没,没什么。”太后否认,“希音你先回去吧。”
顾希音站着没动。
温昭却还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道:“语澜,你和我说实话!你怀孕的事情,知道的都是我们两人的心腹,加起来恐怕十个人都不到,怎么会传出去?”
太后泪水汩汩而下,仰头看着床帐,任由泪水打湿了鬓角。
在温昭的一再逼问下,她终于扭头看向了顾希音。
她说:“希音,我听说卫夫人,最近打听过我从前的事情。”
顾希音心猛地一沉。
她和卫夫人以为洞察了诡计,却没想到只是别人层层算计中的一环而已。
“我和秦骁,其实没什么。”她说。
温昭看向顾希音的脸色顿时变了。
“我前些日子处置了一个小太监,”她看向温昭,“我和你说,他是别人派来在我饮食中下毒的,你知道给她金瓜子的人是谁吗?”
顾希音深吸一口气,镇定自若:“太后娘娘,我建议您把时间换一下。先是宫中传出了小太监落水,卫夫人觉得他曾扶过我,死的蹊跷,所以派人打听了一下娘娘的过往。虽然此举不恰当,但是我们的渊源不必再提,娘娘也很清楚,她关心过度也可以理解。”
“你和那小太监有过什么交往?”温昭沉声问。
他的反应,倒在顾希音预料之中。
毕竟现在如果出事的是她,徐令则反应恐怕更加激烈,温昭这已经算很克制了。
“他让我‘小心太后,小心细作’,”顾希音一五一十地说,“然后他就死了。”
“罢了罢了。”太后摆摆手,“所有的事情我都不想计较,不管你是有罪的还是无辜的,你出去吧,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看在我们和秦骁过去的交情上,我不计较了。但是如果有下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伤心欲绝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不行。”温昭道,“如果她真的是凶手,一定要付出代价!”
他用冷冷的目光瞥向顾希音:“先把她关起来,等秦骁回来以后再处置!”
失去期待已久的孩子,多么温润的男人都能变成猛兽。
顾希音冷笑一声:“看起来我这罪名是坐实了。没办法,谁让你的男人在身边,我的不在呢!但是——”
第249章 徐令则终于回来了
顾希音似笑非笑地看向面色苍白,眼中犹带泪痕的太后,摸摸顾崽崽:“太后娘娘知道我当年是如何和秦骁认识的吗?”
温昭道:“你先下去,不会有人伤害你。等秦骁回来,事情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他心疼太后,没有心情和顾希音说话。
顾希音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不紧不慢地道:“当初崽崽还小,家里来了人都不知道提醒我。我做的腊肠,每天都要少几根……”
温昭蹙眉看向她,知道她定然不是想要闲话家常。
顾希音眉毛一挑:“温大人,你猜是谁偷走的?”
“秦骁。”温昭面无表情地道。
这段他听过,当时坐在他对面的人,冷峻的眉眼中带着他从未见过的笑意。
那个人说:“温昭你知道吗?其实我有时候第二天会故意再去,看她气呼呼骂人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那时候我觉得她怎么那么傻,可是我还是会忍不住去看她。”
顾希音也想起当时的情景,眼神中有温柔的笑意流淌:“他是个傻子,自以为天衣无缝,却没想过,我嗅觉异于常人。我在腊肠上抹了香料,顺着香料就把他抓到了。”
彼时月老一定在用慈爱的眼神看着自己,说:“傻孩子,我把你的男人送来了。”
并不怪她迟钝,徐令则多傻啊!
见面就用匕首对着自己,想想自己还没和他算这笔帐呢。
然而现在终究不是回忆往日甜蜜的时候,所以顾希音面上的笑容骤然消失,眼中带着冰棱般的冷意:“所以太后娘娘,您现在慌不慌?”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太后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双手紧紧抓住身上的被子。
温昭也看向顾希音,脸上写满了不解。
“听不懂那我告诉太后娘娘。”顾希音冷笑连连,从容不迫,伸出两根手指晃晃,“第一,人血和鸽子血,我恰好都能闻出来;第二,怀孕流产和从未坏过,大夫是可以分辨出来的。不是说现在没有了,所有的痕迹都被抹掉。所以太后娘娘,您现在懂了吗?”
