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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你三哥,那肯定要把人打一顿了。”徐令则忍俊不禁,“但是实际上,府邸的主人不仅让人拆了墙,还替那人找玉马,没有找到,确认了那人的身份后还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让他去做小生意。”
“那我好像就知道是谁了。”顾希音眨眨眼睛,“是温昭对不对?”
除了温昭,她想不到别人会这么好心。
“聪明,就是温昭。”
顾希音心里有些紧张,却还是道,“那人可真傻,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去钻狗洞?”
“那也就是个半大孩子,十一二岁。”徐令则道。
“十一二岁,那都是大人了。我依稀记得我那么大的时候,做饭都不用踩小杌子就能了。”
“你住处的锅台才多高,那么大当然不用踩了。”
“不是啊,你见过的是重新盖房子之后的。之前的锅台特别高,可能我拔个子比较早?”顾希音道,“不过话说回来,女孩就是比男孩长得早。你那么大的时候,说不定还没我高呢!”
她紧张得另一只手藏在被子里抓紧床单。
徐令则根本就没对顾希音设防,也根本没想到她绕了这么大一圈子是套他的话。
“说不定真没有。”他含笑看着她,“我记得那年去军营,带我的人特意给我找了一匹矮马。那些正常身量的马匹,马背几乎和都我差不多高了。好在我没有出球,高头大马也跳上去了。”
第309章 路遇不平
军中的马匹自然是最好的,但是即便如此,马背高度也很难超过一米五。
也就是说,徐令则当年,不会超过这个身高。
她从那个掌印上推断出徐令则当年不会很高,现在果然得到了证实。
其实十二岁的男孩,往往也都没有进入发育期或者只是发育早期,身高确实不会很高。
只是之前顾希音还想,徐令则现在身量比普通人高不少,会不会不一样;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样就好,或许是个很重要的线索。
“那九哥后来很争气,长得这么高。”顾希音压下心中思绪,笑眯眯地道。
“其他地方也很争气呢!”徐令则咬着她的耳朵,嘴唇的温度几乎把顾希音灼伤。
顾希音:“九哥!”
“崽崽,回你窝里。”
顾崽崽起身走了,它的窝在徐令则书房里。
作为一只有记忆有尊严的狗,顾崽崽表示,它才不想掺和这俩人的事情呢!
上次它听见娘喊,声音很压抑很不舒服,它冲了进来,然后看到这俩人在床上打架……然后的然后,它有五天都没有生肉吃了。
唉,他们周瑜打黄盖,它做狗真难,真的。
第二天早上,顾希音睡到日上三竿,仍然浑身酸痛,而身边的衾被,早已冰凉。
“将军寅时二刻就走了。”进来伺候她的月见不等顾希音开口就笑着回道。
薛鱼儿探了个脑袋进来,“夫人要沐浴不?”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顾希音总觉得有别的含义。
“不用。”徐令则昨天抱着她洗过
“打热水来。”月见对薛鱼儿道,“不干活不让你吃饭。”
薛鱼儿笑眯眯地去了。
月见笑着对顾希音道:“夫人您别和她一般见识。她那张嘴,什么都敢说,也不知道林府到底什么规矩。”
顾希音想,锦鲤就是锦鲤,一般规矩对她也不奏效啊。
想到这里,她又道:“等今天晚上你再提醒我一下,将军回来帮她问问她外公的事情。”
眼看到了万家团圆的日子,希望薛鱼儿也能尽快和外公团聚。
“是。”月见道,“她真是个有福的,什么时候都能遇见贵人。”
“因为她讨喜,你这般帮她,不也是她的贵人?”
“是是是,夫人是,月见也是。”薛鱼儿端着水进来笑眯眯地道,“我在府里做丫鬟,比给老头子当小老婆,快活不知道多少倍。”
“又开始胡说八道。”月见笑斥道。
“我是不走了的,打都打不走。”薛鱼儿道,放下铜盆扒拉着手指,“咱们将军府是正经人家讲规矩,要先来后到是不是?我前面有大喜,月见,我是老三,以后来的丫鬟可不能越过我去。”
顾希音和月见都被她逗笑。
“大喜也是,”顾希音穿好衣服起身,“让她回来过年都不肯。我看她是一心一意要当女将军,从前倒是耽误她了。”
“那就成全她呗。”薛鱼儿道,“让我顶替她,嘿嘿嘿。”
刚吃过饭,卫夫人就让人来接顾希音,说是身上不爽利,接她回去。
这种说法是她们提前约定好的,意思就是有重要的事情。
顾希音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带着月见和崽崽坐上了卫府的马车。
卫府和将军府只隔了两条街,平时很快就会到,但现在因为年关,街上格外热闹,所以马车行进得就很慢。
“你们这些天杀的,害人性命啊!”
听到外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顾希音忍不住掀开帘子去看。
花想容外面围了很多人……她的心几乎都提了起来。
然而很快,顾希音发现出事的不是花想容,而是花想容边上挨着的药店。
地上门板上躺着一老一小两个人都在寒风瑟瑟中抽搐,哭的是几个女人,身边站着一群手持扁担、长棍的男人,面色激愤,看他们的打扮,应该都是贫苦人家。
“停车。”顾希音沉声道。
“夫人,我下去看看。”月见主动下去。
“嗯。”
顾希音抱着顾崽崽,把马车侧面的帘子轻轻掀开了一角。
秀禾也站在花想容的门口,眼尖地看到顾希音的马车,立刻快步过来,把月见拦了下来,也上了马车道:“姑娘也别下去,别惹上事。”
“怎么回事?”顾希音问。
事情很奇怪,花想容开的这条街,寸土寸金,药铺针对的也是非富即贵的阶层,门口这些闹事的人分明是穷苦人家打扮。
秀禾叹了口气道:“说起来这件事情也是蹊跷。出事的这家,就一个男孩,就是地上躺着的那个,在家里十分金贵。他娘听人说冬天喝些金银花水好,不生病,特意拿了银子来宝仁堂买。”
这金银花烧水之后,就给了家里的祖母和小男孩喝,别人摸不着,结果这一老一小喝完了就变成现在的模样。
顾希音蹙眉道:“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先救人?”
