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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将军还是比老头子中用,将来我也要找个有力气的男人,能抱着我这样转圈。”薛鱼儿嘟囔道。
顾希音听到,不由被逗笑,在徐令则怀里挣扎着要下来,嗔怪道:“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都没有准备什么。月见,让人要热水来,将军要沐浴,再吩咐厨房做一桌席面来。”
“别动,让我抱抱,太想你了。”徐令则抱着她走到榻上坐下,头埋在她锁骨处深深呼吸,恨不得把人按入自己的骨血中。
顾希音任由他抱着,伸手摸摸他青色的胡茬,“扎人,冷不冷?”
“冷。”徐令则紧箍着她,“让我抱着暖暖。”
久别重逢,两人柔情蜜意,顾崽崽表示被腻到了,趴在它温暖的小窝里,低头无聊地舔着自己的前爪。
“哎呀,这谁啊!”外面忽然响起了薛鱼儿的大嗓门,“你谁啊?站这里做什么?这是夫人的院子,快走快走。”
顾希音笑道:“薛鱼儿就是个破锣嗓子,咋咋呼呼,倒是没有坏心。”
她知道徐令则不太喜欢薛鱼儿,所以言辞间有帮她说话的意思。
徐令则脸上却浮现出些许尴尬之色:“棠棠,我忘了。我带了个人回来……事情有些曲折,你听我慢慢说。”
顾希音愣了下:“之前你提过的那个巡抚的女儿?”
“嗯。”徐令则道。
顾希音下意识地有些不爽,但是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来,笑道:“一时一变,我都被闹糊涂了。来了就是客,我出去看看。”
徐令则总不至于见异思迁,但是他为别的女人纠结,到底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不用。”徐令则抱紧她,不许她动,扬声对外面道,“月见,先带她去安置,夫人晚上,不,明日再见她。”
顾希音:“……九哥,这好吗?”
人家是巡抚的女儿,让月见招待安排?这实在有怠慢之嫌。
“没什么不好的。我和你说说她,要不你心里不舒服。”
顾希音并不承认,“谁?我?我可没有!我又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小肚鸡肠的人是我,行了吧。”徐令则笑道,“刚才你不高兴了。”
“哼,看破不说破。”顾希音哼哼道,“难道九哥现在回来,发现府里多了个年轻的男人,会高兴?”
说起这个,她就不由想起孟语青。
徐令则回来了,好戏似乎也该拉开序幕了。
她的眼中不由闪过一抹玩味。
“不高兴,所以知道你也不高兴。”徐令则把玩着她纤长的手指,“说来话长。”
原来,贾巡抚请客吃饭,徐令则赴宴,拒绝了乐姬相陪后,贾巡抚摸着山羊胡子道:“这些庸脂俗粉,自然入不了秦将军的眼。来人,传剑舞。”
然后就有一英气勃勃的妙龄女子,手持长剑进来,和着乐声开始舞剑。
“我原本没有抬头,”徐令则道,“但是我总觉得那女子身上有杀气,所以便小心戒备。”
当时他不动声色,想得却很多。
比如贾巡抚设鸿门宴,比如他敲山震虎,别有用心……
“看就看了呗,”顾希音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醋坛子。她舞剑好不好看?”
“没看。”徐令则十分坦然。
“真没意思。”顾希音道,“给你看你都不看,我还没见过呢!”
“回头可以让她跳给你看。”徐令则不以为意道,搂住她的腰继续道,“之后贾震说那是他的幼女,要送给我做妾室。”
顾希音冷哼:“又是个不要脸的。好好的从一品大员,把女儿送给别人做妾?恬不知耻!”
“不必和这种人生气。”徐令则道,“我干脆地拒绝了,说家有河东狮……”
顾希音大笑:“好,以后都这么说。”
“然后贾霞忽然发难,持剑砍了过来。”
顾希音慌乱地抓住他袖子:“你受伤了没有?”
“没有。”徐令则很受用她的紧张。
“怎么不告诉我这件事情?”
“怕你担心。”徐令则笑道,“别紧张,她不是砍我,而是砍贾震。”
顾希音:“……”
她刚想说,那不是她爹吗?可是这剧情太熟悉了,和她这些天纠结的事情如出一辙,所以她到底没说出口。
徐令则假装没注意到她的沉默,继续道:“贾震被她砍伤了胳膊,我救下了她。”
“为什么?”
为什么父女仇恨如此之深,为什么他又出手相救?
“贾霞说要替母报仇,又骂贾震不把女儿当人看。我原本以为贾震是故意嘲讽我弑父,后来发现并不是。”
听到“弑父”两个字,顾希音的心漏跳了一拍,蝶翼般的睫毛轻颤两下。
徐令则不自觉地多用了两分力气抱紧她的腰,“我看贾霞似乎知道贾震不少事情,便救下了她。”
“那你不是同贾震结仇?”
“私下相救,贾震不知道。”徐令则道,“后来查清楚了她所说都是实话,又看她身手不错,想着给你做个武婢正好,所以给你写了那封信。”
“但是后来又怕我吃醋,所以反悔了?”顾希音笑眯眯地问。
“是,知道你是个小醋坛子。我从外面带人回来,你总归心里不舒服;再加上贾霞性子高冷桀骜,我怕她不服管束,所以作罢。”
顾希音可以想象出来他当时纠结的模样。
什么杀伐决断,在自己爱人面前都变成了患得患失,唯恐自己做得不够好。
“那九哥后来又为什么改变主意了?”顾希音笑道,“我倒是想见见这位女中豪杰呢!”