太后懂不懂顾希音不知道,但是从温昭眼神中的震惊和不敢置信,她看明白了,温昭显然是懂的。
“而且可能太后娘娘距离上一次生皇上的日子过去太久,以至于忘了,如果怀孕显怀的话是这里,”顾希音在自己小腹靠下面的位置比划了一下,又往上移了几寸,“不是这里。”
上次看到的时候她其实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的,但是并没有细想,以为太后穿衣服效果所致。
但是现在两人撕破脸,看着太后惺惺作态,再肯定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腥气是鸽子血,她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温大人对太后娘娘深情不悔,所以你说什么他都信,谁让他喜欢你呢?”顾希音冷声道,“说实话,我真的同情喜欢你的人,喜欢你就意味着被利用,被榨出最后的价值……”
“这是我和太后之间的事情。”温昭道,“你现在把话说清楚,什么鸽子血?什么假怀孕?”
“这件事情,温大人还是问问太后吧。”顾希音冷笑连连,“毕竟我把什么都说了,太后还怎么转圜?到时候我既要看她拙劣表演,还要看温大人苦苦挣扎,又百般替她找理由,我不累吗?”
她看得很清楚,太后对温昭就是利用而已。
可是当局者迷,尤其是多年的女神终于放下了身段表示愿意和自己双宿双飞,舔狗被兴奋冲昏了头,什么都听不进去。
虽然这个词语如此刻薄以至于顾希音用到温昭身上的时候还有些自责,但是谁能否认,在这场关系之中,温昭处于绝对的劣势?
太后舌灿莲花,信口雌黄,如果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慧眼如炬的温昭都能识破。
可是偏偏这是太后,是他深爱的甚至愿意为之献出生命的人。
顾希音似笑非笑地盯着太后,眼神仿佛在说“这次看你如何狡辩”。
没想到太后说:“温昭,我很难受。这样的脏水,我现在没力气应对。先把她关起来吧,等秦骁回来,我和秦骁当面说清楚。”
哦,说不过就要耍赖了?
自己证据已经如此确凿,太后还想拖延时间?
顾希音看向温昭。
温昭目光纠结,然而对上太后比纸还苍白的脸色,终于开口。
这次他口气缓和了许多,但是顾希音还是轻而易举地听出了他的疲惫和困惑。
他说:“你不要误会,所谓的把你关起来,也只是在宫中找个地方让你先住几日。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会调查清楚。如果不是你,肯定不会冤枉你,不会让你受委屈。”
顾希音冷笑道:“不会冤枉我,不会让我受委屈?温大人可真敢说啊!你不冤枉我,为什么要我留下?你都要关了我,还说什么不让我受委屈?我若是现在离开,恐怕是非黑白又不知道被人颠倒成什么样子。我所要的很简单,请太医进来给太后娘娘诊脉,看她到底有没有小产!”
温昭退缩了。
他没敢回应顾希音的这句话。
“你怕我说的是真的,是不是,温大人?”顾希音眯起眼睛,眸光冷厉道,“你怕你所爱非人,你怕你爱的人蛇蝎心肠……”
“够了!”温昭打断她的话,“如果真是冤枉了你,那也暂时委屈你,等秦骁回来再说。”
“我回来了,还能让你给她委屈?”
熟悉的低沉的声音传来,让屋里的三个人瞬时都往门口看过去。
徐令则回来了。
他倚门而立,目光冰冷。
顾崽崽早以从顾希音怀里跳下来,一跃而起,跳到了他的怀中。
“九哥。”顾希音一脸惊喜和意外。
徐令则微微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