看地上那一老一小,分明很难受的模样。
秀禾道:“谁说不是?可是宝仁堂非说他们上门讹诈的,不予理会。”
顾希音怒道:“哪有这样的道理!他们派大夫给看了吗?”
“没有。宝仁堂的掌柜不肯沾手,他的意思是,那么穷困潦倒的人家上门买药,本来就很可疑……大概心里也存了,死了便死了,最多赔几个银子的想法。”
顾希音听到这里更加怒不可遏,提起裙子道:“下去看看。”
不管事情真相如何,躺在地上的是老人和孩子。
就算真的是讹诈,这两个人恐怕都没有选择,只能供人驱使。
“将军夫人来了!”
众人纷纷往两旁退避,给顾希音让出路来。
宝仁堂的刘掌柜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拱手作揖道:“吵到夫人,实在是万分对不住……那个……”
顾希音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走到门板上的孩子出蹲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脉象,沉声道:“月见,取纸笔来,我说你记。这孩子中毒了,不能再耽搁。”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围观众人顿时发出惊叹声。
第310章 戳破阴谋
刘掌柜脸上的笑容退下,取而代之的不虞。
“夫人看起来也通医术,只是在宝仁堂的门口,您这般说,恐怕不太好吧。”
顾希音摸着孩子的手冰凉,又对月见道:“把马车上的毯子拿出来给他盖上。”
“夫人,”刘掌柜被顾希音的无视彻底激怒,“夫人若是想做活菩萨,干脆把花想容的东西免费送人。”
因为两家挨着,顾希音和花想容的关系很难瞒过他,所以他才会口不择言。
而且在刘掌柜看来,既然已经得罪了顾希音,那就要把事情闹大才好。
闹到了将军府碍于名声,才不敢明显针对他们。
他这句话也是恶意满满,在告诉周围人,你们不要有所比较,你们以为的善人,其实也是奸商。
顾希音把坛子给地上瑟瑟发抖的孩子盖上,又让月见写下了药方交给秀禾,让她安排人去抓药熬药。
这家人对她千恩万谢,跪在地上连连求她一定要治好老人孩子。
顾希音让侍卫把众人扶起来,道:“虽有凶险,但是你们送来的还算及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你们买的金银花可带来了?拿出来给我看看。”
刘掌柜的脸上极快地闪过慌乱之色,往门里看了看。
顾希音裙子下的脚微微一动,身形小巧灵活的顾崽崽从她裙下钻了出去,没人注意到它的动向。
一个妇人从当家男人手中接过剩余的“致命金银花”递给顾希音。
顾希音打开看了看,目光中露出了然,平静地问:“这金银花买回去之后,你们是如何存放的?可往里掺了什么东西?”
妇人应该是小男孩的娘,哭诉道:“夫人,我男人半个月的工钱买了这么点金贵的东西,家里谁舍得乱动啊!更别说往里掺东西了,我取之前都要好好把手洗干净,翻来覆去地洗……谁能想到,我这是把我婆婆和我儿往死路上推呢!”
顾希音把掌心的金银花托着送到刘掌柜面前,似笑非笑地道:“麻烦刘掌柜帮我看看,这到底是金银花还是断肠草,是防病还是要命!”
药材之中,金银花占了一多半,剩下一小半是断肠草。
“断肠草”三个字一出,周围顿时炸开了锅。
毕竟听这名字就很吓人了。
刘掌柜脸色变了变,陪笑道:“夫人,您怎么还真的相信这些刁民的话呢?”
“我不相信他们,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眼睛。金银花和断肠草,我还是能区分开的!”顾希音的声音染上了几分愤怒。
刘掌柜狡辩道:“夫人,我不是说这不是断肠草,断肠草我还是认识的。但是并不能证明这断肠草是从我药铺里出去的,是不是?说不定是他们自己贪小便宜,以为这是金银花,混在其中呢!”
“你……”妇人一家出离地愤怒了。
顾希音微微一笑:“这个简单。刘掌柜让我们进去看看,你药铺里卖的到底是金银花还是断肠草就可以了。”
“那夫人里面请。”刘掌柜不慌不忙地道。
“那就不用了。”顾希音冷笑,“马上就会有人帮我拿出来。”
刘掌柜骤然色变。
话音落下,顾崽崽欢快地跑出来,后面带着一个侍卫——这个侍卫,是专门跟着顾崽崽的。
他的手中,拖着一个大麻袋,面色冷峻。
“夫人。”他把麻袋往地上一放,麻袋口散开,里面的药材顿时散落出来。
顾希音弯腰随便抓起一把,直接砸到了刘掌柜脸上:“你倒是和我说说,这是金银花还是断肠草!”
侍卫道:“夫人,属下进去的时候,药铺的伙计正在把这些往马车上装,准备运出去销毁。如果属下再迟片刻,恐怕他们就毁灭证据了。”
顾希音看着刘掌柜,指着妇人一家,“他们是刁民,那我呢?我是不是也要诬赖你?”
刘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