第330章 留下
徐令则在顾希音面前也不隐瞒自己的优柔寡断,反复无常。
“原本是已经决定了,但是后来听说当地知府的妻子,去上香的时候被强人劫持,当时她在更衣,护卫都在外面。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得有个武婢。所以还是把她带回来,看你的主意。你要是觉得不妥,我改日再给你寻一个;要是觉得可以就留下。”
他体贴周到,什么都想到了,顾希音如何不感动?
尤其想到他的那些踟蹰不定,不是格外给自己的纵容宠溺,又是什么?
她伸手环住徐令则的脖子,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好,回头看看再说。”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如果你看不上,也不用心软;我已经和顾长泽说了,你不喜欢就交给他带回家。”
顾希音:“……”
热水很快送来,徐令则舒服地在热气腾腾的浴桶中泡着,顾希音替他收拾换下来的衣服,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夫人,您来。”薛鱼儿贴着门小声喊道,“您出来,我有话想对您说。”
徐令则的眼刀嗖嗖的,只可惜隔着门,薛鱼儿感受不到这威力。
顾希音笑道:“正好我把脏衣服送出去。”
薛鱼儿拉着顾希音在廊下说话:“夫人,那个贾霞怎么回事?怎么还不搭理人?我看是不是将军许诺了她什么?”
顾希音笑骂:“你安分些,是不是去挑衅了?”
“我总得去看看她何方妖孽。”薛鱼儿不服气地道,“我帮您先掌掌眼。谁知道不管月见和我怎么软磨硬泡,她一个字都不说,她是不是哑巴啊?”
顾希音笑道:“你别去招惹她,以后我同你慢慢说,不是你想的那种。”
“我打量着也不是。”薛鱼儿哼了一声。
“哦?”顾希音笑问,“你怎么觉得的?”
“派头比将军还大,将军那么想不开,找个祖宗回来供着?”
顾希音大笑,把脏衣服塞给她,“送去让人洗洗。”
等顾希音再进屋,发现徐令则又把顾崽崽捞进了浴桶里,看着它在水面尽情扑通,水花四溅,地上全是水。
“薛鱼儿的规矩,一点儿长进都没有,都是被你惯的。”徐令则不高兴了。
顾希音道:“她现在可是府里的活宝,九哥你不知道她多有趣。她帮我去善堂拉女孩来,一句‘有吃有喝有花戴’,真是拉来了许多人。”
“开始了?”徐令则饶有兴趣地问。
“嗯。”顾希音替他找出来衣服,拿着在火盆边烤着,炭火映红了她面颊,“我娘给我出了主意,说做善事,要多拉些人入伙,所以要在咱们府里设宴。帖子都已经发出去,二月十六。”
事情要一件一件来,先给孟语青一个教训,然后再考虑迁坟的事情。
“好,你自己定便是。”
憋了将近一个月,徐令则不等晚上就开始逞凶,闹了个昏天暗地。
对于他这种回来就迫不及待交作业的行为,顾希音满意又惆怅——她的老腰啊!
第二天她被饿醒的时候,“凶手”已经逃之夭夭。
顾希音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了他一顿,心里发狠一定要冷落他几日。
看着满地的碎布和自己身上难以遮掩的痕迹,她也不好意思喊人进来,自己支撑着起床。
薛鱼儿在廊下喂顾崽崽,絮絮叨叨:“你这一顿吃的,抵得上我进京前十几年吃的肉。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有福呢?你看都是狗,村里的土狗什么时候有肉吃?”
顾崽崽想,总有一天它会改吃鱼,把这条废话特别多的鱼先吃掉。
“瞪我干什么?咱们俩可是一家的。”薛鱼儿道,“你说气人不,我不就骂了那偷懒的小丫鬟几句吗?她就在背后说我是夫人狗腿子!”
顾崽崽表示,不屑于和她为伍。
这条鱼,一人就是一万只鸭子。
它听到屋里的响动,知道顾希音醒了,顿时高兴地撞开门窜进去。
薛鱼儿也跟着进去。
顾希音飞快地放下幔帐:“鱼儿你先别进来。”
薛鱼儿一边弯腰替她收拾地上的衣裳一边撇嘴道:“行了,您别藏了,我什么不懂?”
顾希音:“……”
为了缓解尴尬,她问:“将军呢?”
“去卫府了。”
顾希音略想一下就明白徐令则去找卫三郎了,估计是关于河北的事情要说。
想起河北,她就想起贾霞,吃过饭让月见把贾霞叫来。
贾霞向她行礼,眉宇间并没有惊慌和谄媚,环胸抱着长剑,果然英气勃发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顾希音让她坐下,道:“你的事情将军同说了。我也不和你绕圈子,要是你有自己的打算,我尽量成全你;要是你无处可去,就暂时留在府中。”
贾霞道:“我无处可去,除了秦将军,也没人敢收留我。”
“将军怎么同你说的?”
“让我保护夫人,自己决定去留。但是夫人如果不留我,我就得走。”
顾希音满意地点点头,就应该是这样的双向选择。
“既然你无处可去,那就留下。我给你介绍下,月见和薛鱼儿。她们两个,和你一样,都是在我身边陪着我,并不算主仆。”
贾霞眼中终于露出些许惊讶之色。
月见温婉笑道:“贾姑娘,各人都有各自缘法,我和鱼儿也都是苦命人,多亏夫人不嫌弃,与我们容身之处。日后你便知道夫人的好了。”
薛鱼儿则睥着贾霞:“心正可以做姐妹,心歪了就小心点,我就是夫人狗腿子,你敢撒野我就敢咬你。”
贾霞根本不理她。
薛鱼儿终于发现,这可能是一块无处下口的铁板。
就这样,顾希音身边又多了个人。
不过顾希音不出门,不见客的时候,贾霞都呆在她自己的小院里不出来。
薛鱼儿很八卦:“夫人,您就没问问,她为